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瑶求助地看了江驰一眼,她与江驰也有过好几次交集,这种时候,只有江驰才能解救她,只要江驰不相信魏嘉瑞的话,不站在温以宁一旁,她就不会有事。
但江驰的目光分明落在温以宁的身上,他几近痴迷地看着温以宁,旁的人和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徐欣瑶既妒又伤心,她咬了咬唇瓣,“温以宁,就算我与江驰有矛盾,与你什么相干?你是江驰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温以宁心说,不愧是学霸,转移矛盾的手腕还挺强。
就在她正要开口的时候,江驰上前一步,站在温以宁的旁边,将她微微朝身后拉了一下,保护的姿态非常强势,“同桌行不行?温以宁是我同桌,她帮我出头,我也很想她帮我出头,行不行?”
温以宁很吃惊,抬眼看向他,他的侧脸是真好看,下颌线锋锐而流畅,兴许是她盯着他看的缘故,他的耳朵竟然慢慢地变红了。
温以宁有些好笑,忙收回了目光。
“你……”江驰的下巴朝魏嘉瑞一扬,“后面的考试你都不要来了,还有你……”
他又看向徐欣瑶,“你想男人和你接吻,用别的手段,不要祸害好同学!还有,这次的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等考试之后,我再和你们算账!”
下午还要考试,江驰说完,拉了温以宁一把,“走吧,还要吃饭,不要耽误考试了!”
温以宁跟在他的身后下楼,出了教学楼,江驰的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听了一会儿对温以宁道,“吃粥吗?”
温以宁愣了一下,江驰道,“许川他们点了粥,吃吗?”
温以宁这才知道他的意思,让她和他们一起去吃粥。
“再排队来不及了。”江驰笨拙地解释,同时也是在邀请。
温以宁看看时间的确也是来不及了,她虽然不打算招惹江驰,但也不会刻意与他生疏,她觉得保持自然的关系就好,便点点头。
江驰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体会到了传说中的心花怒放。
后面两天半的考试很顺利,最后一科理综考完,温以宁回到了教室,等待老师来宣布国庆假期的放假通知。
付晓彤俯身过来,“宁宁,国庆节有什么打算?要不我们一块儿出去玩?我听一班他们说,他们打算去青市那边玩,看海,顺便打卡网红烧烤摊。”
江驰正在玩游戏,耳朵竖起来了,注意力没有在屏幕上,结果被对方一招致死,队友简直是懵了,问他怎么回事?
江驰很烦躁,也没有回答,索性就退出游戏。
温以宁摇摇头,“我要回一趟昌市。”
“什么时候走?”付晓彤问道。
“放学就走。”温以宁道。
“不是吧,你买票了?”
“没有,国庆去那边的人也不多,等到站了买都一样。”
温以宁边说,边收拾书包,孔辉进来了,付晓彤就转回了身去。
江驰看看外头,现在差不多六点半天就黑了,从江市到昌市,两个半小时的火车,无论多早的火车过去,天都会黑。
他忍不住问温以宁,“你怎么不明天回去?”
温以宁眉眼弯弯,看上去很开心,“我很久没有回去了,有点想我爸爸和哥哥,早点回去,就可以早点看到他们。我想吃那边的早餐了。”
江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你家里在那边哪里?”
“那边最有名的事昌市舰,是个网红军事打卡点,我家就住在那附近。”温以宁笑道,“你有时间可以去看看,还是很不错的。”
江驰有种现在就想去的冲动了。
考试是四点半结束,五点钟放学,季欣说是与同学约好了要去玩,她故意让司机没有来接。
温以宁没有等司机,打车回去后,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阿姨说了一声,在门口拦了一辆车,直奔火车站。
和温以宁想的一样,火车票还很多,她买了最近的半个小时后的票,给温爸爸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和上次一样,但这次,温以宁有点担心。
好在马上就上车了。
到了昌市,已经八点半了,因为是到西站,离家里有点远,温以宁再次打电话,并没有打通,她坐地铁倒车过去,到小区的时候都已经十点钟了。
看到小区门口熟悉的街灯,还有保安室里面,隔着玻璃窗可以看到的熟悉的面孔,温以宁的心也终于安宁下来了。
她刷了脸进小区,习惯地抬头看自家的窗户,没有看到灯光。
这时候都十点多了,温爸爸每天都睡得很晚,这让温以宁又有些担心,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上十一楼后,来到家门口,看到防盗门换了,温以宁有些懵,她怀疑自己走错了楼栋,又下去确认了一遍,再次上来,这一次,她确定自己并没有走错,但防盗门的确是换了。
温以宁站在门口,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或许是家里的钥匙丢了。
温以宁这样安慰自己,她抬手敲门,一遍又一遍,直到对门的邻居被吵着了,打开了门,看到温以宁,有些吃惊。
她比对门的哥哥小三岁,上高中的时候,温爸爸还向邻居的这位阿姨取过经。
“阿姨,对不起,您知道我爸爸他们去哪里了吗?”温以宁担心是因为哥哥的问题,哥哥要看病,所以温爸爸带他去看病了,而不在家。
阿姨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古怪的神色,“宁宁,你爸爸他们搬家了,把房子卖了,你不知道吗?”
温以宁久久都回不过神来,阿姨还很担心,她终于醒过神来,就说了一句,“原来把房子卖了啊!”
说完,她捏着书包带子朝电梯那头走去。
阿姨喊了她两声,她都没有听到。
阿姨关上门后,对自家男人道,“这都是什么事啊,就算不是自家的孩子,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说还没有一点感情?”
男人也是叹息一声,“听说那边给了一千万,还联系了美国的一个专门治疗这种病的教授过来给繁繁专诊,应该也花不老少钱。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说实话,就算是自己亲生的,有些人还不是会选择钱,或是利益。”
温以宁下了楼,走了几步,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空荡荡的,她终于坚持不下去,手伸过去,抓住了不远处的一条长凳,就那么撑着过去,在上面坐了下来,泪水滚滚而下。
她最终,还是走上了前世的老路,这一次,她没有改姓,也一直想继续做温家的女儿,但温家却先选择抛弃了她。
她又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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