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那俩人一时半会不会停下来，你先休息吧，后半夜我再叫你。”
卡卡西靠着树干，看着篝火旁略显疲惫的小樱。
连续两天的赶路，对下忍的体力和精神都是不小的消耗。
“好的，卡卡西老师。”小樱点点头，她知道保持最佳状态的重要性。
在附近找了块相对平整干燥的地方，从背包里取出睡袋铺好。
卡卡西收回目光，望着跳动的火光，思绪飘远。
比书里还热闹的关系，现在就已经初见端倪了啊。
而一旁还在坚持不懈的两人，明显也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卡卡西内心叹了口气。
带学生果然很麻烦，感情线比任务线还复杂。
第三天，队伍终于抵达了目的地：茶之国边境的雾霭谷。
茶之国在火之国的南方，以优质的茶叶闻名，两国之间频繁的商贸往来，让木叶对这边的委托也颇为重视。
而他们此次的任务对象草药师小野森之助，最后已知的踪迹就在这片以浓雾著称的山谷。
正如其名，尚未进入谷口，一股潮湿的雾气便扑面而来。
视线严重受阻，能见度不足十米，四周的景物都变得影影绰绰，连声音似乎都被这浓密的雾气吸收了，显得异常寂静。
“跟紧，不要分散。”卡卡西的语气严肃起来，他放慢了速度，这种环境简直是埋伏的绝佳场所。
“我们只知道他在这谷里，可现在什么都看不见，怎么找人啊，老师。”鸣人紧张地东张西望，仿佛雾气中随时会冲出什么。
佐助的写轮眼已然开启，单勾玉缓缓转动，试图穿透迷雾，“雾气干扰太大，目前还没有发现异常。”
卡卡西余光中看着那双眼睛。
结业报告里并没有佐助的用眼情况，竟然已经可以自由使用了么。
小樱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地面潮湿的苔藓，又抬头看了看雾气中模糊的植被轮廓。
她的脑海中，全渝适时地将之前收录的《火之国地理大全》的相关章节高亮显示。
“卡卡西老师，”小樱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笃定，“或许我们可以跟着植物走”。
“跟着植物？”鸣人一脸困惑。
卡卡西示意小樱继续。
“这种颜色特别深的苔藓是别名指路苔，它们往往密集的生长在背阴湿润但空气相对流通的方向，也就是山谷深处有岩壁、水源的地方。”
她又指向旁边一种叶片呈诡异螺旋状的蕨类植物，“还有这个雾旋蕨，它的叶片旋转方向在稳定雾气环境中会下意识指向低气压也就是山谷腹地的方向。”
“我们要找的…就叫他委托人吧，他是一名药草师，来这里是为了采集雾月草。根据《常见药用植物图谱》记载，雾月草恰恰喜欢生长在这种终年浓雾，靠近水源或矿物岩壁的特定环境。”
“啊，我明白了，”鸣人恍然大雾，星星眼看向小樱，言辞恳切，“樱酱真是太厉害了！连这种书都看过。”
卡卡西赞赏地揉了揉小樱的头顶：“观察力和理论应用结合得非常好，思路清晰，小樱。作为一名下忍，能如此迅速地利用知识分析环境，非常出色。”
小樱被摸头杀和直白的表扬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开心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小猫。
一旁，佐助的目光始终安静地落在她身上。从她开始冷静分析时起，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
直到卡卡西的手落在小樱头上，他才几不可查地移开了瞬间视线，随即又重新落回，只是唇角似乎比平时绷紧了一线。
“按小樱判断的线索主导方向，”卡卡西收回手，下达指令，“佐助，你的眼睛在这种环境下尤为重要，重点注意前方和侧翼的动静，任何不自然的能量波动或移动迹象都不能放过。”
“鸣人，别光顾着佩服了，留意后方和我们的退路，确保没有东西从背后摸过来。”
“同时，所有人都要分神留意地面是否有近期人类活动留下的微弱痕迹，比如被踩踏后还未完全恢复的苔藓、不自然的碎石滚动痕迹、或者折断的草茎朝向。”
“小樱，你集中精力主导寻路，优先观察植物信息。”
“交给我吧！卡卡西老师！”小樱受到鼓励，信心倍增。
她集中精神，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着附近，小心翼翼地引领队伍在浓雾中穿行。
鸣人紧紧跟在她侧后方，努力瞪大眼睛负责后方警戒，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小樱专注的侧脸，然后又赶紧扭回头，耳根有点发红。
佐助则沉默地护卫在另一侧，写轮眼缓缓转动，将小樱指出的方向和更远处的危险征兆同时纳入警戒范围。
队伍前行了半个小时。
佐助眼神一凛，低声道：“前方岩壁下，有查克拉反应，很微弱。”
几人立刻戒备地靠近。
只见在一处湿润的岩壁凹陷处，一个身旁散落着药篓的中年男子蜷缩在地，双目紧闭，脸色泛着不祥的青灰。
正是任务目标小野森之助。
“喂！大叔！你还好吗？”鸣人第一个冲上前蹲下，急切地喊道。
“别摇他，鸣人！”小樱立刻阻止，她也蹲下身，快速检查，“呼吸微弱，脉搏紊乱且伴有间歇，像是中毒了。”
卡卡西扫视了一周，没有过去查看情况：“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就是......”
佐助冰冷地接过话头：“还有其他人，卡卡西。”
卡卡西来不及让他加上老师两个字，一个沙哑带着戏谑的声音从浓雾中传来：“这不是鼎鼎大名的复制忍者卡卡西吗，真是意外之喜。”
雾气翻涌，几名忍者装束的人显现出身形。为首者脸上、脖颈乃至裸露的手臂上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可怖伤痕，像是被什么猛兽撕扯过，他的目光如同毒蛇，死死锁定了卡卡西。
卡卡西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将佐助完全挡在身后，低声快速吩咐：“佐助，去小樱那边。这个像是冲我来的。”
他从对方的目光里感受到了积压已久的仇恨。
“......”
佐助瞬身后撤到小樱身前，警戒的看向和卡卡西对峙的敌人，浓雾似乎随着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粘稠沉重。
“不记得我了么，卡卡西。”那疤面男似乎想唠家常，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但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却极其隐蔽地朝身后打了个进攻的手势。
拜托，能动手谁还在这聊天？先解决那些小鬼们！
身旁三名部下立刻如同鬼魅般散开，目标直指正在检查委托人的小樱和护在她身边的鸣人佐助。
“小心！”佐助反应最快，瞬间掷出数枚手里剑精准地射向其中一人的必经之路，迫使对方改变轨迹，同时，他自己手持苦无迎上了另一名敌人。
“混蛋！看我的！”鸣人大叫着结印，“影分身之术！”几个影分身扑向敌人，试图干扰。
然而，敌人的实战经验明显远超这几个刚毕业的下忍。
敌人只是虚晃一下，骗过影分身的合围，身形一矮，一记沉重迅捷的侧踢便狠狠踹在鸣人本体腹部。
“呜啊！”
鸣人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树上，滑落下来。
他眼前阵阵发黑，气血翻涌，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动弹不得。
“鸣人！”小樱惊呼，她此刻正半跪在昏迷的委托人身边，刚从他药篓里翻找出可能用上的草药。
小樱虽看不清具体动作，但感知到恶风袭来，立刻起身回防，意念一动，手中的草药瞬间被收入储物空间。
她抬起苦无格挡。
“铛！”
第一击被她勉力挡住，虎口发麻。但另一名敌人已悄无声息地绕后，苦无闪烁着寒光，直刺小樱后心！
千钧一发之际，原本与对手缠斗的佐助，不惜让手臂被划开一道血口，强行摆脱对手，利用瞬身术瞬间回撤到小樱身后！
“铿！”
苦无与苦无碰撞出刺眼的花火。
佐助眼神冰冷如霜，死死盯着眼前的敌人。
两人背对背而立，能感受到彼此紧绷的肌肉和急促的呼吸。
“小樱，没事吧？”佐助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些。
“委托人应该知道自己中毒了，药篓里都是他采集的对应草药，但我现在不确定具体配伍比例。我给他喂了通用的解毒丸，希望能有用。”小樱语速飞快地汇报，强迫自己冷静分析。
“先解决眼前的敌人。”
“好。”
被踹飞瘫靠在树下的鸣人，眼睁睁看着敌人冲向小樱，佐助奋力回援，自己却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抬起，巨大的焦急和无力感淹没了他。
“可恶……动起来啊……”
他内心嘶吼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拼命想要撑起身体。
卡卡西那边，与刀疤男的战斗也已进入白热化，金属交鸣声不绝于耳，但他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学生们的战局。
看到被夹击的学生陷入被动，他的攻势瞬间变得更加凌厉。
此刻，与佐助、小樱对峙的敌人再次发动协同攻击，苦无与短刀从不同角度刁钻地袭来。
佐助靠着写轮眼的洞察力，总能比对方快一步，格挡开正面攻击，小樱则架住侧翼的突刺。
但因为还要照顾昏迷的委托人，两人只能被动抵挡。
就在这时，几枚轨迹略显歪斜的手里剑从侧后方飞来，虽然力道不足，却成功扰乱了敌方的进攻节奏，迫使其中一人回身格挡。
两人同时察觉到这个机会。
“动手！”佐助低喝一声。
小樱迅速从忍具包中掏出多枚系着起爆符的手里剑，形成一张大网，佐助掷出普通手里剑进行掩护。
爆炸符在敌人身前不远处炸开，烟雾和冲击波暂时阻挡了他们的视线和步伐。
两人这才看向侧后方。
是鸣人！原本看似失去战斗力的他，用影分身作为支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漩涡鸣人，”他喘着粗气，抹去嘴角的一点血沫，眼神倔强地看向正在与敌人对峙的佐助，“才不会输给佐助这家伙……”
佐助侧头瞥了他一眼，嘴上却冷冷地抛出一句：“……白痴。”
“雷切。”
刺耳的千鸟齐鸣声响起，一道耀眼的雷光如同猛虎般扑向疤面男。
疤面男瞳孔猛缩，全力防御，但仍被这迅猛的一击重创，惨叫着倒飞出去，身上电弧窜动。
“老大！”三名敌人见头目重伤，又见卡卡西已经腾出手来，互相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掷出烟雾弹。
“撤！”
浓烟升起，待烟雾散去，敌人已然带着受伤的头目迅速消失在浓雾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淡淡的血腥气。
危机暂时解除。
“鸣人，你没事吧。”小樱将昏迷的委托人小心地安置在相对安全的岩壁下，跑向仍靠着树干喘息的鸣人。
毕竟他的状态看起来实在不算好。
她蹲下身，双手泛起淡绿色的查克拉光芒，仔细检查他的腹部和后背。
令她惊讶的是，除了大片的淤青和肌肉挫伤，鸣人的内脏和骨骼竟然真的没有严重损伤，只是纯粹皮外伤的程度，而且似乎还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没事没事！我就说我很耐打的！”鸣人龇牙咧嘴地试图站直身体，挥动胳膊证明自己，但牵扯到伤处还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卡卡西没有追击，他第一时间赶到学生们身边，目光快速扫过三人：“都没事吧？”
“没事。”佐助简短回应，同时不动声色地将受伤流血的左臂往身后藏了藏，眉宇间还残留着战斗后的冷厉。
卡卡西轻手拍了拍小樱，从她手上接过鸣人，手法专业地快速检查了他的主要关节和腹部，确认确实没有内伤隐患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几人聚拢到昏迷的委托人身边。
小樱立刻注意到佐助试图隐藏的胳膊，上面有一道清晰的割伤，血迹已经浸湿了衣袖。
“佐助君，你的手！”小樱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臂。
佐助无法挣脱，注视着小樱凝练出的淡绿色光芒，轻轻覆盖在他的伤口上。
“还好伤口不算深，我可以处理。”小樱长舒口气。
卡卡西看着小樱熟练地控制着查克拉，虽然手法还略显生涩，但伤口确实在她手下逐渐愈合。
“小樱，你到底是自学了多少东西？连医疗忍术也开始接触了？”
小樱专注地治疗着，头也没抬，声音却很清晰：“刚练习，还不太熟练。我只是觉得，忍者也要有自救的能力，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达成目标。”
说罢，她抬头一笑，看向佐助。
“麻烦佐助君给我练习了。”
佐助下意识歪过头去，“......没事。”
卡卡西看着虽然狼狈但眼神坚毅的三个学生。
“第一次战斗，你们表现的都很好，第七班真的很有默契。”
“但现在还是任务优先，先确保委托人的安全，离开这里再说。”
众人迅速整理行装，由卡卡西背上昏迷的委托人，小樱和佐助一左一右护卫，鸣人跟在后面，一行人快速朝着雾霭谷外撤离。
终于，在日落前，他们成功走出了浓雾范围，找到了谷外一处相对隐蔽的林地扎营。
小樱汇报了委托人情况，卡卡西确认他的情况有所好转。他让三人都去休息，自己负责守夜。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卡卡西沉思的脸。
身后传来放得极轻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卡卡西也知道是佐助。
佐助走了过来，他没有坐下，而是直接站在卡卡西面前，黑色的眼眸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带着不容回避的锐利。
“卡卡西，我看到了，”他声音低沉却清晰地问出了盘旋在他心头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有写轮眼？”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
空气中最大的声响变成了鸣人因为疲惫而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小樱靠在树根下闭目养神，只是睫毛微微颤动着。
篝火的光芒跳跃在卡卡西的面罩上，他目光复杂地回望着佐助。
存稿用完了，跑去漫画找灵感，结果完全忘了找灵感这件事，啊哈哈哈哈哈[菜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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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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