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把千手柱间及宇智波斑的话放在心上——他们两个自从交好事情揭发后,能够再次见面的地方就只有各自为族人、为雇主战斗的战场上。
而且我那天的感觉没错,千手扉间确实发现我了,不仅如此,他甚至去找千手柱间求证。
结果就是千手柱间带着他的弟弟四处逮我,不是扒拉底座从我的椅子底下探出笑眯眯的脑袋、就是用他自己琢磨出的忍术弄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
看得出来千手扉间明显也有些不忍直视,每次打算开口的表情都硬生生顿住。
当然,身为事件中心受扰的我最具有话语权。杀又杀不了,打又不长记性反而越挫越勇,像块黏住鞋底板的牛皮糖般令人无可奈何。
再次睡醒眼前是一黑一白两脑袋,我习以为常一手揪一个扯开,半眯起眼睛打哈欠:“你们难得受重伤,怎么还有空来折腾我。”
“是说我身上的伤口嘛?不用担心,斑没有下死手。”千手柱间满不在乎戳了戳愈合力惊人的伤处,明明没过去多久,干涸血迹凝固结痂。
千手扉间倒是格外不赞同的一通夹棍带棒反驳,话里话外无非是宇智波族与千手族身为世仇,再对敌人抱有幻想并软下心肠未免太天真。
尽管他的话听起来是不爽宇智波斑,实则是对即将接过千手族未来族长的提醒,就是不知道千手柱间能放在心上多少份量。
我没心情处理NPC之间的弯弯绕绕,要是让我当族长估计是掏出杀伤力最强武器一路平推,强制性增加国家板块。
但是武力流有个缺点:由于是不动脑子的速推流,那些加入的附属势力往往不会贡献太高忠诚值,忠诚值低会导致无法完全渗透管理国家,最终要不然是我全部杀光,要不然是国家四分五裂动乱不休。
另外一个游戏里我选择全部屠杀殆尽,黏腻湿冷的血河里坐在尸堆上擦拭武器,本来准备把面前恢宏华贵主殿一起摧毁,结果系统弹出我解锁暴君线叫我开二周目,然后我开开心心带着暴君buff打二周目去了。
体验过几次无论开头多正常,后面全变成非暴力不合作的屠杀线后,我算是清楚自己没有其他玩家的经营能力,也不再执着搞国家什么的。
幸好有千手柱间接过这个任务,否则此刻的战国时期会是名副其实的‘战国’了。
“你们总是烦我究竟想说什么?”我捻起千手柱间长至肩膀附近的发丝,计划着等对方细胞成熟那刻立马拔一撮放进繁殖皿,看看能不能人为培育出阿修罗二号。
千手柱间干脆使用忍术搭建木制座椅,以一种让我触手可及他头发的距离落座,还未卸去的盔甲动作间引发碰撞声,裹挟轻微血腥味的气息拂来,他如同单纯聊天一样闲适开口:“板间是不是在长姐那里?”
余光内,千手扉间绯色眼瞳试图从我脸上捕捉不对劲的地方直直望来,对上我的视线不躲不避。
我随意地点头,用力拽了把弟弟头发随后松手,直接利落承认道:“嗯,还在半死不活状态昏迷。”
毕竟是有可能纳入队友备选的NPC,我无视任务得到的时间足够关注每个潜力NPC,在他数据消亡前,我抱走昏死的千手板间使用技能脱离了战斗。
“还有瓦间的...你到底想做些什么?”直到千手扉间推开千手柱间,我才恍然发现他们怎么长大了。
时间对玩家来说是最廉价的东西。
从加载游戏那刻起,这个由数据运行的世界就是专门为玩家服务而诞生。
属性板优秀的NPC、相貌瞩目的NPC、讨人欢心的NPC、平庸的NPC等等,他们只是玩家前往结局时逗趣的手段之一,并且大部分NPC都活不到那个时候:例如因陀罗亦或者阿修罗。
我没有选择命令系统将我的面容调整长大,所以在熟悉的NPC任由时光层层撕去稚嫩外壳的途中,我依旧纹丝不动的状态。
看在他们算是我比较好感的NPC,我的耐心还没耗尽:“万一我后面学会复活类的技能,瓦间和板间就可以重新活蹦乱跳。”
千手扉间向我这边倾斜的身体在它主人阖眸沉默中回归座位,动作间,几道艳红纹路不甘般从对方微垂的下颚线附近攀附而上,雪白毛领及白发缝隙里格外夺目,那似乎是描摹的图案。
难道又是他们忍者体系的术?
这样想着,我忽地站起身打断面前两人酝酿话语的思绪,俯身伸手钳制住千手扉间脸颊,左看看右看看愣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我强硬压下他轻微挣扎,用指尖狠狠擦去三道纹路,可能是力气太大,纹路的尖锐顶端隐隐模糊。
“你在做什么?!”千手扉间暗红色瞳孔内圈如同遭受冒犯紧缩,白皙皮肤泛起我不太理解的羞恼色彩,我琢磨他们这种忍者的肌肤应该达不到娇嫩程度。
原来真是单纯的彩绘。我松开手站直身来睨视着对方,理直气壮道:“只是有些好奇。”
跟随我一同站起身的千手柱间以一种不轻不重的力道抬手摁在千手扉间肩头,他侧头注视我,尽管眼含笑意,心情旁边却标注[凝重],而且话题又让他拉回去了:“还有父亲与母亲……我从来没听说过能把死去多年人复生的忍术。”
“你当然没听说过。”我觉得阿修罗转世的人怎么那么傻憨憨,“以前我又没出生。”
“咦?是这样嘛……”千手柱间浑身顿时散发诡异低落气息,瞬间令千手扉间看不过去:“大哥!你太容易轻信长姐的话了!”
但凡你好感度比千手柱间低一点,我都认你是我的NPC弟弟里最清醒的一个。
我双手举起示意,还在打哈哈的千手柱间立马看懂意思弯腰垂首,于是得到我毫不客气地蹂躏头发。另外一位白毛弟弟这点上没有他大哥聪明,迟钝地躬下腰身。
期间千手扉间神色略微扭曲,小声嘟囔:“真是搞不懂长姐的癖好。”
“不过还是让大家静静睡一觉比较好。”千手柱间抬眸看着我,他笑起来是会露出牙齿的爽朗,“况且尸身做不到等待长姐学会「技能」的时候吧?”
[忏悔者的头颅
品质:金
效果:武器500米周围以-0.05°/35s速度堆叠寒冷度,每附上一层寒冷度会扣除敌方1.53%的血量,超过-30°额外附加敌方身躯「易碎」debuff
具体描述:一名肩负无数罪孽的忏悔者永远沉默奔波于赎罪之旅,他戴着盛满敌人血液的头盔,手握荆棘缠绕的巨剑。据说途经朝圣路上,手握冰棱的流浪汉梦中得到神明启示,杀死并割下了忏悔者的头颅,解放了痛苦的灵魂。]
很鸡肋的武器,至少我对既不是群体攻击武器内范围最广、又不是近距离攻击武器伤害最高的武器不感兴趣,不过它的效果倒是还不错,我把它当存放尸体的冷库使用。
“我接取了雇佣,明天会和你们一同出战。”我懒得朝他们解释一大串,自顾自道:“不知道因陀罗转世细胞发育怎么样,那个叫宇智波斑的人眼睛也不错。”
斑?
千手柱间几年内算是了解长姐的秉性,大多数时间她不太吝啬陪他们两名仅剩的弟弟聊天,只是他们偶尔会被她的小动作所困扰。
仿佛极其喜爱以高位者姿态抚摸他们般,就算交谈间长姐手指都会不经意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扉间倒是因为短发得以避免——尽管在披上毛领后,他再度受到长姐关注。
除此之外,对于不属于亲人范围的千手族人,长姐连敷衍也没那个耐心,看待路边花草般掠过。无比凉薄冷漠的态度反而显得她犹如解闷投注的亲情异常特殊。
为什么长姐会关注斑呢?是因为还记得自己与斑是好友一事吗?
千手柱间视线忍不住望向坐在奇怪生物头顶的长姐,穿着千手族服的白发少女擦着自己目光投向须佐内部的宇智波斑,或许不是错觉,他看见对方满意地点头。
面容丑陋但莫名威严的生物手掌摁在地面,霎时间战场地面化为淤泥贪婪吞噬每一个人。
“木遁!”千手柱间快速施展忍术捞出差点溺亡的忍者,挣脱污泥的忍者从口中狼狈呕出大堆扭动的黑色淤泥,连宇智波斑都不得不暂时停下手中战斗挽回全军覆没的状况。
然而坐在生物头顶撑脸的人仍旧没有喊停,有几名忍者咬牙使用忍术想要切断生物和地面的接触,但遭遇的是跟吞噬人类一样吞噬掉忍术的下场,溅起的水花不如鱼类摆尾巴。
“长姐!”千手扉间头疼的看现在敌我不分的攻击抬头大喊,“再这样下去我们会被牵连的!”
话音刚落,宇智波斑操控着须佐攻向漠然的丑陋生物,只是在落在敌人身上前,粘稠污黑的淤泥从地面缠绕升腾,最终借着须佐一边手臂寄生啃食。
“这到底?……”宇智波斑忍不住蹙眉,“察觉不到查克拉……不是忍术吗?”
须佐没有后退,而是一个劲往巨兽头顶靠拢,在彻底被污泥覆盖前,他终于与对方眼神相接发动写轮眼。
那双黑眸平静对视,丝毫没有陷入幻术的症状。
??
??正当宇智波斑打算跳上奇怪生物头顶直接攻击施术者时,他眼睁睁看见面无表情的人扯了扯嘴角,随后突然起身脚下用力一跳,目标明显是须佐。
“我喜欢你的眼睛。”
利用怪异污泥腐蚀须佐跳进内部的人摁住宇智波斑的脸凑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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