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女帝留下的那团光点，拔腿就往指挥中心跑。小玄子趴在我肩上，尾巴缠得死紧，像是察觉到什么大事要来了。
一脚踏进会议室，就看见星瞳站在全息星图前，脸色白得吓人，手里死死抓着数据板，指节都发青了，像跟这玩意儿有仇似的。
小玄子忽然从我肩上跳下来，落在桌上，爪子敲了几下桌面，“咚咚”响，急促得很：“叽！”
它点了点头，用爪子在桌面上画了个图案——一个齿轮和一只眼睛，看着像个机械版的写轮眼。
“这东西……”我盯着那图案，“怎么到处都能看到？”
星瞳深吸一口气：“刚才占卜时，我也看到了这个印记。”
“到底是个啥？”我问。
没人说话。
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星瞳收起数据板，“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去禁区边缘，再晚能量波动一爆，咱们谁都活不了。”
“那小满呢？”我问，“她不是还在弄那个佛光净化系统吗？”
“她已经搞定了。”星瞳看了我一眼，“而且……她说她体内有种力量在召唤她。”
“召唤？”我愣了一下，“你是说她体内的佛修功法开始回应她了？”
“不只是回应。”星瞳压低声音，“她说她听到了梵音。”
“你不会真信了吧？”我挑眉，“佛祖还能跨星际？”
“你不信就算了。”她转身朝门口走，“但你要不信，就别跟着来。”
我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发毛。小玄子在我耳边轻叫了一声，像是提醒我：这事没那么简单。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几个人踏上了前往禁区的路。
小满坐在运输舰角落里，闭目打坐。她呼吸平稳，周身泛着淡淡金光，像是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我靠过去，低声问：“你真听到佛音了？”
她睁开眼，笑了笑：“你听过风吹铃铛的声音吗？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我没听过。”我说，“我听过爆炸、警报、枪声。”
她笑了：“那你该听听。”
“行吧。”我耸耸肩，“不过你要真成了菩萨，记得保佑我别死太快。”
她没说话，只是合掌念了一句经。
下一秒，整艘飞船轻轻震了一下，像过山车刚启动那样。
大家都看向她，她却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
穿过第一道暗物质风暴带时，空气变得沉闷，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舷窗外游荡着黑影，发出尖锐的叫声。
“怨灵！”星瞳喊，“集中精神！”
几个队员眼神开始涣散，嘴里喃喃自语：“它们来了……它们来了……”
眼看不对劲，小满站了起来。
她走到队伍中间，合掌闭眼，低声念经。
“南无阿弥陀佛……”
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
那些黑影动作慢了下来。
接着她睁开眼，眼里闪过一丝金光。
“唵嘛呢叭咪吽——”
随着一声真言，一道金色光芒扩散开来。
黑影尖叫着退开，像是被阳光灼伤的怪物。
队员们一个个恢复清醒，茫然地看着四周。
“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问。
没人回答。
因为所有人都盯着小满。
她眉心处浮现出一朵若隐若现的金色莲花，像是刻上去的一样。
我们在一处废弃哨站短暂停留。
这里曾经是军事基地，现在只剩残骸，空气中弥漫着焦味和压抑感。
几个队员刚走进去就开始捂头蹲下，痛苦地呻吟。
“这些残骸……残留着太多情绪。”小满轻声道。
她走到中央，取出一枚玉符，上面刻满了古老文字。
她把玉符嵌入地面，合掌诵经。
柔和的佛光升起，笼罩整个空间。
墙壁上的裂痕仿佛被修复，空间变得温暖起来。
“这是……净化结界？”星瞳惊讶。
小满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玉符，神情复杂。
“这不是普通的玉符。”她低声说，“它的纹路……跟我梦中见过的一模一样。”
“梦？”我皱眉，“你又做梦了？”
“不。”她摇头，“更像是……前世的记忆。”
我打了个寒颤。
“你说你前世是和尚？”
她笑了：“也许吧。”
离开哨站后，我们继续前行。
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虚空中浮现出来，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是一具怨灵，高大、裹着锁链，眼中燃烧着幽蓝火焰。
它张嘴一吼，空气扭曲，现实仿佛被撕裂。
“幻象！”星瞳喊，“别看它的眼睛！”
但我们已经被困住。
眼前不断闪现熟悉的画面——死亡、背叛、失败……
我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中，身边是倒下的战友；我看到女帝的身影模糊不清，仿佛从未存在。
“这不是真的。”我咬牙，“这只是幻觉。”
理智告诉我，这一切太真实了。
就在这时，小满的声音响起。
“一切皆空，万法皆妄——”
她双手合十，掌心凝聚出一团佛光。
“《破妄真言》——！！！”
轰！
佛光炸裂开来，撕碎幻境。
怨灵在佛光中挣扎，如同纸人在火中翻腾。
小满一步上前，手掌拍出，佛光直击怨灵胸口。
“啊——！！！”
怨灵惨叫着化为灰烬。
等一切平息，我们才发现自己还活着。
“你刚刚用了什么大招？”我问。
她喘了口气，露出疲惫的笑容：“算是吧。”
“那怨灵临死前说了句话。”我低声问，“它问你是不是菩萨转世。”
小满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不知道。”
她抬头望向禁区方向，眼神坚定：“但我知道，我必须去那里。”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嗡鸣。
那是信号干扰器的声音？
“糟了！”星瞳惊呼，“有人在追踪我们！”
“快走！”我大喊。
我们立刻启动反制程序，飞船引擎轰鸣，朝着禁区疾驰而去。
而在我们身后，黑暗中缓缓睁开一双眼睛，透着贪婪与恶意。
“她来了……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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