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布鲁斯·韦恩。
八岁那年的犯罪巷,两声枪响撕碎了我的童年,也在我心底烙下了永不磨灭的伤痕。
温热的鲜血浸透父母的衣衫,母亲珍珠项链散落的声音,至今仍在我噩梦中回响。
那一刻,我在心底立下誓言:绝不让哥谭的悲剧重演,绝不让孩子失去父母。
此后十几年,我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在喜马拉雅山巅,与隐世高手研习格斗秘术;在古老修道院,学习控制内心恐惧的禅修之道;在地下拳场,用血肉之躯去领悟暴力的真谛。
每一次挥拳,每一道伤疤,都是我为复仇与守护积攒的力量。
重回哥谭时,我知道这座城市早已病入膏肓。
**的政客、猖獗的□□、扭曲的罪犯,他们如同毒瘤侵蚀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于是,我选择化身黑夜中的幽灵——蝙蝠侠。
每一次出巡,都如同游走在生死边缘。
利爪划破皮肤的刺痛,子弹擦过耳畔的呼啸,都已是家常便饭。
阿尔弗雷德总是皱着眉头为我处理伤口,嘴里念叨着那些让我爱惜自己的话语。
可我怎能停下?当我看到那些在黑暗中瑟瑟发抖的民众,看到哥谭市燃起的希望之光,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我不怕受伤,更不惧死亡。
如果能用我的生命,去换取更多人的平安,去守护这座承载着我所有爱恨的城市,那简直是这世上最划算的交易。
哥谭或许永远不会知道我的真名,他们只需要知道,在最黑暗的时刻,总有一道身影会如鬼魅般出现,带来光明与希望。
但我知道我不是英雄。当黎明的第一缕光刺破哥谭的阴云,蝙蝠侠便会遁入阴影——他永远不会出现在阳光下。
英雄会被欢呼簇拥,会被世人铭记,而我甘愿成为被遗忘的存在。
那些被我救下的人不必知道面具后的面孔,他们眼中的希望不必与布鲁斯·韦恩这个名字相连。
我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复仇者,是用恐惧对抗恐惧的怪物,唯有黑暗与我作伴。
当城市重归平静,蝙蝠侠便会成为都市传说,而这正是我所期盼的结局。
但是很快意外发生了,我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棘手的对手。
小丑,他像是从哥谭最深的阴沟里爬出来的噩梦,是前所未有的诡谲和疯狂。
他没有逻辑,没有目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证明世界本就荒诞。
他的笑声如同带着倒刺的钢索,勒得人喘不过气,每一次交锋都像是在与混沌本身博弈。
那些精心设计的陷阱,那些毫无预兆的暴行,都在挑战着我坚守的底线。
终于有一天,小丑的魔爪伸向了杰森。
当我循着血迹冲进那座牢房,潮湿的腐臭混着硝烟扑面而来。
杰森蜷缩在铁架旁,胸口的罗宾制服被血浸透,他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还定格在生命最后一刻的绝望。
那一刻,愤怒与悲伤如岩浆般在我体内翻涌,理智彻底崩塌。
我掐住小丑的脖颈,将他一次次砸向墙壁,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指节在他脸上碾出鲜血。
小丑却始终在笑,嘴角撕裂的伤口渗着血沫,笑声里混着诡异的呜咽。
他的眼神明明浸满悲伤,却带着看透一切的嘲讽,仿佛在说这场杀戮正中他下怀。
我高举的拳头悬在半空,阿尔弗雷德的告诫、多年坚守的原则在耳边轰鸣。
如果我跨过这条界线,那所谓的“守护”不过是一场笑话——蝙蝠侠不会杀人,杀了小丑,我就成了和他一样以暴制暴的怪物。
小丑的失望与愤怒如实质般翻涌,他通红的双眼瞪着我,嘴角扭曲的弧度比往常更夸张。
他突然暴起,咬断自己的舌头。
鲜血喷涌的瞬间,我听见他含混不清的笑声混着血沫,那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嘲弄。
我本能地冲过去试图止血,指缝间温热的血汩汩流出,他却用最后的力气冲我眨了眨眼,嘴角咧到耳根。
“B...nah,Batman...”他气若游丝的呢喃,似乎欲言又止让我浑身发冷。
急救设备在我颤抖的手中发出刺耳的警报,心电图的波纹却固执地变成直线。
小丑的尸体在我脚边渐渐冰冷,他终于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最后一场疯狂的表演——以死亡为利刃,斩断我与“绝不杀人”原则间最后一丝平衡。
小丑最后的“礼物”来得悄无声息。
起初只是深夜里恍惚听见的残影笑声,后来那些尖锐的尖叫开始在清醒时刺入脑海。
第一次在犯罪现场,看着歹徒倒在血泊中,我竟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胸腔里翻涌的愉悦感几乎将我吞噬。
阿尔弗雷德苍白的脸色映着化验报告上的猩红数据,小丑的血如同带着恶意的诅咒,在我的血管里疯狂蔓延。
我寻遍解药,从古老的炼金术师密室到神秘的魔法集会。
法师们望着我眼底翻涌的紫色纹路连连摇头,水晶球里倒映的混沌让他们面色如土。
他们说这不是普通的病毒,是小丑用扭曲的灵魂凝练出的恶意,是对我信念最恶毒的嘲讽——当守护者染上了被守护者的疯狂,哥谭的黑夜该由谁来照亮?
每到深夜,那些笑声就愈发清晰,仿佛小丑从未真正死去,正蛰伏在我意识深处,等待着彻底将我拖入他的荒诞深渊。
幻觉如潮水般涌来时,她就站在实验室惨白的灯光里,猩红裙摆无风自动。
我握紧蝙蝠镖后退半步,金属棱角刺痛掌心——这触感真实得可怕,却依旧无法驱散眼前的虚影。
“你会杀死阿尔弗雷德。”她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嘶嘶钻进耳膜。
我下意识嗤笑出声,转头却看见阿福捧着医疗箱站在门口,银发在冷光下泛着霜色。
我的指尖突然不受控地发颤,膝盖重重砸在地面时,喉咙里发出的嘶吼令自己毛骨悚然。
不,不,阿福,快跑,快远离我,快跑。
我试图挪动僵硬的四肢,身体却朝着相反的方向扑去。
苍老的手掌轻轻覆上我青筋暴起的手腕,阿尔弗雷德浑浊的蓝眼睛里盛满悲悯,他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竟比小丑病毒带来的灼烧更滚烫。
笑声和呜咽在胸腔里撕扯,我听见自己失控的尖叫混着他平静的安抚。
喉间的扼制力越来越重,他脖颈的皮肤在我掌心凹陷,呼吸却依旧平稳:“这不是你的错。”
温热的液体滑过嘴角,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被病毒灼烧的血。
不,这就是我的错。
我想摇头,想嘶吼着否认,可失控的身体只能将他越攥越紧,在意识彻底被疯狂吞噬前,最后看到的是他笑着闭上眼的模样——那笑容与父母倒下时如出一辙,温柔得令人窒息。
她立在血泊边缘,裙摆垂落的褶皱如同凝固的血色蛛网。
我掐着阿尔弗雷德逐渐冰冷的脖颈,抬头望向那具完美得近乎虚幻的身影,喉间腥甜翻涌成声嘶力竭的质问:
“小丑就是杰森,对不对?”
死寂的空气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像一柄淬毒的弯刀。
那抹笑容里藏着百年陈酿的恶意,又带着看稚童玩火般的怜悯,“你终于想起真相了。”
记忆如破碎的镜面突然重组。
化工厂刺鼻的酸味、杰森沾满血污的求救眼神、还有我转身离去时他绝望的哭喊——原来从始至终,我追逐的怪物不过是自己亲手酿造的噩梦。
小丑脸上扭曲的白妆下,藏着的是我最愧疚的灵魂碎片。
喉咙里像是有把生锈的刀在搅动,每一道笑声都带着血沫的咸涩。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胸腔深处迸发,像是被囚禁多年的困兽终于挣断锁链。
阿尔弗雷德的身体在臂弯里渐渐冷却,可我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轻盈——原来真相如此美妙,原来谎言崩塌的瞬间,灵魂会开出最艳丽的恶之花。
指尖抚过他松弛的眼皮,笑声突然变成哽咽,又在下一秒涨潮般汹涌。
这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爱,愤怒,绝望甚至反抗都是假的,可我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
杰森的脸在眼前晃成重叠的虚影,小丑的妆容与他求救时的泪痕渐渐重合,而我在这荒诞的真相里笑到浑身颤抖。
当我破解她诡谲的时间循环诡计,冷汗浸透了蝙蝠战衣。
时间宝石如同悬在哥谭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一次闪烁都在吞噬我家人的生机。
祂欺骗了达米安,让我的孩子误以为时间宝石能打败狂笑之蝠,这或许不是假的,可时间宝石也会重启时间线,开始新的循环。
我并不害怕死亡,但我不愿意看到家人在无限循环中继续挣扎,于是我默许提姆的“背叛”,让他提醒迪克,也许迪克能阻止达米安。
可是我错了,我应该直接说出来的,当我发现祂使我失语禁言时我就该发现的,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假的。
达米安的眼神里燃烧着和我年轻时一样的执拗,我看着他攥紧宝石的指节泛白,仿佛看到曾经在犯罪巷发誓复仇的自己。
“我一定会打败你!”
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锐利,却不知这所谓的“机会”不过是另一场悲剧的开端。
我试图阻拦时,他眼中的失望比小丑病毒更灼人。
我们在废墟里殊死搏斗,利爪划破他的脸颊,我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剜出一道血痕。
达米安将时间宝石举过头顶的瞬间,我读懂了他眼底赴死的决绝。
爆炸的强光中,他最后的笑容竟与阿尔弗雷德临终时重叠。
我别过脸不敢再看,耳畔却响起时间齿轮转动的嗡鸣——循环即将重启,而我的孩子又要在宿命的泥沼里,一遍又一遍经历失去与绝望。
滚烫的液体滑过面具边缘,分不清是血泪,还是时间洪流里永远无法停歇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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