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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捌章 与鬼说媒

来人话音不稳,充满惧意,府中定有大事发生,江徵方才身陷梦魇,尽是骇人听闻之事,一时回不过神,轻喘道:“褚玄黓,你去看看。”

褚玄黓收紧双手,关切道:“阿徵,你不要紧吧?”

江徵摇头道:“我只是睡醒有些乏力,不碍事。”

此人外表看似柔弱,实则内心要强,褚玄黓不再多言,起身打开房门,不出意外见到一个表情惊恐的少年,正是昨日的秦十七,他一把捉住褚玄黓的袖子,恳求道:“道长、道长!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啊!”

褚玄黓一向注意仪容,顿时心下不喜,转念一想,此人受惊过度,也算情有可原,旋即舒开眉头,露出一个笑容,安慰道:“小兄弟别急,你慢慢说。”

他的嗓音清亮柔和,颇为抚慰人心,秦十七呼吸几次,逐渐安静下来,说话仍是结结巴巴:“道、道长,宅子里死、死人了!”

褚玄黓脸上看似镇定,心中掀起一阵波澜,连忙问道:“是谁?”

秦十七答道:“我、我不认识。听别人说,似乎是镇上说媒的妇人。”

褚玄黓微感讶异,又道:“现在人在哪儿?”

秦十七道:“还、还在井里。”

褚玄黓顿时怒气上脸,低喝道:“为何不将人带上来?”

秦十七吓了一跳,解释道:“道长喜怒。最近宅中发生太多怪事,听说昨晚还有人见到死去的小少……唔,发现尸体之后,大伙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就等两位道长前去瞧个明白。”

褚玄黓耳力甚好,追问道:“你方才说死去的什么?”

秦十七马上捂住嘴巴,连连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褚玄黓面色陡沉,冷然道:“你要是不想死,最好说实话。”

秦十七脸上微微变色,缓缓放下双手,小心说道:“道、道长,您别生气,我也是怕管事追究,所以才不敢多说。”

褚玄黓容色稍霁,摇头道:“现在府中既然出现死人,少不得要扯上人命官司,秦朗哪有时间来管你。”

秦十七细细一想,当下狠心豁出去,一五一十道:“最近一段时间,府中常有怪事发生,许多人都见到小少爷的身影,听见小少爷说话,甚至有人起夜的时候,还见到一个身穿嫁衣的新娘子,却是不知是何来历。”

褚玄黓听到此处,便道:“果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老爷严禁你们谈论此事,想不到却是人人皆知,成为公开的秘密。”

秦十七赧然一笑,下刻露出凄凉神色,道:“秦家不仅把控南庄镇的盐业,还用无耻手段兼并田地,府中家仆大多身不由己,谁也不想把命赔进去。”

褚玄黓道:“秦家的名声确实不好,我也有所耳闻。”

秦十七接着道:“从那之后,管事吩咐我们整晚留在房中,如有不从之人,便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我听说十九还敢去废院找金子,真是胆大包天!”

褚玄黓沉吟道:“你今日见过秦十九吗?”

秦十七道:“不曾见到。”

褚玄黓心下有数,摸出一个护身符递给秦十七,说道:“你日后将此物随身携带,切忌莫要沾水,阴邪之物便不能近身。”

秦十七面露喜色,千恩万谢,珍而重之收入怀中,说明水井所在之地,先一步告辞离开。褚玄黓还未回头,便见江徵穿戴齐整来到身侧,他见此人脸色发白,额上仍有细汗,担忧道:“阿徵,我一个……”

江徵打断道:“若是遇上鬼物,你一人如何制敌。”

褚玄黓心中暗喜,微笑道:“你心中仍旧有我。”

江徵无法否认,只能装聋作哑,足下一点,跃上半空,褚玄黓心花怒放,腾空追随而去,两人轻功卓越,片刻来到后院,就见众多家仆站在门外,神色各异,窃窃私语,走入门中,秦知节跌坐一旁,唇色乌紫,满头大汗,显是惊吓过度,秦朗替他抚背顺气,眼中亦有惊惧,凌霜珩站在井边,一如既往神色淡定,大声呼喝道:“赵正威!□□!你们两个赶紧下去把人捞上来!”

“凌老大,这我可真不行,我是旱鸭子啊!”赵正威连连摆手,一把拽过□□将他推到自己前方,“□□的水性好得很,他去没问题。”

□□吓得冷汗直流,大骂道:“赵正威,你莫要忘记,我的泳技还是你一手传授,怎能比得上你!”

赵正威哎呀道:“老弟,那你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还想反驳,瞥见凌霜珩阴沉的脸色,连忙改口道:“凌老大,下去捞人不是个事儿,等两位道长看过之后,若是井中没有异样,我立马下去!”

凌霜珩转头看向院门,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

话语飞入耳中,听得清楚明白,褚玄黓走到井边探头下望,就见水面浮有一具女尸,一身淡紫衣裙,头首朝下,长发散在水中,便道:“这人是谁?”

赵正威凑到褚玄黓身边,低声道:“楚道长,这人叫蔡逢春,是镇上有名的媒婆,她嘴角有颗肉痣,一看就忘不了。”

褚玄黓眉头一挑,道:“她怎么会死在这里?”

赵正威摇头道:“楚道长,我们也想不明白这件事。那个女人少说死了好几天,尸体今天才出现在井里,当真是让人抓破脑子。”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现出一副古怪神情,□□忍耐不住,捂住胸口不住干呕,叫道:“赵正威,你少说几句话会死吗?”

赵正威自己也觉膈应,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两位道长法眼如炬,道行精深,肯定不再需要我多嘴啰嗦。”

江徵走到井边看上一眼,面露不忍,叹道:“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姜道长真是菩萨心肠。”凌霜珩更喜与江徵交谈,言辞之间多是赞美之词,“这两人畏畏缩缩不肯下井,姜道长可有什么法子?”

江徵道:“民间有水鬼找替身的说法,他们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凌霜珩不以为然道:“人都死了,怕她作甚?”

褚玄黓插口道:“凌统领百无禁忌,才是难得一见。”

凌霜珩淡淡一笑,不再多话,江徵取出两枚护身符,递与赵李二人,细细叮嘱几句,褚玄黓抖手打出数张符箓,落在女尸的后脑、肩背,过不多久,井中忽然现出一缕淡淡黑烟,随风消散。

众人眼见此景,纷纷低声惊呼,看向两人的目光多出叹服之意,褚玄黓十分受用,脸上笑容越盛,说道:“阿徵,搞定了。”

赵李二人心知没有回头路,咬牙绑紧腰上绳索,费力将蔡逢春吊出水井,做完这一切,顾不得浑身湿淋,坐在地上呼呼喘气,瞧他们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上一遭,寿命倒减数年。

蔡逢春大抵四十出头,圆脸长眉,身材丰腴,看上去一脸和气,许是在水中浸泡多日,全身皮肤发青,肿胀如球,两枚眼珠将要脱出眼眶,整条舌头吐在口外,神色狰狞可怖,死状颇为凄惨。

众人不敢多看一眼,纷纷扭头看向别处,凌霜珩径自来到尸体旁侧,上下打量几眼,说道:“她是被人掐死的。”

褚玄黓抬高蔡逢春的下颌,露出粗壮的脖子,赫然可见两道鲜红的掌印,他转头看向凌霜珩,请教道:“凌统领眼力过人,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凌霜珩掀开下摆,蹲身细细查看,又用自己手掌比对几下,肯定道:“看这对掌印的大小,掐死她的人应是不超过十八岁的少女。”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大惊,低叫出声,议论之声奔涌如潮。赵正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凌老大,你没看错吧?”

凌霜珩缓缓起身,反问道:“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赵正威当即回道:“老大是你。”

“蠢货!”凌霜珩骂他一声,鼻间重重一哼,“若是那人从小开始习武,专攻手上功夫,莫说是蔡逢春,就连你的脖子也是一折就断。”

□□捧场道:“一名掌上功夫过人的江湖人士杀了蔡逢春!”

“更是大蠢货!”凌霜珩气极反笑,俊俏的脸上布满寒霜,“有两位纯阳道长在府中坐镇,哪个江湖人士敢来触霉头?”

听见此人吹捧自己,褚玄黓真觉受宠若惊,他弄不准凌霜珩的葫芦到底有何把戏,便道:“凌统领武功高强,一手长鞭出神入化,任何歹人都逃不过他的眼目,就算那名少女掌力惊人,亦会败在凌统领的手下。”

凌霜珩淡然道:“楚道长的剑术出神入化,倒是不必过谦。”

江徵道:“凌统领,请有话直说。”

凌霜珩微叹口气,神色之间颇感无奈,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缓缓扫过众人的脸,幽幽道:“活人不能潜入秦府,死人可就未必。”

“老大,你刚才不是说……”赵正威才说几字,猛地醒悟住口,身子不住发抖,“难道这座宅子里真的有、有那个东西?”

虽未言明,意思昭然,秦知节浑身一抖,脸上如抹白霜,牙齿不停敲击,双腿亦是不停抖颤,显是害怕至极;秦朗眼中掠过一抹震惊,很快恢复平静,扬声道:“两位道长设坛做法,助她早登西方极乐。”

褚玄黓微讶道:“秦管事,你认识此人?”

秦朗惋惜道:“有过数面之缘。”

赵正威一拍脑袋,恍然道:“我之前曾见蔡逢春在府中来往几次,原来是给管事说媒,听说你还是个香饽饽,很多人家争着想将女儿嫁给你。”

江徵道:“秦管事确实容貌俊雅,仪表不俗。”

蔡逢春死相凄厉,怨气横生,褚玄黓担心中途生变,于是打发众人速速离开,秦朗留下赵李二人听候吩咐,与秦知节相继离开,姜离徴四下一望,不见凌霜珩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不安之感,便道:“褚玄黓,事不宜迟。”

褚玄黓神色微敛,手拈一枚符纸按在妇人额头,口中念咒道:“天地清明,万物安宁,吾奉上清大帝敕令,以符为凭,镇魂于此,速速安心!”

话音方毕,符纸无火自燃,焰呈青色,蔡逢春睁大的双眼缓缓闭上,神色恢复平静,赵正威瞧得啧啧称奇,称赞道:“楚道长,看你生得俊美好看,还以为是个假把式,想不到还真有一手。”

褚玄黓撇他一眼,冷哼道:“你给我闭嘴。”

江徵松了口气,出声道:“请问两位,附近可有空出的房屋?”

□□明白他的意思,立时说道:“当然有,两位道长随我们来。”

几人将蔡逢春的尸身移到一间空屋,江徵在房门贴上驱邪符纸,提醒道:“劳烦两位转告府中众人,此符暂时不可揭下,若是听闻任何异动,还请告知我们,万不可擅自入内。”

赵正威身子又是一抖,颤声道:“姜道长,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江徵道:“我也不知。”

褚玄黓幽幽道:“赵正威,无谓的好奇心只会害死自己。”

□□见左右无人,忽然凑近两人身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蔡逢春不止给活人说媒,还会给死人牵桥搭线。”

江徵闻言一怔,道:“人都死了,怎么牵桥搭线?”

□□讪讪道:“人在地上要成家立业,传宗接代,到得地下,这件事也不能落下。孤魂野鬼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赵正威长叹道:“有些年轻人还未娶亲嫁娶,便先一步离开尘世,真是愁坏自家的老父母,总担心自己的儿女是个孤家寡人,在地下过得不舒心,总得找个伴儿啊!蔡逢春就是干这行的人,不过这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都是两家私下商量妥当,半夜挑个时间入门,才好掩人耳目,不会走漏风声。”

□□又道:“有时候死人不够,就得活人来凑。”

江徵悚然道:“真有此事?”

□□嘿嘿一笑,说道:“两位道长还是太过年轻,见识太少。古有易子而食,出卖妻女,人穷到一个份上,有什么做不出来?”

江徵静默不语,他的坎坷身世便是乱世的真实写照。褚玄黓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冷冷扫视赵李二人,重重一哼道:“你们两个昨天脚底抹油,唯恐多说一句,今天一反常态大献殷勤,必是不安好心。”

赵正威大呼道:“楚道长,我们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绝对没有半点私心!”

□□连连点头道:“本来府中出现这么多怪事,大家心里都觉害怕,现在有人死在井中,自然需要倚仗两位道长,我们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褚玄黓不愿再与他们纠缠,给出两个护身符了事,等到赵李二人走远,便问江徵道:“阿徵,你怎么看?”

江徵忽道:“我想去看看秦十九。”

褚玄黓点头道:“我也有事想问他。”

秦十九的居所空无一人,唯有凌霜珩抱臂靠在门上,见到前来的两人,似是未卜先知,率先开口道:“他走了。”

江徵心头乌云笼罩,问道:“凌统领,你可知晓他去了何处?”

凌霜珩深深看他一眼,说道:“姜道长,你是真不知晓,还是装作不知?”

江徵脸色微变,缓缓道:“何出此言?”

凌霜珩淡淡道:“无可奉告。”

褚玄黓一把拉开江徵,将他护在身后,微笑道:“我心中有几个疑问,不知凌统领可否替我答疑解惑?”

凌霜珩饶有兴致道:“说来听听。”

褚玄黓盯住那张英气飞逸的脸蛋,徐徐道:“我观秦夫人对你格外上心,颇为关照,还将你误认为钰儿,想来凌统领与此人应有几分相似。”

凌霜珩眉头一剔,道:“楚道长耳力真好。”

褚玄黓道:“听闻最近府中总有鬼影出没,凌统领应是心中有数。”

凌霜珩面露嘲讽道:“楚道长也信这些无稽之谈?”

褚玄黓负手在后,悠悠道:“凌统领身法卓绝,武艺高强,又与那人身形相当,形貌相似,我不得不做此联想。”

凌霜珩脸上微露笑意:“奉劝一句,闲事少管。”

褚玄黓淡淡道:“现在浓雾封锁四周,风水大阵已破,蔡逢春的死只是一个开头,凌统领纵是另有打算,应该也不想在此丧命。”

凌霜珩双眼微眯,慢声道:“楚道长,你在威胁我。”

褚玄黓轻笑道:“只是一句忠告。”

凌霜珩眼神闪动,思考时许,说道:“秦锦钰乃是秦知节与慕淑秋的独子,半年之前突然害病身亡,那座废宅便是他生前居住的宅邸。”

姜离徴恍然大悟,心中疑云渐渐消散,抱拳道:“多谢凌统领解惑。”

褚玄黓亦是说道:“凌统领真是聪明人。”

凌霜珩冷笑道:“你我不过各取所需,不必惺惺作态。”

等到此人消失在转角,褚玄黓看向身旁的江徵,问道:“早死的少爷,少女新娘,为鬼做媒的妇人,阿徵,你能想到什么?”

江徵脑中亦有猜测,此刻不能断言,便道:“再去那座宅子看看。”

夜间天光暗淡,视力受阻,此际正值晌午,白日郎朗,四下景物明晰,两人再次翻墙入院,落地竟如踏入冰窟,凉意透遍全身,放眼望去,只见杂草丛生,藤蔓疯长,一座厢房坐南朝北,门窗封死,越看越像一座棺椁,颇为不详。

厢房门上贴满镇魂符箓,黄色符纸早被血色浸染,叫人头皮发麻,两人提剑站在阶下,都觉心神剧震,难以言语,就在此时,房门猛地朝外打开,吹出一阵狂风,两人抬袖遮脸,待到风声渐息,江徵放下衣袖,睁眼望去,就见堂中红烛高烧,亮如白昼,一对新人并肩而立,新郎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头戴玉冠,身着锦衣,当真玉树临风,仪容不凡;新娘身形高挑,纤细婀娜,尽管瞧不见容貌,亦给人恬静美好之感,不知何人喊道:“一拜天地!”

阴风乍起,灯火明灭,陡然之间,烛焰由红转青,喜堂忽变阴森可怖,两人缓缓朝前一拜,新郎再抬头时,五官化作黑墨图画,手脚皆是纸糊,狂风再起,吹落新娘的红盖头,露出一张五官尽失,血肉模糊的脸,眼眶之中流下两行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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