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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003章 梦见

大蛇丸离开后,宇智波佐助陷入长时间的纠结,太安静了比较适合瞎想。

头脑风暴因缺乏关键线索而有种没能找到正确答案的无力,越去想,脑洞越大,想法逐渐离奇,在莫名其妙得出“也许我喜欢带土,只是自己都没发现”,这个可怕的、绝无可能的猜测时,他就知道得赶紧住脑了。

不能想,再想下去,脑子都要坏掉了。

他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带土。

尽管大部分时间沉浸在仇恨之中,没有去考虑过恋爱之类的问题,也没有所谓的理想型,但不喜欢什么还是很清楚的。那个大他十几岁、曾经欺骗利用他的同胞,如果说喜欢的话也太超前了,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被虐倾向的。

何况,没记错的话,带土有喜欢的女孩,根本不可能和他发展出不可描述的关系。

与其怀疑自己是“因爱生出来的幻觉”,不如用更实际点的方式思考问题,从大蛇丸口中没得到答案,不代表就真的跟某种忍术无关。排除所有的幻术,包括无限月读,会不会真和带土本人有关,至今没有找过来,兴许是无意识的,连本人都不清楚。

比如,四战那天,带土是肉/体消亡,灵魂却被夹在时空的缝隙里,因为写轮眼『神威〗的特殊性,延伸出了很多如同无限月读一样奇怪的世界,其中有一个就是他和带土保持扭曲了的关系的,然后消息不小心传到了他这边,实际上没什么特别的意义,无视就好了。

索性后面没有再幻听,千方百计把自己哄好了的宇智波安详闭上了双眼,并且下定决心:只要不出现在面前,当场演出未成年不得观看内容的场景,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这种事情,他真的不想思考太多,容易自我怀疑。

这么想着,失眠到半夜后做了个梦,梦境里首先出场的是那位已故的族叔。

和牺牲前一模一样,满头白发、光着膀子,双眼神威。

偏执从这人身上褪去了,半边伤痕的脸上露出的是略带歉意的笑容,仿佛回到了那天,叮嘱完鸣人后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梦境是不同的,它会受到记忆的影响,却不一定会与记忆同步发生。

本该消失的男人还好好的,甚至开始和他说话:

“佐助。”

只是叫了下他的名字,然后就进入了无话可说的阶段,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沉默。

宇智波佐助别扭的想着,莫名其妙的沉默反而证明心里有鬼,应该学习好朋友鸣人的忍道,有话直说。坦然的,没有一丝不正常的暧昧。

“你…还活着?”结果不知道怎么的,正常的话一脱口就格外微妙。

幸好那个男人似乎不在意,好脾气地回答:“不是哦,我已经凉透了。”

“……”

是不是说了有点恐怖的话啊,这位同族先生?

“不对,应该说化成了渣。”同族说着,眼里竟涌现出了可见的幽怨和委屈,“你们都没人把我捡回去的。”

“…碎成渣了还能捡什么?”

“碎片啊,随便一点土什么的。”

“……”那真是没有想过啊。

而且,耿直的宇智波良心不通,理智提醒,“你牺牲的地方是在辉夜的异空间里。”

所有人忙着战斗没空去捡,等彻底封印辉夜后,即使想回去也无能为力了,不是所有人都有【神威】这样的外挂的。

“好吧,勉强能接受的理由。”男人叹了口气,看上去已经接受了凄惨的现实。

宇智波佐助纠结着,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吧,佐助。”族叔切换了表情,变得非常可恶,“把已死的我拉入你的梦境里面…难道说,你有那么思念我吗?”

“没有的事。”梦境的主人冷漠反驳,“我以为是你故意进入我的地盘里。”

别人或许做不到,但擅长使用幻术的宇智波,绝对有这样的能力。

“哈哈。”执着过无限月读的boss笑了声,“感谢你的高看。不过很遗憾,这次不是我的搞的鬼。事实上,我现在还一头雾水,期待你能给我解答呢。”

“……”

宇智波佐助想起那些没头绪的猜测,突然有了想倾诉的**,反正是在自己的梦里面,倾诉的对象恰好与纠结的内容有关。当然,带土这个人的不确定性,让他率先在心里做好了心理准备,比如会听到“哇,你该不会真的在想我吧”、“好恶心哦”之类的话语。

“我不知道这场梦境和你有没有关系,但是在这之前,我…听到了你和我的声音。”

“啊?”男人看上去很无辜,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

宇智波佐助判断不出真假,已经不想思考了,木着脸:“除了正常的交流,还有些超出了界限的暧昧…别看我,就是你想的那种暧昧。他们发出的声音,就好像在我面前来了一场生命大和谐。你觉得这是幻听,还是中了某种特殊的忍术,比如无限月读?”

已故的族叔思考良久,慢吞吞地回答:“首先,我是个大魔法师。你说的暧昧情节对我来说,太震撼,太刺激了。”

“……”

“其次,无限月读不是用来搞这种事的,你得考虑下辉夜姬的感受。”曾经的无限月读执行者之一觉得很有必要说清楚,抛开是不是谎言不谈,当时的他可是抱着忍界和平、忍忍都能得到爱的希望在努力的,并不会专门涉及些特殊的情节。

“幻想了那种剧情的家伙,我会把他从无限月读的美梦中丢出去的。”boss和善微笑,隐隐意有所指。

“……”

意料之中。

宇智波佐助一点儿也不失望,但感觉便宜族叔没啥用了,这场梦境该结束了。

“你说的那个,如果不是你对我有某种不可说的想法,那应该是平行时空。”便宜族叔开口拉回他的注意力,证明自己还是可以再用一用的,“四战时,和辉夜进行异空间对决,可能无意中引起的变故,以至于唯一活着的拥有轮回眼的你,能够窥探到这份异常。”

这结论恰巧中了自己的猜测之一,宇智波佐助依然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但不妨碍他被勾得顺着思路往下想。

确定是平行时空出现的剧情,被大蛇丸误认为精神有问题的心都放下了,至少他真的没有思念过度,更没有对某个男人产生不可描述的恶念。那么,问题就变得简单了:

“这种状况要怎么处理?”

时不时听到平行世界暧昧的对话,不是不能忍耐,但最好还是放过他吧。

“关掉轮回眼不可行,因为我是在被封印的状态下听见的。”他先排除了一个办法。

“我不知道啊。这样的特殊情况,活着的时候没有遇到过,死了也只是听你说。”

“……”

听到死去的人的声音,就算是梦,也该是噩梦吧。

宇智波佐助打量着族叔,如果前面说的是实话,那么相当于站在面前的是一缕魂魄,也许梦醒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这句话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不带任何的依依不舍。

然后他闭上眼睛,等待醒来。

天亮了。

透过窄小的窗口,看见了光,没有红色的月亮。

寂静的空间里,听得见的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利用发呆来打发时间,等着等着,开始热闹了。

因为,鸣人跑来了。

在这之前,负责监视的人在询问过他没有其它的要求后,重新将封印打了回去。

“佐助!我来看你了!”

鸣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吵闹啊。

也许是好友的探望,也许是平行世界的异常现象没有发生,他的心情竟然还算不错。

耐心听着鸣人说起这段日子外面的变化,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照这么下去,斑和带土期待的和平说不定真的能够到来,以更加温和的手段,每个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作为四战英雄的鸣人其实是很忙碌的,大概说了十来分钟,就有人来催促。

“对了,佐助,卡卡西老师已经说服了那些人,大家都愿意相信你不再是敌人。过几天,就不用再呆在这里啦,我会和小樱他们来接你的。”鸣人笑着说出了这番话,他想说,其实无所谓,反正如果不是鸣人,他的生命应该在和解之印那天终止。

老实说,他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意义,因为宇智波一族悲剧的真相,似乎连振兴都不是好事。虽说不能以偏概全,但斑和带土闹得太大了,估计全忍界都会提防,他可以在这样的环境生存,却不希望后代也被困住。

如果说他活下来是为了赎罪,那么就让这份罪孽,截止到他这里吧。

何况,听见了平行时空不堪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排斥任何亲密接触了。

【“你怎么来了?”】

“……”

宇智波佐助心情复杂,刚想放松,再次幻听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并且还是他自己。

突然由他开始,多少有点不习惯,不过这俩是分开了吗?

【“当然是,想见你了啊。”】

“…………”

好恶心。

第一次知道便宜叔叔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比阿飞还要黏糊。考虑到这家伙爱骗人,他希望平行世界的他能够警觉点的,所谓的想念肯定不是真实的,更有可能是坏事的开端。

幸运的是,那边的佐助没有沦为恋爱脑,对于仿佛特意来恶心人的家伙并不信任。

【“不说就走开,我没空跟你闹。”】

【“好无情啊。”】

熟悉的台词再次出现,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只是尝试着用自己的经历分析——不是指混乱的感情——之前说换上了鼬的眼睛,接下来就是带土怂恿他加入晓组织,抓捕尾兽只是不太重要的一项实力测试,之后杀上五影大会被团藏解决掉才是重中之重。

时间节点应当是卡在带土宣战前。

【“你现在能有什么事,先坐下来,别着急走嘛。”】语气里有着无奈与纵容,听声音好像还上前去把人拉住了。

但他看不见动作,但估计是不太规矩的,因为有人对此似有不满。

【“别乱/摸。”】很平淡的一句,甚至听不出抗拒。

宇智波佐助冷漠脸,真正的抗拒可不是一句没威胁力的话,换成他,早就『千鸟』反击了。

而且,这好像不是要说正经事的气氛,真的很担心下一秒就会再次体验忐忑煎熬。

“你好奇怪哦,在想…或者说在经历什么吗?”

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但是话题是不是切换得太快了??

【“我说想你了,并不全是谎言哦。”】

这是把话题换回来了?

还有,你到底有没有正事?

【“够了。”】

…真谢谢你,没有半推半就的答应那家伙,他真的不是很想听了。

【“好吧,言归正传,我上次跟你说的,去调查过有点眉目了,要去看看吗?”】

上次…说的?

宇智波佐助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忆,似乎这俩没说过正经话题,还把鼬拉出来讨论了。

“喂——”

声音再次近了,甚至能感觉到呼吸,就在旁边。

“难道你也听不见我的声音吗,好失望啊。”扭曲的阿飞音色冒出来了,“人家可是因为不放心佐助前辈,特意从黄泉中爬出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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