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崖的风裹挟着草木的清香,缠绕在两人相拥的身影旁。林墨将脸颊贴在凌玄心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仿佛要与自己胸腔里的悸动合为一体。他抬手将那枚刻着“墨”字的暖玉玉佩系在颈间,玉质的温润透过衣襟渗进肌肤,像凌玄的承诺般妥帖。
“仙尊可知,”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藏不住笑意,“我从前总盼着任务完成,可如今……只盼着与你朝暮不离。”
凌玄抬手抚过他的发顶,指尖带着常年练剑的薄茧,动作却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那任务便不必记挂了,”他低头在林墨发间印下一个轻吻,“从今往后,你只需记着,我是凌玄,是要与你共度余生的人。”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崖边的青石板上,仿佛再也拆不开。
自望月崖定情后,林墨在凌玄身边愈发自在。他不再像从前那般拘谨,会在凌玄练剑时递上擦汗的帕子,会在他看书时悄悄凑过去看同一页,偶尔还会趁凌玄不注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偷亲一下,然后像偷了糖的孩子般躲到柱子后,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他。
凌玄从不恼,每次都只是无奈又宠溺地摇摇头,然后走过去将他从柱子后拉出来,低头吻上他的唇。
这日,宗门举办季度试炼,林墨虽修为尚浅,却也想试试。凌玄本不放心,却架不住他亮晶晶的眼神,只好亲自为他挑选了适合的法器,又反复叮嘱:“切不可逞强,若遇危险,立刻捏碎我给你的传讯符。”
林墨用力点头,接过那枚刻着凌玄灵力印记的传讯符,小心翼翼地收好。“仙尊放心,我定然不会让你担心。”
试炼在宗门后山的迷雾森林进行,林中虽有低阶妖兽,却也不算凶险,本是给弟子们历练用的。林墨一路谨慎前行,凭借着凌玄教他的身法避开藤蔓,又用刚学的符咒击退了几只扑来的嗜血蝙蝠,正觉顺利,却在绕过一丛千年古藤时,撞见了几个神色不善的弟子。
为首的是执法堂长老的侄子赵峰,素来对凌玄亲近林墨心怀不满,此刻见林墨独自一人,眼中便露出了阴翳。“哟,这不是仙尊跟前的红人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莫不是仙尊嫌你累赘,把你丢在这儿了?”
林墨皱眉,不想与他争执,侧身想绕开,却被赵峰身边的弟子拦住。“林墨,你不过是个半路来的外门弟子,凭什么让仙尊对你另眼相看?”另一个弟子嗤笑道,“今日便让你知道,宗门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攀高枝的。”
林墨握紧了手中的剑,冷声道:“我与仙尊之事,与你们无关,让开。”
“无关?”赵峰上前一步,眼中闪过恶意,“听说你培育出了凝露花?那等灵草,岂是你这等身份能碰的?不如交出来,让给更有资格的人。”
原来他们是为了凝露花而来。那凝露花是林墨耗费了无数心血培育的,不仅能入药,更是他想送给凌玄的礼物,自然不肯相让。“凝露花是我之物,休想得逞。”
赵峰见他不肯,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下!”
几个弟子立刻围了上来,林墨虽有凌玄教导,却终究修为不足,又被他们偷袭,很快便落了下风。混乱中,一人的法器扫向他的胸口,林墨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却忘了颈间的玉佩——那暖玉本是温润,此刻却突然闪过一道柔和的白光,将那法器弹开,同时发出一阵细微的嗡鸣。
这嗡鸣之声奇特,竟让围攻的弟子动作一顿。林墨趁机后退,正想捏碎传讯符,却见一道白衣身影如闪电般掠过,瞬间落在他身前。
是凌玄。
他不知何时赶来,周身的灵力带着明显的寒意,眼神落在赵峰等人身上时,更是冷得像结了冰。“谁敢伤他?”
赵峰等人见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仙、仙尊饶命!我们只是与林墨师弟玩笑……”
凌玄没看他们,只是转身握住林墨的手腕,检查他是否受伤。当看到林墨手臂上被法器划出的血痕时,他眼中的寒意更甚。“玩笑?”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以多欺少,偷袭伤人,这便是执法堂教出的弟子?”
赵峰等人吓得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凌玄不再看他们,弯腰将林墨打横抱起,对闻讯赶来的执法堂长老冷声道:“这些弟子,按宗门规矩严惩。”说完,便抱着林墨转身离去,只留下身后一片死寂。
林墨靠在凌玄怀里,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凌玄的脸颊,小声道:“我没事,仙尊别气。”
凌玄低头看他,眼中的寒意褪去,只剩下心疼。“傻瓜,为何不早点捏碎传讯符?”
“我不想你担心……”林墨的声音越来越小。
凌玄叹了口气,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你若出事,我才是真的担心。记住,在我心里,你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回到玉虚殿,凌玄亲自为林墨处理伤口,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器。林墨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哪怕遇到再多的风波,只要有凌玄在身边,他便什么也不怕。
只是他不知道,这场小小的风波,不过是日后更大风雨的序幕。而那枚在危急时刻护他的暖玉,似乎也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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