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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姬与疯犬

二十岁的时候,只是躲在角落的缝隙中,抬头看着阳光从窗外透射在红发上,那些绚丽的颜色就变成幼年时最向往的感情,炙热又璀璨……更在很多年后变成发自内心的期盼。

如果喜欢的人……在一切结束以后还能获得最真实的幸福,或许,所有的遗憾也就会彻底消失。

“【神术·天儿屋】”

古时传闻,天儿屋命为祝词之神,所说之语皆可美梦成真。

“【祝你今生得偿所愿,愿你接下来的所有时间都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

轮回之中,神的言语在凡人的唇舌之间。

“【祝愿,神护佑你与你所爱之人。】”

事实上总有人分不清神宫与白塔之间的关系,神宫位于平安京最核心的位置,常年作为大名的政务中心使用,占地面积万余公顷,而白塔则处在神宫的核心,天梯扶摇而上,代表人类对未知最为纯粹的信仰。

“好久不见,宇智波佐助,”断了一只手的雷影艾站在白塔的最底层,从上往下俯视鹿台最下方的执行官,“你的左手恢复了,看来传言是真的。”

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有一头从未改变的黑发,黑发张扬在风中,除了那双眼睛,更难忘的就是这个男人和他的家族在三年前挑起的第四次忍界大战。

面容苍白如纸,罪恶深不见底。

站在台阶下的执行官只是抬头,所有声音如雷声贯耳:“一个人就敢来火之国,是不怕死吗?”

战败方和战胜方,便是两个最有野心,战力最强者的关系。

“扫荡雷之国的边境,你这小子还真是疯得彻底,【雷遁·重流暴】”

五十岁的雷影不仅地位上占据高地,更在近乎两米的体格上变得恐怖,将雷遁查克拉集中于手肘上击向对手,重流之中,狂暴的查克拉变得失控。

“【雷遁·千鸟】”

声音如鸟般绚烂,千鸟的流光在台阶之下汇聚成执行官手中的利刃,写轮眼在控制中从一勾玉、二勾玉、三勾玉停留在六轮花瓣。

平安京近期的流言中,有一条就是关于执行官喜怒无常的态度。

“滋滋滋——”

大家总是在他人的传言中恐惧强者,又总是害怕过往的历史会反复,所有人都害怕被伤害,所以白塔中的白眼姬才会在看见未来后,匆匆忙忙跑下塔时朝着天空大喊。

“雷影大人,久等了。”

这是劝告也是……警告。

“轰——”

只是刚好,所有战斗截然而止,二十岁的执行官从塔下走上台阶,更在所有人前注视与他同样的轮回眼。

“日向,”十七岁的宇智波佐助在失去哥哥的那一年做出了重大的抉择——挑战五影会议,彻底杀死团藏,每种选择都比今天站在神宫,走上白塔更血腥恐怖,所以二十岁的执行官才会在今天挽住白眼姬的手,郑重的说出心中的答案,“所有的选择,我都不会后悔。”

十八岁的宇智波在失去一切后总是无法入眠,他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无悔,又一次次在杀死仇敌前杀死自己,也是这样,对他的怜惜才无法停止,更在二十岁的今天,看着失而复得的写轮眼,白眼姬抬头注视所爱之人,“用仇恨链接彼此的方式在你我身上已经得到答案,那种感情无法给任何人正常的幸福,如果往前走一步就能让那些不幸消失,那就是对现在的我们最好的选择。”

其实和雷之国的约定并不是结盟,从来都只有一条,代表和平的白鸽长久的生活在白塔的屋檐,白羽展翅之际,塔下的雷影刚好举着残臂走上白塔,“我会遵守和你的约定,老夫的手就拜托你了。”

“【神术·阴阳遁】”

重塑断肢的奇迹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直到手臂恢复原状,躲在不远处的香燐远远地看着雷影转身离开,看着原地的两个人沉默地低着头,大概是很担心所以香燐才会喃喃自语,“雏田,你……不应该做出那样的选择。”

“【天手力】”

然后下一刻,所有人都原地消失。

……

“约定是什么?”

“约定”由“约”(协商)与“定”(确定)构成,指通过协商形成具有约束力的共识,对于这一点戴着面具的执行官并不怀疑,但是更多的疑问则是在摘下面具后,那张散落碎发,苍白又深邃的面容上。

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在进入神宫正式任职以来,除了对待工作认真负责,更在情绪上总是克制,克制愤怒,克制嫉妒,克制焦躁,写轮眼从一到三,如血一般赤红的压力更是贯穿白眼姬头上异变的犄角,如蛇碾压在女人柔软的腰肢,一切枉然皆茫然,直到白纱飘然落下。

同样二十岁的雏田只是侧目,就极其勉强的开口,“是……秘密。”

而秘密这个词更是晦涩。

核心语义包含三个维度,从作为状态描述,指事物处于被遮蔽、未公开的状态;作为实体指代被隐藏的具体事物或信息;还有作为宗教用语,在佛教特指具有深奥内涵的教法体系。

事物、信息、思想,写轮眼在瞬息万变中凝聚又在强烈的情感掠夺中吞噬,二十岁的雏田只是凝固自己的状态,就看见永恒不变的万花筒写轮眼显现在眼前。

“顽固。”这是眼睛的主人携带愤怒所说的断词。

“呼呼——”

又是风声,风从空无一人的宽敞廊道迎着囚笼而来,而囚室里的白眼姬只是困守在原地,低着头,红从质问的距离,随着推拒的手臂不断随着血脉蔓延,呼吸变得紧张,大概是无法克制所以红一下子蹿升到了脸颊。

“咚——”是拳头捏紧打在墙上的声音

距离实在太久,视线实在太让人感到紧张。

“呼吸。”

纤细、白皙、脆弱,或许是因为呼吸吹拂到脖颈带来的战栗,让被情所囚的白眼姬心跳不止,才会不自觉地攥紧风衣,蛇从白眼姬的手心从缠绕又循着执行官的腰间蜿蜒至更为紧张的后背,粘腻的呼吸声突然之间就变成大型食肉动物狩猎的恐怖。

“深呼吸。”

呼吸从未停止,只是蛇盘旋的频率随着绵密的亲昵不断变化,从额角,到眼睛,被轻吻的绝大部分都痒到难以呼吸,对于二十岁的彼此来说,喜欢的人总是特别不一样,说话不一样,想法不一样,询问或试图隐瞒的态度更和猫一样狡猾,“看着我,告诉我你所有的想法,对我的。”

想法又是什么?

这类词代表考虑办法,设法,意见,看法;有时又表示解决问题的具体办法,二十岁的白眼姬抬起头也只能仰视那双美丽的赤红之眼,除了羞涩还有更多的着迷,所以遵循幼时的习惯只是紧张地把手放在胸前,无助地搅动,想说的话总是太难,可是不对他说明又总是害怕失去一切。

“爱人?还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看门狗。”

执行官在说门的时候,锤击旧时代的声音变重,神宫的白塔被视为禁忌,百年无人打扰更无人朝拜,直到那一天——白眼姬出现。

“无论你在想什么,最后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答案。”

“啪嗒——“

直到门开,彼此的对峙中,蛇的禁锢从肩膀到两腿之间更在一步步的逼问中,从门外到门内,现实和梦境一样,主楼供奉着几百米高大的卯之女神雕像,东楼来往的都是些别有用心的敌人,西边的蛇依旧不安的躁动。

人影在幻象中忽隐忽现,层层不断的逼迫更是将久违的真心话逼进神之下。

“白塔不是囚笼,我也不是,你离开木叶的时候,我告诉你我希望你能选择我,这并不代表你就要和我母亲那样守在我身边,但是现在……我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我是你的什么人?”

关于未来种种选择大家其实都很不安……

紧张的……

烦躁的……

闷热的……

“爱……”低着头的雏田反复咀嚼这个词汇,脸上逐渐涨红,一切想入非非顺着心中的兴趣往着截然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直到脑袋上冒出热气,“这也太…太……”

昏昏欲倒之时,白塔中的白眼姬刚好落入蛇的缠绕。

“你……”或许是无奈太多,反倒让逼问本身失去了意义,二十岁的宇智波佐助在双眼的凝视,仅靠额头的依靠传递着自己刺人的想法,“日向……”

“我觉得,这样我就很幸福了。”似乎不仅是幸福,甚至头脑发热到面脸赤红。

也是一瞬间蛇影消失。

“嘶嘶嘶——”

可恶,这家伙也是个超级大笨蛋!

内心抓狂的执行官一下子就在影子里泄了气,一年的时间变化太多,忍者的和解之印也好,政客的签署合约也好,如果当事人本身不在意,这些事情就毫无意义……

“为什么不说婚约?”

连婚约这种东西也是……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只要能和佐助君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

“日向,你根本没搞清楚!我做这些就是为了……”

“咻——“

苦无从手中飞出,瞬息万变之间,彼此的对手就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鹰和潜伏在暗处的蛇。

“水月?你在这里做什么?”

“哈哈,我不小心迷路了,佐助,那个,对了对了,还没有祝你新婚快乐呢!”

“啧。”一听到婚约这种词就直接炸毛,呲牙咧嘴的恶猫还真是名副其实。

“那我…差不多就先告辞了,哈哈哈哈。”好尴尬,话说这个一点礼貌都有没有的任性小鬼真的是水月认识的那个帅气、单纯、可爱的佐助吗?

“哒——“

“你不能走,完成鹰小队的目标不能缺少任何一个人!”

水月的脚步停下,满脸尴尬地转过头,推开的门不知道打开还是关上。

“哈哈哈,佐助,那个第四次忍界大战其实也没过去没多久呢…”水月满头大汗地打哈哈,“那个鹰小队的计划是什么来着?太久了……”

灯光一盏一盏打开,从白塔的终极秘密到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公敌,卯之女神辉夜终于出现在所有人眼前,这是白塔世代供奉的遗像也是所有古往今来关于忍者、战争、永生最大的秘密。

窗门对流卷起室内的狂风,从白昼到光明,从浩渺到眼前,直到黑发飞扬,记得十七岁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曾经宣告要与世界为敌。

“五影会议欠你们的,我……宇智波一族不会忘记,所以,”

而今天。

他依旧说:“以宇智波一族的荣誉向你们承诺,鹰小队的所有人必须从这个烂透的世界获得彻底的自由!”

雷鸣爆闪,无声的掌声悄悄回响在暗处。

“啊?”水月满脸的不可置信,这离谱的言论仿佛回到了第四次忍界大战,有人放下豪言,成为全世界的公敌,“那你应该找木叶啊!”

“木叶那群家伙毫无信用可言,他们不行。”

“啊,木叶不行?可是佐助,我们还在接受木叶的监视啊!”目瞪口呆的水月再一次被鹰少年的口出狂言震惊到颤抖。

“水月,我需要你。”

需要你!

需要我?救命啊!这真的是宇智波佐助吗?不会是在做梦吧!

“啊!”太帅了,一下子就击中了某个鬼鬼祟祟躲在角落的少女心!“佐助!我也可以来帮你的!”

香燐的熊扑被脑子短路的水月及时挡住,在水月心中被定义为“红发变态”的某位女士被死死地夹安全的胳肢窝下,“不对不对,佐助,你肯定搞错了,我们那时候说的是帮你向你哥哥复仇啊!现在是你疯了吗?还是我疯了?”

“哼,佐助,水月那家伙在基地的时候就说不想来,这种胆小鬼没法派上用处的,让他滚吧!”香燐依旧张牙舞爪。

“哈?我胆小!香燐你这家伙有什么用!我才是一直以来在佐助身边最得力的帮手!你没听见他刚才说‘水月,我需要你’吗?”

“那真是抱歉呢,‘香燐,我需要你’我早就收到了!”

需要谁?

“加油,佐助君。”漂亮的白眼姬有一双写满爱意的眼睛,眼中倒映的人影清晰可见。

二十岁的执行官或许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冷酷的家伙,所以转身的时候才会有些许红晕,而心中的声音更是突然就变成……

“喜欢你,佐助君。”

只是那一瞬间,澎湃高涨的心跳声让飞扬的黑色头发翘到天上,窗外的鹰缓缓飞翔,屋内的执行官只是垂着那头尖锐的黑发说,“该回家了。”

看来成长真的改变了很多人。

水墨化鹰,暗处生根,黑暗世界依旧黑暗,戴着面具的假人充满嘲笑,与此同时将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描绘在纸上。

傲慢……

张狂……

任性……

想要将全世界收入囊中的野心与许多年前一模一样,最后的宇智波果然从来没有改变,更不曾遗忘那些刻骨铭心的仇恨,恋爱脑?怎么突然就多到可怕。

顾问说的没错,宇智波一族都是爱恨到极致的怪物,而宇智波佐助果然还是那么危险。

“他是不可能回头的,那你要怎么办呢?”面具后的笑声充满少年清爽和说不出来的嘲讽,“可千万别变成第二个春野樱,井野小姐。”

看向北方的暗部忍者原地消失,而他就是接受顾问特定任务,来自根部的佐井,直到有痕迹变成花束,从东到西某位来自木叶的女性忍者在接替上一位不告而别的木叶忍者后朝着木叶大门悄悄告别。

二十岁的山中井野在这个冬天离开了从小到大生活的木叶,来到新的城市,新的花店。

“妈妈,我一定会把我们山中一族的荣耀发扬光大!”

捋起袖子,大力士井野将离开古老、偏僻的村落前往富饶的城市!

“哎,不行、不行,穿这件衣服,肯定会被嘲笑是乡巴佬的!”

没错,新的生活总会扬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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