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上。
学校联合隔壁的初高校区,举办了一场文艺慈善表演,名义是为了给山区的贫困孩子们募捐,每一届的班级中,选出来一名男生,按照初中、高中、大学,采取抽签随机组合,进行古风服饰汇报演出。
主题是宣传汉服文化,展示从秦皇汉武,到唐宋元明,一个朝代,一种官职,一个身份,从达官显贵到黎民百姓的服饰文化。
陈沉抽到的是一名少年将军,而穆暮则是锦衣卫,徐州东抽到的是御史大夫。
九月金秋还没到,天气总是热得很。
表演谢幕后,陈沉找到穆暮,拉着人早早地躲进了化妆间休息。
穆暮一身飞鱼服又厚又重,热得不行,背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里衣贴着皮肤,又粘又难受。
陈沉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多媒体教室开了空调,但是架不住演出人员多,加上观众进进出出,门一直开着,带进来不少热气。
好在化妆室也开了空调,但还是不够凉快,陈沉脱下笨重的铠甲,他记得演出前,看到有道具同学搬了一把风扇进来。
陈沉四周看了看,从角落里翻出遮了防尘布的坐地风扇,找到化妆台下面的插头,给风扇插上电,直接开到最大档,热度才算是终于缓解了一些,两人才感觉透过气来。
穆暮的配剑挂在腰上,但是左右弄反了,但因为当时急着上场,后台又乱又吵,找不到系结的同学,穆暮便没有过多纠结。
现在反正汇报演出已经结束了,穆暮想把配剑解回来,但是也不知道负责道具的同学,是怎么系的结,不仅看起来很复杂,解起来也很难,穆暮费力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穆暮站着,低头解配剑,坐在他前面的陈沉却忽然转动椅子,滑到穆暮面前,仰起头把脸伸到了穆暮面前。
穆暮解配件的手一顿,推开陈沉的脸,用脚将椅子踢远了些。
“你干嘛突然把脸挨得配剑那么近?小心剑柄打到你好不好!”
陈沉脚尖用力,又把椅子转回穆暮身边,依然仰着头,装作一脸委屈很认真的样子。
“你没听说过吗,男孩子闭上眼睛,就是要你帮他拨掉嘴里的头发!”
穆暮终于找到了一根松动的绳结,正沿着纹路把松动的那头传过去,听到陈沉的话头也没抬。
“是吗?我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人家明明说得是,当一个人向你仰起脸,就是要你亲.......”
穆暮忽然住了口,抬手麻利地拨开因为汗水而贴在陈沉侧脸的散发,又一巴掌,把陈沉的脸拍到了一边去。
门外虽然很吵闹,但小小的化妆室很封闭,穆暮只是想让陈沉转过脸去,巴掌的力道虽然不大,但是声音却清脆又响亮。
陈沉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虽然不疼,但还是装着可怜样子,转过头来,委屈巴巴地看着穆暮。
化妆室的灯早就坏了的,一直没人来修,只有化妆镜上的装饰灯光还亮着。
穆暮背对着镜子站着,陈沉坐在穆暮面前,陈沉转过头面向穆暮的刹那,那束灯刚刚好映衬进了陈沉眼睛里。
原来古人说,一个人的眼睛,好看起来既如流光萤火,也似星汉灼灼,是真的。
“穆暮,头发好像没拨干净,感觉有几根卡到牙齿里了,救命。”
陈沉戴着手套,一手一根鸡翅,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手了。
穆暮叹了口气。
穆暮有轻微近视,看不清楚陈沉说的嘴里的头发在哪里,找到一旁的手机,打开手电筒,低下头去找陈沉嘴里卡住的假发。
等到穆暮顺着陈沉的下颌线,终于找到卡在陈沉嘴里的头发的时候。
化妆室门口突然传来一连串的口哨声。
穆暮转头,门口是徐州东,后面还跟着和他同组的两个高中生,徐州东支开了正要进门的两个人,转过头来顺手关上了门。
徐州东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穆暮和陈沉。
穆暮看着徐州东意有所指的目光,回过头看向陈沉,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和举动,很像在灯光暧昧处偷吻的情侣。
穆暮猛地站直身,剑柄却一下子打到了陈沉的嘴巴上。
陈沉忍痛闷哼了一声,手里的鸡腿他瞬间不香了,掉在了陈沉的脚边,还被痛苦的陈沉踩了两脚。
穆暮听见陈沉的惨叫,慌忙转身查看,却发现刚刚那一下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太快,剑柄竟然把陈沉的嘴角磕出血来。
活动结束,回家路上。
陈沉捂着受伤的嘴角,拉着穆暮的胳膊,缠着人。
“穆暮你看你,怎么那么用力,嘴巴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吃火锅洽啤酒啊?”
穆暮看着徐州东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一旁偷笑,加上那总是直饱含深意的眼神,让穆暮更快地从往前走了两步,但还是没能摆脱陈沉,徐州东真是枉费上天赐的阳光型男脸,怎么每次看到自己和陈沉,总是一脸你俩有特殊情况的模样。
男生之间青春萌动的年纪,加上陈沉刚刚囫囵两可的话,配上徐州东这一脸的坏笑,一看就知道,徐州东是想到了些什么不可描述的画面。
穆暮在徐州东“关爱”的眼神下,掰起陈沉的下巴,对着路灯又仔细看了看。
“一点点小伤,回去就给你买药。”
陈沉却不罢休:“就这样?”
“加一个月早餐,不能再多了。”
陈沉欢呼着跳上徐州东的背,转过头来对穆暮说道:“那明天早上吃你做的玉米皮蛋瘦肉粥好了,瘦肉要那种精细些的,肥肉太多会腻,爱你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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