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净化场边上，远处那颗机械星球上的钢铁森林清清楚楚地映在眼前。泰坦-9的天色永远灰扑扑的，像是被塞进一台没擦干净的老式蒸汽机里。
空气里一股铁锈味混着电焦味，时不时有闪电从云层里劈下来，像赌场里的老虎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是中大奖还是炸个精光。
“林小满，你真打算在这儿放佛光？”小玄子趴我肩上，尾巴卷着根能量棒，一脸不看好，“这地方连空气都带电，你那点佛光怕是刚冒头就被雷劈散。”
我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机甲袈裟”。说是袈裟，其实更像一身高科技战衣，金光闪闪的，能飞、能挡、还能自动念经——虽然听起来有点电子音，但节奏还挺顺。
“你忘了我是怎么被封‘机甲菩萨’的？”我边调能量边往供奉台走，“上个月在灵能星，那些老和尚还送我个水晶莲花奖呢。”
“哦对。”它翻了个白眼，“结果你不小心把莲花当飞盘扔出去，差点把长老砸晕。”
我干笑了两声，没接话。嗯……那次确实是手滑了。
供奉台上挤满了信徒，穿得五花八门，但脸上都带着信服的笑容。有人烧香，有人拿来星球特产的能量果，据说能增强佛力。我随手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味道出奇不错，像爆浆巧克力，只是里面炸出来的是等离子流。
“林大师！”一个机械族信徒激动地跑过来，举着翻译器喊，“我们准备好了！您开始吧！”
我点点头，一跃跳上高台，机甲袈裟在风里猎猎作响。抬头一看，乌云压顶，雷光闪烁，整个星球好像都在等着什么大事发生。
“好，开始了。”
我闭上眼，体内功法慢慢运转。金色的光从胸口扩散，顺着机甲纹路一路蔓延，最后冲天而起。那一刻，天地之间就只剩我和这束光。
“嗡——”
佛光所到之处，风暴竟然真的弱了些。信徒们纷纷跪下磕头，嘴里念我的名字，有几个甚至激动得眼泪直流——虽然可能是面罩漏风。
“看见没？”我低声跟小玄子说，“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它撇了撇嘴：“我看是你功率开太大了。”
突然，变故来了。
原本快要平息的风暴猛地一震，一道暗紫色的光从地下射出，直奔佛光而去。两者在空中撞在一起，轰的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我皱眉，立刻调整佛光方向压制。
“有东西混进来了。”小玄子尾巴一甩，“源头就在下面！”
我低头一看，果然，在一堆香火中间，有一枚刻着符文的能量核心正泛着紫光，似乎和地下什么东西连上了。
“看来有人想搞事。”我冷哼一声，抬手一指，佛光直接锁住那枚核心。
“别让它跑了。”小玄子提醒。
“放心。”我嘴角一扬，“今天可是净化仪式，哪能让这种东西逃。”
双手合十，机甲袈裟上的符文全亮了起来，佛光暴涨，彻底将那核心吞没。紫光挣扎几下，最终一声尖啸后化为虚无。
风暴停了，阳光终于透过乌云洒了下来。
信徒们欢呼起来，更多人加入祈祷。我站在台上看着这一幕，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什么菩萨，但我愿意用自己的方式，给这片星空带来一点温暖。
“喂。”小玄子忽然开口，“那个学者又来了。”
我转头一看，果然有个星际学者朝这边走来，穿着学术袍，神情严肃，手里拿着数据板。
“林大师。”他走到我面前，“我想挑战您的修行方式。”
“哦？”我挑眉，“怎么说？”
“我认为科技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他指着数据板，“您刚才那一击用了多少能量？效率如何？有没有考虑过更理性的处理方法？”
我笑了：“你想看数据？”
“当然。”
我挥手调出记录，屏幕上显示了刚才净化的效率曲线，还有对比传统科技的数据。
“你看，”我指着数字，“佛光净化效率比常规手段高出三倍以上，而且还能修复心灵创伤。”
“这……”他愣住了。
“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我问。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我伸手指轻轻一点他的额头，温和的佛光流入他的意识。片刻后，他整个人放松下来，眼神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感觉怎么样？”我问。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比我想象的更有力量。”
“不是科技不够好，而是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些超越理性的东西。”我看着他，“比如信念，比如慈悲。”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林大师。”
“叫我小满就行。”
正当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警报声突然刺耳响起。
“敌袭！敌袭！不明武装单位突入城市外围！”
我猛地抬头，只见一群黑甲战士从天而降，手持武器，像饿狼一样扑向人群。
“保护信徒！”我大喝一声，机甲袈裟瞬间展开防御模式，金色屏障升起，护住大部分平民。
“这些人是谁？”小玄子怒吼。
“看他们手臂上的图腾。”我盯着其中一人右臂上的符号，“是创世神族的人，第1320章里出现过的。”
“靠！”小玄子咬牙。
“别让他们靠近信徒。”我说完，身形一闪，迎了上去。
“林小满在此，谁敢乱来？”
我一步踏出，佛光如潮水般涌去，敌人被逼退几步。可那名指挥官却露出诡异笑容。
“林小满……”他低语，“你体内的佛修核心，归我们了。”
我眯起眼，心中已有打算。
“做梦。”
双掌合十，佛光暴涨，一道金光直射而出。与此同时，我悄悄启动了通讯模块。
“女帝，我在泰坦-9遇袭，疑似创世神族残党。”
“收到。”她的声音传来，“支援在路上。”
我回头看了眼还在避难所里的信徒们，心里默念：
“我会守住你们的信仰。”
下一秒，我再度冲入战场，佛光如烈焰燃烧，照亮了整片钢铁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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