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初开世象迷,剑挥星陨梦成泥。
恶人谷内风波起,火种重燃志不低。
各位大神,话说天下之事,冥冥中自有定数。且看我一脚刚踏入那扇写着“恶人谷”的破木门,就似那无根之萍,被一股蛮力从里头猛地甩了出来,恰似一块被顽童肆意踢飞的破抹布,脊背重重砸进沙地,直震得五脏六腑都好似挪了位。眼前金星乱舞,犹如那繁星失控;耳朵里全是火锅底料沸腾的咕嘟声,好似那尘世的喧嚣,还有牛魔王抽抽搭搭的哭腔传来:“……研究生考试,三次啊!三次!我儿子说他想当自由职业者,可我牛家祖传的是蹬三轮和烤串!”嘿,这世间之事,总有些荒诞离奇,让人摸不着头脑。
自由剑脱手飞出,稳稳插在歪脖子树根边,剑柄还在嗡嗡震颤,仿佛刚遭受了宇宙级电钻三百圈的猛怼,那动静,恰似天崩地裂一般。我趴在地上,喉咙发腥,想吐又吐不出,只觉天地倒悬,那世间法则都好似要崩解一般,整个世界都乱了套。
这还不算完。地面突然抖得如同那跳广场舞的大妈一般欢快,沙粒纷纷往上飘,空气就像煮沸的胶水,黏糊糊地往我脸上糊。我伸手一抓,嘿,居然捞到半截《好运来》的旋律,还烫手得很,就像从那热闹非凡的KTV包厢里偷跑出来的音符,带着辣椒油和啤酒沫的味儿,实在是怪异至极。
“现实重构开始了。”她站在我旁边,一脚踩住我后颈,把我脑袋按进沙地,冷冷说道:“别发愣,你刚创了个世界,现在它正拿你当格式化U盘使呢。”
我挣扎着抬头,喊道:“你能不能别老踩我?咱好歹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战友?”她冷笑一声,黑火剑斜指天际,那剑锋映出扭曲的云层,宛如一幅奇异的画卷,“你刚才那一剑劈的是创世程序,不是什么破服务器防火墙。现在整个宇宙都在自动修复漏洞。咱们仨就是系统标记的‘异常进程’,随时可能被一键清除。”
话音刚落,天空裂开一道口子,可不是那种霸气侧漏的天崩地裂,而是像那老电视信号不良,画面一格一格地闪,闪出些乱七八糟的片段:我小时候摔破膝盖哭爹喊娘,弟弟在雪地里堆了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她穿着初中校服在操场上追着人踹——还有,一闪而过的红旗,红得刺眼,旗角绣着三个字:世安红星。
那旗子飘在风里,背景是燃烧的城楼,断墙残垣间,站着一个穿旧军装的男人,背影挺得笔直,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枪。他没回头,可我认得那轮廓——是我爸。
“那是……什么?”我喉咙发紧,问道。
“别看!”她猛地一拽我衣领,把我扯开。可那一幕已如刀刻进脑海。世安红星?那不是我爸临终前攥着的那枚徽章上的字吗?他说那是“我们最后的火种”,可我一直以为那是疯话。
“记忆在泄露!”我猛拍脑袋,“这破世界连我初恋是谁都翻出来了!”
“不止。”弟弟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是从地底传来。他站在风暴中心,双手垂在身侧,皮肤底下隐隐有光在游走,像有群萤火虫在他血管里开派对。他抬头,瞳孔深处浮现出细密的铭文,像某种古老代码在自动编译。
我心头一紧,刚想喊他名字,眼前猛地一黑。
再睁眼时,我正站在一片雪原上。寒风如刀,刮得脸生疼。弟弟躺在我脚边,胸口插着半截断剑,眼睛闭着,脸上还挂着笑,像是睡着了。血在雪地上晕开,红得刺眼,像极了那面红旗的颜色。
“不……不可能。”我跪下去摸他,手刚碰到他脸颊,整片雪原就开始扭曲,雪花倒飞,天空翻转,弟弟的身体化成灰烬,被风卷走。
“哥!”我吼出声,喉咙撕裂般疼。
“醒醒!”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她揪着我领子,眼神凶得能生吞活剥一头龙,“那是假的!是法则风暴在重构记忆!你要是信了,下一秒你就成精神病院VIP客户了!”
我喘着粗气,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淌:“可那感觉……太真了。”
“真个鬼。”她甩开我,转向弟弟,“现在不是发疯的时候。你得找个锚点,把咱们的意识钉回现实,不然迟早被这破世界吞得渣都不剩。”
我抹了把脸,看向弟弟。他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泛着微光,嘴里无意识哼着一段调子,古怪得很,像是某种远古电梯的提示音。可那旋律……我听过。
“你听到了吗?”我问。
“听什么?”她皱眉。
“他在唱……那旋律,跟王座碎片共鸣时一模一样。”
我刚要上前,手已经按上剑柄,可看到弟弟皱眉的样子,又硬生生停住。那不是痛苦,更像是……在努力记住什么。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仿佛在背诵一段被遗忘的誓词。
“别动手。”她拦住我,“他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可他跟那玩意儿有联系!”
“谁没点家族遗传病?”她翻白眼,“你爸是程序员,他是源初病毒携带者,有啥区别?重点是——咱们得活过今天。”
她抽出黑火剑,往地上一划,剑气割出一道裂口,里面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我俩在火锅店抢最后一片毛肚,弟弟把辣条藏进鞋里结果被狗叼走,还有格罗姆在厕所墙角刻下“爆锤到此一游”……
可就在碎片翻涌间,一道红光一闪而过——
是那枚徽章。
世安红星。
我瞳孔一缩。那不是记忆,是植入。是某种……被封印的真相。
“听着。”她一脚踩进裂缝,“咱们得找个共同记忆当锚点,越强越好,能把咱们拽回‘我是谁’的状态。”
我点头,正要说话,弟弟突然抬头,眼神空得吓人。
他张嘴,吐出一串音节。
不是人话。也不是任何已知语言。那声音一出,整个荒原的法则流全炸了,空气像被无形的手拧成麻花,我的骨头缝里都开始共振。地面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虚空,无数数据流如银河倒灌,其中赫然浮现一行血红大字:
【系统警告:检测到“世安红星”协议激活,源初意志正在觉醒。】
“停!”我扑过去想捂他嘴,可他皮肤下的光骤然爆发,纹路蔓延到脖颈,赫然是王座碎片上的那种倒计时符号。
我手僵在半空。
那一瞬,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他是不是早就被种了后门?是不是这场反抗本就是剧本?自己拼死创世,结果养了个创世病毒?还是说……世安红星,根本不是反抗组织,而是最初的“神”?
可就在这时,弟弟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小时候我把他从雪堆里刨出来时一样,傻乎乎的,带着点委屈,还有一丝……依赖。
我猛地收手,改用铭文轻轻碰他肩膀。
刹那间,一股意念冲进我脑海——不是语言,不是画面,而是一种“被呼唤”的感觉,遥远、模糊,却带着温度。
不是命令。不是控制。像有人在宇宙尽头,轻轻喊了声“喂”。
我愣住。
她一剑劈下,斩断那股共鸣流:“够了!再搞下去咱们全得进源初记忆博物馆当展品!”
她环视四周,风暴越来越猛,连歪脖子树都在抽搐,树上的破喇叭疯狂切换频道,一会儿《最炫民族风》,一会儿《套马杆》。
“换锚点。”她突然说,“别用记忆了。用那个。”
她指向那扇破木门。
“恶人谷”三个字歪歪扭扭,门缝里还飘出一股毛血旺的味儿。
“那玩意儿?”我瞪眼,“一扇破门?”
“正因为破,所以真。”她冷笑,“这世界越重构,越追求逻辑完美。可这门——树变的,不合常理,荒诞到系统都懒得修。它现在是唯一的‘现实异点’。”
我盯着那门,突然笑了。
“行啊,那就拿荒诞当支点,撬动整个宇宙。”
我拔出自由剑,大步走向木门。风卷着法则碎片往我脸上糊,像是系统在疯狂弹出“错误提示”,可我不管不顾,一剑插入门缝。
铭文顺着剑身蔓延,像藤蔓缠上朽木。刹那间,所有乱流一顿,仿佛宇宙卡了个壳。
“稳住了!”她大喝。
我回头,弟弟正扶着树干喘气,纹路慢慢退去。他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傻得让人想揍他一拳。
“哥。”他说,“我没事。”
我没说话,只是把剑往里又推了半寸。
门缝里,火锅的热气扑面而来,夹着一句划拳声:“哥布林!五魁首啊六六顺!”
我正要笑,突然浑身一僵。
自由剑的剑柄,开始发烫。
不,不是发烫。
是活了。
剑柄上浮现出一道红痕,像血丝般蜿蜒而上,最终汇聚成三个字——世安红星。
我心头巨震,猛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若有一天剑自己认主,那便是‘火种’归来之时。我们不是叛徒,我们是守门人。”
轰——!
记忆如洪流冲破堤坝。
原来,世安红星不是组织,是程序。
是父亲和一群疯子程序员,在末日降临前,将人类最后的意志编码进创世系统,埋进“恶人谷”这扇荒诞之门后。他们用火锅、三轮车、辣条和广场舞做掩护,把“人性”伪装成bug,把“自由”写成病毒,把“希望”藏在每一口毛血旺的辣油里。
而弟弟,不是携带者。
他是火种容器。
是父亲用自己生命为代价,植入的“源初人格”。
“哥。”弟弟忽然走过来,把手放在剑上,轻声说,“我听见了。他们在喊我们回家。”
她冷笑一声,抬脚踹在门上:“那就别他妈在这儿煽情了!门开了,路在脚下,要走就走,要战就战!”
咔——
木门缓缓开启。
门后不是火锅店。
是一片燃烧的星海。
无数光点如萤火飞舞,每一颗,都是一段被封印的记忆,一个被抹杀的名字,一面倒下的红旗。
而在星海尽头,一座由废铁、代码与旧照片堆砌的王座静静悬浮,王座之上,插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枪。
那是父亲的枪。
也是钥匙。
我握紧自由剑,剑身嗡鸣,红光冲天。
“走!”我低吼一声,率先跨入。
风在耳边咆哮,法则在身后崩塌。
弟弟跟上,她断后,黑火剑划出最后一道屏障。
我们冲进星海,冲向王座,冲向那场迟到了三十年的反击。
世安红星,重启。
自由,永不格式化。
《临江仙·无题》
星海燃烧残梦碎,红旗旧忆如烟。枪横王座映苍颜。恶门开混沌,火种复尘寰。
兄弟同征风雨路,剑鸣冲破重关。自由意志永难删。寻来昔宿志,星火耀长天。
大神们,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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