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片比拆迁现场还乱七八糟的废墟里，头顶上，那片扭曲的银河投影晃得人眼晕，像是谁拿蜡笔在天花板上胡乱画了星星。脚底下，八卦阵纹还在闪个不停，那光，跟夜店门口跳来跳去的霓虹灯差不多。刚才那场突袭太猛了，整个会议厅差点被炸成《釜山行》里的丧尸现场。还好我们反应快，启动了防御系统，不然现在估计只能在这儿捡零件拼人了。
空气里飘着佛光和弦能对撞后的余波，闻起来怪怪的，像外星香料混了铁锈味儿。
“你还行吧？”小满慢悠悠地走过来，语气听着挺关心人的，像在医院探望重症病人，可眼神却像在看一台刚修好的机器。
“没事，骨头没散。”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活像个刚从煤堆爬出来的矿工，“不过刚才那黑影……到底是啥玩意？”
“谁知道。”她耸肩，“但我感觉，他绝对不是地球来的。那股劲儿……就像我家楼下王大爷放广场舞音乐时的音响。”
话音刚落，星瞳从一堆数据线里钻出来，手里举着个小盒子，亮晶晶的，像刚捡到个UFO：“我截住了一段信号，可能是他们留下的‘到此一游’。”
“又来这套谜语人？”我翻了个白眼，“就不能说点实在的？别搞得像写悬疑小说似的。”
“不能。”她面不改色地说，“但这信号里有小满的频率。”
我和小满同时看向她，像发现了新大陆。
“看来你才是关键人物。”我说。
她点点头，表情平静得像只是去超市买了瓶酱油，还是素的那种。
接下来几天，我们一边修系统，一边研究那段信号。没想到，小满居然在网上火了——有人把她净化禁区的画面剪成短视频，配了热血BGM，标题写着“佛光普照！小姐姐单刷终极BOSS！”点击破亿，评论全是“小姐姐收徒吗？”“我想用十年寿命换一次佛光洗一遍。”
我把终端递给她：“你出圈了。”
她瞄一眼：“还挺热闹。”
“这不是热闹，是信仰萌芽。”星瞳插话，“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每次施法，都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精神波动，像手机信号。”
小满想了想，点头：“确实有点像……像有人给我发微信。”
“那就是信徒共鸣。”星瞳解释，“你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个人层面，正在形成一种集体连接，就像外星版抖音。”
我们决定主动出击，第一站是星际学院。那边的学生对灵能修行挺感兴趣，但学院高层一开始不太乐意，怕惹上宗教问题。结果看了我们的报告后，态度立马变了，像看到了升职加薪的秘籍。
“你们这个祭坛……真能让人安心？”院长眯着眼问，像只老狐狸。
“当然。”小满一笑，“不信你可以试试。”
院长还真试了，闭目坐了十分钟，出来一脸轻松：“我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岁，像重新活了一遍。”
我们在角落搭起第一个祭坛，不大，五平米左右，设计得很巧——可以折叠，不占地方，还能自动调节光线强度，像那种智能懒人沙发。
可装完后我发现底座上刻着几串奇怪的符号。
“这是啥？”我指着问。
星瞳凑近看了看，皱眉：“这……好像是暗物质文明的老字，像外星人在墙上涂鸦。”
“你确定？”
“不确定，但很像。”
我们还没来得及查清楚，火星那边就传来了消息：当地居民搞了一场祈愿仪式，想让小满回应他们的请求。问题是，火星正刮风暴，通信窗口只剩十二小时，像外卖快要超时那样急。
“时间不多。”星瞳分析，“我们必须找到最强的信仰波动进行回应，不然可能错过这次机会，像双十一抢不到货。”
“那就试试。”小满盘腿坐下，合掌开始感应远方的精神波动，像在玩心灵感应游戏。
几分钟后，她额头上渗出汗珠，声音却依旧平稳：“找到了……他们在求保护。”
“保护什么？”
“生存。”她说，“火星生态出问题了，他们需要能量维持生命循环，就像手机快没电了。”
“那你打算怎么帮？”
她睁开眼，眼神坚定：“用佛光给他们送去希望，像给手机充电。”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们通过星瞳的阵列锁定最强波动源，借助小满的力量远程感应。当第一缕佛光抵达火星时，整个殖民地的人都感受到一股暖意涌入体内，像泡了个热水澡。
“成功了。”星瞳看着数据说，“他们的精神状态明显好转，连身体也好多了，像吃了补药一样。”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小满轻声说。
但我们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开始。为了扩大信仰网络，我们办了一场跨文明交流会，邀请机械族、灵能者和人类一起参加。机械族一开始死活不来，说什么“非逻辑崇拜”违背他们的理念，像看到有人吃榴莲披萨那样震惊。
“你们难道不好奇吗？”小满问他们，“为什么连半机械人都会有信仰冲动？”
这句话戳中了他们。最后他们派了个代表来，但有个条件：人数不能超过十五人，像怕我们开派对。
“没问题。”小满笑了笑，“我们可以用全息投影，像视频开会。”
交流会在学院多功能厅举行。小满当场展示了佛光对机械体的净化效果，一台老机器人当场恢复了些功能，像做了个深度保养。
“这……”机械族代表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也许……我们错了。”
那一刻我知道，小满的信仰网络，真的开始扩散了，像病毒一样。
而我，也只能叹一句：
“这年头，连机器人都信佛了，像外星人开始追国产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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