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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铃芽之旅/草铃】总之先要拯救小猫咪

草太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见到铃芽了,虽说以前他们也不能经常见面,他们二人都在努力把那段旅行中缺失的部分慢慢补足——草太忙着重考教资,铃芽则忙于学业。但像现在这样,一个星期都没能见面还是非常少见的。

铃芽还是高中生,姨妈看的她很严,哪怕她已经同意了他们的交往,也不允许铃芽在外面玩的太晚。

“男人都是野兽!”姨妈每天早饭时都要和铃芽说一遍。

草太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怎么说他已经是成熟的大学生了,不会现在就对高中生出手啊。

他和铃芽的约会基本就是放学时绕着小镇周围散步,在长长的小道上牵着手漫无目的闲逛。

有时坐在山顶,望着远处的太阳慢慢沉入海面,海与天连成暖色的画布。

铃芽会靠在草太肩膀上,小腿轻轻摇晃,额头的发卡发射太阳的弧光,铃芽笑着回忆草太是凳子时发生的趣事,草太则静静地看着闪烁的海面,不用侧脸回头,脑中就能出现铃芽的笑容。

有时漫步海边,放学后的学生们精力旺盛,老远就能听见追逐打闹的嬉戏声。

铃芽会带草太去到只有她才知道的秘密基地,一片靠近礁石的沙滩。这里比较安静,能直面大海的波浪,耳边是海的声音,眼前是漫无边际的钴蓝,只是和铃芽在这发呆就会觉得幸福。

昔日的幸福犹在耳边,现在的草太只能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静静等待,连续一个星期错过见铃芽,姨妈终于松口了,同意草太在房间里等待。

“我就在楼下,你可别想做什么小动作!”最后警告草太一次,姨妈下楼做饭。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出去呢?草太望着房间思考着:不过上次进来房间,还是和铃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会姨妈不在家,铃芽强势的带着受伤的草太进屋包扎,接着他被大臣变成椅子,两个人一起踏上了寻找大臣的旅程。

草太回想起了他和铃芽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那天他们手拉手慢行在小镇中,感觉有说不完的话,走过马路,走过无人的树林,走过荒凉的城镇,最后走到了初始之门——那个故事开始的地方。

大臣承担起要石的责任,成为重新镇压门的存在。铃芽望着那扇孤单的门,不自觉的放开了草太的手走进水中。

清澈的水泊之中,小猫形状的要石冰冷沉睡着,蹲在旁边就能感到从内而外散发的寒气,完全看不出它曾经玩弄草太,阴险着在草太耳边说:“铃芽应该和我在一起,现在你才是要石。”的可怕样子。

神明就是这样任性的存在,草太毫不奇怪大臣的所作所为,但对于铃芽来说,好像不是这样的。

少女蹲坐在要石面前:“大臣……”铃芽呼唤着,眼神里满是怜惜,好像在她眼中,这不是一块冰冷的木石,而是一只活泼可爱带着一点任性,尾巴晃悠着不断撒娇的小猫。

铃芽猛地转头看向草太:“我果然,果然还是想要试试!”

这么说着的铃芽飞奔出去,一会就不见踪影,被留在原地的草太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

在之后就是长达一星期的寻找铃芽之旅。

现在的九州是冬天。海边的冬天格外寒冷,冰蓝的海面仿佛把山边的大雪也染上冷色。

“铃芽怎么还不回来啊。”草太张嘴哈气搓动手掌取暖,房间没有关窗,时不时会散落几片雪花。

门外传来了跑步声,是铃芽的声音,声音急切地迈上楼梯,铃芽拿了房间的工具箱转头就走,完全没有发现窗边的草太。

“你要去哪里?”

“唉?!”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铃芽吓了一跳,手中的工具四散掉落,顺着楼梯滑下,草太急忙上前两步扶住差点一起滑下的少女。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草太老实的开始道歉,铃芽站稳身体摆摆手:“没事,是我没有注意,草太你怎么在这?”

草太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副委屈的神情望着铃芽,凳子时期的草太只有眼睛,铃芽就能看明白凳子的情绪,更不要说是现在这幅帅气的长相了,可以说是用美貌组成的魔法攻击。

草太略长的头发下是一双漂亮的眼睛旁边点缀着一颗小小的泪痣,给他增添了一份神秘,很符合铃芽心中“闭门师”的形象。

草太的眼睛是蓝色矢车菊的颜色,这种生命力旺盛的小型花和草太的性格也很像,耐寒适应力强,哪怕变成凳子也可以发挥出无限的潜力——上能攀爬摩天轮,下能大战小白猫。

铃芽脸色发红主动抱住草太,草太面带微笑蹭了蹭铃芽的头顶,能闻到少女清新的气味:“终于见到你了……”草太回抱住铃芽,两个人就在狭窄的楼梯口彼此拥抱,铃芽甚至能听见草太均匀的呼吸声,于此不同的是草太的心脏蹦蹦直跳,怀抱也愈发用力。

“你们在干什么!”姨妈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正在楼下捡着铃芽掉落的工具:“真是的,东西掉落不小心踩到了怎么办,很危险的。”

姨妈抬头疑惑地问到:“你们两个人脸怎么这么红,楼上开暖气了?”

“啊,啊!是的,特别热我出来透透气,刚好遇到铃芽回来,吓到她了,对不起。”

草太顺势承认错误,把铃芽不小心甩落工具的事也一并承担了。姨妈狐疑地望着铃芽:“是这样吗?”

“是的!”铃芽仿佛在接受长官审判,浑身绷紧额头不断流汗。

太明显了啊,铃芽。草太这么想着,但是他的脸也没有好到哪去,两个人都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不停眨动着眼睫毛,摆出一副好孩子的表情。

姨妈叹了口气,没有过多追问:“你们有分寸就好,铃芽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铃芽点头:“我都知道的。”

“那就好,饭做好了在桌上。我工作上还有些事情,先出门了。”姨妈把铃芽的东西放在一边,拿起外套和围巾出门。

“呼——”草太放松的呼了一口气。

门骤然打开,姨妈探出一张脸警告道:“我可是会随时回来的。”

“是,是的!”铃芽和草太立直身体,异口同声的做出保证,姨妈满意点头离开屋子,不一会传来了车辆启动的声音。

草太在门口目送车越开越远:“看来是真的走了。”草太回头看向铃芽,指指她手中的东西:“那么,这个是什么?”

铃芽拿着一个雕刻十分粗糙的木头,这时草太才发现她手上多了很多肉眼可见的伤口,几个指节下方更是被创口贴绑得严严实实。

铃芽招呼草太过来坐下:“之前我就在想,要石的位置会随着时代和土地变迁而改变,那么镇压的要石还会是原本的那个吗?”

“左大臣那么大——”铃芽双手画圆比出了左大臣庞大的体型,然后双手合十手掌向前,比划出大臣的体型:“大臣却这么小。”

“大臣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出生的小猫,那是不是说明,它是不久前才诞生的要石呢?作为要石封印灾难,然后一点点产生了属于自己的意识。”

“唔,很有道理。”铃芽的描述形象又有意思,草太不自觉的跟着她一起推理:“既然大臣可以把要石转移给椅子,那也能转移给其他东西吧?”草太下意识把自己当成了椅子。

“就是这样!”铃芽点头举起手中的木头:“妈妈留下的椅子是她做给我的生日礼物,那么现在我想为大臣做一个礼物。”

草太微笑着拍拍铃芽的头:“真了不起。”

“嘿嘿。”铃芽靠在草太身上:“这段时间对不起,实在是在忙了,放学就开始研究,我一直在查找相关资料,然后学习怎么制作要石,有好多不懂得东西还打电话去问了爷爷。”

“什么?!爷爷都没和我说。”草太握住铃芽的手:“不过没关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接下来我们两个人一起制作要石吧。”草太轻轻吻上铃芽手指的伤痕:“手痛吗?”

铃芽摇摇头:“不疼。”手指酥酥麻麻的,铃芽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指着餐桌转移话题:“我们赶紧吃饭吧,凉了姨妈会生气的。”

“好。”草太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红得过分,赶紧吃饭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

度过九州略带孤独的冬天,铃芽和草太在数个冬日里一起研究要石的传说,商量做成什么样式的要石,需要准备什么仪式,还有更换要石时会不会引起新的灾厄。

做好全部准备后,春也悄悄走进这个海边小镇,在枝头冒出第一个樱色的花苞,微风拂过,花苞绽开粉色的花蕾,花蕾之下,铃芽和草太手拉手走近那扇初始之门。

大臣依旧冰冷的伫立在原地。

铃芽握紧胸前的钥匙,钥匙发出绚丽的光线,他们坚定的打开门扉面对那片美丽壮阔,常人无法前往的极乐世界。

从此之后,那些隐秘的,不得人知的,只有“闭门师”们世世代代可见的珍贵传承中,将永远记录这一刻,记录一份崭新的传承,一份全新的,可以拯救有识之要石的咒语。

那位曾经拯救东京的少女念到。

“思而复思,祈唤日不见之神,祈唤祖祖代代之土地神。

此山此河,承恩已久,不胜感激。诚惶诚恐,诚惶诚恐。

有识之要石,承责已久,怜要石之艰辛,尊请神明,予以代换!”

不可见之神明回应了少女的召唤,四周疾风骤起,万蝶振翅,彩色的光雨散落在这片土地上,少女手中崭新的要石化为白色光线融入门中,化为那边银河天际的璀璨启明星。

大臣冰冷的身体逐渐融化,如同最开始那样在铃芽的手中化为幼猫。

这次铃芽没有恐惧地把它抛下,大臣感到温暖的手正在抚摸着自己,耳边传来声音。

“好可爱的小猫,你愿意来我家吗?”

“愿意,铃芽很温柔,喜欢。”

大臣永远不会拒绝铃芽。

番外

“喂,你是不是有点太黏铃芽了?”

在前往东京的新干线上,大臣正躺在铃芽怀里露出肚皮撒娇,听到草太的质问,小猫露出水汪汪的无辜眼睛:“大臣没有喵。”

铃芽埋入大臣肚皮狠狠地吸了两下:“谁是最可爱的小猫呀?是大臣呀!”

“喵~”大臣撒娇着露出奶音,在铃芽看不见的位置对草太露出挑衅地微笑。

人类是无法打败小猫的。

真是的,等左大臣出来一定要狠狠地教训这只偷腥猫!

草太吃味的抱住铃芽,无声撒娇。铃芽蹭蹭草太:

“谁是最可爱的小凳子啊?”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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