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实验台上，后颈还麻着。那根数据线拔出来的时候可真疼，比打针还难受。关键是这玩意儿医保不报。
“你脸色太差了。”林晚蹲在我边上，手里拿着针管，“来，打一针。”
“不会让我多长个眼吧？”我看那瓶蓝光液体有点发怵。
“放心，最多让你看清昨天吃的东西到哪了。”她一笑，直接扎下去。
墨渊扶了扶眼镜：“从理论上讲，这种融合方式确实有点像在量子计算机上装系统。”
“所以我是台人形主机？”我坐起来活动手脚，感觉跟刚炼过一样。
“别废话。”林晚站起来，看向破界刃，“准备开始正式融合。”
刀身浮在空中，表面流动着金属和能量混合的纹路，像是活的一样。上次意识被入侵的事让我对它有些提防，但现在想躲也躲不掉了。
“这次得小心点。”我说，“上次那碎片差点赖在我脑子里不走。”
“参数已经调过了。”墨渊敲了敲面板，“这次是分段注入，就像……涮火锅那样。”
“合着我成锅底了？”我翻了个白眼。
林晚没理我，走到我身后把手贴在我背上：“集中注意力，我会引导你的灵力。”
“这是要双修？”我忍不住逗她。
“闭嘴。”她语气里带笑，“再废话换人。”
我耸耸肩，深吸一口气。破界刃缓缓转动，一道光投在我掌心，像是等我握紧它。
“来吧。”我伸手抓住刀柄。
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整条胳膊像是冻成了冰块。紧接着又是一股热流冲进来，冷热交替之间，我差点咬碎牙。
“频率偏移0.3赫兹！”墨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调整！”
“稳住。”林晚的声音直接出现在我脑海里，“放松呼吸，想象你在泡温泉。”
“泡你妹！”我咬牙切齿，“这哪是温泉，是岩浆！”
但奇怪的是，她的灵力传过来之后，我真的慢慢稳住了。灵力不再乱窜，而是找到了节奏，跟破界刃的能量同步了起来。
“匹配度82%。”墨渊报数，“继续推进。”
我能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连接感——不是控制它，而是一种更深层的共鸣。破界刃不再是武器，更像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甚至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融合启动。”破界刃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静得像机器。
空气仿佛凝固了，耳边像是有人在敲鼓。
就在这时，一股陌生的能量突然从破界刃内部涌出，像封印已久的洪水冲开了闸门。
“检测到未知波动！”墨渊立刻调出数据，“可能是上次残片留下的问题。”
“该死。”我咬紧牙关，“它又来了！”
“别让它影响你。”林晚的声音很稳，“专注融合。”
我强忍冲击，试图把它纳入灵力循环。但它不像上次那样攻击性强，反而像……一段记忆？
画面闪现：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高塔上，手中握着一把破界刃。她的轮廓、姿态，竟然和林晚有几分相似。
“她是谁？”我喃喃道。
“她是……”破界刃忽然停顿了一下，“是你还没记起的部分。”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我急了。
“你还没准备好。”它说，“但她已经等了很久。”
我想追问，胸口却猛地一抽，像是有什么撕扯我的意识。我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实验室中央，手握破界刃，额头全是汗。
“你还好吗？”林晚扶住我肩膀。
“我看到一个人。”我喘气说，“和你很像。”
她眼神变了，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你说什么？”她声音低了下来。
“她在一座塔上。”我努力回忆，“手里拿着一把刀，和破界刃一模一样。”
林晚沉默了几秒，轻轻点头：“看来，融合已经触及更深的地方了。”
“更深的地方？”我皱眉，“还有更多这种东西等着我？”
“可能。”她看着破界刃，“也可能，你已经开始接触真正的秘密。”
破界刃忽然发出一声轻响，刀身上浮现出一行符号：
Δ - LW - 07 / BOUND // RE:CALL
“这是啥？”我问。
“重启指令。”墨渊盯着屏幕，“但它不该现在激活。”
“谁下的？”我追问。
没人回答。
林晚的眼神很深，像是透过这些符号看到了某个遥远的过去。
“也许……”她低声说，“我们早就认识。”
“哈？”我愣住，“你是不是也被那股能量影响了？”
她没解释，只是伸手轻轻抚过破界刃的刀身。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她的指尖闪过一道熟悉的光——就像我在意识空间里看到的那个身影。
“继续。”她收回手，语气坚定，“我们才刚开始。”
我咽了口唾沫，重新握住破界刃。这一次，我不再害怕，反而有种期待。
科技与灵力的融合，不只是力量叠加，更是记忆、意志、命运的交汇。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但我知道一件事——
这条路，已经回不了头了。
破界刃在我手中微微震动，像是回应我的决心。
而就在这一刻，实验室角落的一台旧终端，悄然亮起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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