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常的一天,只是雅兰又双叒叕不见了,晃了一圈抓不到人的泽法决定回家一趟。一开门他的孩子乔伊斯就迎了上来,“爸爸你能不能带我去游乐园?”
泽法柔和了声音,“下次有空就带你去好吗?你先和妈妈玩。”
“妈妈让我出门买酱油,你陪我去好不好?”“……好吧。”
“我画了画爸爸你要看吗?”“好,”
“嗯…爸爸你这个是我自己折的天鹅。”
被硬生生拖了一小时的泽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敲开卧室的门,只见雅兰正和他美丽的妻子甜蜜地躺在床上(雅兰:事到如今只有装死这一个选项了)
“…雅兰?!”
乔伊斯蹬着两条小短腿从泽法背后钻出来,眼泪汪汪地说:“对不起姐姐,我没能拖住怪兽……”(泽:我是怪兽???)
“没关系你已经很棒了。”雅兰话音刚落就被泽从床上揪起来,挣扎着喊:“啊啊姐姐要被怪兽抓走了!救命啊!”
“姐姐我来救你了!”乔伊斯尝试营救,可惜她只有泽法小腿那么高,而汉娜正捂着脸笑,用意志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乔伊斯你少跟这种逃避工作的堕落大人玩……下次见。”泽法无慈悲地说,拎着雅兰就走出房间。
空气沉寂下来,半响,乔伊斯小声地说道:“鹤姐姐,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了,打不了牌……”
鹤从衣柜里钻出来:“没关系,我们玩飞行棋……这种抓奸感还真刺激啊。”
汉娜笑得浑身都抖,坐起来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我们会记住你的牺牲的,雅兰。”
同年,一直跟着海军训练、出海的萨卡斯基到了可以得到马林梵多军官及家属分配房的年纪了。当他去办理手续时,才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名字根本不在海军正式名册上。
“我……我一直以为我早就是海军了!”少年萨卡斯基看着空白的名录,一脸难以置信,他明明一直跟着训练,甚至出海参与了多次行动。
匆匆赶来的雅兰看着名册,也愣了一下,随即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靠,一不小心以公徇私了。”她完全忘了这茬,只当是随手捡了个小孩跟着混,根本没走正规流程。她迅速动用权限,给萨卡斯基补办了手续,将他正式纳入海军体系。
一年后,战国收养了一个名为罗西南迪的金发小男孩。那孩子有些胆小,却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雅兰偶尔会去战国那里,名义上是汇报工作,实则没少去逗弄那个安静的小孩,那个小孩是真的很有意思,你们见过有谁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平地摔6次吗?雅兰为此建议战国带他去检查一下耳蜗,得到了非常健康、能以一打十的体检报告
罗西南迪是个很可爱的孩子。雅兰对他的印象是娇小又柔软,标准的小孩而不是萨卡斯基那种看着会突然给你来上一口的狗崽。
至少在罗西长到三米七前她都是这个印象。
“你给他打激素了?”几年后的雅兰会这么说,她坐在沙发上仰头,实际上她站着也得仰头。
“没有。”战国一边喝茶一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嚼仙贝,天呐,这种垃圾食品到底是怎么牢牢控制住海军中两个高层将领的。
“那就是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出于对上次茶水全倒到自己身上的畏惧,雅兰婉拒了罗西帮忙倒茶的好意,并注视着他在起身告辞时再次平地摔了一次。
“也没有。不如说我感觉他就是光喝水就长这么大了。”
“像会膨胀的水宝宝?”
“像会膨胀的水宝宝。”战国沉重地点头。
雅兰想起她以前把罗西抱起来时,这孩子总是对一切都表现得十分好奇,战国刚把他从一片废墟里带回来时他还只是会哭,嘴里不断念着爸爸、妈妈、哥哥一类的词,一周以后便完全适应了海军生活。
雅兰抱着他跳上屋顶,清晨的马林梵多并不宁静,街上可以看到开始收拾铺面的老板和奔跑着的海兵。
小罗西并不感到害怕,在钟塔上左顾右盼,雅兰却不敢放手,怕他把自己摔下去。
罗西喜欢雅兰的手,总是会去摸那上面硬邦邦的剑茧,去摁那些又滑又软的青筋和血管。
孩子的手太过柔软,手指短短圆圆,整只贴上去也只占雅兰的手的1/4。
雅兰沉默了半晌,突然露出一个坏笑:“想不想吓吓战国,他总是忙着工作,都没空陪你玩对吧?”
罗西犹豫起来,说话细声细语的:“不太好吧……战国先生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
“但是总是埋头在桌前对身体不好吧,你不想帮助他放松一下心情吗?”雅兰循循善诱地说,用手把罗西厚厚的刘海拨成背头,想着得建议战国晚点带他去剪个新发型。
劝导了有五分钟,罗西终于同意,雅兰抱着他跳到战国办公室的上一层的窗檐上,那个房间里还一片漆黑,很少会有人像战国这样勤快,一大早就来办公室批文件。
“记住哦罗西,先敲窗,我们要有礼貌。”雅兰嘱咐道,而罗西紧握着拳头表示他明白了。
雅兰抓着他的脚踝,一点一点地将罗西倒着放下去。
而战国则经历了他这一年来最诡异的一件事:他看见自己的养子倒吊着,像一只蜘蛛一样缓缓从窗户上探下头来,在他的注视下腼腆地抿出一个微笑,然后敲碎了他办公室的窗。
事后雅兰笑得前伏后仰,她哪知道会这么有节目效果,连窗都能敲烂,而罗西南迪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拧着自己的衣角,反复观察两个大人的表情,不确定自己该不该笑。
战国最后捏烂了他的杯子,追着雅兰一路打到一楼,两人还因损坏公共设施而被空扣除了半个月的工
再过一年,一个名叫库赞的高大少年加入了海军。他锐气十足偶尔懒散,是个热血笨蛋,很快便与早已崭露头角的萨卡斯基,以及另一个同样天赋异禀却总显得漫不经心的新人波鲁萨利诺熟络起来。
他们三人都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还都是少见的自然系,因此迅速成为了海军新生代中最引人注目的组合,一时风头无量。
但按照泽法的说法,这三个人明明是物以类聚,显然已经成为海军新生代最令他头疼的新兵组合。雅兰反驳他年轻人有活力是好事,而且我们萨卡斯基明明稳重又冷静,你不要乱说。
这片海似乎在迅速地变年轻。
偶尔雅兰也会指导他们训练,一般来说画风是这样的:
雅兰在一旁加油鼓劲:“库赞左勾拳!右勾拳!踹他呀!你的果实能力呢?冻他!冻他!”
波鲁萨利诺也在旁边:“耶~加油呦~萨卡斯基~我支持你打爆库赞!”
泽法此时沉着脸:“你们两个…究竟要做什么!尤其是你!”他指着波鲁,“去训练!”
“好可怕哦。”波鲁化成光子消失在原地。
最后当然是年纪大一点的萨卡斯基赢了。雅兰站在一旁摩挲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在未来没有听说过萨卡斯基的名字,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年轻的时候被人阴死了。
她走到还在原地喘息的萨卡斯基旁边,拍拍他手臂说:“萨卡,你要加油啊。”
萨卡斯基:?
“唉,算了,这几天你跟着我,我教你点下三……咳、实用小技巧。”
萨卡特训归来后,库赞:“诶,感觉学长身上的正义气息变淡了。”波鲁:“就是就是。”两个又在蛐蛐别人。
某次在新世界与白胡子海贼团遭遇,惯例的打招呼式战斗刚进行到一半,一个穿着花哨和服、梳着夸张发髻的身影兴奋地从莫比迪克号上跳了下来,冲着雅兰大喊:
“哦哦!是你!小妹妹!当初你说要和我一起逃出和之国来着!但你之后不见了,我还在心里惦记了很久!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你!”
雅兰挥刀的动作瞬间僵住,看着眼前热情洋溢的光月御田,难得地感到一阵心虚。她干笑两声,迅速收刀入鞘:“哈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御田啊。故人重逢,不打了,不打了,我请你喝酒!”
站在船头看戏的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看了看眼神飘忽的雅兰,又看了看一脸“他乡遇故知”狂喜的御田,瞬间明白了什么。他巨大的身躯发出低沉的笑声:“库啦啦啦啦!那老子也要喝!”他果断决定蹭酒,宴会就这样展开了,而雅兰庆幸自己又是单独游泳出门的。
莫比迪克号一路航行进了白胡子海贼团领地的深处,这样能很大程度上防止被什么小报一类的记者偷拍。
酒至半酣,这还是雅兰第一次在非战斗情况下登上这艘船,一时控制不住地眼睛到处乱飞:“你这小孩发型真怪,像个菠萝。”
马尔科无奈:“白鹭大姐,你喝醉了吧。”
“我再喝十缸都醉不了,是你的头真的像个菠萝。”
萨奇在一旁帮腔:“我觉得大姐说得对!”
“你看,飞机头小孩也同意。”
萨奇:“喂!”
雅兰撑着脸看船上那帮小孩有些警惕又假装若无其事地瞄向她这边,说实话,他们这帮小孩也就是年轻了一点,实力倒是都不弱,船只队伍数量也越来越多,如果不是对白胡子有一定了解的话,她会觉得他正在培养一只军队。
尤其是最近吃下了凤凰果实的大副马尔科,雅兰一直很眼馋这种攻防一体带治愈、速度快可远程的超模能力,幻兽种真是不讲道理。
她抬手和白胡子碰了一下杯,与身高足足有六米六的白胡子相比,她小的像是一个茶几摆件,“你家小孩都挺有活力的,怎么我养的小孩就整天不说话?难道是养法不对?”
白胡子笑:“库啦啦啦,你可以试试多和他互动一下,像举高高之类的,我看我家小孩都挺爱玩的。”(即将成年了的马尔科妄图守护青少年的脆弱自尊心:老爹!)
雅兰边思索边比划:“这样么,但我担心他会不太好意思,毕竟他比你家小孩都要高大一点。”
“那你出其不意不就好了?”
“噢!好主意,那我等会儿回去就试试!”
于是,15岁即将进入青春期的萨卡斯基迎来了他人生中第一个举高高。
雅兰一回到马林梵多就对他招招手:“萨卡你过来一下,我想到了一个新的训练方式。”
萨卡斯基有些疑惑地靠近:?
雅兰趁其不备蹲下抱住他的小腿,一抬手便将他用力地抛起来:“三、二、一……飞吧!”
萨卡斯基一飞冲天(注:此时雅兰186cm,萨卡斯基201cm)
坐在办公室啃仙贝的卡普仰头看窗: “噢,早上也能看见流星么?”
不过掉下来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千钧一发之际,萨卡斯基学会了霸气护体。
雅兰震惊:“简直是天才…好玩不?”
萨卡斯基低头扭自己手腕,尝试再次覆盖那样高浓度的霸气:“还行,很有效。”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几天后,小学弟库赞来请教前辈是怎样学会霸气的。
库赞:“卡普先生说他只是一直锤墙就学会了,附带了一些语气词,但这也太抽象了……”
萨卡斯基:“你去问白鹭中将,她有特殊的训练方法。”
于是办公桌后的雅兰看着前来虚心学习的库赞:“……其实那天是‘举高高’来着,我问我一个老朋友怎样让小孩子高兴,他告诉我的,不过你要试试也行。”
下一秒,库赞化为了流星,在摔下来的那一刻学会了完全元素化。
雅兰二次震惊:“居然真这么有用……”
库赞正尝试把自己一块块拼回来,第一次完全元素化,他还不太熟练:“感觉好像差点死了,学长还是太有实力了。”
目睹全程的泽法看向波鲁萨利诺:“你要试试吗?我也可以把你抛起来……呃,‘举高高’?”
波鲁扭头就跑:“你污染了我的童年回忆呦~我就算了吧,毕竟年纪也不小了~”
但最后他还是被泽法抓住丢了出去。
“好可怕哦~差点掉进海里了,不过元素化什么的我早就学会了呦~”
雅兰:“感觉他要挨揍了。”
库赞:“我也觉得,先后撤一点吧。”
于是过于嚣张的波鲁得到了教官爱的铁拳。
海圆历1490年,一场针对泽法的卑劣报复,夺走了他妻子汉娜与年幼儿子乔伊斯的生命。消息传来时,雅兰正在办公室假装努力,一时手里的文件全掉到地上,像翻飞的浪花。
葬礼上,泽法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那双曾经燃烧着“不杀”信念的眼睛,只剩下死寂的灰烬,他辞去了大将的职位,改任海军新兵教官。雅兰站在送葬队伍的最后方,身姿笔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真是奇怪,明明昨天汉娜还在与她和鹤一起吃晚饭啊。
一股冰冷的自责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在事件发生后,她脑海中总是不断闪烁那本来自未来的日记碎片,一些模糊的、关于“报复”、“家人”、“悲剧”的字眼隐约浮现。可是为什么不是在事情发生前想起来能?如果能更早地回想起来,如果能及时提醒泽法加强戒备……然而,然而……
“我本该想到的……”这个念头如同梦魇,缠绕不休。将这份过错沉重地背负在了她的身上。
那段时间,那段大家都沉默的时间,雅兰的性格发生了显著的变化。那份惯有的懒散和漫不经心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苛刻的负责。她开始主动承接更危险、更繁琐的任务,处理公务时一丝不苟,对下属的要求也愈发严格。她身上那份原本就存在的疏离感,如今凝结成了实质性的冷漠,仿佛在自身与他人之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高墙。
那段时间里,笑容从她脸上消失了,即使是对着鹤或卡普,也多是沉默或简短的交待。
马林梵多则是加强了海军家属的保护措施,民居区迎来了一次大改动,所有家属的房子都将安插进军官住所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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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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