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班的人都以为崔令宜殴打老师即将面临被退学,结果人家心态稳的一批,好吃好喝正常上课,半点没受影响。
第二天下午最后两节课又是李闵骏的课,全班大多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上课时间一到,李闵骏走到单兵作战系七班同学面前。
底下的人几乎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只除了少数几个跟荆棘熟悉的人担忧看着荆棘。
李闵骏郑重其事道:“同学们,在上课之前,我想当众向崔令宜同学道歉,很抱歉,昨天因为我工作懈怠,不尊重学生,导致崔令宜同学和我产生了些许矛盾,在此,我想当面向崔令宜同学赔罪,对不起,我保证从今以后改过自新,同时,希望得到您的谅解。”
荆棘看着李闵骏没出声,这人今天和昨天的态度转变之快让人不得不怀疑里面有鬼,联想到这玩意儿昨天表现出来的性格和为人处事态度,肯定有比挨打更令人忌惮的东西,他才会一夜之间改变。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荆棘以后还要在银河军事学院呆四年,得饶人处且饶人,加上昨天她也打了对方一顿出气。
“行,原谅你了。”荆棘说。
“感谢崔令宜同学不计前嫌。”李闵骏露出诚恳的笑容,“好了,我们现在上课吧。”
原主表面上看是一个普通的军校生,其实属于上层阶级,李闵骏心中畏惧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做出改变,荆棘都不在意,她本来就没把李闵骏放在心上,这家伙只是居高自傲而已,肯改过自新就好,她以前做小学校长那会儿同样也是这么做的,对于愿意重新做人的老师,她都会给一次悔改的机会。
课后,陈疏对荆棘说:“崔姐牛啊,我们都以为你要乞求李闵骏原谅才不会被扫地出门,没想到居然是李闵骏主动跟你道歉,你怎么做到的?”
“这已经不是牛能形容的了,崔姐关系不是一般硬哦,以后多多关照我啊。”林斋顶着他那张黑乎乎的圆脸蛋颠颠跑过来献媚。
程唯燕同样不甘示弱,像摇尾条讨好主人的狗,笑得无比灿烂:“崔姐,扫把倒了我都不扶,就服你,以后靠你罩了哇!”
陈疏朝程唯燕鄙夷道:“你这种有事跑得比老鼠还快的人谁敢罩你。”
程唯燕知道陈疏说的是绿水螅她偷跑那事,“你傻呀,小命要紧,那种场面肯定是留给有能力的人来当英雄。”
陈疏撇撇嘴:“之前还骂我废材,我看你比我还废。”
程唯燕嘿嘿一笑。
荆棘对众人的恭维没什么表示。
“还是我崔姐牛B!”
丘移路过高声说。
“阴阳人,滚吧你。”刘橘婵呸了一口,“不知道是谁喜欢捧臭脚,关键时刻净干落井下石的事。”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同样做过落井下石这事的康得拉着面色尴尬的丘移走。
“对,刘橘婵说得没错,我也听到了,这俩人昨天没少阴阳怪气。”程唯燕腆着脸笑。
“没事。”荆棘只是微微一笑。
陈疏说:“他们两个昨天造谣你得罪李闵骏要被劝退,笑死,自己都被扣了12分离退学不远了,不担心自己,反而操心别人。”
“崔令宜!”
“谁是崔令宜?”
穿着学校保安队制服的人开着巡逻车过来。
“我是。”荆棘说。
保安说:“有人找你,在校门口,你过去一下。”
“谁?”荆棘问。
“我哪认识,他没说名字,看年纪估计是你哥吧,你过去看不就知道了。”保安握着方向盘说,“上车吧,不认识的话我再送你进来。”
“行。”
荆棘上车,几分钟后到达校门口。
银河军事学院外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人应该就是校保安口中所说找崔令宜的人,荆棘下车,看背影,是个青年男子,但不是崔印。
听到动静,对方转过身来,一双眼眸幽深漆黑,面容英气逼人,浑身散发令人胆寒的冰冷气息。
保安有些不敢直视这位雍容华贵的男人,连忙走进保安亭。
男人开口说:“好久不见,我的……前女友。”
前两次见面荆棘都没仔细看原主男朋友的容貌,这次她头一次认真打量何宴的长相,不得不说,原主找男朋友的眼光确实不错,身材长相气质无可挑剔,长得好看不说,还有钱,像极了专门为无知少女精心设下的杀猪盘。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前不久刚在医院见过。”荆棘说,“找我什么事。”
“你单方面决定分手,没有征询我的意见。”何宴说,“我需要一个解释。”
“分就分了,解释什么?分手也需要理由吗?”荆棘语气淡淡。
何宴露出浅笑:“我想我们需要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妥善解决这件事。”
荆棘看他是个体面人,分手了面上也没有半分伤心的迹象,不像是会死缠烂打的样子,一次性把这事解决了也好,省得之后再来,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答应了。
路边开来一辆悬浮飞车,上了车,荆棘目光落在给何宴身边开车的司机身上,司机性别男,30岁上下,不像普通的司机,气质反而更像保镖。
“你看什么?”何宴问。
荆棘收回目光:“没什么。”
“穿林接送过你很多次,这么快就不认识了?”何宴语气稀松平常。
没有记忆的坏处又来了,荆棘沉默不语,没有回答何宴的问题。
崔令宜和这个司机认不认识荆棘不清楚,万一是何宴随口挖的坑,很容易说错话就露馅了,这男人看着不是个瞎的,肯定早就已经看出她和原主不同。
荆棘保持沉默,何宴也没有继续追问。
悬浮飞车最终停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
“现在是饭点,你刚下课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何宴脱下西装把外套搭载手臂上。
荆棘看了眼他西装下的黑色衬衫,肩很宽,隐约可见薄厚适宜的肌肉线条,看体格,绝不是好逸恶劳疏于锻炼的财阀贵族,而是和夜枭一样,身体有常年训练的痕迹。
她视线扫过跟在何宴身边的司机,穿林同样不是普通人,下车前她注意到穿林手上有常年握枪的厚茧,荆棘暗暗提高警觉心,直觉告诉她不应该走进这家餐厅。
见荆棘不动,何宴停下脚步,侧头问:“怎么了?”
荆棘目光投向餐厅内,此时正是饭点,里面却只有站得笔直的侍应生:“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我喜欢安静,包下了这家餐厅。”何宴回答。
“我还不太饿,饭就不吃了,我们换个地方,去喝杯咖啡怎么样?”荆棘说。
“当然可以。”何宴脚下的深色皮鞋随之调转方向,“旁边不远就有一家咖啡店,我们去那里谈。”
“好。”荆棘抬腿跟上。
咖啡店给三人安排了一间私密的包间,穿林就候在包间门口,服务员很快端来两杯咖啡。
服务员走后,包间内只剩下荆棘与何宴两人。
何宴端起咖啡,开口说:“为什么分手?”
荆棘没碰咖啡,目光看向何宴:“我不想回答同样的问题,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何宴喝了一口咖啡,云淡风轻放下杯子:“难道……你不想寻找你亲生母亲了吗?”
荆棘闭了闭眼,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原主父母不是去别的星球出差了吗?崔令宜不是崔印亲妹妹?
这家伙不会是在诈她吧?
荆棘不说话,何宴缓缓露出笑容:“骗你的。”
搞她心态?
荆棘没出声,内心在琢磨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死面前这个家伙。
何宴拍了拍掌,包间的门被打开,穿林手里握着枪,枪口对准荆棘脑袋。
荆棘坐着没动,仿佛被枪指着的人不是她一样。
何宴同样仿若无事发生,端起咖啡又抿了一口。
“你不是崔令宜。”
他语气笃定。
荆棘深吸一口气,一脚踹翻桌子做掩护,紧接着掏出枪,打算先毙了一直用枪指着她的穿林,然后再秒了何宴,送他们二人到地下团聚!
穿林在荆棘踹桌子掏枪时立即开枪打掉她手里的枪。
荆棘手掌被震得麻痹,目光扫向掉落在地的手枪,她正寻机捡回来,那把枪却被何宴弯腰捡起,他仔细端详了两眼手中的枪,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荆棘袖口内悄无声息滑出两片手术刀片,以出其不意之势掷向二人,在他们转身躲避之际,荆棘翻窗逃走,却看到窗台下站满手持冲锋枪的武装人员,她动作一顿,然后定在窗边一动不动,被包围了。
何宴单手捂住被手术刀片划破的脖颈,握枪那只手缓缓抬起,抵在荆棘的后脑勺:“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让你走,你今天哪里都去不了。”
荆棘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确实是跑不掉,于是转身直面何宴:“你想干嘛?”
何宴没有立刻回答问题。
穿林走过来给何宴的伤口止血上药:“还好没有切到颈动脉。”
愈合药剂起效很快,血立马就止住,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何宴看了眼窗外的手下,手里的枪依旧对着荆棘脑门:“说说吧,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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