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舰在燃烧的星云里晃得厉害，幸亏我赶紧收了义肢上的能量波动，不然墨渊非得被我这操作吓得够呛。
“你能不能别老这么冲动往外冲啊？”墨渊一边调舰体姿态，一边咬着牙说，“我又不是你那机械义肢，没法给你挡子弹。”
“可你有脑子呀。”我懒洋洋靠在指挥椅上，伸了个懒腰，“刚才那道红光明显冲着我来的，不觉得挺好玩儿吗？”
“好玩儿个屁啊。”他翻了个白眼，“咱们离X - 9723还有三十光秒，先把你那战斗狂模式关了行不？”
我耸耸肩，没吱声。义肢上的红纹还热乎着呢，就像有啥古老代码在叫它主人似的。我感觉这星球背后的秘密，比我想的深多了。
很快，星穹舰完成跃迁，眼前出现一颗全是金属的死寂星球。
“这就是X - 9723？”我眯起眼，“咋感觉像个大废铁厂呢？”
整个星域飘着好多锈迹斑斑的机械巨像，它们就像默默的墓碑，守着这片死寂的空间。
“这些……不是普通的机械残骸。”墨渊调出扫描数据，眉头皱得紧紧的，“它们的能量结构跟已知文明体系都不一样，还带着归元宗低阶护山阵法的波动痕迹。”
“你说啥？”我一下站起来，走到控制台前，“你确定？”
“确定得很。”他敲了敲屏幕，“你看这儿——这些符文排列方式，跟咱们宗门护山大阵的基础结构差不多，就是被人改过。”
我盯着那些模糊的刻痕，心里有点熟悉的感觉。这不是简单的仿制，像是有人硬把古武阵法和现代科技弄到一起，成了个怪东西。
“启动全频段扫描。”我说，“我要知道这些机械体里面藏着啥。”
墨渊点头，舰载AI开始飞快运算。几分钟后，屏幕上跳出一堆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怪了。”墨渊皱着眉，“这些机械体里面好多空的地方，没动力核心，也没明显的武器模块……它们更像……纪念碑？”
“纪念碑？”我冷笑一声，“谁闲得造这么多铁疙瘩当纪念碑？”
刚说完，我的机械义肢抖了一下，表面红纹闪了一下就没了。
“不对劲。”我小声说，“这玩意儿好像在回应啥。”
“回应啥？”墨渊问。
我没回答，直接把手按在控制台上，调动灵识激活义肢里的古武感知模块。一下子，一股熟悉的气息顺着义肢进了我脑子，就像有人在我耳边说了句古老的口诀。
“找到了。”我睁开眼，盯着远处一座漂浮的机械巨像，“它身上有归元宗镇界阵的符文残留。”
“镇界阵？”墨渊眼睛瞪得老大，“那可是失传好久的高阶封印阵法！咋会在这地方？”
“所以我得去看看。”我咧嘴一笑，“说不定能挖出老祖宗留下的秘密。”
“你是不是脑子坏啦？”他一脸惊了，“这些玩意儿都快烂透了，你还敢靠近？”
“就因为快烂了我才放心。”我拍拍他肩膀，“要是还能动，我早跑了。”
他翻了个白眼：“你倒实在。”
我们开着无人机慢慢靠近那座机械巨像，越近越能感觉到它的压迫感。虽说没活性了，可它还是透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的威严，好像它以前统治过整个星系似的。
“准备好了？”我问墨渊。
“准备啥呀。”他咬着牙，“不过你都决定了，那就干呗。”
我操控无人机钻进一道裂缝，摄像头拍下里面的画面——
墙壁上刻满了符文，有些看不清了，但还有些能看清。墨渊赶紧截图放大看。
“这……”他脸色变了，“这是铁穹集团的标记！”
“铁穹？”我皱起眉，“那个搞人体改造的黑心企业？他们咋会有咱们宗门的东西？”
墨渊没回答，指着符文边上一行小字：“看这个——‘铁穹·修正版’。”
“修正版？”我冷笑一声，“看来他们不光学了咱们宗门的阵法，还自己改了。”
“问题是，他们为啥要这么干？”墨渊小声嘀咕，“难道……他们也想掌握归元之力？”
我刚要说话，突然，舰外一阵猛晃。
“警告！敌对目标接近！”舰载AI报警了。
我们一抬头，一支铁穹集团的巡逻队从远处飞过来了，但他们没攻击我们，反而疯了似的冲向那座刻满符文的机械巨像。
“他们在找啥？”我眯着眼。
“不知道。”墨渊赶紧调出监控画面，“但他们行为不正常，好像……被啥召唤了。”
我低头看了眼义肢，红纹又亮了，好像也在回应啥不知道的频率。
“启动隐身模式。”我说，“咱们得看看他们到底在搞啥。”
墨渊马上照做，星穹舰安静下来。我们憋着气看着，就见那群铁穹改造人围着机械巨像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一个地方，开始用工具挖。
“他们在找共鸣点。”我小声说，“就跟咱们刚才一样。”
“问题是……他们咋知道这儿有共鸣点？”墨渊挺疑惑。
我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件事：“你还记得小时候喝的那瓶不明液体不？”
他愣了一下，脸色变了：“你是说……他们可能也是实验体？”
“我不知道。”我小声说，“但我总觉得，这一切，早就在别人的计划里了。”
就在这时，墨渊指着监控画面里一个铁穹改造人的胸牌：“T - 702……这名字……我好像在哪见过。”
“T - 702？”我重复了一遍，脑子里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旧实验代号？”
“对。”墨渊眼神变得严肃，“要是咱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呢？”
我没说话，就盯着那块胸牌，心里一阵不安。
“林晚。”墨渊突然说，“你觉得……咱们是在找真相，还是……一步步掉进别人的陷阱？”
我笑了笑，抬起义肢，轻轻敲了敲控制台。
“管他是不是陷阱。”我说，“反正我已经陷进去了。”
下一秒，那座机械巨像里面猛地爆发出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符文闪啊闪的，好像有啥东西要醒了。
而我，林晚，已经准备好迎接这场风暴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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