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站在星际联盟总部的台阶上，冷风扑脸，她眯起眼，盯着远处翻腾的星云。墨渊在她旁边站着，脸上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你真觉得能赢？”他问。
“能不能赢我不确定。”林晚嘴角一翘，“但至少不能让他们太轻松。”
墨渊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你啊，总把事情搞得像玩命。”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局。”林晚耸肩，“只是这次我们押的是整个宇宙。”
赫尔墨斯的声音响起：“林队长，灵能网已启动，响应人数持续增加，预计十分钟内完成集结。”
林晚点头，转头看向刚从议会大厅里出来的那些议员。有人脸上还带着犹豫，但也有些人眼里藏着火气。
“各位。”她扫视一圈，语气坚定，“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怕黑晶集团，毕竟他们势力太大。但我更知道，没人愿意看着自己的家园被毁，也没人愿意一个文明就这么被吞掉。”
一位穿银袍的老者缓缓开口：“林队长，我们支持你，但你也得明白，一旦动手，就没有回头路。”
“我懂。”林晚眼神锐利，“战争不是我的选择，但它成了我们的命运。如果我们现在不动手，下次他们抽走的可能不只是灵气，而是整颗星球的生命。”
老者沉默一会，点了点头。
“那么，”林晚环顾全场，“谁跟我一起？”
一个个身影陆续站了出来，有虫族战士，有漂浮的能量体，也有远古机械生命。他们的眼神各不一样——有的害怕，有的愤怒，有的坚决，有的充满希望。
赫尔墨斯又传来消息：“集结完成，共九百七十二名志愿战士准备就绪。”
林晚深吸一口气，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激动。她转头看墨渊：“准备好了吗？”
墨渊一笑，手腕一翻，一把能量剑出现在掌中：“等这天很久了。”
“好！”林晚一声令下，“出发！目标修真界！”
众人迅速登上战舰，引擎轰鸣，冲出大气层，直奔星空深处。
林晚站在舰桥前，望着窗外无边的宇宙。她心跳加快，仿佛每一次跳动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蓄力。
“你知道吗？”她忽然开口，“小时候我想当个星际探险家，去未知世界冒险。没想到我真的走上这条路，只是……比想象中残酷多了。”
墨渊站在她身后轻声说：“可你从来没退缩过。”
“因为退缩没用。”林晚笑了笑，“而且还有你在，还有他们。”
她指了指窗外，那支舰队像星星一样，在黑暗中闪着微光。
“林队长。”赫尔墨斯打断她的思绪，“即将进入跃迁轨道，五分钟后抵达星际联盟总部外围。”
“收到。”林晚按下通讯器，“各单位注意，保持队形，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明白。”
“明白。”
“明白。”
回应整齐划一，像心跳一样稳。
跃迁倒计时开始。
四、三、二、一……
空间扭曲，光线拉长，整支舰队瞬间消失，只留下一圈圈波动。
再次出现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震撼。
联盟总部所在的星球表面罩着一层金光，远处是悬浮半空的宏伟建筑群。林晚等人下了战舰，穿过传送通道，来到总部门前。
“林队长，你真要去总部？”墨渊靠在门边，语气轻松得像是在问早饭吃啥。
“不然呢？”林晚一边摆弄全息投影仪一边回，“你还指望他们在门口挂个‘欢迎黑晶’的横幅？”
墨渊忍不住笑：“你啊，走到哪都不让人省心。”
“省心？那可不是我风格。”她拍拍手，赫尔墨斯的声音传来：“临时通道已开启，预计三分钟传送。”
“走吧。”她冲他眨眨眼，“咱们去给他们上上课，什么叫企业道德。”
传送柱升起，她闭上眼，心里默念：这次千万别把我传成一只章鱼。上次传到水母星域，到现在都后怕。
睁开眼，已经站在议会大厅门口。这里比上次来时更气派，天花板上飘着十二个文明图腾，缓缓旋转，像一群跳广场舞的舞者。
门口机器人甜腻地问：“请问您是参加‘和平与发展’大会，还是‘宇宙美食节’？”
“和平与发展。”她一本正经答。
“哦。”它愣了一下，“那你走错门了，和平与发展在隔壁‘战争与毁灭’会场。”
……
墨渊咳了一声：“别理它，上周它刚收了黑晶赞助。”
林晚深吸口气，猛地推开大门。
里面坐满了人，准确说是坐满各种非人类。有八条腿的甲壳生物，有漂浮的能量团，还有头上顶着发光水母的外星议员，一看都不是善茬。
她大步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各位，我不是来讲课的，我是来打广告的。”
全场安静。
“广告内容是：黑晶集团，简直不要脸，专门抢修真界的灵气，还绑架了玄真子。如果不阻止他们，下一个被吸干的可能就是你们的星球。”
一个戴眼镜的议员站起来：“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林晚按下按钮，全息投影展开。
“这是求救信号波形图，这是灵能网记录，这是玄真子弟子最后传来的语音。”
投影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黑晶……灵气……玄真子……困……”
“你们觉得这是恶作剧？”她目光扫过全场，“如果今天是你们的星球被毁，你们希望我们袖手旁观吗？”
全场沉默。
“你们可以不信我。”她接着说，“但数据不会说谎。赫尔墨斯，调出黑晶最近三个月的能量波动趋势。”
曲线立刻浮现，像一台疯狂抽水的水泵。
“他们不是在抽灵气。”墨渊分析道，“是在建高能反应堆。”
“对。”林晚点头，“一旦建成，修真界就不再是修真界，而是他们的实验场。”
“你们这是挑起星际战争。”一位年长议员皱眉。
“不是我们挑起战争。”林晚冷笑，“是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我们之前没发现。”
“你打算怎么做？”另一位议员问。
“我打算先组个小队，去修真界看看。”她坚定地说，“如果你们支持，我感激不尽。如果不支持，我也理解。”
她顿了顿，郑重说道：“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整个宇宙的未来。”
全场再次沉默。
这时，墨渊悄悄比了个手势——他贴在柱子上的符正在发亮。
有人在监听！
她装作没看见，继续大声说：“你们可以选择观望，也可以行动。无论怎么选，我都会去做。”
“林队长。”一个年轻议员突然站起，“我支持你。”
“我也是。”
“还有我。”
她看着一个个议员站起，心里涌起一股热流。她终于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好。”她转身下令，“赫尔墨斯，启动灵能网，召集所有愿意加入的人。”
“执行中。”赫尔墨斯沉稳回应。
“墨渊。”她回头看他，“我们该走了。”
“去哪儿？”
“修真界。”她露出自信的笑容，“去拆黑晶的台。”
他点头：“走吧。”
她转身大步走出大厅，身后脚步声越来越密，越来越多的人跟了上来。
星际联盟的集结，正式开始。
走出大门，她回头看了一眼议会大厅，心想：下次再来，希望能看到“黑晶倒闭了”的横幅。
结果一脚踩空，差点摔个狗啃泥。
“你没事吧？”墨渊扶住她。
“没事。”她尴尬地拍拍裤子，“鞋带松了。”
“你穿的是靴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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