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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准入之书

四月复活节假期结束后就是希克斯的生日,她收到了一大堆生日礼物,其中有一个小小的扫帚模型是凯瑟琳送给她的。

圣诞节的时候,希克斯送了凯瑟琳一个一看就很贵的魔法猫爬架,而抠门的凯瑟琳只送了她一小盒糖。

凯瑟琳挺过意不去的,打听了希克斯的生日,给她送了价值差不多的礼物。

“这把小扫帚太可爱了!我太喜欢了!”希克斯让这个小扫帚在她床头飞来飞去,开心地说道。

她问凯瑟琳:“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也送你一样有趣的东西。”

“大概是在十二月左右吧。”凯瑟琳说道,“具体时间我不是很清楚。”

这是实话。

凯瑟琳是十二月二十号被送进儿童之家的,那时候的她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

“啊?”希克斯傻眼,然后严肃地说道,“生日对巫师还蛮重要的,对于躲避厄运、占卜未来以及解除恶咒之类的时候,会派上大用场,你得想办法了解你具体的生日。”

“这怎么了解?”凯瑟琳问道,“难不成去找西比尔·特里劳妮算一下?我觉得不靠谱。”

“唔。我记得有些地方会自动记录小巫师的出生档案。”希克斯说道,“哦,对了,是准入之书!《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上有提到过。”

“准入之书写下你的名字的时候,会自动写上你的生日,这样人们就会知道你什么时候满十一岁,是不是到了能入学的年龄。”希克斯解释说。

“哦?”凯瑟琳还没有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这是她第一次听说准入之书,这勾起了她的兴趣。

“准入之书就在学校,但是没有人知道藏在哪里。”希克斯说,“也许你可以向麦格教授申请查阅一下。”

某节变形课后,等人都走光了,凯瑟琳试着向麦格教授提出了申请,但被无情地拒绝了。

麦格教授严厉地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不符合规定!几个世纪以来,有多少孩子家长托人想看一眼都被拒绝了。那本书自从建校后再没被人碰过。就连我,也只在暑假才会上塔楼看一眼,施魔法让它自动生成录取通知书。”

凯瑟琳很失望,不过,她提取得到了重要信息——那本书在某个塔楼里。

霍格沃茨的塔楼有很多,其中有一些是明确用途的,比如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寝室、天文塔、校长办公室、猫头鹰棚屋,有一些则是用途不明的。

凯瑟琳直觉准入之书并没有藏在校长办公室,否则查看这本书的任务直接交给校长就行了,何必麻烦麦格教授呢。

在飞行课上,凯瑟琳绕着城堡的塔楼转圈,希望透过玻璃,搞清楚这些塔楼里面都是什么。

当她绕到一处塔楼前,朝着半拉开的窗帘朝里面张望时,一个年迈的老男巫忽然打开了窗户,冲凯瑟琳挥挥手:“小姑娘,你想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试着往东边找找呢?”

凯瑟琳瞥到老男巫身后巨大的星盘和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晶球,顿时明白了这座塔楼是占卜教授的地盘,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道:“教授,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没事,没事,每年这个时候,总有一年级的小孩子们飞来飞去,我都习惯了。听我的,去东边找找。”老男巫笑着说道,见凯瑟琳果然听他的话往东边飞走了。

他转过身,合上窗,小声咕哝道,“……占卜天赋一点都没有啊,和……一样……莱斯特兰奇血脉的诅咒吗……不过逻辑天赋倒是挺好的……”

凯瑟琳绕着最东边的一座小塔楼打转,塔楼只有一扇窗户,锁的死死的,里面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

“阿拉霍洞开。”凯瑟琳试着用咒语开窗,但毫无反应。

距离塔楼最近的屋子是位于五楼的一间教室,凯瑟琳记得某一次,詹姆·波特用他改良过的噼啪爆炸牌破坏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后,他们曾经临时搬到那里上过一节课。

但是从那个教室出来后,走廊就是尽头了,根本没有通向那座塔楼的路。

她必须想办法找到正确的路。

那位占卜学教授怎么只告诉她位置,不告诉她怎么进去呢?自己要不要再去找他算一下?

凯瑟琳一边思索着,一边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希克斯终于追上了凯瑟琳,羡慕地说道:“凯瑟琳,可算找到你了。你用这破扫把都能飞这么好。”

凯瑟琳指着更高的云层里极速飞行的波特和布莱克说道:“他们飞得更好。”

“哦,倒也是。但是他们一点都不谦逊,完全比不上你!”希克斯恭维道。

凯瑟琳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警告希克斯:“阿加莎,你再这样说话我可不理你了啊。”

希克斯吐了吐舌头,一脸笑嘻嘻。

“哦,看那,一群人围着打人柳在干嘛?”希克斯指着远处禁林边缘,“我们去凑个热闹。”

她们飞过去,悬停在半空中,看到打人柳那边有个小男孩在高喊:“这是勇敢者的游戏!我们打个赌,谁第一个碰到打人柳的树干,大家就都给他一个加隆怎么样?”

“奥布里,你疯了吧?这棵树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男孩大声制止他,“有本事你第一个上啊!”

“格杰恩,你是胆怯了吧?”奥布里张狂地大笑,“还格兰芬多呢,号称勇敢者的学院,我看都是一群胆小鬼!”

“戴维,别理他!”一个女生尖声说道,“勇敢不是摸一棵树就能鉴定的。”

“无聊。”奥布里翻了个白眼,绕着树打转。

格杰恩则和一群人朝着打人柳丢石头玩。

这时候,奥布里绕到了格杰恩身后,忽然低声用魔杖施咒,无形的气流朝格杰恩猛推了一把。

周围人都没有注意到,但飞在半空中的凯瑟琳看得清清楚楚。

格杰恩被推进了打人柳的范围,瞬间就被张牙舞爪的枝条抽中了一只眼睛。眼看更多的枝条就要落下,凯瑟琳立刻放出铁甲咒帮他阻挡。

一根绳子忽然从凯瑟琳身后飞出,捆住了格杰恩,把他拖拽出了打人柳的范围。

凯瑟琳回头,看到放出绳子的是詹姆·波特。他身边飞着的是西里斯·布莱克和莱姆斯·卢平,彼得·佩迪鲁没有跟来。

格杰恩捂着一只眼睛哀嚎,卢平降落在地上,急匆匆地查看他的眼睛。

“快送去校医院,不然他的眼睛要保不住了。”卢平对格杰恩身边吓傻了的几个同学喊道。

他们把格杰恩抬着送去医院,其他人也跟着想散场,但西里斯·布莱克拦住了想悄悄溜走的奥布里。

“哎呀,把人家给害成那样,就想跑,不太合适吧?”布莱克冷笑道,“我在上面瞧得一清二楚呢。”

准备离开的众人顿足,好奇地看过来。

“胡说八道!”奥布里惊了一下,色厉内荏地喊道,“我什么时候害他了?你肯定是看错了。”

波特跳出来,假笑着说道:“哦,那谁撒谎谁的脑袋就变大怎么样?来,跟我念,我没有推格杰恩。”

“我就是没有……”奥布里还想狡辩,但他的脑袋忽然像栽在了肿胀药水里一样,瞬间膨胀起来。

顿时,奥布里一个头两个大。

“梅林啊,他现在好像带着假发的河马。”一个女生嘲笑道。

凯瑟琳看到不远处的卢平悄悄藏起魔杖,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噢,诅咒灵验了呢。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波特捧腹大笑。

“也许梅林都看不下去了。”布莱克摇摇头,怜悯地嘲笑道。

奥布里五官都挤成了缝,脸色发紫,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然后嚎啕着跑开了。

不一会儿,麦格教授来到场地抓人,她用了扩音咒,以非常严厉的口吻把波特和布莱克从扫帚上喊下来。

“你们为什么那样欺负同学?”麦格怒气冲冲。

波特和布莱克七嘴八舌地解释他们看到奥布里推人。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麦格教授脸色稍微好了点,“但你们也不应该使用那样的恶咒!你们需要吸取教训,格兰芬多扣二十分,然后统统关禁闭!”

卢平站在他们身后,开口说道:“教授,其实是我……”

波特大声掩盖住卢平的声音:“教授,我们知道错了!甘愿认罚!”

麦格走后,波特拍了拍卢平的左肩:“哥们儿,关禁闭又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你就别瞎凑热闹了哈。”

布莱克拍了拍卢平的右肩,叹气:“放心,如果关禁闭像一起玩噼啪爆炸牌一样轻松,我们一定会把你供出来的。”

热闹看完了,希克斯忍不住评价道:“其实他们不算坏,是不是?”

凯瑟琳点点头。

下午没课,希克斯在公共休息室写作业,而凯瑟琳则不停地跑上跑下,试图寻找那座塔楼的入口,但一无所获。

凯瑟琳打算请教一下幽灵。

在一间地下教室,她找到了尼古拉斯爵士,外号叫作差点没头的尼克,一个格兰芬多的幽灵,心地善良,曾经多次帮凯瑟琳指过路。

尼克正在忧伤地仰望着天花板,嘴里嘟囔:“……无头猎手队也就那样,我也不是非得进去……”

“你好,尼古拉斯爵士。”凯瑟琳打了招呼,然后问道,“请问你知道最东边的那座塔楼吗?为什么没有路通向那里啊?”

“什么?哦,那个地方啊。当然有路,在地下二层走廊尽头的天花板上。”尼克说道,“不过我劝你别费心思,你们活着的人,只有拿着副校长那把特殊的钥匙才能进去。”

“什么特殊的钥匙?”凯瑟琳问。

“有点像一支羽毛笔,上面有校徽……”尼克说着,忽然问她,“话说,你和小詹姆、小西里斯真的不是一伙的吗?他们昨天才问过我。”

“什么?不,当然不是。”凯瑟琳吃惊地说道,心想,怎么他们也对那个地方感兴趣?

告别了尼克,凯瑟琳忧心忡忡,心想,怕不是波特和布莱克已经偷了钥匙捷足先登了吧。

晚饭过后,她跑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打探情况。

敲开门进去,凯瑟琳发现里面除了麦格教授,还有西里斯·布莱克在。

他正拿着一块抹布勤勤恳恳地打扫橱柜,擦拭着里面的教学用具。

凯瑟琳假装对课堂上的知识点有疑问,麦格教授板着脸耐心给她讲解着。而她则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看。

忽然,一声巨大的响声炸开,蜡烛也跟着颤抖。楼下隐隐约约有尖叫和骚乱声响起。

“什么情况?”麦格教授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急匆匆地出去,还不忘回头告诉凯瑟琳和布莱克,待着不要乱动。

办公室的门一关,布莱克立刻丢开手里的抹布,冲向麦格教授的私人储藏柜,迅速翻找起来。

布莱克是当她不存在吗?凯瑟琳心想。

她猜布莱克也是在找那把钥匙。但,那么重要的东西,麦格教授会随随便便放进办公室的柜子里吗?

凯瑟琳看了一眼布莱克,悄无声息地走向二楼,那里是麦格教授的卧室。

房间门没锁,凯瑟琳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凯瑟琳试了几个咒语,确定没什么危险,就试探着走了进去。

估计麦格教授也没有想到有学生胆敢闯进她的卧室,所以没施加任何防护咒语。

她环顾一周,直奔最可能放重要东西的几处地方一一查找,床头柜、衣柜抽屉……最后在一个小书架的铁盒子里找到了一把形似羽毛笔的钥匙。

“你在干什么?”

凯瑟琳吓了一跳,连忙把钥匙塞进手心,回头看到布莱克倚在门口,一脸怀疑地盯着她。

她握着钥匙,冷静地回答:“就,随便参观一下。”

“哈哈,哈哈。”凯瑟琳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抹去房间里的痕迹,退了出去。

布莱克跟在她身后,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下了楼梯,布莱克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试图掰开她的拳头,看看她手心里到底藏了什么。

“你干什么!”凯瑟琳一边挣扎着,一边挥舞着魔杖威胁他,“别碰我!”

凯瑟琳想用铁甲咒弹开他,但总是找不好角度。

在布莱克阻止凯瑟琳的时候,他的魔杖不小心捅到了她的腰上。

她痒痒地浑身一软,不自觉被布莱克掰开手,露出钥匙。

布莱克深深看了她一眼,拿走钥匙,恶劣地咧嘴一笑:“人赃并获,没收了。”

“你站住!”凯瑟琳一把揪住布莱克的领子,想把钥匙抢回来。

等麦格教授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凯瑟琳骑在布莱克身上,扯着他的头发,用力抠着他的手,两人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上。

两人一惊,迅速站起来,捡起魔杖,整理仪容,低着头准备挨骂。

麦格教授叉着腰,严厉地盯着他们,几秒钟后,不知为何,却轻轻放过了:“记住,你们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不是泥里打滚的野人!好了,今天太晚了,拉文小姐,有什么疑问明天再问,布莱克先生,明晚继续到这里关禁闭。”

两人走出办公室,凯瑟琳跑得飞快,因为现在钥匙就在她的手中,她怕布莱克再抢回去。

布莱克看着凯瑟琳的背影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找詹姆·波特。

“怎么样?我说服皮皮鬼把楼下的大吊灯拔下来砸在地上了,只拖住麦格教授十几分钟。”波特懊恼地说道,“早知道应该撺掇皮皮鬼搞出更大的事情来。”

“不用。我见到钥匙了,不过被别人拿走了。”布莱克说道,“我猜她今晚应该会过去,到时候我跟着她进去就行。”

“谁拿走了?”波特大吃一惊。

“哦。一个斯莱特林。”布莱克含糊地说道。

波特瞬间不感兴趣了,他皱着眉头:“想替家里的什么哑炮弟弟妹妹偷看准入之书?真是无聊。不过别人拿走也没关系,出了什么问题至少有人顶包。”

“嗯。”布莱克说道,“差点没头的尼克说那里面的楼梯很窄,这次我一个人跟上去行,施完那个做地图的咒语后,就立刻下来,你们帮我在走廊放哨。”

“行吧。”波特语气有些遗憾,“我原本还想看一眼准入之书呢。”

晚上,宵禁的钟声响起后,凯瑟琳给自己施了幻身咒,走出公共休息室,来到地下二层东侧走廊的尽头。

一路走来没有遇到人,她放下心来。

幻身咒会让凯瑟琳自己也看不到自己,有时候很难把控距离。为了方便后续操作,她暂时撤掉了自己身上的幻身咒。

她凭空变出一架梯子,登高,在烛火下仔细观察着天花板。

手指一寸一寸摸去,她在两块石头缝之间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钥匙孔。然后她把那把偷来的钥匙插了进去。

桄榔一声,石缝裂开,形成了一个可供一人钻进去的洞口。

凯瑟琳施了一个忽略咒,希望自己的运气好点,巡夜的老师和级长不要发现这里的异常,然后她收走了梯子,爬了进去。

过了约十几秒钟,波特、布莱克从隐形衣里钻出来。

“这个忽略咒有点意思,我猜能骗过至少一半人。”波特盯着天花板那个洞口研究,小声说道,“那个女生,是叫凯瑟琳·拉文?平时上课不声不响的,没想到是个高手啊。那幻身咒明显是高年级的水平了。”

“她有点像那个鼻涕精。不过,好像人品还可以,今天上午被打人柳打伤的格杰恩,你用绳子拖走他之前,就是她放出铁甲咒拖延的时间。”布莱克说道。

“哦。”波特点点头,“是她呀。”

“第一次飞行课,她也帮过我。”佩迪鲁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耳边响起。

“吓我一跳!”波特夸张地用气声说道,“凑这么近干嘛!”

“哦,对不起。”佩迪鲁迅速道歉。

“好了,按照计划,如果遇到级长,按兵不动。如果遇到教授,尤其是麦格教授,我就跑出去拖住教授,莱姆斯你和彼得披着隐形衣,给西里斯发信号,然后等着接应他。”波特严肃地说道。

“西里斯,交给你了。”

布莱克点了点头,变出了一根伸缩绳,向上一勾,瞬间就钻进了天花板。

凯瑟琳用荧光闪烁点亮了魔杖,沿着窄得过分的螺旋楼梯向上走着,有的时候她甚至不得不侧着身子,紧贴着墙壁,一点一点往上挪动。

不知道过去多久,凯瑟琳终于来到了塔楼顶层,半轮月亮透过窗户照在房间中央的一张小圆桌上。

一本厚厚的大书摊开,漂浮在桌子上空,一根华丽的羽毛笔正在书上面用力地写着什么。

房间靠里的一侧的长桌,堆着成堆的信封、羊皮纸,还有普通羽毛笔、墨水、火漆、校徽印章。

凯瑟琳怀疑,每年暑假的时候,这座塔楼的窗户才会开启,然后从里面飞出一大堆录取通知书到猫头鹰棚屋。

那本大书想必就是准入之书,那根羽毛笔大概就是接纳之笔。凯瑟琳好奇地靠近,看到接纳之笔费力地写下一个名字,但准入之书似乎并不认可,刚写下的名字马上就消失了。

望着这两件将近一千年的魔法制品,凯瑟琳感受到了强烈的魔法波动。

书页无风自动,哗啦啦往前翻了几页,一个名字忽然变成了金色,似乎是在指引凯瑟琳去阅读。

凯瑟琳·(中间名被一块墨迹糊住了)·拉文,生于1959年12月12日。

她皱了皱眉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中间名,于是伸出魔杖,想施咒消除这块墨迹。

然而,她的魔杖还没有碰到书,那支接纳之笔就像疯了一样,忽然对凯瑟琳发起进攻,跟只啄木鸟一样,对着她的脑袋使劲扎,力道大得出奇。

凯瑟琳脑瓜子嗡嗡响,连忙后退好几步,忽然撞到一个人。

她一惊,扭头一看,是布莱克。

布莱克正在用一个冷门的地图绘制咒语为这个房间施咒,见到接纳之笔发疯,愣了一下。

他回过神来,试图用铁甲咒阻止发疯的接纳之笔,但完全不起作用,接纳之笔连带着他一块扎。

两个人抱着头四处躲避。凯瑟琳试图对疯笔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没用的!快跑吧!”布莱克拉起凯瑟琳的手,冲向楼梯。

“我天,慢点慢点慢点!要掉下去了!”凯瑟琳喊道。

一道红色的信号从底部缓缓升起,布莱克一惊,说道:“糟了,有教授过来了,我们得赶紧。”

“什……”凯瑟琳刚想表示惊诧,就被布莱克一拽,直接从螺旋楼梯上跳了下去,声音淹没在风里。

落地瞬间,布莱克施了一个软垫咒缓冲了一下,但巨大的弹力还是让两人翻滚着一头撞向了墙。

走廊天花板的大洞缓缓合上,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波特!你在搞什么鬼?让开!”麦格教授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想必是波特把她堵在了墙角。

凯瑟琳撑着布莱克的胸膛爬起来,头晕眼花,立刻给布莱克和自己施了幻身咒和羽毛脚咒。

她拽起布莱克就跑。

“这里!”布莱克用气声说道,他停在一幅风景画前,似乎轻轻敲了敲哪里,然后把画框旋转,露出一个洞口。

他们一头扎进洞里,抄小路来到了二楼。

“怕不是麦格教授起疑心了,我们必须马上把钥匙还回去……”凯瑟琳气喘吁吁地说道。

停顿了一下,凯瑟琳充满希冀地问道:“钥匙你还用吗?不然我现在给你?”

“然后你就可以溜之大吉,回去睡觉了?想得很美啊你。”布莱克冷笑,紧紧攥着凯瑟琳的手,似乎是怕她突然决定把钥匙甩给他然后逃跑。

他们来到麦格教授办公室门口,望着紧闭的大门,施了好几种咒语都无法打开。

凯瑟琳一筹莫展,小声说道:“这肯定是非常高级的咒语,说不定是刚建校的时候就存在了。”

“我还有个办法,你先把我的幻身咒撤掉,不然我看不清。”布莱克小声说道。

凯瑟琳紧张地四处望望,然后撤掉了他的幻身咒。

布莱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的小刀,然后对准门缝,轻轻挑拨着。

啪的一声,门开了。

“快!”布莱克摸索着拉起凯瑟琳进入办公室,轻轻合上门。

凯瑟琳立刻往办公室楼上冲,半分钟后,她跑下来:“搞定了。我们快走!”

凯瑟琳敲了一下布莱克的头,为他重新施了幻身咒,然后小心翼翼地抹去所有痕迹,拉开门,朝走廊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安全。”

重新锁好办公室的门,凯瑟琳含糊说了句拜拜,立刻逃走了。

布莱克在走廊发呆,站了半分钟,然后短促地轻笑了一声,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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