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
“你从我这里夺回了你的一把枪,却没有再夺回另一把,所以我们平局了,XANXUS。”
“按我们原先说好的,如果你从我这里夺回你的武器那么我们豺狼便会为你所用,直到你想下船离开这里为止,但现在因为我们平局了,所以我们豺狼即不会听从于你,也不会把你跟你弟弟再当作是货物来对待。”
“对于这样的结果你可有异议?”
“你是算好的吗?“
XANXUS躺在地上,纲吉还趴在XANXUS身上哭着,XANXUS一只手放在纲吉肉呼呼的小脸上,他看着达尔文,伤口还在流着血。
达尔文:“你要是向我认输那便是你输了,这是你自己争取到的结果,我还不至于帮助一个毫无任何用处的废物。”
“我知道了。”XANXUS收回自己的视线,重新看向泪眼朦胧的纲吉,手轻轻揉着纲吉柔软的面颊,正在专心致志哭着的纲吉感受到了XANXUS深邃的视线,睁开眼有点疑惑地看着XANXUS。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XANXUS实在是想不通,男人为什么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来说服自己。
达尔文敛起剑眉,星眸似有深渊,“我说过,只是出于一时兴起罢了。”
“首领,你的帽子。”艾柯把不远处达尔文刚刚掉落的军帽归还给达尔文。
达尔文接过军帽重新戴上,“罗格,给这小子治疗。”
“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我眼前晃悠,敢迟一步就自己回去自觉做两百个俯卧撑,还是说,你们是想和我在这里一起训练?”
达尔文这话一说话,前一秒还有十二个人的训练室,下一秒就变成是了五个人,这速度,堪比瞬间移动。
罗格来到XANXUS身前蹲下,把手中的急救医疗箱放在一边。
罗格是个金发蓝眼的英俊男子,他里面穿着军装外面穿着一件白大褂,他的军衔比艾柯要高两级,是大尉,不过他只是个有文无武的军医。
他掀开XANXUS的衣服,露出伤口位置,粗略地检查了一下XANXUS侧腹部的伤口,说道:“三度烧伤,伤口不深,只是伤到了皮肉,少年,你应该庆幸首领并没有对你使出全力。”
罗格说完便打开一旁的急救医疗箱,“我现在为你做一些紧急处理,有会过敏物吗?”
XANXUS:“没有。”
于是罗格先是用医用棉布吸干在伤口上面的血,等血完全止住,把里面的子弹取出,用碘伏进行消毒,再是用生理盐水清洗了一番。
这期间XANXUS没出一声,倒是让罗格对XANXUS这个少年更是另眼相看起来,小小年纪就如此,长大之后更是了得。
纲吉在这期间则是停止了哭声,他就这么半趴在XANXUS身上,栗色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罗格行云流水的动作,也不出声打扰。
“能起身吗?我要给你包扎伤口。”
XANXUS坐起身。
罗格用纱布把XANXUS腹部的伤口绕了一圈又一圈包扎好,“处理好了,暂时不要随便乱动,要不然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会流出来。”
“首领,你抱着他去医务室吧。”
不等XANXUS开口拒绝,达尔文先不干了,他星眸微眯,语气不善,“你在命令我?”
罗格很冷静:“这里就只有你力气最大,况且他的伤又是你造成的,由你抱他去医务室合情合理。“
这理由,确实让人说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来。
但即使如此达尔文也不会对XANXUS做出这种举动。
但他还是负责任道:“艾柯,去医务室把轮椅拿过来,由你负责推这小子去医务室。”
XANXUS坐上轮椅被艾柯推去医务室时,达尔文对着XANXUS说道:
“等好点了就过来找我。”
回应达尔文的是XANXUS瞪人的强烈视线,达尔文则是回之以轻蔑一笑。
这一笑倒是让一旁的罗格多看了达尔文那么几眼,也只是那么几眼,罗格便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看向XANXUS的目光若有所思。
“我不打针。”
医务室,XANXUS看着罗格手里面长长的细针头,终于还是把卡在嗓子眼里的这句话给说出了口。
罗格正在调试着针头,听到这句话他手中的动作一顿,与XANXUS对视片刻。
“你是怕我会想着要害你吗?”
见XANXUS不说话,罗格又继续说道:“给你打针是因为怕你伤口发炎,如果伤口不幸发炎的话,你到时可能就会烧得不省人事。”
“我不打针,给我吃抗生素消炎药就好。”
罗格也没再强求,他暂时按压住心低的疑惑,沉声就把针管放在了长方形的铁盆里。
“那就吃药吧。”
这间医务室并不大,只有两张床,再来就是存放药品的储物柜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小型的推车,上面零零散散放满了医疗用品。
没有窗户,四周密闭的空间,只有上方的排气口在运作着,净化室内的空气。
罗格身穿着一身白大褂坐在有滚轮的圆板凳上,XANXUS坐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纲吉就坐在XANXUS的旁边,小手一直跟XANXUS牵在一起。
低着头晃着自己的双脚,安安静静的。
给XANXUS吃完药,罗格便把注意力放在了纲吉身上。
罗格:“你是他哥哥?”
听首领说得话,这个小男孩是这个少年的弟弟没错。
XANXUS言简意赅:“是。”
罗格:“他能听得懂我们说话吗?”
XANXUS:“不能,他只会说日语。”顿了一下XANXUS又说道:“而且还说不准。”
罗格看着纲吉的视线有了少许的笑意,“我帮他的伤口擦点药水就好了,你能帮我跟他说一声吗?我并不会日语。”
听XANXUS说完,纲吉就主动抬起手撩起自己的发帘,把自己额头上的摔伤露给罗格看。
罗格摸了摸纲吉的头,给纲吉上完了药,又嘱咐了几句,便拿起装满医疗用品垃圾的长方形铁盆站起身。
“我就在你们隔壁,如果感到体温有升高的话就来告诉我。”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纲吉和XANXUS。
纲吉在罗格走后就抬起了头看向XANXUS,没有说话,栗色圆滚滚虽睁得圆圆的,但没有原先那么明亮了。
XANXUS垂着头看着纲吉,思量了一会儿,便说道:“困了?”
刚刚哭得那么撕心裂肺,这会儿倒是异常的安静,应该是累了。
小孩子的精力虽然旺盛,但也其实很容易就累,累了就会犯困,然后醒来之后就又会继续闹腾。
对小孩子最需要的就是要有耐心和毅力和体力。
XANXUS看过的育儿书上面是这么说的。
不出所料,XANXUS看到纲吉点了点头。
无视身上的伤口,XANXUS脱了鞋,然后又把纲吉的鞋给脱了下来。
XANXUS避开伤口的位置,抱起纲吉就躺了下来。
“困了就睡吧。“
纲吉被少年抱在怀里,他们一起枕在同一个枕头上,纲吉栗色的瞳眸刚一沾上枕头就涣散开来,眼睛阖了又睁,睁了又闭,最后终是完全阖上,身边充斥着少年身上冷冽又异常好闻的气息,熟睡了过去。
细小的鼾声此起彼伏,少年和小男孩他们紧紧挨着彼此,小男孩被少年抱在怀中,这一刻他们只有彼此。
XANXUS赤眸深邃,他看着纲吉睡颜柔软的面颊,却提不起半分睡意。
达尔文的身上还有很多疑点,这个豺狼走私团伙也是疑点重重,还有绑架纲吉的那伙人,如果达尔文说得不错的话,那就是跟实验室相关。
达尔文只是说了并不会再把他们当成货物来对待,但这并不说明他会把他们送回日本。
他知道百慕大三角的魔海域,那片魔海域的磁场尤为混乱,而且还经常刮风下雷阵雨,如果他们真要把他们带去那里的话,想必就无法这么轻易脱身了。
这是艘潜水艇,XANXUS倒是不担心这路上会出什么意外,只是比较担心达尔文对他的态度,让他实在是无法信任这个人。
还有泽田家光那大叔,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不过依大叔的人脉,想必也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所以他只需要做到在大叔赶过来之前保护好纲吉就好了。
他现在身体负伤,实在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XANXUS听着纲吉在耳边似有若无的鼾声,一阵又一阵的睡意袭来,按理说他在保持着警醒的状态下应该是不会感到困意的,怎么这么快就会有了困意。
该死!
XANXUS心中暗道一声不好,难道这是那个垃圾军医做得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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