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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果然,就像二人推测的那样,今天供应的早餐是米饭,大根条,炙明太子和蛤蜊味增汤。

虽说这边的吃食本就翻不出什么花样,但一旦早餐出现了明太子,午餐就一定有牛肉汤。

关于这件事,少年已经确认过三次了,不会搞错。

随着刃群行进,两人一前一后地取好了餐,并排回到属于二人的角落。这间休息室并没有桌椅之类的摆设,他们席地而坐,青年把腿一盘,少年则跪坐下来。

交流前,少年抬眼,一瞥头顶的摄像头。观察了片刻,他示意青年稍微调整坐姿,二人换了个角度,避免被读到唇语。

“看来今天中午就有牛肉汤了。”少年盯着眼前的味增汤。

“是啊。到时候你喝还是我喝?”男人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问道。

“我来喝就可以了。我知道,91号先生很讨厌牛肉汤啊。”少年微笑着。

“话是这么说。但,你不也很讨厌吗?”青年放下碗,眉毛一拧:“而且,91号先生是什么称呼?听着怪怪的。”

“哈哈…毕竟我们现在的名字就是这个,也只能这么称呼彼此了……”

说着,少年把味增汤碗放到腿上:“而且,虽然我也谈不上不喜欢,但并不如91号先生那样抗拒。总之,是姑且还可以忍耐的程度。”

青年感觉到少年在说谎,可又没有拆穿对方的证据,只好不甘心地撇嘴:“那样的话,不更应该由我来喝才表现得更真实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也不希望91号先生太勉强自己啊。你上次喝汤的时候,已经难受到哭出来了吧?而且,你从那之后你就没再喝过牛肉汤,贸然改变行为模式,难免会引人注意。万一让他们意识到我们是故意的就不好了。所以,这次就让我来吧。”

少年还是笑眯眯地,一番话有理有据,所以,青年不再反驳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太高兴。或许是对自己曾经的任性感到后悔,也或许是不希望少年过于勉强自己。虽然严格来说,这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决定。

总之,复杂的心绪萦绕在心头,青年那漂亮的剑眉又拧得更重了,整个人苦大仇深了起来。

终于,在即将吃光早餐的时候,青年低声道:“我讨厌吃牛肉。”

少年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对方说下去。

“并不是口味上的挑剔,这个你也知道。只是,每次喝肉汤的时候,心里都会很堵。”

关于这点,我也是一样的。少年这样想着,但没有说出来。

“我觉得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那东西和这个肉汤有关。但事到如今说这个也没有意义,因为我们现在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青年说着,逐渐握紧了筷子,又无力地松开:“为什么会讨厌牛肉汤呢?我觉得那一定和我的过去有关。或者说,和我原来的主人有关。99,你想过找回自己的记忆吗?”

少年点点头。但他想了想,又摇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说是直觉吧,我并不觉得外面的人类是坏人。他们可能是为了避免什么事情发生,才对我们这样做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觉得他们对我们有什么恶意。但我就是很生气。而且,一看到讨厌的牛肉汤,我还想不起来为什么讨厌,就更生气。”

说着,青年放下碗筷,一骨碌躺下了。

“91号先生,刚吃完就躺下对人体不好哦。”

“对刃体也不好吗?”

“嗯~不好吧。”

……又几千次呼吸之后,时间来到了中午。被关在房间里的刃们再次开始骚动,直到白米饭,蔬菜沙司,煎蛋卷被人类从窗口递了过来。

当然,还有二人最讨厌的牛肉汤。

少年给自己取了一份餐食,又帮青年取了一份餐食。青年的那份没要牛肉汤。

“哦,谢了。但我自己去取就行啊。”青年嘟囔着接过。

少年笑笑,没说话。他其实是担心青年反悔。

然后,他端起饭菜,往嘴里扒了几口,最后端起了肉汤。

只是看着,就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闪而逝。那股难过的情绪又爬上喉咙。或许自己的主人真的很讨厌肉汤。但是因为什么,他早已不得而知。

而且,正如青年所说,这种讨厌的情绪,并非是口味上的厌恶,而是悲伤,抗拒,勾起哀思。

如果拥有记忆,就会知道痛苦的来源,这样反而会好受些。

但这些东西都被那些实验员人为剥落了。

这也是为了我们好吗?

少年垂下眼。

“能行吗,99?要不还是……”青年很担心地看着自己。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少年渐渐摸清了青年的脾性。强势,自信,拥有与之相匹配的脑力,但也有些急躁,被猜中想法会犯别扭。而且,虽然从外表看不出来,但其实是个相当细腻的人。总之,如果不熟悉的话,相处起来会相当麻烦。

少年看着青年担心的样子,看着他的头发散落在肩头,有些还落进了饭碗里。

嗯,再加上,自力能力也有点堪忧。要是能帮上什么忙就好了。

“等我回来了,就来帮91号先生梳些辫子吧。”少年一边喝汤一边笑眯眯地。

“什么?什么辫子……”被对方这样打岔,青年愣了一下。但这样就好。

少年闭上眼睛。

咽下肉汤的瞬间,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其实,他对于肉汤的厌恶,相比于青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少年会拼命压抑自己的反应,坚持吃下不喜欢的食物,因为他也想过拿这件事当作突破口。

有时,这间休息室里会突然有刃暴乱起来。有时是疾呼好烫,有时是突然扼住自己的喉咙,痛苦地翻滚,像溺水。

这时,外面的人就会跑进来,将那些痛苦地刃接走,有些会送回来,有些则消失不见。

少年和青年讨论过,猜想那些刃大概是想起了自己过去的某些体验。被火烤,被水淹,或者更有甚者,被折断,被击碎,等等。这也没什么稀奇的,身为刀剑,这样的结局再正常不过。

但人类不会对这种情况坐视不理。

所以,这是趁机出去,核对二人脑中地图的最好时机。

但他们不打算以强迫回忆终局为突破口。虽然二人什么都不记得,但万一它们的结局惨烈异常,贸然体会那些情绪,可能会直接失去自我。

相比之下,肉汤带来的这股悲伤,他们更容易把握。

尽管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这股悲伤是真实的。

因此,少年不再压抑自我,而是由着自己的思绪沉向渐渐涌起的浪潮。

如果能想起什么,如果能忆起什么——

即使想不起来,只要捕捉到情绪,那些悲伤的,痛苦的,无法挽回的……

【多喝点肉汤啊,这对身体好。肉也要吃。】

【我是真的喝不惯啊,▇▇先生。而且还会吐出来,这就更费体力啦。】

……

所以……所以即使来到北海道……▇▇先生也再没喝过……

【那也要喝。近▇老大,还有其他队员,我们都等着你重回▇▇组呢。对了,今天的肺▇散吃了吗?】

【吃啦,这是▇▇先生祖传的灵药,吃了就会好,我信着呢。您就别再唠叨了。】

……可是,可是……并没有好,并不会好……最后,最后还是▇▇先生一个人走到了——

▇▇先生——▇▇先生——

——青年盯着少年的脸。

他知道这是对方不再抗拒痛苦的表现。虽然记忆被人抹去,但是身为刀剑,一旦主人拥有了过于强烈的情绪,便会永远烙印在灵魂之上,任谁也无法抹除。

他知道少年正在利用这点,找出记忆的突破口——

——滴答。

眼泪溅到了少年手捧的肉汤之中。

青年瞪着眼睛。但是少年的眼睛睁得比他还大,一眨不眨,只有眼泪不断地沿脸颊流淌。

【臭小子。听烦了也给我听着。听着,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啊啊,当然——咳——当然。当然,我会等着那一天……】

【我会等着那一天,土方先——】

土方先生——土方先生——

土方先生——————————

——哇地一声,少年吐了出来。

“喂!”

青年爬坐起来。他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这么大,大到全房间的人都看向这里。如果说是引起骚动,这样的规模的确够了,但这不是青年想要的。

他想要扶起少年的肩膀,又想要拍对方的后背,一时间手忙脚乱:“喂!振作点,99!冷静些!那些都是假的!”

假的?不——

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少年没有反应。他只是双手撑地,撕心裂肺地吐着——从来没有这样吐过——像是要把这一辈子的汗水和泪水都顺着喉管呕出去,像是要把所有想起来的回忆都吐掉。土方先生,土方先生。没错,土方先生讨厌喝肉汤,因为会想起冲田先生病中拒绝喝肉汤的记忆。

可是,不止如此。

因为,少年只能想起这些记忆,可这些记忆太破碎了。这些记忆无法解释,为什么提到土方先生,他会悲伤到这个地步。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为什么难过。为土方先生?为另一个卧病在床的人?还是为他们万劫不复的结局,为谁人独行至最后的悲怆,为那股逆流而上,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孤勇——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但什么都感受到了。

外面的人类反应很快。他们很快来到91号和99号的身边,很快扶起了吐得晕天旋地的少年。青年立刻跟上,但刚走几步,就被实验员拦了下来。

“无关刀刃在屋内等候。”实验员的语气冰冷。

“我不是无关刀刃。我要跟99在一起。”青年的语气更冷。他握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实验员们对视了一眼。

“好吧。那就一起。”出乎意料地,实验员点了点头。

——其实,如果青年稍微保持冷静,他会注意到实验员放下心来的神情。

计划在按部就班地实施,但青年的心思已经全都放在了少年的身上。什么假设什么逃脱,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些了。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他这样想,跟在实验员身后,用力地握住少年的手掌,十指交握,紧了又紧。

前往急救室的途中,少年被七手八脚地抬到了担架床上,许许多多的线也被连到了胸口、指尖的位置。

所有人都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上的数据,只有青年看不懂那些,看着少年的脸。

少年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涣散,但仍然注意到了尾随其后的青年。

他还想说些什么,这次,连吸氧罩也被套到了嘴上。

实验室的大门应声合上。这一回,青年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了。

但,出乎意料地,青年渐渐平静下来。或许这小子真的和自己有过不浅的交情,因为即使没有言语,他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少年在对自己说,我没事。虽然他看起来很虚弱,虚弱到给实验人员吓慌神的地步,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绝非逞强。

他应该是真的没什么事,只是被突如其来的记忆和情感冲击到了。估计很快就会缓过来。

于是,青年双手空空地站在急救室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按照二人的计划,他应该趁此机会潜行,去调查更多的逃脱路线。

但他一时间不太想离开这里。

不知何时,那位叼着烟斗,戴着白色手套的实验员已经来到了青年的身后。

身为刀剑,青年很能辨清来者对自己是否抱有恶意。所以,他扭过身去,冷冷地看着面容平和家伙——他应该是这群实验员的组长。算是个位高权重的存在。

“您很担心他啊。”实验员砸吧着没点燃的烟斗:“别担心,我们不会对他做什么,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青年这么想,但他没有说出来。其实从刚才那群人手忙脚乱的反应也能推测出来,他们的确没有加害二人的意思。甚至,有点过度保护了。

于是,他的视线慢慢向下,停到了对方的白手套上。

“哦,难道您还记得这个?”

实验员叼住烟斗,把右手的白手套摘下来。

一道巨大的伤疤贯穿整个手掌,无名指折去了半截,而小指已经被彻底切断了。

虽然是骇人的一幕,但身为刀剑的付丧神,青年倒也没对此感到恐惧。他皱起眉:“……我不记得。不过,看起来像是刀伤。”

“不记得也没关系。等待的这段时间,来我房间里坐坐吧。我们来聊一聊您想知道的。”那位组长重新戴上手套,背身离去道:“否则,您要想把这里闹个天翻地覆,您的那位搭档也是拦不住的吧……”

——青年跟着实验组组长来到了一厨房间。这里和他们的休息室不同,不大,有三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一把椅子,奄奄一息的绿植,还有从窗台上堆到地上的草纸,用红蓝黑三色笔写得乱七八糟。

是和整洁二字截然相反的空间。

组长轻车熟路地用拖鞋扒拉开一条通道,又给青年拉出一张椅子。

二人坐定,组长抬手,指了指他们上方的,亮着一圈红色的镜头:“这个东西,我们把它叫做监视器。我想,在那个休息室里,您已经和您的搭档猜到这是做什么的了,对吧?”

“你想说什么?”青年挑眉。

“我想说,如果您想对我动手,所有人都能看到,相应的武装人员也会赶来。”

“哈,那取决于你接下来对我说些什么,也取决于你的那些帮手们动作是否够快。”青年缓缓压低身子,挂着笑容,但眼中毫无笑意。

组长没有回话,只是给他倒了杯咖啡,又给自己添上一杯。但青年没有要喝的意思。他不喜欢吃自己不了解的东西。

“既然你都知道我和99的在那间屋子里研究什么,我就直接问了。为什么要消除我们的记忆?”

听到这里,组长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他慢慢放下咖啡,头也不抬:

“您觉得,人类对付丧神了解多少?”

“什么?”

“在正式观测到你们之间,付丧神大多被认为是一种爱物者的臆想,心灵的寄托。老实说,如果不是被时之政府派来这里,我一辈子都不会相信这种鬼神之说。毕竟,在你们现实以前,没有任何一种数据和现象能够证明你们是真实存在的。”

“……”

“所以,在确认你们的真实形态之前,我们能做的,只有竭尽全力去用真实历史锚定你们,用最激烈的情感去唤醒你们。”

“锚定……?唤醒……?”青年不太理解。

“说得更直白一点,要如何让沉眠千年的你们对人类的召唤有所感应?要如何让神明知道,我们在此时此刻,请求他们以与人类相似的姿态现身?比起家喻户晓,却年代久远,只能被人在虚实难辨的物语中传颂的天下名刃,91号,”说着,实验员抬起头,透过眼镜看着眼前的青年:“您是距离我们这个时代最近的一把刃,也是相对来说容易考证的一把刀。所以,您是我们最先召唤出来的神明。”

老实说,这番话信息量过大,青年听得发懵。但他还是敏锐地把握住了最关键的地方:“既然你们是最先召唤的我,那我怎么会是91号?”

研究员摘下了手套,露出了那断去的小指,仅剩半截的无名指,还有贯穿一整个手掌手腕的巨大伤疤。

青年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时,我们查遍了您的史料,最终决定以您的主人战死函馆这个被多方记载,着墨最多,也最贴近真实的历史,作为召唤您的锚点。”

“不过,严格说来,如果以这件事为切入点,我们本应该最先召唤您的搭档。但它的原型已经遗失,当时我们的技术并不成熟,所以…”

“总之,我们想着,有了这么多情感的加持,一定能成功地将您唤醒。”

“所以,我们召唤出了一个对主人的死记忆犹新的您。”

组长停顿了一下。

青年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们便见到了一个刚刚失去主人的刀刃,最疯狂的模样。”

“……”

“因为当时我们的技术不够成熟,导致您的思维混乱异常,大概满脑子只有主人死去,而自己没能陪伴到最后一刻的悔恨情感吧。我还记得,您当时大喊着昔日同伴的名字,一瞬间便召唤出了自己的本体,斩碎了我们全部的装置。当时,整个楼层都能听到神明大人悲伤的咆哮……”

组长闭上眼,握了握残缺的手掌。

“当然,我并没有要责怪您的意思。说到底,是我们准备太不充分,居然会用这种残酷的事情事作为锚点召唤您。我们竟然妄想,漫长的岁月会早已将神明大人的悲伤抹平。是我们低估了土方岁三的死对您的影响。不,是我们低估了原主对所有刀剑的影响。”

“土方岁三…”青年的眼尾一跳。听到这个名字,他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不过,也多亏了您。从那之后,时之政府开始选择一些虽然可能虚假,但十足平和的逸闻,作为刀剑召唤的锚点,陆陆续续地召唤了许多付丧神。”

“所以我才是第91个。哈,要是这么说,你们还真够怕我的。”青年揉了揉脸,尴尬地笑笑。

“当然会怕,我们只是人类啊。以人类之躯亵渎神明,最终遭到了灭顶的神罚。整座实验室无人生还。没有人会不害怕您吧。”

“但你不是还活着吗?哦,虽然这么说很抱歉啦……”青年挠挠头,毕竟他对这些事情没有实感,也的确谈不上歉意。

“是啊。当时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您当时偏偏对我手下留情,我也并非那位土方大人的后代。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这副白色的手套吧。虽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着装习惯,但一定令您想起了自己的主人。他在后来作战的时候,穿上了西式的军装。那么会戴这样的手套也不足为奇了。”

“也因此,在召唤您搭档的时候,我也戴着这副手套,想着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保自己一命。不过还好,什么都没发生……”

“……我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于这点,恕我不能僭越。这本来就该是属于您的珍贵回忆,待到您通过测试的那天,我们自然会将它奉还给您和您的搭档。您心中的主人,便是他最真实的样子。”

“测试?你是说,把我和99关在一起,看我们密谋怎么从这里逃出去?这就是你们的测试?”

“正是。其实,在您的搭档现身之前,我们一直觉得,您在盘算怎么杀光屋子里的人,然后从这里冲出去……如果是那样的话……”

“哈哈,那可真是抱歉哪,可能我的主人就是这么一个急躁又无法无天的家伙,所以我就原封不动的继承过来咯。”

青年的尴尬地挠了挠脸。无可否认,他的确有过这种想法。但,以一敌百固然帅气潇洒,从可行性的角度来看,这种办法不是上上之策。从主人那里继承来的果敢与谨慎让他没有轻举妄动。

“或许是吧。不过,是您的搭档改变了您的想法。于是,你们最终选择了伤害性最小的逃脱办法,且一直陪伴彼此到最后一刻。这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哼……”

“总之,既然物似主人型,我想,你们的主人一定是一位,杀伐果断,无法无天,却也珍视同伴,愿意为自己的骄傲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人。”

青年一愣。

组长温和地看向和泉守兼定。

“美丽又尊贵的付丧神大人啊……我们只是一群渺小又怯懦的人类,为了对抗人力无法阻挡的灾厄,才将乞求的视线投向了您,用贪婪的双手将您拉下神坛。今后,我们可能还会做很多触怒神明的错事。但你们永远不会听之任之。你们会用自己的办法,逃离人类为你们设下的重重桎梏。您和堀川国广已经向我证明了这一点。”

“哦——就是说,如果未来某一天,你们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我们也可以忤逆的命令喽?”

“如果您认为那是错的。”组长微笑着,“但我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哼……”被这样诚恳的言辞打动,青年立刻别开视线,用不耐烦掩饰自己的害羞:“算了算了,麻烦的事情以后再说。99——我是说,国广那家伙,应该也快出来了吧?”

“当然。属于你们的宝贵记忆,我也会立刻还给你们。”

“不会又是偷工减料的吧?担心我们又变得混乱之类的。”

“不会,但你们也要接受监视一段时间。毕竟人类的生命是很脆弱的,我们也不想再被神明大人砸一次实验室了……”组长依旧保持着微笑。

青年啧了一声,但也说不出什么别的,只好抖腿掩饰尴尬。

“还有……虽然我不记得了,但之前的事,抱歉了啊。”他低声说。

“该抱歉的是我们。”组长低下头。

“别假惺惺的。”

“哈哈,怎么会。面对神明,人类向来真心实意。”

“啧……”

文章里的兼桑似乎表现有点残暴了(),但其实主要还是我(划去)时之政府的锅。

大概类似于技术上的不成熟,召唤出一个【你这个人真是满脑子都是没保护好土方先生呢(??)】的兼桑,导致了先前的悲剧。

所以严格来说,那甚至不算是完整的兼桑。算不算都很难说。

总之就是初次实验失败,因此在后续加强了预防措施。比如先抹去记忆再观察行为什么的。

不过说到底都是我流胡编乱造,如果能get到这件悲剧并不怪兼桑也不怪时政,主要怪我瞎jb编,就太好了。

实在是很短的一篇文,我写得很快乐也很爽。

谢谢你感谢你愿意看到这里。话说真的有人看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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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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