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舰引擎的轰鸣声仍在耳畔回荡,如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跃迁还未结束。我和墨渊刚从那紧张得能拧出水的氛围中脱离出来,便一头扎进了联盟总部的指挥中心。
这地方就像星际拍卖会一样热闹。全息屏上跳动着无数数据流,仿佛一群失控的电子萤火虫在疯狂飞舞。官员们象被踩了尾巴的猫,来回穿梭、争论不休,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气、焦虑的情绪,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官僚气息——那是混杂着权力欲与恐惧的味道,让人一闻就想逃离。
“你说他们是不是等不及要投票决定谁先去送死了?” 我一边摘下头盔,一边向墨渊挑了挑眉,调侃道。
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话,顺手将那块记录晶体放在了战术桌上。晶体表面的光纹好似感应到了什么,轻轻颤动了一下,仿佛在呼吸。
“你这玩意儿是活的吧?”我盯着它看了几秒,忍不住问道。
“它比某些人还有灵性。”墨渊嘴角微扬,打趣道,“至少它不会在会议上抢话。”
我正准备回他一句,门口突然一阵骚动,联盟高层成员陆续入场,个个神情严肃,仿佛今天不是来开会,而是来参加自己的葬礼预演。
会议刚开始,气氛就充满了火药味。
和平派主张优先沟通,认为不能因为一段信号就把整个银河系搅得鸡飞狗跳;鹰派则坚持立刻封锁边境,必要时可以发射几颗“问候礼炮”;技术派则皱着眉头,指出我们连对方是谁、想干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贸然行动,简直是星际版的“先开枪,再问路”。
“你们谁来告诉我,我们到底在防什么?”一位年长的议员终于忍不住拍桌而起,愤怒地质问道,“一个信号?一段频率?你们是怕它把我们的飞船变成跳舞的机器人吗?”
我站起身来,指着战术桌上的晶体说道:“它不是普通的信号。”
全场安静了几秒。
“它使用的是和神器相似的能量频率。”我接着说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对方可能掌握了一部分我们尚未完全理解的力量。”
几个技术官开始低声交谈,眼神中多了几分凝重。
“所以,我们不能等它来敲门。”墨渊接过话头,语气冷静得就像在播报天气预报,“我们要做的,不是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布局。”
“你打算怎么布局?”一位军方代表问道。
“三层响应机制。”我回答道,“第一层是外交接触,尝试建立初步沟通;第二层是科技干扰,如果对方意图不善,我们可以用‘心灵回响者’的技术进行反制;第三层,如果前两层都失效,那就只能上硬菜了。”
“硬菜是什么?”有人问道。
“舰队封锁、边境巡逻、战术威慑,必要时可以来点小规模的‘友好问候’。”我耸了耸肩,笑着说道,“比如发射几枚带笑脸图案的警告弹。”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笑,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听起来不错,但怎么分工?”一位外交官问道。
“由联盟总部统筹调度。”我回答道,“各文明派出联络员组成联合指挥部,确保信息共享和行动一致。”
“那技术方面呢?”技术官们开始紧张起来。
“墨渊会牵头成立‘意识干扰专项组’。”我指了指他,说道,“晶体的解析、反制技术的开发,都由他负责。”
墨渊点了点头,顺手将晶体转了个方向,晶体表面的光纹又闪烁了一下,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会议继续进行,各方代表开始讨论具体细节。我站在战术板前,写下“试探而非挑衅”几个字,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感觉就像你站在悬崖边上,脚下是万丈深渊,却听不到风声。
“你在想什么?”墨渊走过来,低声问道。
“我在想……这信号,真的只是试探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看向那块晶体。
晶体还在转动,光纹仿佛在跳着某种古老的舞步。
“它在等什么。”他轻声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会议还在继续,讨论声此起彼伏,好似一曲复杂的交响乐。
但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
墨渊把晶体收进怀里,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脚步声在金属地板上回荡。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像是被推着走的棋子。”他忽然开口说道。
“那你想怎么做?”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微扬。
“我要做那个制定规则的人。”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行啊,那你可得稳住阵脚,别让我迷失方向。”
“放心。”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自信地说道,“我会让你稳稳落在赢的那一边。”
我们走出指挥中心,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星空宛如一幅巨大的画布,等待着我们去挥洒色彩。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我知道,这一局,我们不会输。
穿梭舰的引擎再次轰鸣,我们登上舰船,准备出发。
而在舰舱深处,那块晶体,还在轻轻旋转。
它的光纹越来越亮,仿佛在等待某个重要时刻的到来。
那一刻,也许就是命运翻盘的起点。
也是我们真正掌控局势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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