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合上那一刻，我感觉自己被塞进了宇宙的大滚筒里，连带着墨渊和林晚一起转了三圈半。天旋地转的，我脑袋都要炸开了，五感全乱套，时间也像被揉成一团的废纸。
星际之子飘在我们前面，浑身金光闪闪，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就像刚充了电的超级大灯泡。那光就像从宇宙最里头冒出来的，带着股古老又新鲜的味道。
“这玩意儿不会要自爆吧？”我眯着眼，抬手挡住光，心里直犯嘀咕。怎么看它都不像是能老实待着的主儿。
“别瞎说了。”墨渊右眼闪着金光，跟那家伙身上的光遥相呼应，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这是文明觉醒的仪式。”
“仪式？”我嘴上嗤笑，心里却有点发慌，“你们这宇宙觉醒也太夸张了，开个机跟世界末日似的。”
话刚说完，星际之子忽然睁开眼。
那一瞬间，空间就像被大手胡乱捏的薄纸，星光乱成一团，空间像玻璃一样碎成一片一片。一股狂暴的量子风暴，像藏在宇宙深处的大怪兽，从它眼睛里喷了出来。
“卧槽！”我一个后空翻躲开飞来的星尘碎片，差点摔在一块飘着的金属片上，“这睁眼也太猛了吧！”
“不是猛，是激活了。”林晚的声音从半空传来，她的半神分身从机械灵躯里出来，飘在风暴边上，一脸淡定，跟看日出似的。
“激活啥？”我一边躲风暴一边喊，心里早把“星际之子”排进“最不想招惹的宇宙生物排行榜”前三了。
“熵减矩阵。”她轻声回了句，抬手一挥，一道符文在半空展开，上面全是星轨和能量节点，像张古老的星图。
“啥是熵减矩阵？听着像量子保险丝。”
“差不多。”她解释说，“它能稳住维度波动，给建屏障做准备。”
“那我们是不是得搭个屏障帐篷？”
“屏障不是帐篷。”墨渊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右眼金光更亮了，“而是誓约。”
“誓约？”我一愣，“听着像签合同。”
“差不多。”林晚一闪身，到了风暴中心，“我来重构舰徽烙印，你和墨渊配合。”
“怎么配合？”我一边问一边躲星尘碎片，后悔接下这“见证者”的活儿。
“你负责嘴硬，他负责开眼。”
“这分工也太随意了吧……”
我还没吐槽完，林晚就动手了。她的半神形态在风暴里转，胸口的纹路像活物一样重新组合，最后变成一个闪着光的舰徽烙印，亮得像把整个星系的光都聚在一起了。
“这就是舰徽？”我看得呆住了。
“对，舰徽是文明的契约。”她低声念着咒，烙印飘在半空，和周围的空间共振，像在跟宇宙说话。
墨渊站在旁边，金色瞳孔里有数据流在转，忽然，他手上的舰长戒指亮起来，和舰徽烙印相互呼应。
“舰长权限认证通过了。”我拍拍墨渊肩膀，挺轻松地说，“恭喜你，从‘宇宙编剧’升级成‘舰长’。”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一脸懵，眼睛还盯着数据流。
“那你先懵着。”我转身看向风暴中心。
就在这时，远处空间裂开一条缝，一道光柱射出来，直冲着舰徽烙印。
“那是……”我眼睛瞪得老大，那光柱带着一股让人害怕的劲儿。
“文明圣殿的门。”林晚的声音传来，“要开了。”
光柱碰到舰徽烙印，整个空间震了一下，我耳朵都嗡嗡响。
“这动静……”我扶着金属片，心里直打鼓，“是不是太猛了？”
“文明觉醒从来都不温柔。”林晚一本正经地说，“它要仪式，要力量，还要……实体。”
“实体？”
“对。”她抬手一挥，圣殿门前出现好多光点，每个光点都代表一个星际族裔的基因模板。
“这也太壮观了，简直是宇宙级的视觉盛宴！”我眼睛都看直了。
“文明的多样性，就藏在这儿。”林晚声音里透着骄傲，“每个族裔，都是宇宙的遗产。”
“但基因释放会不会出问题？”我有点担心。
“我已经调整了能量分配。”墨渊的声音传来，“舰徽烙印和圣殿的力量，能保证释放过程稳当。”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心里有种预感，这场觉醒还没完。
下一秒，光点散开，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星际族裔出现了，有的长着六只翅膀，有的背着能量炮，还有个像会走路的植物人，一边走一边发光。
“这……不就是星际动物园？”我忍不住笑出声。
“文明的摇篮，从来都不单调。”林晚站在风暴边上，金色瞳孔映着宇宙的光，“我们不是在复制，而是在创造。”
“创造？”
“对，量子誓约的意义，就是让文明在维度屏障里重生。”她转头看着我，“而你，是见证者。”
“我？”
“对，你不是编剧，是见证者。”
“这称呼比编剧还玄乎。”
“但更真实。”
我正想回嘴，突然，熵减矩阵深处传来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像有什么沉睡的东西被叫醒了。
“那是什么？”我指着波动的地方。
“可能是矩阵里藏着的更深层力量。”林晚皱着眉，“暂时别碰。”
“我可没打算碰。”
“你最好别碰。”
“我发誓。”
“别发誓，量子誓约已经够多了。”
我刚想笑，星际之子的身影慢慢消失，变成星光融进圣殿里。
“它……它走了？”我挺惊讶。
“不。”林晚轻声说，“它只是回它该去的地方了。”
“那我们呢？”我问。
“我们？”她看着墨渊，“我们还有任务。”
“啥任务？”
“构筑维度屏障。”
“听起来像要盖宇宙墙。”
“差不多。”
“那我是不是该去搬砖了？”
“你负责嘴硬。”
“那就开工。”
话刚说完，整个空间震了一下，圣殿门前又裂开一条缝。
“又来？”我翻了个白眼，“这宇宙是不是该修门了？”
裂缝里，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身影。
“那是……”我眯着眼。
“另一个文明的使者。”林晚低声说，“他们来了。”
我咧嘴一笑，握紧拳头。
“那就来吧，量子誓约才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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