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云菲洗完澡，洛九九满脸通红给她包裹起来擦干身上的水，酒红色头发也被挽起用毛巾高高包裹在头顶。
“顾总监，你自己穿一下衣服，我在外面等你。”洛九九把好的睡衣往顾云菲怀里拍去。
顾云菲拽住想往外逃的洛九九，湿漉漉的眼眸看着她，像只小奶猫说道：“不要走。”
没办法，洛九九只能目不斜视帮顾云菲穿好衣服，牵着像只不能自理的小奶猫出来，让她乖乖坐好。
顾云菲双腿并拢，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小朋友等待着指令。
“乖乖的别动，我帮忙头发吹干。”洛九九细心为顾云菲吹头发，吹了多久顾云菲就坐了多久，身体一点都没有动，只有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眼皮无力的打架。
她好困，可还记得洛九九让她乖乖的，不能动，就算再困，也没有让自己动一下。
洛九九看着困成狗的顾云菲，嘴角微微上扬，把温热的醒酒汤端过来哄骗顾云菲：“这是为听话小朋友准备的甜汤，赶紧尝尝吧。”
顾云菲眨巴眨巴眼睛，一股难闻的味道往鼻孔钻，伸出双手拒绝。
“不要觉得这气味难闻，真的很好喝。”洛九九低头浅喝一口，咽了下去故意舔了舔唇：“嗯，真好喝。”
顾云菲接过碗，皱着眉低着头小小喝了一口，瘪着嘴控诉：“你骗人，根本不好喝。”
洛九九摸了摸鼻子，捏住顾云菲的鼻子，端起碗小声说道：“这样子，就不会觉得难喝了。”
被灌了一肚子醒酒汤，顾云菲人都不好了，硬是憋着最后一口没咽下去，趁着洛九九放松警惕的时候，狡黠鼓着腮帮子，双手捧着洛九九脸颊，嘴对嘴把醒酒汤过渡过去。
洛九九被呛了一嗓子，刚张开嘴唇，就被顾云菲舌头攻城掠地。
“哼，你也知道难喝吧！”
顾云菲像是大仇得报的猫，张牙舞爪的挥着爪子，得意洋洋的看着发懵的洛九九。
满嘴的醒酒汤味道，洛九九无奈的笑了笑，此时的顾云菲简直不要太可爱。
“顾总监大仇得报，是不是应该就寝了？”
顾云菲偏头似乎在思考洛九九的话，又开始卖萌抓着洛九九：“你陪我睡好不好。”
不用顾云菲说，今晚也只能她们两个睡，可刚才被顾云菲戏耍一番，洛九九伪劣都被勾出来了，难为情说道：“不可以！”
“怎么就不可以，我就要你陪我睡觉。”顾云菲一把拽住洛九九蛮横抱在怀里，像只八爪鱼一样。
洛九九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不敢再跟醉鬼开玩笑，妥协道：“你先放开我，我去把碗洗好再陪你。”
被骗了两次，顾云菲根本不相信，闭上眼睛装睡，洛九九没办法只能等她睡着。
好在，没几分钟顾云菲就睡着了，她轻手轻脚从顾云菲怀里起来，刚起身就感觉被拽住，转过头看到顾云菲手指捏住衣角。
小心翼翼掰开顾云菲手指，出门就看到外婆端着醒酒汤灌舅舅，舅舅惶恐不安的挥舞着双手。
“喝得到处都是，去换一件衣服去。”外婆嫌弃杨宇轩打湿衣服，伸出手就想去拧他耳朵，杨宇轩瞪大眼睛往卧室跑去，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杨宇轩快速冲洗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把像狗窝的卧室收拾好，这才窝在沙发上睡觉。
外婆嘴里说着嫌弃，还是让洛九九给杨宇轩找了空调被盖在身上。
等洛九九回到卧室，顾云菲把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她刚上床躺好，顾云菲似乎赶紧贴过来，把洛九九裹进被子。
天青内部整改完成，周一通知正常上班，市场订单全无，退的订单像雪花一样，销售部经理愁的头发都快抓没了。
刚上班就开了紧急会议，留在公司的人议论纷纷，总感觉开完会就会面临裁人的局面。
文员一脸愁云：“九九，休整一个月我去其中公司试岗了两天，那工作量完全不我当人看，还是天青好啊！”
“可惜，等高层开完会我们大多数就会分道扬镳。”
天青现在的状态，根本养不活这么多员工，满天雪花的退单，很有可能会面临破产。
洛九九感觉顾云菲应该有办法扭转乾坤，但是她不愿意，还有种看戏的态度。
会议室内，顾云菲像是一个局外人懒散坐在首位，几个经理建议不谋而合：裁员，节流。
“别争了，把你们裁员名单统计给我，好好做一下他们的思想工作。”顾云菲揉了揉太阳穴，红唇轻启，不想听他们废话。
既然顾纬乐拿出诚意，不介意把天青整顿，整顿第一步需要大换血，把BN集团出资减到最少。
听到顾云菲的话，各部门经理都组织部门会议，这才裁员每个部门差不多需要减少一半人，留下来的人需要听自己的话还有能干实事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马克看出来洛九九和顾云菲走得近，裁员名单居然没有她的名字，她是质量部唯一一个年轻的血液，其他留下来的人至少在天青三年以上。
“凭什么她能留下来？”
“我学历，能力都比她强，我不服。”
“人家长得好看，年轻就是资本，我们这些老人就是活该。”
刺耳的话语不停落在洛九九耳朵，刺得她心里酸疼，平时都温和的同事，此刻像是受伤的刺猬，对着谁都要刺一下。
洛九九默默退出会议室，文员也跟在她后面，勾住洛九九肩膀：“少听他们胡说八道，就是嫉妒你可以留下来。”
洛九九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如果可以她也想拿钱走人，可是她现在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以她的经历去找工作，估计得空窗大半年，根本耗不起。
“我想一个人静静。”洛九九往天台走去。
推开门，却看到顾云菲正在吞云吐雾，顾云菲吓了一跳，赶紧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顾总监可以给我一根吗？”洛九九一点也不嫌弃弥漫的烟味，大步往顾云菲走去。
顾云菲听话掏出烟盒递过去，是女士薄荷味，味道温和不刺激，适合她戒烟状态。
洛九□□着顾云菲刚才的样子，把烟放进嘴里叼着，顾云菲给她点燃，淡淡的药味从鼻口钻出来，洛九九被呛得轻咳起来。
顾云菲把她嘴的烟一扔：“不会抽就不要碰，这玩意不是好东西，会上瘾。”
洛九九眼泪都被呛出来了，一双眼眸带着泪花，可怜兮兮望着顾云菲：“顾总监，能不能救一下天青？”
“为什么执着天青，离开天青我可以帮忙提供更好的工作岗位。”顾云菲握着烟盒得手紧了紧。
“顾总监你那天说的话当真吗？”
什么话？顾云菲感觉心里满满期待，疑惑看着洛九九，似乎在等待洛九九说出那句话。
“跟你在一起，你就会救天青。”洛九九落寞望着天空，淡淡说道。
顾云菲心里酸涩，把洛九九拥进怀里：“九九，不用勉强自己，天青会没事的，相信我！”
相处几个月，能感受到洛九九心里在等一个人，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顾云菲并没有强迫洛九九走出来，而是安静在旁边守候。
洛九九笑了笑：“顾总监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那我提个你觉得我很认真的要求，把天青送给我当聘礼，能做到吗？”
这个要求看上去很无理，可对于顾云菲来说手到擒来，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顾云菲嘴角微微上扬：“确定不换一个要求？”实在是这个条件太过简单。
洛九九以为是条件太为难顾云菲改口说道：“只要能救活天青就行，我等着你好消息。”
看着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的身影，顾云菲把手里的烟盒扔进垃圾桶，又开始积极向上，这破公司一点价值都没有，就算盈利一年不过一个亿，根本拿不出手。
等把顾纬乐手中百分之三十股份拿到手，BN就是最大的股东，再想办法把顾纬乐手中的股份掏空，完整交给洛九九。
想到这里，顾云菲心血澎湃，比之前谈的百亿合同都血脉偾张。
BN集团举行的酒会选在蜀城最豪华金鼎酒店，金鼎最高一层被BN集团包下来整整一个月，里里外外都被重新整改一下，显得更加富丽堂皇。
嗅到鱼腥味的猫纷纷前往，BN集团就像是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拿到邀请函的富豪都像是猫，伸着爪子想从中抓一下。
顾纬乐像是混在大人世界的小矮子，根本够不上别人的谈话，只能在人群穿来穿去，脸都笑烂了，也没有人愿意搭理他，尤其是听到他自我介绍以后，有些人还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BN集团负责人还没有露面，只有几个会员在招待客人，顾纬乐坐在角落扯了扯领带，给顾云菲打电话。
“云菲，你不是说陪爸爸一起来酒会吗？你怎么还没到呢？”顾纬乐压抑着心里的怨气，好声好气问道。
殊不知，顾云菲留在阁楼摇晃着酒杯，冷笑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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