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浩渺风云变,法则崩塌志更坚。
唯我闯关再冒险,且听山人细道来。
家人们,您猜怎么着?我又摊上大事儿了!
上回书说到我打破神座,尘埃未定,今日我便面临新的挑战——权杖之谜。
且说这一位主角,当我踩碎神座最后一块残渣时,还以为自己已至疯癫尽头。
脚下那曾象征至高权柄的白玉碎块,在我靴底发出刺耳崩裂声,恰似远古神明临终前的最后一声悲叹。风自苍穹裂缝灌入,裹挟着灰烬与星屑,打在我脸上,仿若无数细针攒刺。我立于废墟中央,四周是崩塌的神殿残垣,断裂的柱子如巨兽肋骨插入云层,其上缠绕着褪色的神性铭文,微弱闪光,宛如垂死者的呼吸。
我以为,这便是终点。
可当命运权杖浮起之际,我方明白——疯的并非我,而是这权杖!
那权杖从神座废墟深处缓缓升起,似被无形之力托举,悬于空中,歪歪斜斜,宛如被雷劈过无数次的枯树枝。其表面布满焦痕与裂纹,顶端断口处,有极细金线垂落,如蛛丝般悬于半空,一滴一滴,渗着液态的光。那金线细若游丝,绷得比临考学子还紧张。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右手如闪电般探出,口中言道:“都破神位了,还能被个破棍子拿捏?”
实则不然,大错特错!
掌心刚触权杖,一股滚烫热流“嗖”地钻进脑门,如高压电流直击天灵盖。眼前瞬间炸开一串幻象,那是跨越时空维度的数据洪流,每一个像素点都蕴含着另一个世界的文明印记。弟弟在院子里追蝴蝶,那看似平常的场景,实则是量子波动编织的幻影,T恤上的蓝如神秘星云的碎片,笑声清脆是空间涟漪的震荡;母亲端着热汤,那汤中似藏着微观宇宙的奥秘,筷子的木纹是时空曲率的写照;而父亲修门的动作,每一锤都蕴含着引力波的震颤,那把锈迹斑斑的老钥匙,像是能开启多元宇宙的密钥。
一串幻象浮现眼前——弟弟在院子里追逐蝴蝶,身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T恤,笑声清脆若玻璃风铃;我母亲端着碗热汤从厨房探头,头发以筷子随意挽起,唤我道:“夜明!该吃饭了!汤都要凉了!”我父亲……居然在笑,笑得仿若正常人一般,蹲在门口修那扇老掉牙的木门,手中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老钥匙,抬头递给我,说道:“明儿,家门已修好了。”
我险些当场“跪服”,喊出一声爹。
可下一秒,脚底一滑——并非地滑,乃是重力方向改变。我整个人“啪”地贴在半空,脸朝下,仿若被无形的手按进天花板。林小满自三米外飘来,头下脚上,嘴里还叼着半块压缩饼干,边飘边喊:“夜明!你握着何物?!”
我此刻无暇顾及于他。
脑子里那家宴还在继续,我母亲夹了块红烧肉放我碗里,说:“多吃点,瘦得跟电线杆似的。”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但就在这时,舌尖一疼。
我咬了自己,咬得鲜血直流。这招是我从织女记忆里学来的——痛觉是唯一骗不了人的坐标。果然,家宴画面“咔”地裂了条缝,显露出背后扭曲的现实:林小满的身影在七个时间点同时闪现,有的在拔剑,有的在吃泡面,有的正对着空气骂街;地面砖块宛如拼图般乱飞,一块刻着“夜氏族规”的石碑倒着飘,字都反了;最为离谱的是,我眼角瞥见自己左脚鞋带松了,可低头一看,自己根本未穿鞋。
“好家伙,”我抬手一抹嘴角,血与唾沫混在一起,“这权杖是想给我全家重制高清无删减版?还带沉浸式VR?”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三个声音:
“你不是想救他们吗?”
“只需一个念头。”
“世界就能圆满。”
耳边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交织成复杂的情感网,那是父亲的冷峻、织女的柔情与弟弟的天真无邪,合成一段洗脑神曲,循环播放。我右手死死攥着权杖不放,左手却不受控地掐住自己脖子,仿佛两个我在打架。
林小满冲过来想夺权杖,结果被一层金光弹飞,摔进一堆碎石里,骂骂咧咧道:“夜明,你且清醒些!此乃精神诈骗之徒,专挑人心之所欲下手!”
我心里明白,可手就是松不开。
那画面太真实了。真到我闻到了我母亲炒菜时放多了酱油的焦味,真到我听见我父亲偷偷咳嗽了一声——我父亲从不在我面前咳,怕我担心。真到我看见厨房墙上那张泛黄的“德普利食全食美菜馆”会员卡,还贴在冰箱上,写着“夜明爸爸专用,全场八折”。
那是我们家最后的烟火气。
我父亲破产后,那家小馆子是我们唯一还能去的地方。五张桌子,一口铁锅,老板老德头总说:“夜哥,你儿子能成大事!”——其实他连我名字都记不住。可那里的红烧肉炖得软烂,汤是用老母鸡熬的,我父亲每次都会偷偷多给我夹一筷子。
“只要一个念头……”那声音又来了,温柔得如同哄孩子入睡。
我闭眼,胸口神纹烫得像刚从火山口捞出来。我突然想起织女最后那句话:“放下宿命,方能创造未来。”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但在这宿命的舞台上,真情实意才是破局之钥。
我内心挣扎如潮水翻涌,理智与执念在脑中激烈交锋——这波操作,真是让人心态崩了!可越是温暖的画面,越像刀子剜心。我明白,若沉沦其中,便再无归路。
我猛地睁眼,把权杖反转,直接拿断口往自己掌心扎!
“啊——!”
血“哗”地冒出来,顺着金线往上爬。幻象“砰”地炸了,我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可那一瞬间,我听见了。
不是声音。
是图腾在响。
我战甲上那些青金、锈红、天之蓝、炽白的铭文,突然自己动了起来,像一群苏醒的蚂蚁,顺着血液爬进权杖。四色纹路在杖身缠绕,形成一个旋转的图腾,中间浮现出一个符号——像把剑,又像个人,站在断桥上,背对星空。
“原来你才是钥匙。”我喘着粗气,笑出声,“不是给我用的,是防我的。”
林小满爬起来,满脸灰,头发炸成鸡窝:“你干啥呢?自残上瘾了?”
“我在退订。”我说,“这‘圆满人生’套餐,我不包月。”
可话音刚落,权杖突然剧烈震颤,金线“嘣”地全断,恰似龙神之怒,撕裂了封印千年的枷锁。我赶紧把它往地上插,想当接地线使,结果大地“轰”地抖起来,裂缝里喷出黑雾,仿若幽冥地狱的鬼哭狼嚎,形成一个漏斗状的坑,硬生生要把权杖吸进去。
“它不想被封印!”林小满吼道,“它想通电!”
“那就给它充个够!”
我双手死死按住权杖,体内能量如汹涌波涛般灌入其中。权杖剧烈震颤,似是不甘被我掌控,金线“嘣嘣”断裂,黑雾如汹涌的潮水般从地下喷涌而出,形成巨大的漏斗,要将权杖吞噬。
权杖引发的能量波动,如同黑洞吞噬星光,将周围的空间扭曲成奇异的几何形态。
我眼神凌厉,运起全身功力,周身光芒大盛,宛如战神降临,与权杖的黑暗之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我身形如电,剑招连绵不绝,每一剑挥出,都带着风雷之声,直逼权杖核心。
只见我双手如蝴蝶穿花般快速舞动,将权杖的能量不断引导、化解,每一步都蕴含着精妙的内功心法,每一招都展现出高深的武学造诣。
我把自由剑往旁边一扔,双手死按权杖,把体内所有能量往里灌——战甲铭文全亮,四色光芒炸成烟花,连鼻血都喷成了彩虹状。我大吼:“老子今天就要当一回充电宝!”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四周虚空都为之颤抖。
一道螺旋光柱如巨龙般冲天而起,其光芒之盛,宛若恒星爆发,照亮了整个混沌宇宙,直接把云层撕成二维码,露出了隐藏在云层背后的神秘天幕。
光柱顶端,浮现出一片模糊的影像:一座巨塔,塔顶站着无数人影,全都穿着和我同款的战甲,但颜色是黑金的。他们手拉手,围成一个圈,脚下是崩塌的星河。
最诡异的是,他们全在笑,笑着,却流着血泪,宛如荆棘丛中绽放的残花。
“这是哪儿?”林小满瞪眼问道。
我没回答。因为我听见了。
一个声音,从权杖深处传来,轻得仿若风吹纸:
“你们……终于来了。”
我浑身一僵。
这声音……不是幻觉。是战甲上的图腾在共鸣。那四色纹路突然发烫,青金如火,锈红似血,天之蓝化风,炽白成雷,全涌向胸口,凝成一枚旋转的图腾印记。
就在这时,我掌心的伤口裂开,一滴血飞出,悬在半空,慢慢展开,变成一幅微型星图——三颗星连成三角,第四颗在边缘闪烁,像在等谁点亮。
林小满指着天空的投影,声音发抖:“夜明,你看他们……他们在挥手。”
我抬头。
黑金战甲的人群中,最前面那个,缓缓抬起了手。
动作和我一样。
同一秒,我战甲上的图腾,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肉。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这权杖不是武器。
是信标。
而他们,不是第一个接通的。
“林小满。”我声音哑得不像自己。
“嗯?”
“你有没有觉得……”
我抬起手,对准天空。
投影中的那个“我”,也抬起了手。
指尖相对,隔着维度,隔着时空,隔着无数个被抹去的历史。
“……我们好像被人等了很久。”
话音未落,异变再生。
大地裂开的黑洞中,竟缓缓升起一座残破的招牌——木板歪斜,油漆剥落,但那几个字,我认得。
德普利食全食美菜馆。
我瞳孔骤缩。
那不是幻象,也不是记忆投影。它是真的从地底升上来的,带着泥土与腐根的气息,那招牌下还挂着半截风铃,发出一声叮当之响。
紧接着,一道人影从黑雾中走出。
穿着洗得发白的厨师服,手里拎着一口铁锅,锅底还沾着焦糊的肉渣。
是老德头。
可他的眼睛……乃是纯金色,无有瞳孔,仿若熔化的金属。
“夜明。”他开口,声音却不是一个人的,而是无数个声音叠加——有孩子的哭,有老人的叹,有战士的怒吼,有神明的低语。
“你终于来了。”
我后退半步,权杖紧握:“你不是老德头。”
“我是。”他咧嘴一笑,嘴角裂到耳根,“我是所有‘德普利’的集合体。一千个世界,一千家菜馆,一千个等你回来的父亲、母亲、弟弟……他们都在这里,用烟火气喂养这根权杖。”
林小满猛地拔剑:“所以你是个记忆聚合体?靠人类执念活着?”
“不。”老德头摇头,锅轻轻一抖,“我是‘归途’的守门人。每一个握过权杖的人,都会看见自己最想回去的地方。有人看见皇宫,有人看见战场,有人看见婚礼……而你,夜明,你看见的,是一家破菜馆。”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因为那是你唯一承认的家。”
我胸口一闷。
他说得对。
我不是没住过神殿,不是没穿金戴银。可我记忆里最暖的地方,是那家五张桌子的小馆子,是冬天里一碗热汤,是老德头笑着说“夜哥,你儿子有出息”,是爸爸偷偷把肉夹给我,是妈妈唠叨“别总熬夜”。
“所以你们用执念喂养权杖?”我冷笑,“用虚假的温情当陷阱?”
“温情从不虚假。”老德头锅一扬,“是你自己不敢信。你以为毁掉神座就自由了?可你心里,还跪着。”
我一怔。
“你不敢回家。”他步步逼近,“因为你怕推开那扇门,发现什么都没了。所以你宁愿相信这是幻觉,宁愿自残清醒,宁愿当个疯子去战斗——也不愿承认,你只是个想吃顿饭的普通人。”
我握权杖的手,开始发抖。
“可那又怎样?”我低吼,“就算我想回去,世界也早就毁了!神座崩塌,时间错乱,我爸死了,我妈疯了,弟弟……弟弟连骨头都没剩下!”
“那就重建。”老德头猛然将铁锅砸向地面。
轰——!
锅碎了,但碎裂的不是铁,而是一层时空薄膜。
无数画面炸开——
一千个世界里,一千家“德普利食全食美菜馆”同时亮起灯。
有在废墟中的,有在海底的,有在太空站里的,有在时间裂缝边缘的……但每一家,都亮着暖黄的灯,锅里炖着红烧肉,桌上摆着三副碗筷。
执念如灯,照亮归途,纵使前路荆棘密布,心中有光,便无畏无惧。
我低头,看掌心的血。
血滴落在权杖上,四色图腾缓缓旋转,像一颗即将苏醒的心脏。
“所以……”我声音沙哑,“这权杖,不是让我沉沦,是让我记住?”
“是让你归来。”老德头微笑,身影开始消散,“然后,再出发。”
我闭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我已松开权杖。
它悬在空中,不再挣扎,不再诱惑,只是静静漂浮,像一颗等待被点亮的星。
我转身,对林小满说:“走。”
“去哪?”
“回家。”
“可家在哪?”
我抬手,指向那幅血滴化成的星图。
第四颗星,正在闪烁。
“跟着光走。”我说,“去那家还没开张的‘德普利’。”
林小满咧嘴一笑,捡起剑:“那得先点菜——我要双份红烧肉,不要葱。”
我笑了。
这一次,没咬舌头。
因为我知道,痛是真的,饿是真的,想回家……也是真的。
而真正的圆满,不是活在幻象里。
是明知世界残破,仍敢点燃一盏灯,炒一锅菜,等一个人回来。
我迈出第一步。
身后,权杖缓缓落下,插进废墟,像一座碑。
也像一座桥。
通往所有尚未熄灭的厨房,所有还在等人的餐桌,所有——
食全食美,人间烟火。
就在我踏出废墟的刹那,天边忽然裂开一道金红长虹,一道身影踏光而来,红袍猎猎,眉心一点朱砂如血,眸光所至,万籁俱寂。
女帝踏光而来,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其威严之势,令四方臣服。
她自九天翩然而降,足尖轻点碎石,缓缓行来,声音冷若寒霜:“夜明,你已逃了三世,这一回,我定要亲自将你擒回。”
我挑眉:“女帝大人,您追我追得连神座都不要了?”
她冷笑:“神座算什么?你才是我命定的归处。”
“好家伙……她便是传说中斩断九重天门、一剑劈开轮回海的那位?你二人何时有此交情?”
“没勾搭。”我耸肩,“她单方面宣布我是她道侣,从三千年前就开始追我。”
女帝眸光一凛:“不是宣布,是命中注定。”
我叹气:“可我不想当什么道侣,我想回家吃饭。”
“那就把家,搬到我的帝宫。”她抬手,掌心浮现出一座悬浮的金殿,殿前炊烟袅袅,灶火正旺,“我已经让人炖上了红烧肉,老德头的秘方,一模一样。”
我一愣。
她竟连这个都知道。
她走近一步,红袍拂过我的战甲,低声道:“你可以逃,但我总会找到你。你可以拒绝,但我从不放弃。夜明,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等你——等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风停了。
废墟之上,寂静如初。
我看着她眼中的执念,像极了那家小馆子永不熄灭的炉火。
良久,我轻笑一声:“那……帝宫的饭,能加个蛋不?”
她终于笑了,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双蛋,外加你爱的泡菜。”
林小满在后面扯着嗓子喊道:“那我呢?!”
“有你位置。”我回头,咧嘴笑道,“毕竟,咱们是一起啃压缩饼干的兄弟。”
“破例,加座。”女帝轻哼。
“你这女帝,怕老婆会发达。”林小满嘟囔一句,顺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德普利”优惠券,“正好,我这儿还有张八折券,结婚宴能用不?”
我们并肩而行,身后是崩塌的旧神时代,前方是星图指引的归途。
我知道,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
有兄弟,有执念,有烟火,还有个死活要嫁我的女帝。
挺好。
只要那顿饭,别再凉了。
此刻,此情此景,正适合听一首《自由飞翔》,那悠扬的旋律仿佛带着我们踏上回家的征程。
《水调歌头·归心》
星陨神座碎,梦幻幻途遥。权杖妖邪引魔,执念绕心牢。曾历重重磨难,又见层层幻影,烟火忆中飘。忽悟归途意,昂首赴今朝。
破虚妄,寻光处,念如潮。女帝追至,情定三世怎堪抛。兄弟同行无忌,帝宫佳肴相待,此际乐陶陶。但盼团圆日,烟火永相邀。
家人们,这正是:星河渺渺梦魂绕,法则崩裂志未消。这夜明的故事,咱们就讲到这儿。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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