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一声,电话被挂断。
蒋时序是凑在谷予耳旁说的,温热的气息随着话音,喷洒在她耳后的皮肤,引起一阵战栗。
故意地!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地!
这种撩人的手段,谷予几百年前就玩过了,如今被蒋时序反套在自己身上。
她气得牙痒痒,猛地将他推开,“发情期到了就去找兽医。”
“嗯-”蒋时序声音散漫。
他晃了晃湿透的衣袖,漆黑的眼眸正控诉着她对救命恩人的冷漠无情。
谷予“.....”
---
“左转就是浴室.....”将新毛巾抛给他后,谷予走到冰箱前拿可乐。
咔哒一声,易拉罐口打开,气泡争相涌出,而蒋时序还站着不动。
谷予抿了抿唇。
尴尬了?
拘谨了?
知道进前任家洗澡不好了?
想走了?
她捞过桌上钥匙,喜滋滋道,“你要是想走,我现在就送你.....”
“我是在等换洗衣服。”他打断。
“......”谷予,“秦远旭的旧衣服穿不穿?”
“不穿。”
砰一声
浴室门关上
谷予:??
不穿就不穿,拽什么拽?
她火窜一下就起了,转念又忍住。毕竟没有蒋时序,被泼一头水的就是她。
算了。
她在门外问,“要不叫外送给你买件新的过来----”
说完她猛地想起,小镇骑手少,衣服至少得半小时后才到。
孤男寡女 久别的前任 共处一室
不合适!
不合适!
里头的蒋时序正要答应,就听见门外快速道:“算了,用烘干机吹干后你就走吧。”
蒋时序:嗯?
谷予体贴道:你现在无业啃老,还是省点好。
蒋时序:.......
圆舞曲中古店发来新反馈,这次的修改很简单,只需要把车厘子款的吊坠长度,调完就能进入物料预定的阶段。
谷予舒了一口气,利落调整完。
等文件导出过程,林思雨的消息不断。
林思雨:私聊了啥?
林思雨:他还在吗?
谷予:还没走
林思雨更激动了:还没?
林思雨:那你们俩在哪呢?
林思雨:不会是....床上吧?
谷予:没有!你想哪去了!
谷予:他在浴室。
回完消息,她将导完的文件压缩转给商务,屏幕就弹出林思雨的语音.
她说的方言,转文字失败,只能语音播放。
林思雨的八卦声从话筒里弹出来。
“蒋时序不会在洗--”
话播一半,身后响起开门声。
风险意识告诉谷予应该立马暂停那条语音,而现实并没给她这个时间和机会。
“事-前-澡”这三个字,直直砸向刚走出来的蒋时序。
蒋时序愣了下。
他也是榕城人,方言对他压根没有加密作用。
他勾唇不语,直直盯着谷予。
几秒后,呵了一声。
那声的意思就是--没想到你这么饥渴?
谷予:“......”
她觉得这套房子现在拓展为四室两厅了,另外两室一厅是她现扣出来的。
嗯,挺好的。
---他是裸着上半身出来,水蒸气氤氲在紧实的胸膛。
人鱼线自上往下延伸,被深蓝色的牛仔裤截停。
他的身材比起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谷予将嗓子眼的可乐彻底咽下去,稳了稳呼吸,解释,“你别误会,我朋友比较爱开玩笑。”
以她颜面扫地的代价,开的玩笑。
蒋时序点点头,“嗯,你也别乱想。”
谷予也点点头,想过掉这个话题,就听见他说--
“我现在比较贵。”
意思就是,你也不会要有非分之想。
嗯哼?
嗯哼?
开得起保时捷就当自己了不起了?
给你脸了?!
谷予气得直微笑,“那你可得多关注双十二哦。”
蒋时序:噢?
谷予柔声道:“我怕你大促都卖不出去砸手里。”
蒋时序:....不劳你操心。
谷予懒得和他拌嘴,面无表情地接过他的湿上衣,放到客厅的烘干机上。
“我落什么东西在你哪了?”
她背对着蒋时序,迟迟没有回头。
他精健有力的上半身,实在惹眼。
再多看几眼,食色性的本能就要动摇她“不吃回头草”的决心。
“钱。”他说
“追尾的钱早就结清了。”
谷予大着胆猜测,“你不会真幼稚到找个掉东西的烂借口,就为了来见我吧?”
蒋时序冷笑,“东西就在衣服口袋里,你自己拿吧。”
摸索了一番,谷予掏出了一张纸条,展开,是一张借条。
落款时间:2017年3月16号
那晚,她在落幕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门口打车时遇上咸猪手,她没有犹豫给了揩油男一拳。
结果对方两个兄弟就在附近,迅速围住了她。
谷予寡不敌众。
蒋时序就是那个时候出现救场,倒春寒的天气,他只套了件单薄短袖,出手倒是利落,两三下就把人撂倒。
在揩油男三兄弟群攻上来前,谷予被他拽上车。
灰色机车将叫嚣声甩在身后,扬长而去。
车速迅猛,驰骋在凌晨夜色中。
城市打了烊,而男男女女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衣饰在亲吻、抚摸、嵌入中一件件剥落。
酒意、肾上腺素催着人坠进**的床榻、汗液顺着滚烫肌肤滑落,一切都水到渠成。
夜色被隔天的阳光逼退,光照亮着**过完的一地狼藉。
谷予在周身的酸痛中,睁开了眼睛。
理智回归后,她快速穿上衣服想逃出这一夜情的世界,却被另一个苏醒的当事人拽住了手。
他质问,“套上衣服就不认人?”
谷予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愣了下,误会成他在讨要票资。
包里只有几十块碎钱,手机又没电关机。
她急着脱身,当即给他写了一张5千块的借条就跑了。
后来,炮友转正成男友,那张欠条便彻底被遗忘。
页角的泛黄将谷予拉回现实。
她捏着纸,转身看向几米外厨房。
蒋时序靠着岛台,修长的身姿嵌在吊灯的光斑里,凌厉的眉眼正带着戏谑。
他缓缓开口,漆黑的眼神如同饿狼盯肉,“失业了,来收收旧账,不过分吧。”
哭穷就别开帕拉梅拉!
上周赔了他1w的维修费,现在又要掏5k!
谷予突然觉得自己像案板上的被宰的鱼。
5千块放以前,她眼都不眨就付了。
如今被新房和创业成本套走2/3身价后,谷予买被50块的星巴克都肉疼不已。
“我们当初不是分得很清楚吗?”谷予说,“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不合适吧。”
嗯,是的。
她就是想赖账的意思。
只有他出卖□□了吗?
难道抵达高 / 潮的只要她一个人吗?
三年时光,面冷心软好说话的奶狗弟弟,早就长成了野狼。
蒋时序不为所动,“我们只是亲过,可没清账。”
谷予哇一声,“.....你现在说话真难听。”
“还有更难听的。”蒋时序淡淡道,“按银行利息算,一共5700。”
话落...
烘干机上的灰色毛衣朝他脸飞掷而来。
蒋时序没躲,长臂一伸,接住。
衣袖还湿着。
他走到谷予身旁,把衣服重新铺上烘干机。
骤然拉近的距离,让谷予有些不自在,她侧过身,拉开间距。
大概是烘干机里的留香珠飘开,空气里晕开淡淡的玫瑰香飘来。
她深呼了一口气,声音硬邦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收款码给我,我扫给--”
话还没说话,唇突然被吻住。
她被蒋时序推到墙上,他长腿横在身前,扣着她不放。
他吻得霸道又不讲道理,舌头在她口腔作乱,齿尖碾着皮肉不放,直到碾出血腥味。
谷予甚至分不清这是吻,还是他的泄愤。
“滚!”
狠狠回咬了一口后,谷予才从他的钳制中逃离。
蒋时序垂眼,神色泛冷,下唇是一道沁血的口子。
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
烘干机滴声结束工作后,安静的客厅只剩下微微的喘息声。
片刻后
蒋时序打破这场僵局
他张开手,轻轻揽住谷予。
这个拥抱很轻,轻得谷予在心里叹了口气。
耳边传来他的呼吸声,“这个吻就当利息吧。”
“我不同意。”谷予恶狠狠道。
料定了她要推开人,蒋时序加重了拥抱的力度。
他蹭了蹭她柔软的头发,淡定道,“姐姐,这次的游戏,我说了算。”
姐姐....
谷予眼皮一颤
她以前是很讨厌蒋时序喊她‘姐姐’,那个称呼总提醒着她,两人间8岁的年龄差。
蒋时序总是表面乖乖答好,却总在她坠落**的猎网时,抵着她声声轻唤。
再伴着那声滚烫的姐姐,身体力行地将她送至欲山巅。
后来,谷予再也不能直视这两个字。
那是蒋时序最不做人的时候,同时,浸满他的劣根性。
-
蒋时序松手,结束那个拥抱的同时,也下了判词。
“是你欠我太多。”
断崖式分手后
投回秦远叙的怀抱
这些,都是她的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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