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的眼睛……从哪里来的？”
宇智波斑突然找到我，一只手捂住掩于厚重黑发下的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则情绪不明盯着我。
因为上次被盗号一事闹的够大，不断掉落声望值令我很恼火，碰见那群NPC还时不时嘀嘀咕咕瞥我，搞的我连千手族都懒得回去，随便找个地方折磨造成影响的罪魁祸首。
就在我使用道具压缩了惶根尊蹂躏它并思索要不然趁现在去净土一趟时，宇智波斑不知道怎么跑来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我用仅剩能活动的手搓捏着手掌黑乎乎的泥团，闻言抬头看了眼对方：“捡的——事先说好，那不是免费送你的。”
“我不记得强制挖别人眼睛算是平等交易。”宇智波斑居高临下睨视我，长至腰身的微乱发丝连同森林簇拥遮挡光线的枝桠投下斜影，一时之间竟然难以分辨他说这句话的表情。
或许是处在休养期间，他重新穿着那身熟悉的宇智波族服，沉闷暗色如同他们族人统一的发色般。
这句话倒也不让我意外，本身我和宇智波斑交流过少，上次一时冲动送出了因陀罗眼睛过程确实有点粗暴，他没一上来开红名就足够冷静了。
“我帮你的瞳术升了个级。”我说道，“放心，我只需要你帮我培育出拥有优良基因的孩子。”
算算时间，其实这几个NPC都差不多可以提取细胞了。
突然的，气氛变得寂静，半晌，宇智波斑眉头皱地可以夹死一只惶根尊，口中却不像以往的干脆利落否决，而是多了几分容纳周旋的余地：“为什么非得是我？”
他估计没听清楚我那次继续邀请宇智波泉奈的话，要不然不会吞吞吐吐反问我颇有些态度暧昧的问题。
“你的基因不错。”我没说谎，尽管比不上千手族活跃的细胞，但宇智波族人觉醒瞳术引发属性面板大跨越的潜力值得利用，当然究其原因是残忍的，我莫名想起曾经有段时间玩过的斗蛐蛐游戏：蟋蟀结束了它们的成长期的第二天，往往有部分会进行变异，使得它们属性得到巨大提升。
比蟋蟀更不留情面的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迎来他们的成长期结束，引诱他们「变异」的因果也过分惨痛。
看得出宇智波斑勉强把这当做夸赞，他哼了声扯起唇畔，抛给我似可非可的话：“你知道你的弟弟一向反对和宇智波结交吧。”
“扉间？”我毫不费劲从两个弟弟中二选一，接着古怪的望着对方：“和他有什么关系？”
结果宇智波斑又挺高兴的，他的笑容稍微携带上真心实意，语气一缓再缓：“我会考虑，在结盟前你会得到答案。”
“什么结盟？”我只不过几天没关注千手族势力网，怎么敌方宇智波族族长说的要跟千手搞联盟了？
提起这个，他回暖的眼神重新回归平淡：“你身体被操控肆虐的那场战争里大部分死去的是宇智波族人，我们暂时失去和你们对战的余力。”
放在其他游戏里，宇智波斑大概率下一秒会发动攻击杀了我，但这个忍者游戏的NPC数据运行的很不错，至少目前他们行事不是全凭流程走。
他这么一说我算是理清了些许头绪。
从武力方面来讲，位居榜一的我毫不意外是所有忍者势力的眼中钉，不是没有派遣暗杀的，只不过他们弱到都提供不了经验值。
从地位方面来讲，早千手柱间及千手扉间数年刷族内声望值的我当时踢掉父亲NPC上位没几个人会反对。
再提他们忍者族群最紧需的任务派遣，系统塞的日常任务多到翻不完，所谓的大名贵族不过是受数据指使的任务NPC罢了，拒绝与否溅不起一丝波澜。
比起杀死我，宇智波族人大部分可能持有拉拢态度。
“我的条件不够让你心动？”我歪了歪脑袋挑出这个猜想，不等宇智波斑回答，我自顾自往下：“嗯…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有几个弟弟去世了？如果我把他们带回来的话总能答应了吧？”
带两个是带，带五个照样是带。
他眸中浮现犹疑不决的色彩，我于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毕竟曾经告知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时，我得到的可是不相信的劝阻，宇智波斑自己估计没发现，他比表面更相信我的实力。
“我要做什么？”宇智波斑定定看着我，长而秀丽的眼型微压，询问的目光透出不愿意坐享其成的好强。
我喜欢识趣的NPC，所以拍拍面前空地示意他坐下来：“我醒来前照看好我的□□。以及你要是想趁机杀我的话还是算了，先前闹腾的兽类还有好多封在我体内呢。”
不是我队友的NPC我做不到信任，有威力的谎话比真诚可靠，反正我一直是这样行事。
“对了，姑且走个流程。”召唤死神中途，我想起什么喊了声他，“你接受吗？这场交易？”
宇智波斑看了我好久，承受他的视线算是一种压力，虽然我没多大感受。在我失去耐心前，他慢慢收回目光，平静道：“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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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惶根尊用于换取去净土时间期间，我面不改色将黑泥撕成两片捏捏：“我不太明白你的电子数据怎么运行，提供信息的人都不清楚来历就一股脑行动。”
无论使用哪种手段，它依旧坚持不知道告诉信息的是谁，只是说黑乎乎的以为是同类才轻易信了。
同类？限时任务奖励的坐骑哪来的同类？
我呵呵笑了几声塞给死神，随后再次进入净土空间。
有了第一次经验，这场我不用死神带路就知道方向该怎么走，轻车熟路赶至停放阿修罗脉灵魂地盘，按照原先位置整整齐齐摆放的千手族灵魂使我很快挑出两位弟弟。
只是失去一只手臂只能背上背一个，手上拎一个了。
前往因陀罗地盘路途中，我眼睛余光瞥向对惶根尊爱不释手把玩的死神，问道：“因陀罗没有再苏醒吧？”
“没有，他被净土缠的太紧，原先仅存的清醒全消失殆尽。”
话是这样说，但死神站在入口处说不想进去，给我的理由是越靠近那些强大的灵魂，净土就对查克拉越敏感，他不愿花功夫处理受吸力弄乱的灵魂。
反正对我来说有没有死神不影响什么，宇智波斑三名弟弟的模样调动他族谱就可以获得。
我先去了趟因陀罗灵体旁，他双目阖起，毫无起伏的胸膛并无任何生气，右手还死死抓着我的断臂。
很紧、很紧，假如换做真人这样握，我的手会飞快被挤压变形，血液聚集指尖发紫。于是在因陀罗力道之下，我半跪地面使足力气都没办法拯救手臂。
算了，我认命般开始垂首张嘴沿着对方握拳弧度啃断两手相接处，幸好灵魂体身处净土不会感受痛苦，要不然难以想象眼前所作所为带给我的疼痛。
因陀罗是以极其亲昵的十指相握束缚住我的手掌，解决掉十根手指后会令掌心部分跟着脱落——我正实施着计划，谁成想遇见难题。
属于小拇指部分的灵体深陷因陀罗无名指与小拇指包覆，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是不容许任何一根手指挣脱钳制般带着我的小拇指一同挤入指缝。
我咬不动因陀罗的灵体，左右衡量，失去小拇指造成的日常影响小到可怜，它就被我毫不犹豫抛弃。
拿回手臂感觉很不错，带着五个小孩子灵魂不算吃力，我一手挎两个背上背一个朝死神开口离开，对方也没多说什么，挥挥手让我走出净土。
他们的灵魂是以道具方式存放背包，回到身体瞬间，宇智波斑敏锐投来注视，见我两手空空仿佛单纯补了个觉的模样忍不住抿唇不说话。
这副表现属实有意思，我先点开系统锻造台，里面假人模型倒计时还有最后几分钟，直到关闭窗口才对一直眨也不眨盯我的宇智波斑开口：“新眼睛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
看来他们体质不一样，更换眼睛不会引发排异。
收集完这个信息我站起身，开始点开新鲜出炉的假人模型一个一个放出，身侧的宇智波斑看我凭空掏出东西不算太吃惊，相比于眼前事情，他关心的另有其事。
“我捏不了你弟弟们的身高，所以他们三个人会一辈子顶着这个壳子生活，介意的话现在提出来，我还有富余时间把他们放回去。”
意料之内的是宇智波斑毫不犹豫选择前者，他沉声道：“你只管继续。”
他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不会多费劲替他分析要害，而是点开背包捏着灵魂一个个塞进闭眼木楞的假人躯壳内部。
当第一个灵魂彻底融合刹那，呆滞死板的假人活过来一样散发出活人气息，这很难形容，大概就是假花与真花的区别。
进入净土那刻起的灵魂大脑的记忆仍旧停留死前，所以复活的宇智波族的三小孩眼神迷茫，稍微成熟的那一位瞧瞧我不认识又看向后边的宇智波斑，忽然发现了震惊的事情而情不自禁瞪圆双眼。
“长的好像斑哥！”他这样说着，紧接着飞快摸索全身上下，嘟囔自己明明记得受伤之类的。
宇智波斑缄默时间太长，长到我怀疑他是否还在时，对方语气温和地吐出三个应该是名字的字，完全一副好哥哥神态。
顿时三个小孩子你看我我看你，早早成为忍者变得早熟的脑袋一合计隐约有猜想，然后吸吸鼻子跑过去抱住宇智波斑大腿，他们可能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身高只能扑着搂住大哥腿部而不是扑进胸膛。
晚一点复活的千手瓦间和千手板间则没多迟疑了，我多年没有修改外貌使他们几乎一睁眼就认出我。其实我做好准备承受两个弟弟的哭嚎，但是千手瓦间却只有刚清醒的几秒表露出警惕、幻痛的神情，注意我的瞬间这些情绪消退的干干净净。
他一只手牵着千手板间小跑着过来，随风飘动的棕发软绵绵耷拉至额前，失去脸上伤疤显得清秀的面容笑眯成惬意弧度：“长姐！……总觉得好久没看见长姐了……”
千手板间半黑半白的脑袋抬起，稍有点圆润的脸颊笑了笑，看不出以前偶尔说出激进想法的锋利，跟着他哥哥一起喊了我一声。
“你们两个哥哥得吓一跳。”我揉了揉他们脑袋，心想到时候趁机一起索要千手柱间及千手扉间的细胞。
另外一边简单解释完现状的宇智波斑远远说着：“你想要什么时候？”
宇智波斑莫名的话令我云里雾里，我顿住手中动作，侧头不解道：“什么？”
结果对方反而被噎住一样，略带羞恼地移开目光，口吻冷硬：“你提的要求。”
看来NPC很注重仪式感，我记起因陀罗和阿修罗曾经分别询问过我类似问题。
“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我暂时没有强制NPC取细胞的残暴念头，毕竟他们不是要建所谓联盟嘛，总得看看有没有收益。
更奇怪的事情来了，从宇智波斑留给我半边侧脸的轮廓，一抹不易察觉的深色悄悄蔓延，难道是他觉得太敷衍生气？我难免不想应付感到不耐烦。
为了早点结束，我手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捋着两个弟弟的脑袋，漫不经心往下：“现在也可以，反正我无所谓。”
“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宇智波斑转过头满脸古怪盯着我，甚至我看出不少冲我来的恨铁不成钢。
“什么事情？”手底下的千手瓦间冷不丁插嘴问道。
满足NPC弟弟的好奇心而已，我风轻云淡一句话告知：“让宇智波斑提供细胞帮我培育优良基因的孩子。”
“和婚。”宇智波斑声音同步响起。
我满脸问号地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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