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在星海中划出一道银弧，像我当年偷吃灵果被师尊追得满山跑时，那条狼狈的逃命路线。那时候，举着戒尺追我的是师尊；现在，咬在我屁股后面的是一道差点把我们炸飞的紫光。
“你有没有发现，”我靠在指挥席上，盯着手腕上的量子环，“这玩意儿最近震动得特别有节奏，像是在打拍子。”
林晚没理我，正盯着战术屏看那个神秘球体的数据流。她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像是弹一首没人听得懂的宇宙狂想曲。
她终于抬头，语气不耐：“你要是能安静十分钟，数据解析能快不少。”
“哦抱歉啊。”我做了个捂嘴的动作，“我还以为这是文化交流现场，结果成了我一个人的表演。”
话音刚落，量子环猛地一震，像是有人在里面敲鼓。林晚屏幕上跳出一串新符号，排列怪异，像是远古咒文混着现代工程图。
“这……有点眼熟。”她皱眉喃喃，“好像在哪见过。”
“可别又是修真界的阵法。”我凑过去，“上次那种文明，把我机甲当砖头用。”
她没接话，直接调数据库比对。“你看这个结构——”她指着一处，“是不是像我们在黑曜石上看到的那个图案？”
我眯着眼看了半天，说：“是有点像，但也可能是哪个古代人设计的表情包。”
林晚翻了个白眼，继续调参数。我靠回座椅，一边盯着量子环，一边琢磨那些符号到底想说什么。越看越觉得它们像一群跳舞的小精灵，在讲一个关于星辰与火焰的故事。
“等等。”我坐直身子，“你说它和黑曜石上的图案很像？”
“没错。”她点头，“频率也接近。”
我看着手腕上的震动，又望向窗外星空，嘴角慢慢扬起。
“那就有点意思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靠在控制台边，看着林晚把量子环贴到球体表面，“用共振触发原始数据流？”
“对。”她调整接口角度，“就像调老式收音机。”
“问题是，”我摸着下巴，“万一全是噪音怎么办？”
“那就说明还没找到正确频道。”她说完，按下启动键。
球体缓缓亮起，幽蓝光芒织成一张网，覆盖整个接触面。紧接着，一串符号浮现出来，像某种古老语言正在苏醒。
“哇哦。”我睁大眼睛，“还挺有仪式感。”
林晚没回应，继续记录数据。我站在旁边，时不时瞄一眼量子环，怕它突然来段即兴演出。
“墨渊。”她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我们在修真界找到的第一块黑曜石吗？”
“当然记得。”我点头，“上面也有这种波频。”
“也许……”她吸了口气，“这一切不是巧合。”
我还没说话，球体里的符号突变，出现三个嵌套三角形，跟跃迁途中看到的那个标记几乎一样。
“这是……”林晚瞳孔一缩，“第1494章预告图！”
“作者可真爱埋伏笔。”我揉太阳穴，“写完才发现前面漏了啥，一股脑全塞进来。”
她根本没搭理，继续分析数据。我靠在一旁，心里有种预感——这次遇到的，恐怕不只是个新文明这么简单。
“好了。”她放下终端，“下一步干啥？”
“下一步？”我耸肩，“当然是给他们看看咱们的文化。”
“啥意思？”
“你想啊，”我张开手，“他们能用信号试探我们，我们也该让他们见识下我们的酷炫。”
她挑眉：“你是说表演？”
“对。”我笑起来，“视觉冲击最强的，焰火秀加机械舞。”
“他们能懂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晃了晃量子环，“说不定还以为我们在跳广场舞呢。”
林晚叹了口气，点了头。几分钟后，幽影号投影系统启动，整片晶体森林被光影笼罩。
“这就是你们的文化？”一个本地成员发出低沉嗡鸣。
“这才哪到哪。”我得意地说，“等着瞧吧。”
音乐响起，焰火在空中绽放，五彩光芒映在晶树上，反射出梦幻色彩。无人机群升空，按编队模拟人类艺术形式。
本地文明成员停下动作，触须齐刷刷转向投影方向，头顶灯带闪烁不停，像在内部交流。
“怎么样？”我冲领头的大喊，“震撼不？”
对方沉默几秒，抬起一条触须指向天空。
晶体森林再次共振，发出低鸣。
“这是啥意思？”我往后退一步，“是在庆祝还是准备吃饭？”
林晚盯着面板，“他们在释放能量信号……频率和量子环有点像。”
“你是说——”我看手腕，“咱们成他们的Wi-Fi密码了？”
“接下来怎么办？”我靠在控制台边问。
“他们邀请我们进入一种非现实空间。”她解释，“共享彼此的记忆和信仰。”
“听起来像精神幻境。”我皱眉，“会不会出事？”
“理论上没事。”她答，“但信息过载可能导致意识迷失。”
“那我得小心点。”我拍拍胸口，“我脑子本来就乱。”
林晚开启量子环“缓冲模式”，设好时间限制并留了退出通道。我站在旁边，随时准备拉人。
“准备好了吗？”她问。
“随时可以。”我点头。
下一秒，我们被卷入奇异空间。四周流动光影，像梦与现实之间的缝隙。我能感受到无数记忆片段从身边掠过，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这不是第一次相遇。”林晚低声说。
我顺着她目光望去，看见那座漂浮城市，中央水晶柱上刻着熟悉的标记。那一刻我明白了——也许，这一切真的不是巧合。
量子环还在手腕上有节奏地震动，只是频率变得柔和了些。
“你说……”我突然开口，“他们会不会也是另一个时代的遗民？”
林晚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认识我们。”
我看量子环，又望星空，嘴角扬起一抹自信而期待的笑容。
“那就够了。”
战舰如离弦之箭，划破星海，朝着下一个未知坐标疾驰而去。
而在遥远某处，一颗微弱蓝光悄然亮起，仿佛在回应一场跨越时空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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