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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八章(1)

就好像他们的吻从未发生过一样。第二天早上,一切都变回了几个星期以来的样子,他们一直互相挖苦。这种发展让她感到失望,她不太确定自己在期待什么——她想让他将她抱进怀里,恳求她再也不要离开他,因为他无法忍受没有她的生活吗?想到马尔福说出这种夸张和完全不像他的话,金妮咯咯笑了起来。

在她回来的几天后,她照常去温室帮两个园丁小精灵种植和浇水时遇到了他。“剑兰是她最喜欢的,”金妮走过去时,他对那个叫卡尔蒂的小精灵说,“所以我希望你尽可能多种不同颜色的剑兰——”

“谁喜欢剑兰?”金妮问,他转身看着她。

“伊芙琳·普伦蒂斯,”他说。“我们下周要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我没告诉你吗?”

“没有,”她翻着白眼说。“天啊,你一定是又忘了。”

“好吧,我们要去。伊芙琳是华盛顿州麻瓜和巫师政府之间的联络人,她为我的入籍帮了很多忙。我必须出席,送她一份大礼。”

“剑兰?”

“还有一克拉的钻石耳环。”他说,好像在说他只是送她一些人造珠宝。

“梅林。”金妮轻声说。

“哦,别担心。我给你买了一对三克拉的耳环——还有配套的项链。”

金妮咽了咽口水。“马尔福——”

“一定要让小精灵们准备好剑兰花束,好吗?”他走开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金妮。

“韦斯莱不接受施舍。”她对他离去的背影说。

“马尔福不给予施舍。”他回头说,对她露出了厚脸皮的坏笑。

第二天晚上,当她通过双面镜和亚瑟进行每周的聊天时,他马上就发现不同了。“你不知道看到你幸福有多么好,金。”她父亲微笑着说。他的身后还是一片漆黑。金妮猛然想起,尽管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变,但英国的一切还是老样子。

“我无法解释,”她蜷缩在被子里,紧紧握着镜子。“我一直生他的气,而现在……他变了,爸爸。他现在几乎是个正常人。”

“他长大了,”亚瑟说。“他意识到以前的行为方式已经行不通了,他成熟了。他对你怎么样?你在这里的时候,我们还没问过你。”

金妮想起了那天下午,他决定和她一起去海湾游泳。她想到了他精瘦的身躯和白皙的皮肤,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施一层又一层的防晒咒,她取笑了他的虚荣心。他向她泼水,试图让她闭嘴,见这样不起作用时,他把她抱起来,扔进了水里。她想起了他的手让她产生的反应。

“他对我比刚开始好了。不,是好多了。他仍然侮辱我,表现得高高在上,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再是真情实感的。只是开玩笑。”

“看来他不完全是他父亲的儿子,”亚瑟阴郁地说。“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他的语气让金妮的心跳加快了。“爸爸……怎么了?是——卢修斯吗?”

亚瑟叹了口气,揉了揉鼻梁。这个动作十分寻常和自在,很有她父亲的风格,她真想再次和他一起。“我刚看完本周的《唱唱反调》,”他轻声说。“两天前,卢修斯·马尔福和一群食死徒摧毁了兰开夏郡的一整个城镇。整个城镇,全是无辜的麻瓜。男人遭受折磨,女人被□□;所有人都死了。建筑物被点了火,废墟还在燃烧。附近住着两个巫师,他们等到食死徒离开后就去尽力抢救,但破坏已经造成了。现在抵抗组织的间谍报告说,艾弗里和他的人马也计划对苏格兰福斯湾附近的一个小村庄如法炮制。人们正在被疏散到老阿伯克龙比庄园。”

金妮的心跳加快了。“我想在那里和你一起战斗,爸爸。”她低声说。

“你怎么敢那么说,”亚瑟严厉地说。“乔治和我很高兴你远离了纷争。那些报告和新闻已经够让我操心的了,我根本无暇担心你。你很安全,金,你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乔治怎么样?”

“进步神速,”他骄傲地说。“他现在几乎完全不用拐杖了。我想让你跟他聊聊,但他在查理的旧房间里睡着了。他每晚仍然只睡大约三个小时,但我们最近咨询了卡西奥佩娅治疗师,她说他最终会好起来的。”

“太好了。代我向他问好,好吗,爸爸?”

“好的,亲爱的。这边已经很晚了,我也得睡觉了。”亚瑟说,忍住了一个哈欠。“明天很重要。金斯莱要带来一个威尔士难民,他中了遗忘咒,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晚安,爸爸。好梦。”

“你也是,金。爱你。”

“我也爱你。”他渐渐消失了,镜子上只剩下了她自己的倒影。

五天后,她的第一期《唱唱反调》在早餐桌上等着她,封面上是微笑着向她挥手的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曾经关于奇幻生物和人物(包括指控)的主标题现在变成了“让你的家成为安全屋”“布特尔、威勒尔更多死亡”,她记得上面曾经刊登过,西里斯·布莱克其实是胖墩子勃德曼。时代变了。

她惊讶地看向马尔福。“你——”

“我希望你能感恩,韦斯莱,”他们坐下时,他懒洋洋地说。“我必须找到一只愿意飞越大西洋和欧洲大陆的猫头鹰,并说服洛夫古德先生给我订阅一份杂志将有助于提高美国对战争的认识。”他一口气喝掉了半杯南瓜汁。“感谢梅林,金钱和影响力是万能的。”

她轻轻地触碰着封面,海格朝她竖起大拇指,马克西姆夫人笑得更谦逊了。“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的请求。那是几个星期以前的事了。”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于是她抬头看向他。他又用那种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她了。“我为什么会不记得?”马尔福问道。

“因为我是一个低贱的纯血叛徒,侵入了你的生活,花了你很多钱,却没有给你任何回报。”

“就这样吗?”他有点惊讶地问。“我和你说过了,韦斯莱,我不打算和你结婚——所以没有什么婚姻义务——你要什么我都愿意买单,因为我有很多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抱怨。”

“但你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他吃了一口鸡蛋,然后答道:“因为你对我提出了要求。”他简单地说。

他的回答让金妮内心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搅动了冥想盆里的东西一样。房间里突然很热,金妮觉得自己的脸很红。她头也不抬地轻声道了谢,他默默地点头,接受了她的谢意。

伊芙琳·普伦蒂斯的生日宴会来得比金妮希望的要慢,因为她暗自承认,她喜欢马尔福的所有朋友,喜欢穿漂亮的衣服和吃好吃的食物。今天晚上,品奇又帮她准备了很香的沐浴,给她穿上一件很衬她的紫红色礼服长袍。为了在炎热的夏末保持凉爽,她的头发盘了起来,其间点缀着闪闪发光的钻石。

马尔福在前厅与她碰面,他穿着藏青色的礼服长袍,手里拿着两个首饰盒。啊,她想,他没有忘记。尽管她知道盒子里是什么,但当他打开盒子,露出钻石耳环和项链时,她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该死的。”她轻声说。毫不夸张地说,它们超级大。耳环如同垂下的泪珠,精美的银色项链上挂着一个同样形状的钻石吊坠。

“我可以吗?”他说。她点了点头,不敢碰那些美丽的东西,他把耳环拿出来,小心翼翼地穿过她的耳洞。他微微碰到了她的颈侧,呼吸落在她的皮肤上,使她起了鸡皮疙瘩,但这与参加派对的紧张无关。“现在是项链。”他轻声说,嘴唇离她的耳朵很近。他从盒子里拿出项链,双臂环住她的脑袋,在她的后颈扣上了搭扣。金妮伸出手,小心地摸着吊坠,努力保持呼吸平稳。

他抓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直到她再次面对他,金妮完全忘记了呼吸。

他不是一直这么英俊吧?他的头发那么闪亮光滑,恳求她用手指拨弄;他的眼睛深邃而勾人;他的嘴唇柔软又诱人?金妮眨了几下眼睛,想打破他对她施的魔咒,但是没有用。离他这么近,触碰着他,让她兴奋到无以复加,她要么得到他,要么死于尝试。

他似乎完全不受她的影响,这是不公平的。如果他也有同样肮脏的想法,那么他会立刻在前厅的镶木地板上占有她,而不是握住她的胳膊带她去幻影移形点。如果他像她对他那样想要她,他早就吻她了,而不是把手放在她的腰际,和她一起去见伊芙琳·普伦蒂斯和她丈夫托马斯并送出生日礼物。金妮努力保持头脑清醒,因为马尔福刚才低声对她说要举止得体,但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仿佛他是辐射着她的热源。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夜晚,她疲惫地想。

晚餐是她的第一个考验。餐桌上,马尔福坐在她的右边,所以他们传递盘子时,她总是能找到借口触碰他的手指和胳膊肘,凑过去低声对他说些什么。她的心跳得很快,**使她头晕目眩,这顿饭似乎迟迟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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