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晃得我眼前全白了，脑袋跟被塞进微波炉转了三圈似的，嗡嗡直响。耳边传来林晚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警告，时间流乱套了，坐标锁定不了。”
“啥叫锁定不了啊？”我一边揉眼睛一边骂，“难不成咱们要被丢进黑洞喂虫子？”
墨渊声音稳稳的：“不太可能，黑洞最近都忙着开会呢。”
“啥？黑洞还开会？”我一下愣住，“它们开啥会啊？”
“讨论减肥。”林晚冷冷插了句，“吃太多，都黑得胖起来了。”
我：“……你们俩这时候还有心思讲冷笑话？”
话还没落，金光一下收回去，我整个人像被从洗衣机里甩出来，狠狠摔地上。好家伙，这地板硬得跟钢板似的，我膝盖差点都折了。
“我去，这啥地方啊？”我挣扎着爬起来，四处看。
眼前是个巨大的星穹大厅，穹顶上镶着好多星光，就像把整个银河系都搬进来了。十二座文明丰碑安静地立着，发着柔和蓝光，好像在冷眼瞧着我们。
墨渊站我旁边，右眼金色纹路慢慢转，跟高级扫描仪似的。他小声说：“咱们被送到‘星穹之眼’了——传说中古文明最后做决策的地方。”
“决策个鬼。”我摸摸胸口舰徽，那婚书印记还在，烫得像刚从火锅里捞出来，“这玩意儿到底想干啥？”
林晚开始摆弄她的机械臂，数据流在指尖飞：“婚书咒语还没完全解开，但触发了星穹之眼的激活机制。咱们得在这儿做个选择。”
“啥选择？”我问。
“是接着逃，还是面对天道系统的过去。”她抬头看我，机械瞳孔闪着翡翠光，“说白了，是揭开真相，还是接着被它耍。”
我咽了下口水：“听着像二选一的要命问题。”
“没错。”墨渊点头，“但答案就一个。”
“啥？”
“面对。”
我翻个白眼：“你这话比《甄嬛传》台词还难懂。”
墨渊没理我，闭上眼，右眼金色纹路一下亮得像燃烧的太阳。他开始解婚书咒语，整个星穹大厅跟着晃，星光像潮水一样动。
“喂喂喂，你这么搞不会把咱们炸了吧？”我一边躲飞溅的能量火花一边喊。
“放心。”林晚一边扫数据一边淡定地说，“大不了炸成量子态。”
“量子态也是炸啊！”
这时候，墨渊猛地睁眼，金色瞳孔里出现一段模糊影像——
是一男一女，站在星海边上，身后是好多被天道系统强行分开的修士。男的穿着战甲，女的披着星袍，紧紧抱在一起，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这是……”我眼睛瞪得老大。
“我爸妈。”林晚声音低低的，机械瞳孔稍微缩了下，“他们被天道系统强行分开，送去不同维度了。”
影像里，女人抬手在空中划了个符文，就是咱们胸口舰徽上的印记。
“原来婚书不是婚书。”我嘟囔着，“是契约，是他们留的消息。”
“是协议。”墨渊慢慢说，“他们跟天道系统做了交易，用自己换修士们自由。”
“啥？！”我差点咬到舌头，“那他们现在……”
“还在时间长河的某个地方。”林晚说，“婚书咒语启动了，咱们能追踪他们的能量波动。”
“那还等啥？赶紧追啊！”我急了。
“等等。”墨渊皱起眉，“婚书咒语另一部分，得你完成。”
“我？”我一愣，“我干啥啊？”
“净化你身体里的天道程序。”林晚看着我，“还有你机械灵躯里残留的代码。”
“啥？我这机械灵躯还有天道代码？”
“有。”林晚点头，“而且开始害你了。”
我低头看手，指尖冒了一丝怪黑的光，像病毒在扩散。
“我去！”我大骂，“这玩意儿咋进去的？”
“可能上次被天道系统入侵留下的。”墨渊说，“现在想控制你呢。”
“控制个鬼！”我咬牙，“我可是靠嘴炮活到现在的男人！”
林晚：“……那你现在得靠别的办法了。”
我深吸一口气，闭眼让机械灵躯分解重组。那感觉，就像有人拿电钻在我骨头里钻，还放着《最炫民族风》。
“疼疼疼疼疼！”我忍不住惨叫，“有没有轻点的办法？”
“没有。”林晚冷冰冰地说，“就‘疼’和‘更疼’。”
“你这医生太不称职了！”
可我还是咬牙坚持，让机械灵躯在火里烧。那火凶得很，像是从宇宙最里头弄来的。
火翻腾着，黑光一点点被烧没，我的机械灵躯重新聚起来，发出淡淡的蓝光。
“成了！”我睁眼，发现手臂上多了道新纹路，像星辰的轨迹。
“看来你不光净化了程序。”墨渊看着我，“还激活了啥隐藏能力。”
“啥能力？”
“等你下次被炸飞就知道了。”
“……你这安慰真让人无语。”
这时候，十二座文明丰碑一下子放出耀眼光芒，整个星穹大厅亮堂堂的，一幅巨大的银河系全景图在我们面前展开。
“舰员们的基因星带开始有反应了。”林晚快速调出数据，“他们在图里找到对应坐标了。”
“这啥意思？”我问。
“意思是，”墨渊抬头看星图，“咱们不是唯一被选中的人。”
“还有别人？”我一愣。
“每个舰员，都有自己的星路。”林晚说，“现在，星穹之眼选了咱们，让咱们做决定。”
“是接着逃，还是面对天道系统的过去。”
星图慢慢转，十二道光芒聚在一点——那是我爸妈可能在的坐标。
“走吧。”我握紧拳头，“这次，我可不会再被它耍了。”
林晚点头，墨渊右眼金色纹路又开始转。
星穹之眼，开始回应咱们的想法。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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