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光透过回廊的高窗洒落在地毯上,我披着斗篷缓步走向卧室门口。
刚抬手触到门把,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菲比。”
我回头,是德拉科。他站在走廊尽头,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嗓音低而迟疑。
我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静静等着他开口。
他像是在犹豫,最终还是走近了两步,低声道:“……你还在介意那件事吗?”
我停住脚步,手还搭在门把上,没有立刻回头。过了几秒,我才转过身,看着站在走廊另一端的他。
他的神情不像平日那样自信锋利,反而显得有些局促,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不安的情绪。
他肩膀微微紧绷,眼底有我熟悉的阴影,是他心绪紊乱时才会有的。
我低下头,轻声开口:“其实……那天我不是在生气。”
他怔了一下,随即缓缓走近几步。
我垂下视线,半晌才轻轻道:“其实那天我不是生气,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德拉科猛地抬眼看我,语气瞬间变得急促:“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抿了抿唇,转开目光:“因为我们不是普通的恋人,甚至……连恋人都算不上,对吧?可我以为,至少我们之间还有某种……默契。”
走廊陷入一瞬的安静,只有远处楼梯口传来家养小精灵收拾餐厅时的轻响。
“她只是我实习组里被分到同一任务的搭档,”他终于低声道,声音压得很低,“我们说过几句话,仅此而已。那不是绯闻,是别人自己胡乱猜的。”
“我知道。”我轻声打断,“我知道你不会随便动心,只是……我不喜欢那种只能在旁边等你来解释的感觉。”
我的声音没有责备,反倒是透出一丝疲倦。
德拉科垂眸,像是终于意识到这场冷战之所以拉得这么久,不是因为我赌气,而是因为我在下意识地为自己筑起了防线。
他沉默良久,轻声问:“那我现在说了……还来得及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轻轻推开门。
“晚安,德拉科。”
我推开房门,步入室内,未曾真正回头。
可下一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破静夜的沉寂。
“菲比——”
我还未来得及转身,身后便被人用力抱住。
德拉科猛地从后方搂住我,动作几乎是压抑太久的本能反应。他的鼻息落在我颈侧,带着微微颤抖。
“我不想等了。”他低声说,嗓音像夜风拂过火焰,含着深埋已久的炽热,“哪怕只能拥有你一点点……我也要亲口告诉你,你对我有多重要。”
话音未落,他已轻轻扳过我肩膀,低头吻住我的唇。
那是毫无预兆的吻,带着压抑太久的情绪爆发,又小心翼翼得像怕失去。
我睫毛轻颤,指尖下意识扣住他衣角,却没有推开。
他的手掌贴上我的背脊,像确认我真实地在他怀里,又像拼命想把我留住。那一吻从唇边落下,到耳侧、到锁骨,像细碎的雪落入灼热的火焰之中,融得无声又彻底。
我轻轻转身回应他,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他低哑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几乎是带着喘息。
“……菲比,我不想再等。”
我抬眸望他,眼神清澈却泛着雾气,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轻轻关上了身后的门。
门扉轻响,将夜风隔绝在外,只剩深夜房间中悄然升温的气息。
他将我轻轻压在门上,动作带着些少年式的急迫,却又因深情而克制。
“你说我们不是恋人……”他喃喃,额头抵在我眉间,“可我早就……一颗心都给了你,菲比。”
我仰头看着他,指尖轻轻抚过他额角的那枚浅淡疤痕,低声回应:“我知道。”
他紧紧抱着我,像是抱住了什么唯一的支点,手臂收得近乎发颤。
“我是真的爱你。”他的声音哑得发抖,“不是心血来潮,不是年少贪恋。我不想让你觉得自己不重要……但我也不敢说太多,怕你……怕我父亲会……”
我轻轻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脸上。他闭着眼,额头抵着我肩膀,像是要将所有委屈与后悔都深埋进这一个拥抱里。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伸手环住他的后背,缓缓回抱住他。
这一刻,纷乱终于落地。
紧接着的吻,带着情绪的宣泄,也带着迟来的和解与爱意的确认。
房间的温度在无声中渐渐升高,窗外夜色深沉,星光被云层遮蔽,仿佛天地都默许了这段悄然燃烧的情感。
我的背抵在床柱边,轻纱帐幔被夜风吹得轻晃,像是随着我们的气息微微荡动。德拉科的吻从不急不缓,像是在试图用唇舌将我这段时间所有的情绪慢慢拆解、重新拼回。
他的每一次触碰都不带轻佻,反倒像是一次次深情的确认——我在他怀中,不再推开他。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指尖拂过他额角的那道浅浅旧伤,那是他为我挡下咒语时留下的。他仿佛感应到我的触碰,呼吸一沉,额头轻轻抵住我的肩窝,嗓音低哑而喑哑。
“你不知道……你这几天不理我,我几乎要疯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他下巴,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比先前更急促些,像是一种应答,也像是一种回应,回应他这段时间所有不安、愧疚、委屈与隐忍。
他轻轻咬住我的下唇,像是带着一丝报复,又很快温柔地舔舐过去,吻得我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唇舌交缠间,我能感受到他克制的颤抖,那是强行压下的冲动,不愿让我感到任何不适。
“你一直都重要,”他低声在我耳边呢喃,“从第一天开始。”
我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嗓音带着颤:“那你以后别让我再觉得……我是一个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轻轻咬上我肩膀的皮肤,像是在以这种方式郑重作答。
衣物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声响。他的手指带着颤抖地描摹我的腰线,唇齿沿着锁骨一路游移,像是深深地将我每一寸肌肤都铭记在心。
我轻轻弓起背,在他耳边低声唤他的名字。
“……德拉科。”
他像是终于失去所有理智一般,覆上我时带着近乎虔诚的动作与轻喘。我们交缠在柔软的床榻中,他一边吻我一边低声呢喃着再也藏不住的情话:
“我爱你,菲比。不是一时兴起,不是少年冲动……我是真的想,就这么……一辈子都抱着你。”
窗外的夜深了,风停了。
房间中只剩我们交错的呼吸与心跳,在长夜中轻声回响。
直到月光洒进来时,我们还静静相拥着,他将我揽在怀中,轻轻抚着我的后背,像是不愿我再逃开。
“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他喃喃地说,“即使你不属于我……我也要守在你身边。”
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平稳的心跳,轻轻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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