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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第一百廿七章——瑪莉奈之母

夜色深沉,沙菲克古堡靜得只剩風聲。極光自高窗之外流淌而過,像冰冷的水波,在石壁上投下層層起伏的淡綠光影,恍若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場無聲的祭典裡。

書房內,壁爐裡的火焰只剩餘燼,斑駁的光在牆角微弱跳動。厚重的書案靜靜橫亙在黑暗與火光之間,散落著未曾收攏的羊皮紙與乾枯的羽毛筆,空氣裡殘留著墨香與古紙的氣息。

伊薩克倚坐在椅背高聳的座椅裡,身影隱沒於陰影與光暈的交界。他的手指緩緩扣在黑鐵鑄成的紙鎮上,那冰涼的觸感似乎能將思緒鎖住。他的目光始終停在案前的信箋上,字跡尚未完全乾涸,卻已將一種沉重壓進了他眼底。

字跡端正而清麗,是瑪莉奈的筆跡。她一如既往地冷靜,將羅齊爾家整日的所見記錄下來:簽書會的混亂、洛哈特荒唐的舉動、盧修斯在爭執間暗暗伸出的手。每一筆都簡練而準確,像冷鐵般無情,卻在末尾忽然收得極重——

『那個孩子,已經開始被人議論。』

短短一句,像利刃割裂了羊皮紙的靜默。字跡雖依舊工整,卻似在筆鋒深處壓住了她的遲疑與憂慮。

伊薩克的眼神停在那行文字上,許久不移。壁爐裡最後一縷火星悄然熄滅,昏暗將他整個人吞進陰影裡,只餘指尖仍扣著那枚冰冷的黑鐵紙鎮,彷彿只有這樣,才能鎮住正要翻湧而出的風暴。

片刻後,他低聲道:「……果然來得太快。」

聲音沉冷,像湖底潛伏不見的暗流,緩緩拖拽著整個房間的空氣。

當他的目光終於抬起時,眉眼間的陰影已然深了幾分。盧修斯的名字在心底靜靜劃過,像是一枚石子墜入無聲深潭,漾起難以言說的警惕。

馬爾福家向來最懂得權衡,從不無端出手。若此舉真帶有深意,那麼背後必有更大的算盤。

「瑪莉奈的眼,果然比旁人銳利。」他心底暗自評斷,「至少,她能察覺到流言背後的風向。」

書房裡靜得能聽見紙纖維摩擦的細響。伊薩克依舊端坐不動,背影與高椅合為一體,像一座不容撼動的石碑。直到壁爐裡的木柴崩裂,火星微弱地炸開,他才低聲喃喃:

「既然局勢開始動了……那我們,就比他們更早落子。」

語氣沉緩,卻似鐵錘落定。話音甫落,整間書房又被沉重的寂靜籠罩,只有極光在牆壁上無聲流轉,像是在見證某場無可逆轉的開局。

這時,厚重的門板傳來輕微的吱呀聲。

一抹修長的身影緩緩走入,腳步細微卻清晰,像是踏破了這片死寂。她身著深色長裙,裙角在石地上掠過,發出極輕的摩擦聲;肩頭披著一層薄紗,隨著氣流輕輕浮動,就像是夜色本身。

她的眉目間依稀留有格林格拉斯家族的柔婉輪廓,卻被歲月與寡居的孤影磨去溫潤,添了一層冷清與自持。她的眼神並不尋常,仿佛將一切都收在沉默中,既不驚訝也不急迫。

在這座古堡裡,知曉她存在的人本就屈指可數。如今她悄然現身,更像是被夜色從陰影中推送而來,帶著某種不言而喻的重量。

她的目光掃過書案,落在那封信箋上,神情微微一滯,像是被某個名字牽動了心弦。

「……瑪莉奈來信了?」她終於開口,聲音平緩,卻在尾音處壓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情緒,似是擔憂,又似是不願表露的刺痛。

伊薩克神情未動,語氣淡淡道:「妳來得正好。」

燭光搖曳,映出她眉宇間掩不住的波動。她沒有再多說什麼,可單單那一瞬的停滯,已足以泄露心底的觸動。那不是出於旁觀者的好奇,而是一種更深的連結——血脈在無聲處彼此應和。

空氣隨之沉重起來,仿佛整座古堡都在靜候兩人之間未曾言說的對話。

長夜靜得只聽得見石壁滲出的水聲,點滴聲在寂寥中愈發清晰,如同時刻提醒著時間的推移。那位隱居已久的夫人端坐在一側,姿態端正,神情看似平和,卻始終不曾移開視線,目光緊緊鎖在桌上的那封信箋上,像要從紙纖維中看穿隱秘。

伊薩克緩緩收回目光,深邃的眼神落向她。當他開口時,聲音低沉而緩慢,卻帶著無可抗拒的壓迫感,像是石門合攏般封死了退路:

「有些事,妳也該知道。」

他指尖扣著黑鐵紙鎮,語氣不疾不徐,像是把每個字都沉入石縫:「霍格華茲那邊傳來消息——奇洛的背後,不止是奇洛。」

空氣瞬間凝住,連燭焰都像被掐住了呼吸,只剩極光在牆壁上緩慢流動。

「他們看見的,」伊薩克的目光深沉,聲音低啞卻冷冽,「是那個名字。以一種不該存在的方式,附在他人身上。」

那個名字他沒有說出口,卻在沉默中沉重得幾乎壓裂了房間的牆壁。古堡裡的石柱、壁畫,甚至水聲都像在暗暗回應,將它重複在看不見的深處。

夫人的呼吸顫了一瞬,眼底掠過幾不可見的陰影,隨即被她極快地壓下。她抬手收攏肩上的薄紗披肩,動作細微卻像是要隔絕那股不祥的寒意,語氣仍舊冷靜:「你是說……」

伊薩克沒有讓她把話說完,只淡淡點頭,聲音低沉卻斬釘截鐵:「正如妳想的那樣。或許不是完整的復甦,但……他,回還在。」

最後兩字落下時,燭焰忽地一顫,仿佛也被這個結論壓得顫抖。

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低到幾乎要被夜色吞沒:「這麼多年了……還是回來了。」

伊薩克沒有回應,只靜靜凝視著她。燭光映在他眼底,卻照不亮其中的深寒,那雙眼冷得像極光下萬年不化的冰。

無聲的對視在書房裡延續,直到空氣都被壓得沉重。無需多言,他的目光已昭示出一場必將來臨的風暴——那不只是家族之劫,更是整個魔法界將無可逃避的暗潮。

火光低沉,氣氛像被無形的手壓下去,連空氣都顯得沉重。

夫人指尖緩緩摩挲著披肩的邊角,像是藉此平息胸口暗湧的悸動。她的眼神卻始終不曾離開伊薩克,目光中壓著太多未說出口的過往。良久,她才低聲開口,聲音沙啞得近乎與火焰一同熄滅:

「如果他真的還在……那麼,舊事的陰影,怕是會再度籠罩下來。」

伊薩克的目光微微一凝,沉聲接道:「那一夜留下的傷痕,從未真正癒合過。至今仍有人因它而低聲私語。」

她神情一滯,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波瀾。火光映照在她的側臉上,把眉眼刻得更冷,彷彿歲月都在那一瞬凝固。良久,她才將聲音壓得極低,幾乎像是自語:

「那些血與誓言……我們誰都無法忘記。若不是那一夜,今日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或許就不會是你。」

言辭落下,空氣沉得幾乎要裂開。壁爐裡的柴火崩碎,迸出的火星一閃即逝,如同舊事的殘響,轉瞬即逝,卻誰也無法真正抹去。

伊薩克沒有反駁,只是目光沉沉,像在注視更遠處的幽影。他的聲音緩慢卻沉重:「正因為如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代價是什麼。」

夫人收緊了披肩,手指隱約顫動。她的聲音壓得極低,仍難掩暗潮般的情緒:「而那個孩子……至今仍背著那一夜的烙印。他不該背負這樣的命運。」

伊薩克垂下眼,聲音卻冷漠如鐵:「西格瓦德活著,就是最清楚的證據。那一夜沒有留下勝利者,只有被迫延續的存活。」

夫人閉上眼,胸口的起伏極淺,像是在極力壓住什麼。片刻後,她才壓下聲音,近乎喃喃:「……所以每當看見他,我總覺得,那晚的血尚未乾涸。」

她停了一瞬,睫毛顫抖,聲音低得幾乎要被夜色吞沒:「而瑪莉奈……她至今依舊活在那一夜的陰影之中。哪怕她什麼都沒說,我卻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從未真正離開過那場風暴。」

伊薩克沉默不語,目光在火光下愈發冷硬,卻沒有半分否認。

壁爐裡的火焰噼啪作響,每一聲都像在鐵砧上敲落的碎鐵,沉重得逼人。兩人之間的空氣被死死壓住,言語已顯得多餘。

那份壓抑,像一張無形的幕布,將整座古堡都籠罩其中。連夜空的極光投下的淡綠光影,此刻看起來都冷冽如刀。

直到木柴再次爆裂,火星濺落,才打斷這段過於沉重的話題——像是夜色刻意留給他們的一次喘息。

夫人率先收回目光,把披肩拉得更緊,神色漸漸覆上熟悉的平靜,仿佛方才的波動不曾存在。

伊薩克則緩緩鬆開扣著紙鎮的手指,將手收回書案。動作平穩,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響,彷彿將所有未竟的陰影都一併壓回心底深處。

書房重歸寂靜,只餘火焰低低燃燒,與牆壁上流動的極光,靜默地見證著這場未完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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