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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除了衣服,那天社畜还到美妆专柜给他买了盒遮瑕膏,虽然这玩意她家里仔细翻翻肯定也有……但一想到她放弃上班化妆这件事都起码距今三四年,又是抹在嘴角这么容易吃进去的地方……还是别太抠了,整点新的吧。

虽然艾吉奥自己表示不介意以后出门戴上一副别的颜色美瞳,但社畜还是不忍心让他金贵的鹰眼冒哪怕一丝一毫感染的风险,最后她没收了艾吉奥的红色发带,并以好几包普通黑皮筋发圈取而代之,本次形象改造暂告一段落。

一次出门成功后,社畜给了艾吉奥备用钥匙和电梯卡,几点能出门、能走多远等此类问题全都一句也没多问,让他自己掌握判断。

艾吉奥选择了在她上班时间偶尔外出——通过网络搜索和推理,他觉得那些能认出他的“二次元”在这个时间都要上学上班,故而工作日白天出行最安全。

他也不离太远,不坐地铁也不坐公交,就两条腿捯饬着到哪算哪,后来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公园,有树有花有水以及超多的流浪猫,就经常去那散心了,还特意从社畜给他点外卖的钱里挤出来点专程买了猫粮,每次去都高高兴兴揣一小袋。

但是没去几次,就某天悻悻而返:“晴,为什么我只是喂喂猫……他们就要骂我呢?”

社畜头也不抬玩着手机,随口答道:“可能你遇到TNR组织了吧,你喂的猫是人家盯上很久准备绝育再放归的,这下被你喂饱了又好久都骗不上钩,骂你也正常。”

然后久久没听到艾吉奥的反应,她才放下手机望去,对上他震惊的眼神:“绝……育?”

社畜后知后觉露出恶劣的贼笑,往他下三路意味深长瞄了眼:“是啊,绝育,就是你以为的意思,把跟生育有关的器官直接噶掉,这辈子再也不能繁衍。”

“?!”坐在沙发上的艾吉奥瞬间两腿紧并一激灵:“为什么!这太残忍了!”

“残忍吗?再好好想想呢。”社畜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现代城市被人类主宰,野生动物的食物链早就断了,卫生水平上去了也没有那么多老鼠,猫根本抓不到足够的小动物果腹,在这种前提下,是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代代都去翻垃圾桶、然后感染得病,被痛苦折磨很早就病死,平均寿命不足两年;还是人为干预,让那些小猫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出生,到底哪个残忍,再想想吧。”

艾吉奥久久没出声,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社畜又叹了口气:“关键是我没钱也没闲,但凡有其中一样,估计也早就去做跟他们同样的事了,再年轻几年那时候,我还成天妄想过自己中了彩票实现财务自由,就去给那些TNR组织当背后金主呢。”

艾吉奥也显出无奈:“至少你没有跟我一样一无所知,去给人家做善事的人帮倒忙。”

社畜倒不好意思了:“唔,这个……大数据推什么就看什么呗,又不是啥秘密,毕竟我从没毕业那会儿就幻想养猫了。”

艾吉奥不解:“那为什么没有养呢,只是猫而已,不至于养不起吧,猫粮很便宜的啊。”

社畜:“……是你随便买的便宜而已,宠物食品贵起来会吓死人的,喂流浪和自己养能一样吗,真要养的话,肯定能力内要给它最好,得吃高级猫粮罐头,生个病一次就是几千上万,而我不能保证自己工作一直顺利,现在赚的虽然还行,可年近四十那时候要是被优化掉,我自己可以从吃外卖降到吃煮面条,但不能容忍到时候猫要吃便宜货,所以干脆最初就不要养。”

“……”

艾吉奥定定看着她,不说话了。

而后来又过了段日子,他喜气洋洋来告诉她,他又在公园和之前TNR组织的人遇到了几次,也进行了一些交流,并从以后开始,他会提供帮助,比如给他们抓那些食物骗不上钩的猫。

“别担心。”艾吉奥有些调皮且得意,眨了眨眼:“我连名字都没留——我说我是职业武替,个人信息签过保密协议不便透露,只加了他们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人微信,别人一概不联系,只等有需要由那个人单独通知我,而且抓猫的时候全副武装连脸都有护罩,身份不会露馅。”

社畜啼笑皆非:“随你开心就行,挺好的。”

这不是恭维敷衍,她是真的觉得很好——她不可能永远把他圈在小小的房子里,一个完整健康的人格必须建立在多元的社会关系之上,他的世界不可能一直只有她一个,就算是为了保证艾吉奥的精神健全,他需要更广阔自由的天地,也需要出去建立除她以外的人际链接,通过实际行动以获得成就与自信,找到新的身份角色——哪怕是假的,这些于他的身心健康不可或缺。

只是这个落差……

在原本他的世界里,他该做的事是伟大的革命,是令人心潮澎湃那一句“罗马的解放开始了”……结果现在变成“呔!小猫咪哪里走,交出你的蛋”……

……妈的好怪哦,简直要笑死。

此后艾吉奥人缘渐旺外出增多,时有晚上俩人吃一半饭、他接了个微信就噌一下起来换衣出门的事发生,后来据说不止是这一个救助组织,经由圈子内部口耳相传,连别的团体也偶尔通过加了微信那位阿姨来“申请外援”,可以说业务繁忙的很。

而社畜则对此见怪不怪,当他一溜烟嗖一下出门,她就自然而然拿起他那份没吃完的饭去保温,接着自顾自按往常的节奏过夜晚生活,洗漱、上床、玩手机、睡觉,以艾吉奥那副身手,回来时想不打扰到她也轻而易举,俩人作息错开,井水不犯河水倒也各自安好,整体一派和谐。

等下一次社畜想起来问他近况的时候,艾吉奥则高高兴兴跟她汇报,说自己除了抓猫之外最近又找到了新的乐子——还是在那个公园,他说每个白天固定的地方都会出现一群老先生聚在树林荫凉里,下一种有意思的棋。

社畜稍微脑补了一下,嘴角微抽:“……象棋?”

艾吉奥:“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棋子上面写着汉字那种,感觉再看几天我就可以摸清规则了。”

社畜:“………”

就,很难想象一个帅哥老外在一群大爷间背着手围观象棋是什么画面。

等又过了一星期,艾吉奥满面难掩兴奋回来,郑重宣布:“那些老先生邀请我跟他们一起下象棋了!”

社畜:“……”

这时距他加入TNR救助又过去相当一段日子,有了除她以外的大量口语陪练成天跟着,艾吉奥的中文进步更加飞快,已经到了在努力脱离翻译软件直接交流的程度,只有偶尔还需要拿出来查词,应付日常对答早已不成问题。

这天艾吉奥回来,却都不像往常和大爷们下棋唠嗑回来明显心情愉悦,或是抓猫之后灰头土脸但神色雀跃,而是怏怏不乐像霜打的蔫茄子,一脸怅然若失。

“晴,我失去了一项爱好……我再也不能去下棋了。”

“嗯?咋了。”社畜七分心思都停留在平板播放的宫斗剧上,心不在焉应答:“出老千让大爷逮住,把你踢了?”

艾吉奥好气又好笑白了她一眼,伸手一戳就给平板点了暂停,仗着社畜刚剥过水果的双手黏糊糊的没法去按,只能叹息一声,嘬着手指从椅子上转过来:“行吧行吧,你讲,到底发生啥了?”

结果她腾出注意力来专心听了,艾吉奥却反而露出一种难以启齿的窘迫之色,吭哧瘪肚半天才开口:“……今天,那些下棋的老先生里其中一位,带着他的妻子一起过来了……”

社畜:“嗯,然后呢。”

艾吉奥表情更加神似便秘:“然后这位老夫人,就一直在旁边和我说话,打听我的情况……问我多大年纪,哪个国家来的,有长留的打算吗,父母留在本国还是跟来中国了,本地有工作吗……”

社畜:“………………”

其实到这一步她就基本已经猜出后续是啥,早就想要捧腹狂笑了,但想了想果然还是硬憋回去绷住了,强装镇定示意他接着说。

艾吉奥仰望天花板,幽幽道:“最后,她让我……加一下她女儿的微信,说年轻人要多交朋友,她女儿单身,性格特别好……”

社畜:“………”

“———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艾吉奥:“。”

社畜仍在爆笑,心里则在刷屏:确实,确实确实,确实确实确实——

完全相当之合理啊——上班时间不工作在外面溜达,除了混吃等死就是财务自由,而从举手投足通身气度来看,艾吉奥无疑更似后者,唯一可能被当成“不正经人”的嘴角疤痕还让遮瑕膏给盖住了,加上“有钱有闲不去吃喝嫖赌而是来看公园老头下象棋”这一判断——有品!高雅!好小伙!

重点是这种本地人老两口,手里都不一定多少套收租的房子,真tm服了,随便出去一逛就碰上了广大群众拜神求佛求不来的机遇……唔,那这么想的话,也有可能干脆就是看上了他这幅皮囊,想抱漂亮混血外孙呢,没见连收入和本地有没有房这么重要的事都不打听,先问的居然是父母来不来中国,细分析一看,这不纯招个帅哥入赘来改良基因呢吗……

社畜人都要笑死了:“那你怎么逃跑了啊,为啥不加啊,少奋斗三十年啊,苟富贵勿相忘啊E哥!”

艾吉奥投来了死鱼一样的眼神,正如很多次她露出的那种,他已经能学个十成十,什么都没说,却又好似说了千言万语:“……………………………”

“哎呀。”

直到社畜突然一拍脑门:“一下忘了,区区收租家庭,你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家可是大庄园来着,还管着整座蒙特里久尼,按那个年代城邦割据小国林立那种背景,叫你一声领主大人都不过分啊。”

艾吉奥:“………这跟庄不庄园没有关系吧,无论如何我不可能给她留微信的。”

……

社畜突然不笑了。

老实说,表面是借机疯狂嘲讽他取乐,可实际上真正破防的是谁,谁心里自己知道。

他出去随便走一圈,得来的机缘就轻而易举使她这种屁民一辈子求之不得——甚至人家还根本瞧不上。

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呐,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和人的差距,果然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她收留了他,教导他生存,可当知识的沟壑被轻易填平,两人同时进入社会价值和世俗成功的评判体系里,才发现她只能仰望到他的脚底板了,他天生就站在她无法企及的高度。

至于他对她的好感与珍视,说到底不过是占了一个好运的先机而已,在他初临异世界最迷茫脆弱的时候,利用雏鸟情节在他心里抢先占了位置,她为他提供的一切,细想起来也都没有任何不可替代性,随便一个心性不那么坏的现代成年人都做得到,甚至……可能做得更好。

“哎,你说……”

社畜装得跟不经意一样突然提起,同时人转了过去,动作幅度大到浮夸忙着抽纸巾擦手:“你说要是当初你掉在的是一个年轻富婆家里,而不是我家,你这趟穿越经历肯定会过得更舒服吧。”

艾吉奥默然了一会儿,才平静反问道:“……你为什么会那么认为?我觉得并不会。”

这时候社畜已经抽到第四张纸巾继续擦拭,明明手早就干净了,却仍维持着那个机械性的动作不断重复,说话声也有点飘:“害,那是你没享受过,想想看,这个年代我这样的穷人都过得很安逸方便了,那有钱人的快乐更是你想都想不到,如果掉到这样的富婆家里,你就不用穿一百块出头的便宜衣服,能有量体裁衣,也不用非要习惯科技与狠活那些调料,吃不惯饭富婆自然会想办法给你复刻五百年前的菜式,也不用睡沙发,可以开心快乐一边全球旅游吃喝玩乐,一边等先行者修完bug接你回去……这难道不爽吗?”

“……”

艾吉奥以一种受到极大侮辱的生气眼神狠狠瞪着她的后脑勺,有那么一会儿他胸口频繁起伏,气得差点就要发作。

但最终他还是压了下去,并没有选择不管不顾先顶嘴逞个口舌上风——认识这么久了,他还不清楚她那德行吗,说这番话根本不是觉得他会“嫌贫爱富”,而是她自己在厌弃自己的平凡。

可问题是……

……这个笨蛋,她从一开始就搞错了。

两人的交集,乍看是她好心收留了他,可同时,何尝不也是初遇那时因为她惊慌却不失冷静的应对让他觉得有可沟通的余地,将她评估为可信的暂时盟友,所以他留下,还一留就是越来越久,进而才渐渐看到了她更多珍贵的美好品质,直至今日越陷越深,回过神来已再无法自拔。

明明是基于理性和智慧的双向选择,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富婆富婆,满嘴就知道富婆,俗不俗啊!

艾吉奥此时简直想抓住她两个肩膀摇一摇,咬牙切齿告诉她:对他来说,正是这种独属于萧晴的精打细算与“平淡无奇”才给了他最可靠的安心——正因为她养不起他太久,也解决不了他的身份问题,两个人才微妙维持了一种平衡;要是一个身价万贯乃至权势滔天,甚至能解决掉他黑户问题的显贵之女,那事情极可能就往另一种方向发展——也不是说贵族就一定没好人,只是他太清楚权力对人心的腐化,拿自己身家性命去赌一个渺茫的纯真善良,那太愚蠢了。

可以说是九成以上的概率里,他会被那个女人当成珍稀藏品或者男宠附庸,甚至可能那个富有且掌权的女性会为了将他“永久收藏”而动用资源阻止他回去——这就触及了艾吉奥的底线,两人必然反目成仇。

他从来都不想要一个居高临下的供养者,哪怕对方可以提供再优越的条件,光是想象花那样的人提供的金钱每一秒,他都会感到自己的灵魂在不断枯萎;

他希望拥有的是一个同行的伙伴,为此,他心甘情愿睡在一张稍微一动就嘎吱作响的破沙发。

艾吉奥用数次深呼吸平复情绪,才低沉而坚定开口:

“那好……那就依你说的,现在我们来假设,如果我最初遇到的不是你,是你口中的富婆,她到底是见到我就尖叫报警,还是若无其事留下我的可能性更大?”

他长吁一声重重吐气,似乎是把这个当成间隔给她思考的时间,也像在努力说服自己,多点耐心:

“——或者好吧,再退一步,就当那人也刚巧事先认识艾吉奥·奥迪托雷,最开始或许可以平安度过,那个人家财万贯,多养一个我根本算不上负担,却渐渐因为我的身份萌生了想要控制我的念头,把我当成什么珍奇宠物或活人手办……”

到这里,艾吉奥的声音骤然锋锐变冷,每一个字都浸透了不容置疑:“那么,我一定、绝·对·会逃走——这一点,有没有说谎你自有判断,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至于现在,多半白天和流浪猫一起翻垃圾桶,晚上睡公园长椅吧。”

最前面那一句沉重冷肃的宣告落地,说到后面,他语气又渐渐回暖,最后只剩无可奈何的坦诚归于一句不痛不痒的自嘲笑话,只是目光始终鹰隼般犀利凝望,片刻不离她的背影。

………

静默良久,社畜才终于憋出个动静,听着虚弱无力:“……哪有那么惨啊,你不是会偷窃吗,基本温饱还是没问题的吧。”

艾吉奥漠然:“现代人都是电子支付,我上哪偷现金,再说偷了被摄像头拍到,最后还不是被警察抓。”

社畜:“………”

也对厚。

……话说这小子什么时候已经对现代规则这么熟悉了,脑子转得比她这个本土人还快,这合理吗。

正腹诽着,只听艾吉奥忽然又冷漠补充了一句:“哦对,甚至长椅睡久了一样会引来警察,公园是有夜视监控的,就算我能侥幸逃过抓捕,往后也只能再去更差的地方栖身,比如……桥洞啊,下水道之类的。”

社畜终于忍无可忍扭头,一脸的哭笑不得:“——停停停!越说越惨了喂!”

看她总算肯转过来,讲话也没了之前那种沉闷压抑的阴阳怪气,艾吉奥才也跟着放松神态,露出了辩论胜利的得意微笑:“所以才凸显了现在这个我有多幸运嘛,有干净的衣服有热水澡洗,三餐不愁,还有网络可用,所做的只需要混日子等那些神把我送回去,还有比这更好的安排吗?”

不过为了不再次激恼好不容易哄回来的她,他还是刻意咽下了更多获胜感言:甚至以上,他所有用来辩驳她的现代常识理论武装,也全都是她亲手赐予的馈赠,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此处应有战术后仰.jpg

——更重要的是,得到了她这个灵魂上的知音,这才是他跨越两个世界,最珍贵的奇遇。

艾吉奥金色的眼中盈满温柔而诚恳的无奈笑意,语气柔软下来:“所以……晴,别再否定你自己,也别再轻视我的选择,好不好?”

社畜:“……………”

看到她翻了个白眼和听到一句低声嘟囔的“肉麻”,艾吉奥笑容更盛,忽然走上前去身子半蹲,张开双臂拥抱了她一下——连着她身后的椅子背靠一起抱的,故而身体并没有暧昧不清的相贴,唯有臂膀的笼罩真真切切。

然后似并不留恋飞快离开,赶在她没回过味儿来发生了什么前,艾吉奥早已重新站直,满面春风地转身去别处了。

……

哎呀,可真不容易,他在心里想道。

明明自己从一开始就有了决断,刚进家门的时候分明就已经说了,只是她没懂——“我再也不能去下棋了”。

所以没办法,这才有了后面的长篇大论,不过是为了让那个只顾着自我贬低的笨蛋能听懂,只得费尽心机把一句高度凝练的纯粹结论,步步拆解成她所能理解的、迎合她思维和逻辑的说服。

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出去建立所有的新社交,再有趣再新奇,一旦产生微毫威胁两个人平静生活的可能性,都会被他果断割弃。

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谁,他一直心里明镜。

——这才不是什么雏鸟情节,而是雄鹰展翅高飞将世界一览无余之后,心甘情愿的归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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