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予笑容截然而止:“.......”
“脸色这么难看,秦贼的消息啊?”谷立国瞥她。
谷予炸毛反驳:“不是他!”
谷立国:“噢。那是秦贼未婚妻?”
自从前几天她嘴里套出秦远叙出轨的瓜。
谷立国现在有事没事,就要慰问几句秦远叙和他现任的现状。
八卦得很!
都说了八百次她不想提这两个人!
非提!就提!
烦死了!
谷予头一扭,看向门口的查床护士,“护士姐姐,我爸刚说他要自费医药费,不走医保报销了!”
“没有的事,死丫头你给我闭嘴!”
父女两原地又拌了好几句嘴,谁也怼不过谁。
被护士提醒安静后,两人才肯休战,各自捧着手机安静。
谷予看着那封邮箱,陷入了沉思。
一分钟后
她决定!
遇事不决,装死为上。
当晚,谷予出于孝心,留下陪床。
直到凌晨五点。
隔壁床大爷的呼噜声仍旧像在开拖拉机,连带着陪护床都在震。
根本入睡不了一点!!!
谷予决定把这份孝心用在其他地方。
她顶着个黑眼圈嘱咐完护工阿姨后,卷起包回家。
医院离森彗不远,半个钟后,她张开双臂,陷入柔软的温床。
喟叹一声:人在家里睡觉,就没有人打扰了。
刚睡着没多久
楼板传来吱一声,三秒一震。
楼上的洗衣机又开始脱水震动了
叔可忍,婶不可忍!!!
谷予捞过手机,找到1711的微信号。
【你家的洗衣机又开始吵了,现在才六点半,麻烦暂定一下。】
等了会,对方没回。
大概是在睡觉吧,谷予想了想,播了个电话过去。
okfine
电话也不接。
楼上的洗衣机的位置,估计正对着她的卧室床头。
耳塞压根救不了。
物业九点才上班。
谷予想了想,决定自救。
叮--
叮--
按了两次门铃,无人开门。
家里没人?
不对,没人在,那谁按的洗衣机?
谷予紧了紧身上的玛丽猫毛绒睡衣。
她忍着烦躁,正要再按一次门铃时,门把手突然开始转动。
门后传来一道沙哑的男声响起,“谁?”
“楼下的,你家的洗衣机吵.....”到我了。
话还没说完,门已经从内拉开。
门后,蒋时序穿着一套深灰色睡衣,眉眼困倦。
四目相对那秒
谷予拔腿就跑。
不料,毛绒帽子被一只手从后拉住。
谷予咬牙往前,对方却紧抓不放。
突然,后面用力一拽,她不受控地往后倒。
最后关头,她稳住了脚步,没有狗血地跌进蒋时序的怀里。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蒋时序却从后靠近。
弯腰附在她耳边。
“这么早就来领奥斯卡奖?”
他笑,“你还挺积极。”
谷予:“.......”
半合的门内,响起高阳打哈欠的声音,“刚谁来敲门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
谷予莫名心虚,抽回帽子想跑,却被蒋时序拦腰抱住。
他长脚往门边一踢。
砰一声,门被关上。
他朝内道,“快递员。我要去买早餐,你继续睡吧。”
“对了,麻团又误触了洗衣机,你关一下吧。”
说完,他拉着谷予进了电梯,利落按下16楼。
“你要干嘛?”谷予挣开,警惕后退。
她现在满腹疑惑。
1711的住户不是那个高阳吗?怎么还有个蒋时序?
“你突然搬来我楼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两人各自站在电梯对角,隔着半米距离。
蒋时序挑眉,“哪样?”
当然是居心叵测的样!
榕城小区那么多,他就算非要搬森彗,还有好几栋有空房在出租,他就是居心叵测,才住进了她楼上!
至于安的什么心,有很多个解答。
1、想追她,复合后再把她甩了,报仇雪恨
2、纯纯在她周围晃,给她添堵!
3、蒋时序还喜欢她。
第三个念头刚出现,谷予就直接pass了。
绝无可能!
“我觉得,你搬来,是为了....”
蒋时序示意她往下说,“为了?”
“为了报复我!”说完,她越发肯定,“没错,你绝对打得这个算盘!”
“.....”
“你明知道我睡眠浅,容易被吵。你就故意搬到我楼上,打算用噪音让我不得安眠!”
“......”
那台吵死人的洗衣机就是证据!
一定是这样!
谷予像抓住犯人把柄似的,一点也不困,就亮着眼睛盯着他。
蒋时序:“.....”
叮一声
电梯到了
谷予率先闪身出去,果断下了逐客令,“你别想跟进我家。”
蒋时序冷冷地嗯了声,站在电梯内,眸光沉沉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想,我做这些,是为了追你?”
他眼睫一眨不眨,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复。
谷予想都没想,直接说,“怎么可能!”
“被我那样甩了,还想和我复合的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贱得慌。”
说完,谷予逃似地,飞奔回家,迅速落锁,然后趴在猫眼确定蒋时序没追过后。
她背过声,抵着门板,缓缓吐了一气。
她是故意那么说的,她不信,也不希望蒋时序是旧情未消,想重新追她。
谷予宁愿他只是存着一口恶气,来报复的。
对着恨,她才能无所谓。
银白的电梯门框,倒映出蒋时序乌沉的神色。
深灰色衣袖下,是攥紧到泛白的手指关节。
电梯门重新合上,一声冷冷的自嘲,消弭在空气中。
蒋时序回家,推开门,就看见高阳抱着猫坐在沙发上。
“麻团团我们来猜一下,你爸爸是去买早餐了呢?”高阳说,“还是去追你的'前'美女妈妈了呢?”
蒋时序瞥去一眼,抿唇没接话。
他本来就打算用快递员这个借口就能敷衍高阳这个人精。
“看你爸爸这个脸色,估计是吃闭门羹了吧?”高阳拍了拍猫屁股。
麻团喵一声,跳到蒋时序脚边。
咕噜噜~打了个滚。
蒋时序放下钥匙,抱起十二斤的大橘猫,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抚着猫背。
“新买了个嵌厨房的洗衣机。阳台房东的旧洗衣机晚点帮我一起搬出去吧,省得麻团总往上跳。”
高阳啧了声。
是省得麻团往上跳不安全,还是心疼心上人被打扰。
他懒得点破,扭头点开微信,翻出个对话窗,按下了语音键。
“抱歉啊。没想到今天又吵到你了。家里小猫太皮按到了洗衣机,我们已经准备搬洗衣机了。”
高阳是边看着蒋时序边发的语音。
他抱着猫,背对着客厅,叫人看不清神色。
但低气压的清晰可太明显了。
被楼下甩脸色了?
还是索爱被拒?
高阳绕到他前面,假装接水喝,余光试图在蒋时序泛冷的面色中窥出一点八卦。
最终以失败告终。
他放弃八卦,准备去房补个回笼觉,蒋时序却冷不丁问了句。
“你当过贱人吗?”
啥?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砸得高阳一愣。
两秒后
他肯定点头,“我不正在犯贱吗?”
“谁家总监好不容易休个假,还要追在前员工屁股后求他二进宫?”
“我请问呢?”高阳口沫齐飞地口诉。
“我在公司那可是手握重拳的大总管,屈尊降贵来你....”
啪
一个抱枕朝高阳飞奔而来。
蒋时序:“我求你来了?”
“......”
所以说他在犯贱啊,不请自来。
此为一贱。
高阳突然拍掌,“我靠,我知道了!你屁颠颠搬来当舔狗邻居,结果被人家嫌弃了!”
蒋时序脸一沉,抱着猫回了房间。
砰一声,门被关上。
房外,高阳的嘲笑声源源不断地响起。
在舔狗伤口一遍遍撒盐,此为二贱。
--
医院-病房
谷予拎着病号饭,刚走到病房外,就听见里面说话声不断。
她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惴着心推开门。
果然,她大姑妈、二姑妈、小姑妈、还有他爸两个牌友,齐齐围在床边。
热闹非凡。
众人见到谷予,轮流念叨了起来。
【小予来了,我们刚还在念叨你呢?】
【又漂亮了啊,跟男朋友的婚期定了呀?你表妹都比你快了。】
【还不快闭嘴,早就分了,听说那男的年底就要结了。】
【外面的男的就是不靠谱,小予回来工作是正确的,找老家相看对象肯定比外面好。】
随后就是几声惋惜声。
这一套话流畅完成,丝毫不给谷予这个当事人一点插话的空间。
期间
被累及的谷立国,也因尴尬,偷偷给谷予甩了两记眼刀。
意思是:
你看吧你看吧,叫你留京继续当总监,非要回老家。
现在好了。
都不用我催婚,亲戚们的唾沫星子就能先一步淹死你。
被迫落入群体里的客体,像市场摊位上的菜,被人围观询问、挑拣。
【小予,我领导有个儿子,今年刚离,才32岁,家里都是公务员。有没有兴趣见见?】
【你就给小予推而二婚男啊?】
【二婚哪不好了?说明会疼人!再说了小予都要30了,32不正相配吗!】
【就是啊小予,你大姑妈说的没错,你也别沉默,试试看嘛。】
谷予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
再好的脾气,也拦不住这种群攻。
受不了!
她将饭盒重重搁在桌上。
砰一声
众人突然安静下来,齐齐看着谷予。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一个个回怼,刚起了个头,林思雨带着果篮来探病。
站在门口,林思雨就闻见了一场大战开始前的硝烟味。
她本来悄悄退出去,等吵完了她再进去。
然而
谷立国这个眼尖的中立党,毫不犹豫喊住了林思雨这个送上门的灭火器!
收到眼神暗示后,林思雨被迫走进去打了个招呼。
在谷立国的催促下,把谷予这个待燃的爆竹拖出病房了。
免得她在里面炸开,让一群长辈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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