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滨湾畔的高层酒店套房里,窗帘被拉得只剩下一条缝隙,清晨的微光从缝隙中漏进来,刚好落在佐野万次郎指尖——他正对着窗外那五栋巍峨的黑色大楼,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小小的“窗框”。
玻璃上还残留着昨夜雨水的痕迹,模糊了远处大楼的轮廓,却让他眼底的光芒愈发炽热,像两簇快要烧起来的火焰。
“Mikey,伊佐那和鹤蝶到了。”今牛若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贯的懒散。
佐野万次郎没有回头,指尖的“窗框”纹丝不动,目光依旧牢牢锁在远处那片黑色建筑群上,仿佛要透过冰冷的玻璃和遥远的距离,看到某个人的身影。
黑川伊佐那推门进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窗边的背影。
晨光勾勒出佐野万次郎挺拔的身形,却也暴露了他微微颤抖的肩膀——那不是紧张,而是兴奋到极致的克制。
鹤蝶跟在后面,目光扫过房间里散落的横滨地图,地图上港口黑手党总部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一遍又一遍,边缘都快被磨破了,显然被反复研究过。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黑川伊佐那轻笑一声,走到佐野万次郎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五栋黑楼,“这几天在东京处理旧部的事,倒是让你先找到了‘目标’。”
佐野万次郎这才缓缓放下手,指尖还残留着比“窗框”时的僵硬感。
他转头看向黑川伊佐那,眼底的炽热还未褪去,连脸颊都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晕,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伊佐那,你知道那五栋楼?”
“当然知道,”鹤蝶上前一步,声音低沉,“那是港口株式会社的总部大楼,在横滨几乎没人不知道,”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道上的人都清楚,那其实是港口黑手党的据点——他们就这么明晃晃地把总部设在这里,连掩饰都懒得做。”
“什么?!”灰谷龙胆刚端起水杯,听到这话手一抖,水洒了大半,“他们就这么大胆?把据点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不怕被盯上吗?” 三途春千夜也皱起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他在关东见过不少帮派,哪怕是势力再大的组织,也会把核心据点藏在隐蔽的地方,像港口黑手党这样把总部设成城市标志性建筑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怕?”黑川伊佐那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玩味,“港口黑手党在横滨扎根这么多年,背后有官方默许,手里又握着异能者部队,早就成了横滨黑夜的‘规则制定者’,对他们来说,把总部设在这里,不是暴露,而是威慑——告诉所有想在横滨搞事的人,这是他们的地盘。”
房间里的关东卐会成员都沉默了。
他们原本以为港口黑手党只是个普通的□□组织,现在才知道,对方的实力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强大,甚至已经到了能在横滨“光明正大”存在的地步。
而佐野万次郎,在听到“港口黑手党据点”这几个字时,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血液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让他的脸颊更红了。
他再次抬起手,比出那个小小的“窗框”,将远处的五栋黑楼框在里面,目光贪婪地扫过每一栋楼的窗户——他的阿扶,就在那里,在其中某一栋楼里,在某个窗户后面,处理着属于她的“事务”。
这个认知像一剂强心针,让他眼底的偏执与爱意彻底失控。
他甚至能想象到,灰谷扶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划过文件,眼神冷静而坚定;想象到她偶尔会走到落地窗前,和他一样看着横滨的风景;想象到她或许会在某个深夜,想起雪村家的时光,想起他……
“原来阿扶就在那里,”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指尖的“窗框”因为激动而微微晃动,“她就住在这么高、这么亮的地方,像星星一样。”
黑川伊佐那看着他这副模样,挑了挑眉,却没多说什么。
他早就知道佐野万次郎对灰谷扶光的执念有多深,现在找到对方的“藏身之处”,这份执念只会变得更疯狂。
鹤蝶站在一旁,眼神警惕地扫过窗外,生怕有港口黑手党的眼线注意到这里——毕竟他们现在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几天,佐野万次郎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窗边。
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待在阴暗的仓库里,反而租下了这家能直接看到港口黑手党总部的高层酒店套房,每天从清晨到深夜,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要么站在窗边,用手比着“窗框”看向那五栋黑楼;要么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那张泛黄的照片,目光却从未离开过远处的建筑群。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他黏腻的爱意。
灰谷兰看着弟弟眼底越来越重的红血丝,想劝他休息一下,却每次都被他一句话堵回来:“我怕我睡着了,阿扶就会离开这里。”
三途春千夜和今牛若狭则负责打探消息。
他们通过天竺的旧部,断断续续了解到一些关于港口黑手党的事——比如首领灰谷扶光很少公开露面,大多数事务都交给尾崎红叶和太宰治、中原中也处理;比如港口黑手党有一支专门的异能部队,实力极强;比如最近首领似乎在模糊一件关于“雪村家”的旧事……
每多知道一点关于灰谷扶光的事,佐野万次郎就更兴奋一分。
他把这些信息像宝贝一样记在心里,反复琢磨,试图拼凑出她现在的生活——她模糊雪村家的做法,是不是还在和他玩捉迷藏?她很少露面,是不是因为还在防备着什么?她身边有那么多人帮忙,是不是已经不需要他了?
最后一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立刻掐灭。
他用力攥紧手中的照片,指腹再次磨过照片上雪村扶光的笑脸,眼神坚定:“不,阿扶需要我,她只是还没准备好见我,等她准备好了,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天下午,横滨的天空难得放晴,阳光洒在港口黑手党的黑色大楼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佐野万次郎像往常一样站在窗边,用手比着“窗框”,目光专注地盯着中间那栋最高的大楼——他直觉阿扶就在那栋楼里。
忽然,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最高楼的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少年先下车,正是他在码头见过的太宰治。太宰治绕到另一侧,恭敬地拉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下一秒,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白色的长发被风吹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因为距离太远,佐野万次郎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清晰地看到她走路的姿态——从容、优雅,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仿佛天生就该被人簇拥。
就是这一眼,佐野万次郎的心脏像是被重锤击中,疯狂地跳动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能肯定,那个人就是阿扶,是他找了四年年的雪村扶光,是现在的港口黑手党首领灰谷扶光。
他的指尖剧烈地颤抖,比出的“窗框”几乎要握不住。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看着她跟着太宰治走进大楼,直到那道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缓缓放下手。
“阿扶……”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哽咽,眼眶瞬间红了。
刚才那短短的几秒钟,却像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又像是给了他无限的力量。
他靠在窗边,大口地喘着气,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深,眼底的扭曲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Mikey,你看到了?”三途春千夜听到动静,快步走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港口黑手党总部,却只看到那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
佐野万次郎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眼底的光芒亮得吓人。
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不是眼泪,而是因为激动而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他再次比出“窗框”,虽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却依旧专注地盯着大楼门口,仿佛还能看到她刚才的样子。
“我看到她了,春千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满足,“我看到阿扶了,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还要厉害。”
他的语气里满是骄傲,仿佛在炫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
他想象着阿扶在大楼里的样子,想象着她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想象着她偶尔会看向窗外,或许也曾在某个瞬间,和他看向同一个方向。
“大将,刚才那个人……真的是扶光?”灰谷龙胆也凑过来,语气里满是激动。
他刚才也看到了那个身影,虽然看不清脸,却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气场,和他记忆中那个活泼的妹妹截然不同,却又莫名地重合。
“是她,一定是她。”佐野万次郎笃定地说,眼底的偏执更深了,“我能感觉到,是她的气息,和小时候一样,只是更强大了。”
黑川伊佐那和鹤蝶也走了过来。黑川伊佐那看着佐野万次郎眼底的狂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你终于确认她的位置了。接下来,要动手吗?”
“不,”佐野万次郎立刻摇头,语气坚定,“还不是时候,”他顿了顿,补充道,“阿扶刚回到大楼,肯定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不能打扰她,不能让她生气。”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他们都知道,佐野万次郎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不敢——他怕自己的冲动会惹灰谷扶光生气,怕她再也不愿意见自己。
这份小心翼翼,和他平时在关东卐会的狠辣模样判若两人。
接下来的几天,佐野万次郎变得更加“痴迷”。
他不仅每天盯着港口黑手党的大楼,还开始研究“狐狸之窗”——他从酒店的服务生那里听说,用双手比出特定的形状,对着想见的人所在的方向,就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他每天都会花好几个小时练习“狐狸之窗”的手势,对着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一遍又一遍地比着,眼神专注而虔诚。
有时候,他会对着“窗框”里的大楼说话,像是在和灰谷扶光对话。
“阿扶,今天天气很好,你有没有去窗边看看?”
“阿扶,你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不要总是忙着处理事务,会累坏的。”
“阿扶,我在这里等你,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见我?”
他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爱意,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灰谷兰和三途春千夜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既无奈又担忧——他们怕佐野万次郎会因为这份执念而彻底失控。
这天晚上,横滨的夜空布满了星星,月光洒在港口黑手党的大楼上,给冰冷的黑色建筑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佐野万次郎站在窗边,用手比着“狐狸之窗”,目光专注地盯着最高楼的某一层——他直觉阿扶就在那一层。
忽然,他看到那一层的某个窗户亮起了灯。
紧接着,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窗边,似乎在伸懒腰。
虽然距离依旧很远,看不清脸,佐野万次郎却能肯定,那就是灰谷扶光。
他的心脏再次疯狂地跳动起来,比出的“窗框”紧紧地锁住那个身影。
他看着她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窗户里的灯光依旧亮着。
“阿扶……”他轻声呢喃,眼底满是痴迷。刚才那个身影,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却让他更加确定,阿扶就在那里,离他这么近,又那么远。
他靠在窗边,一直盯着那个亮着灯的窗户,直到深夜,灯光熄灭,才缓缓放下手。他走到沙发边,拿起那张泛黄的照片,将它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阿扶的温度。
“阿扶,我会一直等你。”他对着照片轻声说,声音里满是黏腻的爱意,“不管等多久,我都会等你愿意见我的那一天。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回东京,回到雪村家,再也不分开。” 此刻的港口黑手党总部,灰谷扶光刚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她不知道,在远处的高层酒店里,有一个男人正用最虔诚的方式,注视着她所在的方向,用最偏执的爱意,等待着与她的重逢。
横滨的夜晚依旧平静,却暗流涌动。
佐野万次郎的等待,灰谷扶光的布局,像两条平行线,迟早会在某个时刻交汇。
而那场注定的重逢,也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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