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被红光环绕的回廊，接着往命运的尽头、真相的开端一步步走去。风在耳边呼呼响，我攥紧拳头，体内灵力像火一样烧得翻涌，要撕开这一层又一层的轮回。
“这次，”我小声说，“我要自己把这一切结束。”
身后，墨渊的身影慢慢靠过来，和我并排站着。
红光在脚下流动，好像有个古老的仪式要开始了。每走一步，空间都轻轻晃一下，就像整座神庙在喘气。我一低头，看到地上的红纹开始转，像齿轮咬在一起，发出闷闷的嗡嗡声。
“这地方不欢迎咱们。”我咧开嘴笑，“但咱们偏要闯进去。”
墨渊没说话，只是灵根泛出红光，绕着身子，像是在感觉周围的东西。
“前面有东西。”我眯起眼睛，“挺大，挺厉害，不讲理那种。”
穿过回廊尽头的一道光幕，眼前一下子开阔了。神庙中间，悬着一颗巨大的机械晶体，像是远古科技和生命合在一起，表面全是复杂的纹路，还有流动的金属光泽。它慢慢转着，每转一圈，空气好像都被抽走一会儿。
“这玩意……不会是时间之主的‘高科技大冰柜’吧？”我随口一说，自己差点就信了。
墨渊看我一眼：“你脑子里装的是齿轮还是‘草莓果酱’啊？”
“果酱多甜呐，我这可是高能灵力‘浓缩核弹’级别的。”我耸耸肩，刚要抬脚，胸口突然一紧，机械义肢像被什么扯了一下，猛地震了震。
“喂，你那边咋样？”我低头看义肢，发现它表面的红纹开始发光，发光频率和晶体转的节奏一样。
“你的义肢……有点不对头。”墨渊皱着眉。
“废话，它从一开始就不正常。”我甩了甩手，“不过这次，更怪了。”
话刚说完，机械义肢一下子挣脱我的控制，直接朝晶体飞过去！
“我靠！我还没喊‘飞吧，我的机械臂’呢！”我大喊，赶紧追上去。
墨渊紧紧跟着，嘴里嘟囔着：“这地方果然不简单。”
我们跑到晶体下面，义肢已经贴在晶体表面，两个东西开始共鸣，一道道能量波纹散开，就像水面起了涟漪。
“它在……扫描？”我眼睛瞪得老大。
“不是扫描，是唤醒。”墨渊小声说。
“唤醒啥？”
他还没回答，晶体突然发出一声闷闷的嗡嗡声，像远古生物睡醒的叹气。接着，晶体里面出现一个模模糊糊的光影，样子像人，却带着机械的感觉。
“熵……增……之……主……”光影开口，声音好像从时间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怪里怪气的回音。
“你是谁？”我大声问。
“我是……剩下的思维……”光影慢慢转着，像在整理记忆，“我是……被忘掉的意志。”
“你说话像老式AI。”我吐槽。
光影不理我，接着说：“你们……为啥……来这儿？”
“来找真相。”墨渊沉声说。
“真相……”光影停了一下，像在想事儿，“你们……准备好……面对它没？”
“我们都面对过好多次了。”我说，“就是每次都被你们把记忆抹了。”
光影轻轻抖了一下，好像被我的话打动了。
“记忆……被封起来……因果……被弄乱……”它小声说，“你们……是循环的一部分。”
“我们知道这点。”墨渊说，“但我们，要打破循环。”
光影沉默了几秒，突然，晶体表面的纹路闪得厉害，像在回应什么。机械义肢的共鸣更强烈了，甚至开始发烫，我的胳膊都快被烤熟。
“你这义肢……不会把自己烧了吧？”墨渊担心地问。
“放心，它比我还犟。”我说，“不过……我感觉它好像在……认亲。”
“啥？”
就在这时，晶体里面突然出现一个核心区域，像它的心脏。那核心，居然是一块用我基因样本做的晶体核心！
“我去！”我眼睛瞪圆，“这玩意用的是我的DNA？！”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啥你的义肢和这些东西有共鸣吗？”墨渊看着我，“现在有答案了。”
“我靠……我成这玩意的爹了？”
光影慢慢说：“你……是熵增主脑的……基因模板……你……是它存在的……基础。”
“等等，我啥时候同意当它爹了？”我一脸懵，“我连孩子都没生过，咋突然冒出个机械儿子？”
“这不由你选。”光影接着说，“这是……命运的安排。”
“命运个鬼。”我咬着牙，“我最烦别人替我安排人生。”
我猛地一握拳，机械义肢一下子发出一道强烈的能量波动，直接冲向晶体核心。整座神庙都在晃，红光疯狂闪，像要爆炸。
“你干啥呢？”墨渊着急地问。
“拆了它。”我冷冷地说，“我不允许谁用我的基因做实验。”
光影扭得厉害，像在挣扎，但声音还是很冷静：“你……阻止不了……熵增……”
“我管你增不增，反正你不能再拿我当零件。”我咬牙切齿，“这玩意，今天必须废。”
我正准备再释放能量，机械义肢突然剧烈震动，一股信息流冲进我的意识。
画面一闪——
我看见一个实验室，里面有好多“我”，每个都像克隆体，眼神呆呆的，像被格式化的工具。
“林晚……”墨渊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看到啥了？”
“我……看到了……我自己。”我喘着气，“被复制，被利用，被当成熵增主脑的材料。”
“所以你才是……它的核心。”墨渊小声说。
“我不当核心。”我冷冷地说，“我要当终结者。”
我猛地一抬手，机械义肢发出从没见过的亮光，朝晶体核心轰过去！
轰——！
整座神庙剧烈摇晃，晶体开始裂开，光影最后小声说了句：
“你……迟早……会回来……”
然后，一切安静了。
我站在原地，机械义肢还在微微抖，但我知道，它不再是被人操控的工具。
它，是我的。
“林晚。”墨渊看着我，“你刚才……是不是触发啥了？”
我抬头，看着那碎掉的晶体，轻声说：
“我触发了……自己的觉醒。”
下一秒，神庙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钟声。
好像，有个更古老的东西，醒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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