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萧暮的钢笔没墨了。她拧开笔管检查时，江锦已经把自己的钢笔推了过来，笔帽上还刻着他们上次实战演习赢来的小队编号。
“用我的。”他声音很低，却足够让周围人都听见。
教官瞪过来：“江锦，考场禁止交头接耳。”
江锦懒散地往后一靠，指尖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报告，我在提供战术支援。”
江萧暮的草稿纸写满了演算过程，翻页时却突然发现背面多了一行字——中午食堂有糖醋排骨，帮你抢最后一份？
她抿唇，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画了个叉，又补上一句：赢了我再说。推回去时，江锦挑眉笑了。
江萧暮起身交卷的瞬间，江锦的腿突然横在过道上。她差点绊倒，手撑在他桌沿才稳住，一抬头就对上他得逞的眼神“腿长了不起？”她压低声音。
江锦单手托腮，另一只手轻轻拽了下她作训服的袖口：“嗯，所以能比你快一步到食堂。”
教官忍无可忍地咳嗽一声，江锦这才慢悠悠收回腿，却在桌下用鞋尖碰了碰她的靴子——跑什么，等你一起。
江萧暮最终还是没抢到糖醋排骨。
她端着餐盘转身时，江锦已经坐在他们常坐的角落，面前摆着两份糖醋排骨。
“不是说赢了你才行？”她在他对面坐下。
江锦把其中一份推到她面前，笑得嚣张：“我赢了，所以请你吃。”她瞪她：“你什么时候”
话没说完，江锦的筷子已经夹走她餐盘里唯一的西兰花：“战利品。”
下午的格斗训练，江萧暮一个过肩摔把江锦放倒在地。
教官吹哨：“江锦！你今天没吃饭？”
江锦躺在地上笑，作训服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上浅浅的疤痕——那是上次演习替她挡下的。
“报告，”他慢悠悠举手，“对手太强。”
江萧暮伸手拉他起来时，他忽然用力一拽。她踉跄着跌进她怀里，听见她在耳边说“糖醋排骨换的，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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