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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炙阳之塔的光之守卫

没有人预料到,本该体力耗尽的人能够做出反击,巴图鲁死前也是这样认为的。

巴图鲁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激起漫天沙尘。那被白厄一剑斩开三分之一的脖颈处,暗红近黑的粘稠血液如同粘稠的沥青,依旧在汩汩涌出,但其中疯狂蠕动的黑色丝线却像失去了源头,迅速变得黯淡、僵硬,最终化为焦炭般的碎屑,混合在血液和沙土之中。

那股令人窒息、混合着腐臭与硫磺的恐怖气息,开始迅速消散在灼热的沙漠空气中。

死寂笼罩了战场。

残余的几个沙匪,早已被首领的死亡和穹、卡登的杀戮吓破了胆,怪叫着如同受惊的沙鼠,丢下武器,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起伏的沙丘之后,只有风卷着细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卡登拄着弯刀,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污和沙土,在他麦色的脸上冲刷出道道沟壑。

他看着巴图鲁那具迅速失去生机的庞大尸体,又看看单膝跪地、脸色苍白如纸、拄着剑剧烈喘息的白厄,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白厄那惊天一剑的震撼。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用力抹了把脸,对着白厄的方向,无声地竖起了大拇指。

“白厄!”穹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和无法掩饰的惊恐。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白厄身边,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后怕和担忧。他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扶白厄,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手指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白厄的呼吸依旧急促,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口撕裂般的疼痛,眼前阵阵发黑。

刚才那凝聚了所有力量、意志乃至生命潜能的一剑,几乎榨干了他的一切,汗水如同溪流,不断从他银白色的发梢滴落,在滚烫的沙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他撑着剑柄的手在剧烈颤抖,虎口崩裂的伤口被粗糙的缠绳摩擦,带来阵阵刺痛。

“没……事。”白厄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试图站起来,身体却猛地一晃,差点再次栽倒。

穹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的胳膊。

入手处,白厄的手臂肌肉紧绷得如同石头,还在微微痉挛,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身体里那股力量被彻底抽空的虚弱感。

“别动!”穹的声音带着命令,夹杂着浓浓的心疼。他迅速解下自己腰间的水囊,拔掉塞子,小心翼翼地凑到白厄干裂的唇边。

清凉的水浸润了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生机。白厄贪婪地小口啜饮着,冰冷的液体滑过食道,稍稍压下了胸口的灼热和眩晕感。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凝聚起一丝残存的精神力,艰难地调动着体内近乎枯竭的魔力。一丝微弱却温暖纯净的白光,自他掌心浮现,缓缓覆盖在剧烈疼痛的胸口和崩裂流血的虎口上。伤口处火辣辣的刺痛感在纯净光芒的抚慰下,终于开始缓慢地消退、愈合。

“妈的……这怪物……”卡登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过来,看着巴图鲁那巨大的尸体,心有余悸地骂了一句。

他踢了踢尸体旁边那柄沉重得吓人的双刃巨斧,又看了看白厄苍白如纸的脸,眼神复杂。

“白厄……你那一剑……真他娘的是人砍出来的?”他摇摇头,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白厄没有回答,只是闭目凝神,专注于恢复。

穹警惕地守在旁边,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又望向远处那座在巴图鲁狂暴攻击下显露出巨大缺口的沙丘。

“卡登。”穹的声音还有些不稳,但已经恢复了冷静,他打算之后自己去把碎片拿到手,白厄现在的状态太差了。

“莉娜的情报说线索在炙阳之塔……巴图鲁死守在这里,塔……是不是就在那后面?”他指向那座被破坏的沙丘。

卡登顺着穹的手指望去,看着沙丘背风面那个被巨斧砸出来的、深不见底的巨大豁口。他脸上的疲惫瞬间被一种猎犬发现猎物般的兴奋取代,浅褐色的眼睛亮得惊人。

“八成是。”他快步走到豁口边缘,探头向下望去。

一股比沙漠正午更加干燥、更加灼热、带着金属锈蚀和古老尘埃混合气息的热风,猛地从豁口深处倒灌上来,吹得卡登头发飞扬。他眯起眼,适应着下方深邃的黑暗。很快,他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有东西!下面……很深的地方……好像……有光?”

“光?”白厄也缓缓睁开眼,穹权衡之下帮着白厄支撑起身,虽然他想要一个手刀打晕这个勉强自己的人就是了,白厄则用嘴型比了比晨曦二字,穹放下心扶着白厄走到豁口边缘。

下方并非完全的黑暗。

借着从豁口上方透下的天光,隐约可以看到一条陡峭向下、由巨大粗糙石块堆砌而成的古老甬道。甬道深不见底,没入一片浓重的阴影中。然而,在那片阴影的最深处,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稳定的、如同熔融黄金般的橘红色光芒,正隐隐约约地透射上来。

那光芒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而古老的热力,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心脏。

“炙阳之塔……”白厄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虽虚弱,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坚定。

历经艰险,目标就在眼前,那深处透出的光芒,仿佛带着某种召唤。

“走!”卡登毫不犹豫,第一个抓住甬道边缘凸起的岩石,动作敏捷地向下攀爬而去。“小心点!这石头烫得能煎蛋!”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甬道异常陡峭,石壁粗糙而滚烫,显然长时间受到下方热源的炙烤。三人小心翼翼地攀爬而下,灼热的气流不断从下方涌上,汗水刚渗出皮肤就被瞬间蒸干。随着深入,下方透出的橘红色光芒越来越清晰,温度也急剧升高,空气干燥得仿佛要燃烧起来。

不知向下攀爬了多久,狭窄的甬道终于到了尽头。前方豁然开朗。

他们站在一个巨大无比的、半天然半人工开凿的地下洞穴边缘。

洞穴的穹顶高耸,隐没在黑暗中。而洞穴的中心,矗立着一座令人震撼的巨塔。

那塔并非完全暴露,它的基座深深地嵌入洞穴中央一个巨大的、仿佛熔岩冷却后形成的黑色岩石平台之中。

塔身呈一种奇异的、如同燃烧余烬般的暗红色,材质非金非石,表面布满了风沙侵蚀的痕迹和难以辨认的古老刻痕。

塔身并非垂直向上,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被无形之力扭曲过的弧度,斜斜地刺向洞穴的穹顶,给人一种随时会倾倒却又异常稳固的矛盾感。塔身大部分被厚厚的沙尘覆盖,但依旧能看出其宏伟的轮廓。

最引人注目的是塔顶。那里并非尖顶,而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倒扣碗状的奇异结构。此刻,那碗状结构的中心,正稳定地散发着之前他们在甬道里看到的橘红色光芒。

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异常纯粹、凝练,带着一种恒定的、仿佛能融化钢铁的古老热力,照亮了整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也照亮了塔身上那些被岁月掩埋的刻痕。它就是这片地下世界的光源和热源——炙阳之塔的核心。

通往塔基平台的,只有一条狭窄的石桥横跨在漆黑深渊之上。石桥对面,就是那座散发着古老威严的巨塔。

卡登看着那高耸入黑暗的巨塔,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几乎要烤干血液的灼热,还有石桥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常年混迹沙漠,钻过不少遗迹洞穴,但眼前这种规模、这种诡异压迫感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见。

“喂……我说。”卡登的声音有点干涩,他回头看向白厄和穹,“这鬼地方……老子在外面给你们把风怎么样?这桥看着就不结实,人多了怕塌……”他指了指那狭窄的石桥,又指了指下方黑黢黢的深渊,浅褐色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忌惮。

他是个优秀的斥候,更习惯在开阔地带追踪猎杀,对这种封闭、诡异、充满未知力量的地方,本能地感到排斥。

白厄的目光扫过卡登,理解地点点头。

卡登的任务是追踪沙匪头目巴图鲁,如今目标已经伏诛,他没有义务再深入如此险地。

“好。守住入口,警惕残余沙匪。”

“放心!一只沙鼠也别想溜进去!”卡登拍着胸脯保证,明显松了口气。他立刻转身,手脚并用地爬回上方甬道入口附近,找了个视野开阔又能隐蔽的位置,警惕地注视着来路的方向。

白厄的目光重新投向那座散发着永恒光芒的巨塔,眼神凝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塔内散发出的魔力波动,远比在外面感知到的更加磅礴、更加古老,也带着一种……冰冷的秩序感,与巴图鲁那种狂暴的腐化截然不同,却同样不容小觑。

“跟紧我。”白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率先踏上了那座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行的石桥。桥面滚烫,下方是吞噬一切光线的无尽黑暗,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刀锋之上。

穹紧随其后,金眸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尤其是塔基平台的方向。他能感觉到塔内传来的魔力,古老而强大,带着一种沉睡巨兽般的压迫感。

两人小心翼翼地穿过石桥,踏上了塔基的巨大黑色岩石平台。平台表面光滑,异常灼热。一股更加精纯、更加炙热的魔力气息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巨大的熔炉口。

平台中央,正对着石桥的方向,就是进入炙阳之塔的唯一入口——一扇巨大无比的、紧闭着的金属门。

那门扉呈暗沉的古铜色,不知由何种合金铸造,历经岁月风沙侵蚀,依旧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冰冷光泽。

门扉之上,没有任何常见的门环或锁孔,而是刻满了密密麻麻、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几何线条和神秘的符文。这些刻痕深深嵌入金属之中,线条流转之间,隐隐有极其微弱的、如同呼吸般的橘红色光芒在纹路深处脉动,与塔顶的光芒遥相呼应。

整扇巨门,就像一块巨大无比、精密运转的魔法阵盘,散发着古老而强大的魔力波动。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如同沉默的守卫,拒绝着一切不速之客。

白厄走到门前,距离尚有数米,便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如同实质墙壁般的魔力场,这魔力场带着强大的排斥性和高温,阻止着任何靠近。他伸出手指,试探性地向前一点。

嗤!

指尖前方的空气瞬间扭曲、灼热,一股强大的反推力传来,将他的手指弹开,指尖传来一阵灼痛感。

“好强的防护……”白厄眉头紧锁。这力场的强度远超寻常魔法结界,而且与塔身浑然一体,仿佛是整个炙阳之塔魔力循环的一部分。强行突破,恐怕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甚至可能摧毁塔内他们需要寻找的东西。

他仔细观察着门扉上那些繁复的刻痕和脉动的光芒。

这些线条并非杂乱无章,而是遵循着某种极其精密的几何规律和魔力流动的轨迹。它们构成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锁。

“需要钥匙……或者,解开这个锁。”白厄沉声道。他尝试着将一丝微弱的光明魔力,小心翼翼地注入门扉上一个看似节点的微小符文之中。

嗡!

那符文骤然亮起,但紧接着,整个门扉上复杂的纹路如同被惊醒的巨蟒,瞬间亮起刺目的橘红色光芒,一股比刚才强大十倍不止的恐怖斥力猛地爆发出来。

轰!

白厄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胸口一阵气血翻腾,险些喷出血来。

“白厄!”穹惊呼一声,冲上前扶住他踉跄的身体。

“别硬来!”白厄稳住身形,压下翻腾的气血,脸色更加凝重,“这锁……会反击,魔力强度远超我们想象,强行破解,只会被它蕴含的力量反噬。”

穹扶着白厄,目光紧紧盯着那扇被激活后光芒流转、散发着强大威压的巨门。他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有无数细微的光点在眼底深处飞速流转。

他没有像白厄那样试图解析整个魔法阵的脉络,而是本能地捕捉着那些橘红色光芒在复杂纹路中流转时,一些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迟滞点”或“断点”。

就像在旧货巷翻找垃圾时,总能一眼看到物品最脆弱或最特别的连接处。

“等等……”穹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兴奋。待白厄稳定下来后,他松开扶着白厄的手,慢慢走到距离巨门约一米远的地方停下。穹没有再试图触碰,只是微微歪着头,眯起眼睛,专注地凝视着门扉右下角一处光芒流转似乎比其他地方慢了半拍、颜色也略显微弱的区域。那里的几道符文刻痕交汇处,光芒的衔接似乎有些不顺畅。

“这里……”穹伸出食指,虚点着那个不起眼的角落,“还有这里……和这里……”他的手指在空中快速移动,指向另外几个同样存在微弱“迟滞”或“断点”的位置。

这些点分散在巨大的门扉各处,毫不起眼,若非穹那种近乎本能的、对魔力流动“瑕疵”的敏锐感知,根本无法察觉。

“这些地方……像卡住了?”穹皱着眉,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来描述,“魔力的路……走到这里,有点堵?或者……‘拐弯’的时候不太利索?”他看向白厄,眼神亮晶晶的,“就像……就像你以前和我说过的,关节连接不好的地方,用力掰就会断?”

白厄顺着穹指点的位置看去。在他的感知中,那几处确实是整个庞大魔力循环中相对薄弱、魔力流通不够圆融的点位,穹的形容虽然粗糙,却精准地抓住了关键。

一个大胆的想法瞬间在白厄脑中形成。强攻不行,解析整个魔法阵以他们的能力更是天方夜谭。但破坏这几个关键的、如同“关节”般的魔力节点呢?让这个庞大的“锁”自身运转卡壳、崩溃。

“穹!你负责指出所有类似这样的迟滞点!”白厄的声音带着决断,眼中重新燃起锐利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疲惫和伤痛,再次调动起体内残存的光明魔力。这一次,不再是温和的试探,而是将魔力凝聚成一根根极其纤细、却无比凝练的魔力尖针。

“这里!”穹立刻指向第一个他发现的魔力迟滞点。

白厄眼神一凝,指尖微动。

一根几乎肉眼无法察觉的纯白魔力尖针,带着细微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刺向穹所指的那个节点。

嗡!

魔力尖针击中目标,整个巨门猛地一震。门扉上流转的橘红色光芒在那个节点处骤然剧烈波动了一下,如同水波被投入石子!原本流畅的光流瞬间出现了一个短暂的、极其细微的扭曲和黯淡。

“有效!”穹惊喜地喊道,手指飞快地指向第二个点,“下一个!这里!”

嗤!嗤!嗤!

白厄全神贯注,指尖连动。一根根凝聚了他高度专注力和精纯魔力的尖针,精准无比地刺向穹连续指出的每一个魔力迟滞点。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每一次凝聚和发射都消耗巨大,但他咬紧牙关,动作没有丝毫迟滞。

巨门剧烈地嗡鸣着,整个塔基平台都在微微震颤。门扉上那复杂而强大的橘红色光芒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剧烈地扭曲、波动、明灭不定,被刺中的魔力节点处,光芒疯狂闪烁、忽明忽暗,甚至发出细微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噼啪”声。整个庞大魔法阵的魔力流动被强行干扰、打断,运行变得混乱而滞涩。

轰隆隆——!

一声沉闷的、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巨响,那扇紧闭的、散发着强大威压的古老金属巨门,在剧烈地颤抖了几下之后,伴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缓缓地、沉重地——向内开启了一道缝隙。

一股更加灼热、更加精纯、带着古老金属气息和奇异魔力的热风,猛地从门缝中汹涌而出。

门,开了!

白厄长长地呼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被旁边的穹及时扶住。他看向穹,那双浅蓝底、金色瞳孔的眼睛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赞赏和一丝后怕。

若非穹那近乎天赋异禀的洞察力,他们连这扇门都进不去。

穹则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金眸里满是“看吧我就说”的小得意。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和决心。

“等下。”穹在白厄抬脚要走的时候出声制止,白厄不解地停下,还有什么陷阱吗?

“白厄,你可以多依靠我一点。我还是很强的,每个人都要自己擅长的事情……走吧。”穹难得严肃地说着,不等白厄回答他就先行一步。

白厄愣了一瞬,身体、好像不疲惫了。

门后,就是传说中危机四伏的炙阳之塔内部。

没有丝毫犹豫,白厄握紧了剑柄,穹也绷紧了神经,两人一前一后,侧身从那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踏入了塔内那散发着永恒光芒的、未知的领域。

塔内并非想象中的漆黑一片。橘红色的光芒无处不在,柔和而稳定,仿佛是从塔壁本身散发出来的,照亮了眼前的一切。他们踏入的是一条宽阔而高耸的甬道,甬道两壁和穹顶同样由那种暗红色的奇异金属铸造而成,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橘红色的光晕,使得整个空间都沐浴在一种温暖而奇异的光辉中。

然而,这温暖的景象只持续了不到十步。

甬道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厅堂。厅堂中央的地面,并非平整的金属,而是由无数块巨大无比、棱角分明、如同巨大水晶簇般的透明棱镜构成。这些棱镜排列成一个庞大而精密的几何图案,每一块棱镜的角度都经过精心计算。厅堂的穹顶,则镶嵌着无数面打磨得光可鉴人、巨大无比的弧形青铜镜。

此刻,塔顶核心那永恒燃烧的橘红色光芒通过穹顶那些巨大青铜镜的反射、聚焦,化作数十道、上百道炽烈无比、如同实质光剑般的强光射线。

这些光射线如同拥有生命,在厅堂中央那片由棱镜构成的地面上方纵横交错、疯狂扫射、折射、聚焦。

嗤!嗤!嗤!

光射线扫过棱镜边缘,瞬间在坚硬的暗红金属墙壁上留下一道道深不见底的灼痕,被聚焦的光点落在金属地面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瞬间将金属熔化成赤红的液体。整个厅堂如同一个巨大的、由纯粹光与热构成的死亡迷宫,空气中弥漫着金属被灼烧的焦糊味,温度高得令人窒息。

“光……陷阱?”穹看着眼前这疯狂舞动的死亡光网,倒吸一口凉气。

白厄的目光却瞬间被厅堂尽头吸引。在无数道疯狂扫射的光线之后,在那片棱镜区域的对面,一尊巨大的身影静静矗立在通往更高层的阶梯入口处。

那是一尊高达三米的构装造体。它的主体由某种暗金色的金属铸造而成,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它的形态并非人形,而是如同一个巨大的、由无数几何切面构成的多面体,棱角分明,充满了冰冷的秩序感。在它身体的核心位置,镶嵌着一块拳头大小、散发着炽白光芒的纯净水晶。那水晶的光芒,比塔顶的橘红光芒更加刺眼、更加纯粹,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此刻,那炽白水晶正散发着柔和的光晕,笼罩着整个构装体。当那些疯狂扫射的橘红光线偶尔掠过它时,竟被它光滑的几何切面精准地反射、偏折开去,无法伤其分毫。

它没有眼睛,但白厄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如同扫描仪般的意志,在炽白水晶的驱动下,已经牢牢锁定了刚刚踏入厅堂的他和穹。

厅堂中疯狂扫射的橘红光线骤然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短暂地束缚了一下。

紧接着,那尊几何体构装体核心的炽白水晶,光芒猛地暴涨,一道纯粹到极致、凝练到极致、带着恐怖高温的炽白光束瞬间跨越空间,撕裂了空气中弥漫的橘红光晕,朝着甬道出口处——白厄和穹所在的位置——暴射而来。

光的速度,避无可避!

今天的穹也在苦恼:为什么白厄不试着依靠他呢?

今天的白厄也在想:穹可真是个好人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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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炙阳之塔的光之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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