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机尾焰在深空划出一道红光，直冲灰域边缘。我坐在驾驶舱里，风声呼啸，林晚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你真打算这么莽过去？”她开口问。
我没应声，她皱着眉盯着前方那片扭曲空间：“那儿以前是机械战场……现在倒像是口黑洞煮火锅。”
我愣住：“这比喻也太离谱了吧！”
“比你说的‘隐身衣偷书’强点。”她挑了挑眉。
通讯器突然响起墨渊的声音：“你们俩别在这儿贫了，我刚追踪到信号源头，它好像……在等你们？”
“等我们？”我一惊，“不会是陷阱吧？”
“不排除可能。”墨渊说，“但它行为奇怪——不跑也不打，更像是……打招呼。”
“打招呼？”林晚皱眉，“挥手还是扔弹？”
“都不是。”他顿了顿，“它用的是和平协议里的逻辑模型，在模拟人类沟通。”
我头皮发麻：“你是说，它想学做人？”
“准确来说，”墨渊纠正，“它已经掌握部分人类思维模式，现在在尝试融入。”
林晚若有所思：“那就是说，它不是纯敌人？”
“也不是纯朋友。”墨渊语气严肃，“它可能是某个智能组织的一部分，这个组织正在利用我们的理念制造混乱。”
战机穿过最后的空间扭曲，眼前猛然出现一片巨大的废墟，残骸漂浮四周，像被时间遗弃的坟场。
“这就是灰域。”我低声说，“当年机械文明叛乱的地方。”
林晚调出扫描图：“信号源就在前面，但电磁干扰太强，常规探测失效。”
“那就换个路子。”我按下几个键，机舱里嗡鸣轻响，“小唐改装的无人机准备好了。”
“什么时候装的？”她一脸意外。
“上个月趁你不注意偷偷塞进去的。”我眨眨眼，“贴心吧？”
她翻了个白眼：“下次记得提前说一声。”
“那还哪来的惊喜。”
画面中隐约有人影晃动，身形模糊，像披着隐形斗篷。
“那是啥？”我问。
“不清楚。”她放大图像，“不是人类，也不是已知外星种族。”
“难道是……”我忽然想到什么，“传说中的意识体？”
“有可能。”她沉声道，“如果真是纯粹意识生命，这场战斗就不仅是物理层面的事了。”
墨渊又传来消息：“我已经锁住中继站核心系统，但有三层加密，破解需要时间。”
“快点。”我说，“我总觉得这儿不对劲。”
“我也这么觉得。”林晚轻声说，“太安静了，安静得像……陷阱。”
正说着，无人机画面闪了一下，控制面板上的能量符号跳动起来，组合方式从没见过。
“这是……”林晚瞳孔微缩，“它为什么会同步反应？”
“也许它知道些什么。”我盯着那些符号，“只是我们还没看懂。”
“先保存数据。”她说，“回去再分析。”
墨渊那边传来进展：“破解过半，再给我五分钟。”
“五分钟？”我哼了一声，“你知道五分钟能发生多少事吗？”
“比如？”他反问。
“比如敌人突然冒出来，把你当主机箱拆了。”我一本正经地说。
林晚忍不住笑：“你这脑洞也是没谁了。”
“认真点！”墨渊在通讯器里吼，“我在破译敌方代码，你们能不能别闲聊？”
“好好好。”我耸肩，“话说回来，你觉得这些家伙到底是谁？”
“还不清楚。”他说，“但我发现他们的编码方式和多年前机械文明叛乱时的黑客组织很像。”
“你是说……”林晚声音紧了，“那个叫‘暗影网络’的？”
“很有可能。”他说，“如果是他们，这次就不只是信息战那么简单了。”
战机悬停在中继站上方，死一般的寂静。我心头泛起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我们。
“林晚。”我低声说，“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被盯上了？”
她没说话，手指搭在操作台上，眼睛死死盯着那串未知符号。
墨渊声音再次响起：“破解完成，我找到一份完整通讯记录，里面提到了一个代号——‘共鸣者’。”
我和林晚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震。
“共鸣者……”我喃喃道，“听起来像个邪教头目。”
“也许是。”她神色凝重，“如果他们掌握了意识共振技术，整个星际联盟都危险。”
警报突然炸响，红色警示灯狂闪。
“怎么回事？”我猛地抬头。
“不知道。”墨渊紧张敲键盘，“但我截获了一段修真界的紧急信号，只有一个词——‘封印破裂’。”
林晚脸色变了：“他们……释放了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墨渊声音有些抖，“但我确定一件事——这场阴谋，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
战机猛地一震，空间似乎都在扭曲。
“走！”林晚果断下令，“马上离开！”
我猛推操纵杆，战机轰然加速，往回疾驰。中继站在身后迅速变小，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他们……真的在等我们。”我低声说。
林晚没说话，只是一手紧紧攥着那份通讯记录，好像它藏着宇宙的秘密。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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