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勋仪式刚结束没多久,我就被一张调令弄到了联盟核心实验室。这地方比我想的还离谱,天花板老高了,感觉都能停飞船,墙壁上嵌着各种发光的面板,我瞅都瞅不明白,就连脚下的地板,都透着一股贵气,好像在说“你可别给我弄坏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头发梳得那叫一个直,跟激光似的,朝我伸手,脸上的笑啊,就跟刚赢了星际扑克大赛一样,说:“林队长,欢迎加入新能源攻坚组,我们等您老久了。”
我跟他握了握手,心里寻思,你们等的哪是我啊,分明是那块从能源星域带回来的晶体。
实验台上,晶体亮晶晶的,安静地躺在能量托盘里,就像一只打盹的猫。它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还时不时像呼吸一样闪一下,好像在说“嘿,我没睡着呢”。
研究员翻出一份报告,说:“第一次激活失败了,它释放的能量波动,直接把主控终端烧成烤面包机了。”
我看着那块晶体,它好像感觉到我在看它,轻轻抖了一下。
我就说:“再试一次,这次我亲自来。”
墨渊在我身后,语气挺平静,问:“你确定?上次跃迁的时候,它差点把你变成‘宇宙意识’的临时寄存地。”
我一边戴能量手套,一边冲他眨眨眼:“总得有人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你看它多可爱,咋会害我呢。”
雷克从实验室角落冒出来,嘴里嚼着三明治,含含糊糊地说:“它可不是螃蟹,是核反应堆。你要是炸了,留个全息遗言,我在你葬礼上念。”
我没理他,深吸一口气,伸手就去碰晶体。
好家伙,一股又热又冷的能量,顺着胳膊就进了我身体,就像有人往我血管里灌了一桶液态闪电。实验室灯光“唰”地闪了一下,警报声“呜”地响起来,然后又突然没声了,好像系统自己都觉得这事儿难搞,干脆不干了。
研究员眼睛瞪得老大:“林队长?你咋样啊?”
我张嘴想说是“没事”,可那声音,就跟从老远的星系传过来似的,带着回音和杂音。更要命的是,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好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就像有人在我脑子里开了个直播间。
墨渊的声音突然清楚了,就像从另一个维度传来的:“她需要能量缓冲层!”
研究员一脸懵:“缓冲层?”
我咬牙切齿地说:“就是用一层低频能量把晶体包起来,让它别这么激动。它好像……不太喜欢我们硬来。”
然后,一场临时改装大会就开始了。艾琳去调整能量场频率,雷克把一堆看着就贵的设备拼成个怪模怪样的环形装置,墨渊就默默地站在一边,那眼神,就像看我往黑洞里跳似的。
艾琳问:“准备好了吗?”
我说:“不准备也得准备啊。”
第二次尝试开始。
这次,晶体被缓冲层包着,老实多了。它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疯,而是慢慢转起来,发出一种像风铃似的嗡嗡声。那声音不是用耳朵听的,更像是直接在脑子里响的音乐。
雷克皱着眉:“它在……唱歌?”
我回他:“可能是在哼小曲儿。”
可下一秒,晶体突然剧烈震动,一道精神波“轰”地爆发出来,就像一拳打在所有研究人员身上。
雷克一把把我推开,自己却被震得撞到墙上,滑下来的时候还嘟囔:“这玩意儿脾气不小。”
我眼前一黑,意识就像被卷进了风暴。耳朵边全是低语声,像古老的语言,又像密码信息,在我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放。
我大喊:“停下!”可那声音,就像隔着水幕似的。
墨渊赶紧切断缓冲层,晶体的光一下子暗下去,实验室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瘫在地上,就像刚被洗衣机甩干的湿毛巾。
雷克有气无力地举手:“……谁还记得自己叫啥?”
我说:“林晚。”
他说:“那还行,我还以为我成晶体男朋友了。”
我喘着气回他:“你是备胎。”
研究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个发型整齐的科学家开口了:“我们可能小瞧它了,它不只是能源,它……有意识。”
我点点头,脑子里那段信息流还在响,隐隐约约听到一句话。
那段熟悉的信息流“此能,非独享之物”又在我脑子里响起。
我说:“接下来,不能光靠物理方法分析它,得用意识共振模拟。”
雷克眼睛一瞪:“你说啥?”
我解释:“就是用人的意识跟它产生共鸣,就像跳舞,得跟着它的节奏,不能硬拉着它转。”
会议室里,联盟高层围坐一圈,脸都绷得紧紧的,就像刚听说宇宙要重启。
一个穿金边制服的老头皱着眉问:“林队长,你是说让科研人员主动进入意识连接状态?”
我说:“没错,这不是普通能源,它是活的,或者说,它带着远古文明的记忆。要是只把它当燃料,可能会出事。”
另一个官员反对:“这太危险了,万一连接的时候意识崩溃咋办?”
我摊开手:“那就别让我一个人干。我们组个跨学科团队,找心理学家、神经科学家、量子计算专家,甚至哲学家。”
老头挑了下眉:“哲学家?”
我说:“对啊,万一它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哪儿’,总得有人能答上来吧。”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接着有人笑了起来。
主席开口:“林队长说得在理,我们得用新方法对付这发现。从今天起,成立‘新能源联合攻关组’,林晚当技术总协调人。”
掌声响起来,我发现墨渊的眼神有点凝重。
会后,他走到我身边,小声问:“你最近是不是感觉精神特别累?”
我承认:“有点,但这是必须经历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晚上,我一个人回到实验室,又站在晶体面前。
它静静地悬在那儿,像一颗等着回应的心脏。
我把手轻轻贴在能量罩上,闭上眼睛。
那一瞬间,我又听见那句话:
【此能,非独享之物】
我低声说:“我知道。”
就在这时,信标突然震了一下,好像在回应我。
我睁开眼,看见晶体表面出现一段淡淡的符号纹路,那图案,跟我跃迁时看到的画面有点像。
我对着晶体嘀咕:“喂,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
它没回答,只是轻轻闪了一下,就像对我眨眼睛。
我笑了笑,转身走出实验室。
新的战斗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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