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的血腥气混着硝烟味，池钰琪的指尖还沾着顾苑白的血。她刚用刀尖挑出那颗埋在右肩疤痕下的纳米追踪器，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
“承重柱被装了聚能炸弹！”萧依凝的声音从对讲机炸响，“最多十分钟！”
探照灯刺破黑暗的刹那，池钰琪用身体护住顾苑白。子弹擦过她耳际打在警车上，炸开的玻璃碎片如雨落下。
“狙击手清除！”萧依凝再次通报，“但发现第二波人马——马局长带特警队下来了！”
顾苑白突然扯住池钰琪的领带将人拉近，染血的手探进她防弹背心内侧。冰凉金属贴上池钰琪后腰——正是她“失踪”的配枪。
“现在…”顾苑白喘着气将枪塞回枪套，指尖故意划过她腹肌，“物归原主。”
池钰琪抓住她手腕按在警车引擎盖上：“这笔账等我慢慢算。”手铐咔嗒锁住的瞬间，她突然俯身咬开顾苑白衣领，对着微型麦克风低吼：“侯梦旋！干扰所有执法记录仪！”
警报声中，池钰琪抱着顾苑白冲进应急通道。钢丝绳割破手套的瞬间，她听见顾苑白在耳边轻笑：“池警官心跳好快…”
“是想你安静点。”池钰琪将她抵在消防柜前，扯开绷带检查伤口，“再乱动就把你铐病床上。”
转角撞见正在换弹匣的侯梦旋。少女把昏迷的萧颜汐塞进消防柜：“周意在冰库，但那里全是毒气罐。”她突然扯开池钰琪袖口注射解毒剂，“撑不住时记得亲顾总一口——开玩笑的，快走！”
冰库铁门被焊死的瞬间，池钰琪用爆破炸药炸开通风管。顾苑白突然将她按在管壁上亲吻，冰凉的唇瓣沾着血沫。
“侯梦旋没说完…”顾苑白喘着气抵住她额头，“解毒剂要体温激活。”
池钰琪猛地撕开她所有衬衫纽扣。警用手电照亮心口逐渐蔓延的黑色纹路——毒素扩散的征兆。
“你骗我。”池钰琪的声音像淬火的钢，“刚才注射的根本不是解毒剂。”
顾苑白笑着握住她持枪的手：“但你会为我拼命。”突然引导她扣动扳机——子弹击碎头顶的毒气罐阀门！
冷冻液如暴雨倾泻而下。周意的轮椅在冰面上打转时，池钰琪的枪口已抵住她太阳穴。
“你父亲…”周意刚开口就被卸了下巴。
“留着力气上法庭说。”池钰琪扯出手铐瞬间突然愣住——轮椅扶手上刻着与她配枪相同的编号：307527。
顾苑白踉跄着走来，染血的指尖抚过编号：“十年前那场大火…下令开枪的人是你父亲。”她突然咳出黑血，“但他最后调转了枪口…”
整面冰墙突然崩塌。马局长带着特警冲进来时，只见池钰琪正跪在冰面上给顾苑白做人工呼吸。两人唇间连着血丝，手铐一头锁着顾苑白手腕，另一头锁在池钰琪的战术腰带上。
“嫌犯周意已控制！”马局长突然惊呼，“池钰琪！你干什么！”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王牌警探扯开防弹衣，抓着顾苑白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清楚了吗？”她声音哑得厉害，“刚才为你跳得有多快。”
顾苑白笑着咬破自己舌尖，再次吻住她时，将带血的密码喂进她唇齿间：“结案后…用手铐还是领带，随你选。”
直升机轰鸣声中，七道红外瞄准点突然照亮冰面。池亦寒的惊呼从对讲机炸响：“有埋伏！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池钰琪却撕掉解毒剂注射管，抱着顾苑白滚进急速关闭的货运电梯。黑暗中有牙齿咬开警服纽扣，有手指探进染血的绷带。
“你输了…”顾苑白在坠落感中缠住她的腰，“先动心的人要认罚。”
池钰琪猛地翻身将她压在控制面板上。应急灯照亮警徽抵着心口的瞬间，她咬住顾苑白的下唇沉声答：
“认。罚我一辈子…”电梯坠入底层的巨响吞没了后半句。
——只剩手铐链在黑暗中晃荡着，折射出破晓的微光。
（第二天清晨刑侦支队办公室）晨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交叠的警服与西装上。池钰琪的指尖描过顾苑白肩胛的绷带，忽然被咬住喉结。
“池警官…”顾苑白用没受伤的手扯开她衣领，吻着锁骨上的青紫，“现在能回答了吗？要不要和危险分子…”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马局长捧着结案报告愣在原地，身后是整个刑侦支队。
池钰琪直接用警毯裹住顾苑白，转身时亮出手机里的执法记录仪画面——正是周意承认策划多起命案的全过程。
“案子结了。”她当着全队的面吻住顾苑白，“人，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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