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整个房间顿时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气,这些常人看不见的血气一点点地融入了那位老夫人的体内。这些血气会一点点地减少她的痛苦,间接着会慢慢提现在她的面色上,不出几天的功夫,她便可以变得和寻常这个年纪的健康老人一般无二。
看上去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和平。
只是突然,我的耳边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风声。
我条件反射般地向左下方躲了过去,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直接撞到了木制的板墙上。即便这样也还是慢了,我右手的袖子被硬生生撕裂了一大半。
“啊,比想象中敏锐多了。”
那只突然出现的鬼背对着我站在老夫人的床前,将整个身体暴露在了我的视野里。那具身体的背部长了两个洞,下半身的血组织似乎都集聚到了一处,不堪入目地直接接触着地板。
嘴唇上下翻动,咀嚼着我被啃下来的半个袖子,混着血的口水滴滴地流到了地板上。
“呸!”他不满地将那块布料给吐了出来,转头用那双近乎没有眼白的黑色眼球盯着我:“下一次,我会直接咬断你的喉咙。”
间接着一个飞身过来,我只能匆忙地拿起身边油灯去遮挡。一个瞬间玻璃被他尖锐的爪子戳破,火光也紧跟着熄灭了下来,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过还好,我也同样拥有鬼那种超出常人的夜视能力。在灯熄灭的一瞬间我立马锁定了他的位置,虽然不知道哪里出来的鬼,但应该先处理下来,迅速地再次划出了两道伤口:
“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只鬼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是直直地冲了过来,猛地向我的右肩上咬了上去。
是因为量不够多嘛......还是这只鬼本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啊,嘶。”整个右臂要被撕裂的痛苦直接传入了神经,不得不说这是一种久违的体验。不知道为什么血鬼术会失效,但是瞬间的反应下我用已经鬼化完全的左手全力砸向了他的脑袋,一些白的红的东西在我右臂上喷射了出来。
他的身体僵硬的倒下,而脑袋则是直接被我一爪子砸爆了。迅速地调整好位置,在一瞬间恢复了胳膊上的伤,然后想要趁着他还没长好脑袋之前将他的四肢给断成一截一截的。
但是当我将手臂贯穿他的胸膛时,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臂,直接将我重重地摔在了门板上。转眼间,他的脑袋迅速长了出来,舔了舔爪子上粘着我的血:“小鬼,我要直接吃了你!”
说着,他飞快地冲到了我的面前,双手紧紧地锁住了我的行动。为了保持这个的姿势,我被迫和他那副宛如有无数蛆虫在爬的面部对视。
他出乎意料的难缠啊,我抿了一下嘴唇,用手扶着身边的木墙,却被他狠狠地摁住:“你要是吃了我,外边那个拿着日轮刀的人会直接砍下你的脑袋哦。”
“等我吃掉你,外边那个人就不是我的对手了。”看他长成那个样子竟然还有交流的意识,我不禁松了口气。
接着,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你是要靠着你那个封锁空间的下等血鬼术吗?”
“那又怎么样呢,吃了你之后我就会拥有更强的血鬼术。”我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没有牙齿的口腔,似乎下一秒就要冲着我的头颅啃下去。
“不不不。”我对他微笑着摇摇头:“有些羁绊,可不是封锁空间就可以挡住的哦。”
“更何况——”
我主动靠近他的耳边,却直接在他的脑海里用几乎微乎其微的声音传入:“血已经流的够多了。”
握紧双手的拳头,大半个房间的地板上都是我的血,像是浸透了一层红色的地毯一般。
“血鬼术——不惑心之血!”
下一秒,整个被他割裂的空间被打破,这只鬼遭到我血鬼术的限制无法行动。那个熟悉并且令人心安的白毛脑袋冲了进来,日轮刀飞快的在面前闪过,那个鬼的脑袋和双臂被直接割了下来。迎面而上的是不死川实弥关切且担忧的神情,厚实的肩膀挡在我的面前:“老头,你没事吧?”
我连忙捂着正在迅速恢复的右手臂,装止血的样子:“没事,今天晚上的事情有诈,立刻回去......”
下一秒,我直接装昏了过去,倒在了房间里冰冷的木板上,血液沾到了我的白色衣领上。
时间是下午,坐标位于蝶屋。
“长老大人的身体没有大碍,稍作休息就好…当时场的血应该都是皂的。”蝴蝶忍小姐站在我的床边,对着一旁疲惫难掩的风柱大人嘱咐道:“不死川先生,也不必太担心,并没有牵扯到肺部的旧伤。”
不死川实弥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下来,望着床上昏迷着的白发少年,眼中满是心疼与寂寞。可即便如此,他那好看的眉头仍然紧紧地皱着,不禁自责道:“如果我能早点发现空间被那只鬼的血鬼术影响了就好。”
“不,这并不是不死川先生的问题。”看上去温柔的蝴蝶忍小姐坚定地打断了不死川实弥的话:“如果一定要说这是谁的问题的话,那就是鬼的问题,没有必要进行无意义的自责。”
不死川实弥听到这后不再回答,原本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性格,此时却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
这个时候,蝴蝶忍走到另外一边给我配起了药,顿时空气中似乎只剩下几道轻微的呼吸声。不死川实弥此时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就像是我曾经那样看着他一般。
“不死川先生先回去吧,顺便第些长老大人的衣物,今晚看长老大人看样子得观察一段时间了。”最后是蝴蝶小姐这样的说着,我那个一根筋的徒弟才出了蝶屋病房的门,临了还像是用着自以为是嘱托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无辜的蝴蝶忍小姐。
蝴蝶忍:“......”
“呼…”我在听见关门声之后,如释重负般地“苏醒”了。
“长老大人装得很辛苦嘛,我差点就真得开始扎针了。”蝴蝶忍小姐的眼神在实弥走后,突然失去了高光,这样她的情况下,望着我显得我越发弱小可怜。”
真是一个不能招惹的女人,看着那个日轮刀一般大小的针管,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默默在内心吐槽道。
“哎呀,我这不是出于对小忍你的信任嘛…”我已经开始宛如肌肉记忆般地插科打浑到。
“长老大人还是放弃吧,我可不像是不死川先生那样是容易被你骗的性格哦。”蝴蝶忍在“你”这个字上特意加了重音,殊不知这一举动反而使我更加心虚。她默默放下手中的日轮刀针管,低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她现在往往是这么一个安静又温柔的女孩子。
“那只鬼呢,后来怎么样了小忍?”我想尽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来问出这个问题,虽然在蝴蝶忍这位鬼杀队的心理学大师的眼中简直漏洞百出。因此,我最后选择了将整个脑子都埋到白色的病床上,小小的一只蜷缩在被子里边,就算是本人也会觉得十分可爱的吧......
“被不死川先生当场斩杀。如果不是下层队员组织的话,不死川先生应该会多砍几刀来泄愤......不过,据不死川先生的说法,那只鬼只比普通的鬼稍微厉害一点点,长老大人哪怕不用呼吸法也不至于如此吧。”如同我预料中的那样,蝴蝶忍小姐依旧是冷静地分析着,此时她没有高光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像是一只手已经在划开了我的心房。
有没有一个瞬间,在面对着这样的蝴蝶小姐时,深深地愤恨过自己的身份呢。
对面她的这个问题,我将整个身子都倚在病床上,将视线移开到窗边的方向,此时有阳光慢慢地打了进来,我的面色如常,说:“看到那个血鬼术,我想到我的一位朋友。”
我其实看不见我现在的表情,或许是没有表情,但是阳光似乎也确确实实地浮在我的脸颊上。蝴蝶忍小姐的敏锐和观察力已经在她这个年纪里远超常人了,可是她到底只是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小姑娘罢了。
“蝴蝶忍小姐,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办法可以治疗好我的肺部?”我朝着陷入思考的虫柱这样说,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现阶段的医疗水平,绝无可能。”
“是呀,绝无可能。”我似乎是自嘲般地笑了笑:“可就是这样,我还是会时不时地会想象着一些日子,那些曾经的日子以及我已经无法经历的未来的日子。”
“小忍呐,我觉得我很不快乐了。”我用手捧在蝴蝶小姐的面前,她似乎是没有想到我突然会说这样的话,因此迟疑地盯着我。而我趁这个她并不防备的时候,飞快地靠着腰部发力从病床上弹了起来,冲着蝴蝶忍的身旁猛地一跃。
蝴蝶忍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格挡。
而我轻轻地在空中打了个旋子,灵巧地跃到了她的身侧。
“好耶!拿到了!”
我对着手中那宛如日轮刀般大小的针管比划着,同时朝着面前险些有些失态的蝴蝶小姐微笑道:“既然我已经这么不快乐了,那这一针就断断打不得了呢。”
蝴蝶小姐面无表情地做出了无语的神情。她开始反思自己不知道出于了什么想法,刚才竟然在共情这位鬼杀队最是无恶不作的长老。该怎么说呢,一个人的名字或许会起错,而代号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疯柱”来形容这位长老真的只能是十分妥帖......
“什么拿到了?”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实弥的声音,然后周围的空气似乎就开始像是胶水一般地凝固了起来。而面前的蝴蝶忍小姐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维持着表情管理,默默冲着实弥告状道:
“长老大人不想要打针呢,这可怎么办呀。”
此时我的脖颈开始发凉,就像是被某种小型龙卷风咬住了喉咙一样。
“不是啊!实弥你听为师解释啊!!!”
出了一些问题,这本阶段性变成日更。
大概持续到这半个月,之后是否日更需要看情况。
其实没什么问题啦,只是关于我强调半天隔日更之后发现这本几乎是纯日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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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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