主神不再劝说什么了,疑惑地丢下了一句“系统怎么会有这么鲁莽的时候”。
他创造管理者系统的时候,根本没有设定感情功啊……
怎么会这样?
法渊就是那个精密推演的机器啊……
他应该做出“我相信他不会的”这种盲目的结论吗?
主神一无所获地离开了,劝也没劝成,反倒是憋了一肚子气和疑惑。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造物变了,不再受他管理,越发……
像一个人类了。
温初辞拿着戎行将军给他的令牌,开始调查起前任夏朝大理官的事情。
那位前大理官名叫伯允,现在已经升职,去了另外一个地方当官。
温初辞拜访他的时候,去了他的家里,一处简陋到破烂的小屋,坐落于官府的后面。
小屋和官府的风格格格不入,说是一个贫苦人民的草屋也不为过。
远远望去,没人觉得那里住着这个地区的大理官。
木栅栏围着一小块院子,衣着粗布衣裳的妇人盘着发髻,正往鸡群里撒着米粒。
她不像贵族的女人一样衣着华丽,脸上也没有涂任何新兴的饰品,反而像个灰头土脸的农村妇人。
温初辞敲了敲半敞开的木门,礼貌地向她鞠躬。
“您好,本人是大理官温初辞。”
他拿出戎行将军交给他的令牌,表示自己有要案在身。
“请进,我去唤我的夫君。”
伯允衣着单薄,衣服也是廉价的粗布衣服。
他将温初辞请进房里,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看起来是年久失修。
“我正在做晚饭,如果小友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吃个饭,我们慢慢聊。”
伯允上了点年纪,笑起来的时候眼尾形成明显的皱纹,看起来甚是慈祥。
温初辞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得应下。
“既然有客人来,那我便去取今日老母鸡新下的鸡蛋。”
伯允的妻子重新整理了散下来的发丝,客气地说道。
“不用麻烦,就按照你们平日里的标准来就好。”
「实在是有点过于清苦了」
「这就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清官吗?」
「伯允应该是高官吧?怎么夫妻俩把日子过成了这个样子?」
伯允站在土炕灶台前,颠勺的动作极为熟练,一看就是经常下厨的。
温初辞看着他的背影,以及站在他的身侧为他打下手的女子,疑惑地皱起眉头。
在这个时代,男子做饭的家庭,应该极为稀少吧?
两人的感情还真是很好啊……
蛋炒饭也是普通的餐食,只是伯允妻子的手艺极好,米粒裹着金黄的鸡蛋,粒粒分明,即使是最普通的菜式,也做出了高端的味道。
温初辞忍不住称赞道:“这蛋炒饭虽然简单,但吃起来味道极好,好想知道背后的秘诀。”
“哪有什么秘诀?”
伯允笑着说道,皱纹挤成了一团。
“不过是用自家产的鸡蛋罢了。”
他们又闲聊了几句,温初辞才回到正题。
“伯允前辈,小辈近日审了几个案子,是您之前所在的地区发生的事情。”
“这个案件实在令小辈困扰,特意来请教您。”
“小友实在客气,我也谈不上什么前辈,不过是在此处多当了几年差。”
伯允的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微笑,一点破绽都没有。
“但说无妨,如真有能帮助小友的地方,那便是我的荣幸了。”
温初辞有些紧张地捏紧了筷子,仔细组织好自己的语言。
他想试探出涂由所透露的内容是否真实,但又不能打草惊蛇。
“我审了一个名为‘宰和’的工匠。”
“哐当”一声响,打断了温初辞说话的声音。
他循声望去,是伯允的妻子洗碗时,失手将餐具摔进了水盆里。
她讪讪一笑,礼貌地说了一句“抱歉”。
温初辞回应了一句,接着说道:
“人们都说他以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桃李天下。”
“他却不知为何性情大变,虐待起自己的学徒来。”
“我查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头绪,不知前辈在此处当差时,有没有听说过此人。”
伯允倒是平津地喝了口水,像是在仔细思考。
“倒是有听说。”
“他总是能提出很有新意的创意,助王打下了不少胜仗。”
“但要说异样,好像还真的没有。”
两人又聊了几句,温初辞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伯允为人随和,对人完全没有当官的架子,反而更像关系很好的长辈。
与他说起话来,温初辞一点都没有感觉对方是当过高官的人,他就像他简陋的房子一样平易近人。
夜色渐深,温初辞意提议离开,却被伯允出言挽留。
“小友远道而来,不如与我玩个游戏再走?”
温初辞有些意外这个莫名其妙的邀约,但碍着前辈的面子,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坐在小木桌前,看着伯允拿出一个石头的罐子,还有三颗形状为正方体的青铜雕刻件。
有点像现代的骰子。
温初辞将几颗玉石拿起来看,上面果然雕刻着不同的图案:
其中三面是圆形,有两面是方形。
伯允将三颗玉石都放进石罐里。
“那我们便来猜哪一面在上面的数量多,如何?”
“那前辈想要什么呢?”
伯允轻松地笑了两声,说道:
“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便将近日老母鸡生的蛋都给你吧。”
他招呼自己的妻子去鸡窝里拿蛋,又问道:
“那小友打算拿什么呢?”
温初辞垂眸看着那个石罐,第六感告诉他,这是他今天能找到的最关键的证据。
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那块王给的令牌。
“那我便用这个吧。”
鸡蛋和令牌完全是两个等级的东西,就连伯允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
他轻咳了两声:“小友这就有些过火了,我只想让你感受一下本地有趣的习俗而已。”
“无妨,愿赌服输。”
温初辞指了指伯允手中的石罐。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游戏,可以让我好好检查一下石罐和里面的骰子吗?”
“当然。”
温初辞把石罐接过来,手里掂了几下玉石。
他观察着上面的花纹,手指蹭了蹭精细的雕刻。
“哥,你能偷偷帮我测量一下骰子的边长吗?”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法渊应下,仗着伯允看不见他的优势,仔细测量了雕刻件的四周。
他的测量足够精密,能精确到肉眼无法看出的差距。
那并非是一个规整的正方体,方形这一面被薄薄地削了一层。
圆形一面的重量总是更重一些,不管怎么投掷,方形总是在上面的。
肉眼看不出如此小的差距,只能靠精密的仪器才能测量出。
甚至,就连夏朝现有的绳索测量法,都无法检查出如此精细的伎俩。
即使只有小小的差错,但这必然会导致方形这一面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总是向上的。
温初辞听完,意料之中地抿唇轻笑。
所谓的赌局,根本不是凭借运气,而是看谁能出老千还不被发现。
只有刚刚入局的新手才会觉得是拼运气,实际上都是数学。
而古老的时代所拥有的一点数学知识,连现代的小学生都比不上。
比如,这几颗青铜骰子。
“那前辈先选吧。”
温初辞说道。
他想知道伯允对这场赌局是什么态度,特别是对于那块有价无市的令牌,伯允到底有没有野心。
“那我便选方形在上吧。”
伯允说道。
果然……
温初辞装作思考地沉默了一下,又笑着开口道:
“我是第一次玩,我想跟着前辈选。”
“前辈可以把方形让给我吗?”
伯允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
“当然可以,这游戏本就凭运气。”
“在打开石罐之前,我们彼此的胜算都是一样的。”
「这题我会,这是“薛定谔的猫”。」
「哇靠不要把直播间干到理科频道好吗!!」
「并不是,人在骰子上做了手脚,选方形赢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啊。」
他们请伯允的妻子作为摇骰子的人,彼此都没有机会在骰子上做手脚。
她将额边散落的一律秀发扶到耳后,拿着石罐随意地摇了摇,放在了桌子上。
罐子打开的瞬间,赫然出现的两个圆形在上和一个方形在上让温初辞傻了眼。
他眉头紧皱,看着那几颗青铜骰子,眼睛快要将它盯穿。
怎么可能,他明明已经测量好了……
他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法渊。
“哥,你不会不小心量错了吧?”
法渊刚想回答“我不会”,看到桌面上的结果,又犹豫了一秒。
“拿起来我再测量一下。”
温初辞将桌子上的骰子拿起来,让系统哥再测量了一次。
他甚至都做好了准备听法渊说“这几颗骰子已经被调包了”,却听见对方说“没有错,还是原来的”。
许是看他的表情为难,伯允平和地说道:
“此次就当作一场娱乐吧,这令牌我也不敢拿啊。”
温初辞将桌面上的令牌往对面的方向推了推。
“既然说过愿赌服输,那我肯定不能反悔。”
“还请前辈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以后再赎回来。”
伯允的脸上露出一个笑。
“这自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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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步啊,就差一步,这怎么能甘心,卷已经焦虑到失眠好几天了,我不要切书呜呜呜[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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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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