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站在星穹舰那熟得不能再熟的甲板上，眼睛盯着林晚手心里转着的量子舰徽。那舰徽闪着银晃晃的光，跟银河里的水“哗”地泼下来一样。墨渊在旁边站着，他手里灵根上的裂痕隐隐发亮，就像是被宇宙狠狠咬了一口。
“准备好了没？”林晚开口问，语气轻松得就跟问我今天吃几碗饭似的。
“我准备好了，可我这裤子还没准备好呢。”我低下头瞧了瞧裤腿，刚才被星带吓得差点滑倒，裤腿都蹭破了。我叹了口气。
墨渊没理我，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舰徽烙印。那东西啊，就像是用星尘和老铜钱拼起来的，边上还刻着一串我根本看不懂的符文。
“时空折叠，启动。”他小声念叨，跟念咒似的。
舰徽烙印开始发光，亮得就像有人把整个宇宙塞进去了。接着，头顶那条星带慢慢转起来，跟一台被叫醒的老钟表似的。
“这玩意儿不会把咱们折成千层饼吧？”我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直犯嘀咕，生怕自己变成宇宙甜点。
“理论上来说不会。”林晚一本正经地回我，“不过也保不准变成芝士蛋糕。”
墨渊翻了个白眼，接着摆弄那东西。舰徽烙印的光越来越亮，甲板上的影子都开始扭曲，感觉整个空间都在重新排列。
“喂，墨渊，你确定你不是在玩俄罗斯方块？”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扯着嗓子喊。
“闭嘴。”他干脆地回了我一句。
星带转得更快了，光也越来越刺眼。我眯起眼，突然发现林晚的眼睛亮起来了，那不是普通的光，是翡翠色的能量光，就像有人把宇宙的密码藏进她眼球里了。
“林晚？”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我在解析天道系统的加密数据。”她语气挺冷静，“这些数据啊，跟一道复杂得要命的数学题似的。”
“你确定你能解开？”我问她。
“我也说不准，但我现在感觉自己像个活的计算器。”她说完，眼睛里的光更亮了。
我瞅着她，突然觉着她就像个穿裙子的超级AI。
“喂，林晚，你这眼睛能不能再亮点儿？我怕别人看不见你发光。”我打趣她。
她没理我，接着盯着数据流，嘴里嘟囔起我听不懂的术语：“熵增比……因果律偏移……能量守恒悖论……”
“听着跟背宇宙的错题集似的。”我小声嘀咕。
“别吵。”墨渊终于说话了，“她解析得越快，咱们的时空折叠就越稳。”
“行行行。”我摊开手，“那我安静当背景板。”
林晚的翡翠色瞳孔突然闪了一下，像是收到啥信号了。
“我看到……一段影像。”她声音低低的，“是初代舰长留下的。”
“快放出来！”我兴奋得往前凑。
墨渊马上调出舰桥主屏幕。画面一闪，苏瑶的核心残片开始转，影像慢慢清楚了。
“要是你们看到这段信息，说明你们走到这一步了。”初代舰长的声音还是稳稳的，但带了点儿心疼。
“接下来的信息，是关于墨渊父母的真正死因。”
墨渊眼睛一缩，连灵根上的裂痕都微微抖了一下。
“他们……不是死于意外。”舰长接着说，“而是为了阻止天道系统诞生，自己牺牲了。”
空气好像一下子就凝固了。
“他们知道，天道系统一启动，就会变成熵增能量的容器，而林晚的机械灵躯，就是这个系统的延伸。他们想阻止这一切，可最后没成功。”
墨渊站在那儿，就像被一道看不见的雷劈了。
“所以……他们不是为了我，是为了阻止我？”林晚小声问。
“他们是为了更大的使命。”舰长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但他们也相信，你迟早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画面慢慢没了，就剩下舰桥里安静的我们。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啥也说不出来。
“喂，墨渊。”我轻声问，“你咋样啊？”
他没回答，就低头看着自己的灵根，眼神复杂得就像宇宙深处的黑洞。
“我还以为他们是被天道系统害死的。”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有点哑。
“现在你知道了。”我说，“他们是为了更重要的事儿。”
林晚忽然说：“我刚才解析数据的时候，看到一个符号，在墨渊父母身边。”
“啥符号？”我问。
“一个古老的符文，好像是某种起源的标记。”她皱着眉，“它跟天道系统的起源有关系。”
“起源？”我挑了下眉毛，“你是说，这个系统不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
“不是。”她点点头，“它有源头，而且那个源头可能比咱们想的还古老。”
我摸着下巴说：“这么说，咱们这是要踏上找宇宙起源的旅程了？”
“差不多。”林晚嘴角微微往上扬，“只不过这次，咱们是带着答案去找问题。”
“我喜欢这说法。”我咧嘴笑了，“听起来像个超牛的谜题。”
墨渊终于抬起头，眼神又坚定起来。
“走吧。”他说，“咱们还有答案没解开。”
奥利给，干就完了！
林晚点点头，量子舰徽又转起来，星带加速转，整个舰体就像被卷进一场维度震荡的风暴里。
我站在甲板上，看着眼前这些，突然觉得这不光是旅程的开始，更像某种命运重新启动了。
“喂，林晚。”我忽然问她，“你觉得咱们能找到真正的终点不？”
她没马上回答，就看着旋转的星带，眼神很深。
“终点？”她轻声说，“说不定，咱们自己就是终点的一部分。”
我正想接着问，舰体猛地晃了一下，就像被啥力量拽了一下。
“喂，墨渊，你确定这玩意儿不会把咱们折到错的宇宙里？”我大喊。
“理论上不会。”他说。
“理论上？”我瞪大了眼睛。
“理论上。”他点点头，又补了一句，“不过也有可能。”
我还没来得及吐槽，整个舰体就被一道刺眼的光给吞没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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