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七樱踱着步伐,穿过微暗的走道,拐了几个弯后,眼前终于陡然一亮,霎那间,传入耳边的是震耳欲聋的喧闹声和激荡的音乐声,只见偌大的舞池里,挤满了许多打扮各异的男男女女,闪烁迷离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身上、脸庞上,映照出各种迷醉、兴奋的表情。
这次随行的镰本力夫一边分神吃着东西,一边紧跟在她的身后。
朽木七樱大略扫了一眼舞池里群魔乱舞的情景后,接着走到一旁的吧台坐下,随意点了一杯果汁。
调酒师见眼前的客人面生得很,听到她的点单后,微微愣一下,而后麻利地调了一杯果汁给对方。这款掺了酒精的果汁颇受女士的欢迎,这个新客人应该会喜欢的。
“七樱姐,要见这里的人吗?”一会后,镰本力夫问道。这段时间吠舞罗按照原定的计划吞并着其他的势力,各个人都忙得好像陀螺一样,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一天,他就被草薙出云指派,跟着心血来潮的朽木七樱过来巡视前天刚归入吠舞罗的地盘。他此时话中说的“这里的人”是指这个酒吧的负责人。
朽木七樱摇了摇头,“不用,稍后你去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有问题的话就自行解决。”
镰本力夫闻言,应下她的话,他们这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做事风格,甩手掌柜做得很爽,偷懒、不上心的程度可以媲美他们曾经的王,然而,一旦出现大家感觉棘手难缠的问题时,她解决起难题的速度却是极快的。
朽木七樱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果汁后,轻轻晃了一下,杯子里的冰块“哐”的一声击在玻璃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慢悠悠地啜了一口,冰凉的果汁还没滑下喉咙,发炎后还没完全痊愈的牙龈就立马抗议了。她微微龇牙,直接无视口腔里的抗议信号,咽了下去,尝了一口之后,她的双眸瞬间发亮,咂吧了一下,舔了舔嘴唇,而后拿着它不放,一边慢慢喝,一边眯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舞池里的人。
“……七樱姐,你想下去跳舞?”镰本力夫见她一直盯着舞池的人不放,忐忑而疑惑地问道。
朽木七樱“嗯”了一声,想了想,她接着补充道:“以后我要带礼司来跳舞。”看别人跳得这么开心,应该很好玩。
“咳咳……”镰本力夫听了,差点被嘴里的零食噎死,他大力地拍了拍胸口,顺了一口气,然后循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看了看舞池里跳着贴面舞的男女,一时间脑袋卡壳了——她和青王跳舞?
“青王……会跳吗?”镰本力夫完全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头皮一阵阵发麻,感觉一想下去,头顶就悬着那把巨大的蓝色王之剑。
朽木七樱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回答:“会的,这个很容易学,我可以教他。”她今晚看了之后,等礼司有空就教他。
镰本力夫张了张嘴,看着她这张仿佛一无所知的漂亮面孔,最后默然,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微妙的罪恶感,感觉自己好像带坏了他们的王。今晚来了酒吧,她就想学跳舞,那以后要是去巡视地下赌场,她不会又想拉着人和青王赌博吧?镰本力夫想了想归在吠舞罗门下管理的其它产业,瞬间乌云笼罩。这种情况,他回头必须向草薙先生报告,免得出现不可预想的情况。
朽木七樱喝完杯子里的果汁后,向镰本力夫挥了挥手,打发他离开,“你去忙吧,我下去看看。”说罢,她跳下座位,向舞池那边走了过去。
镰本力夫见状,想到她那可怕的武力值,觉得肯定很安全,也就没再跟上去,放心找人去了。
朽木七樱走到舞池边后,她就停下了脚步,双手环胸,站着,默默看人跳舞。来到这里后,震得天花板发颤的声音直轰脆弱的耳膜,她微微蹙眉,眼睛却是直瞅着舞池里的人。
她这情况看着挺诡异的,既不下舞池和大家玩,看着人也不High,一点跟着音乐舞动的迹象都没有,好像一块木头杵着,就这么不眨眼地看着舞池里的人。在她前面跳舞的那些人,被她盯了片刻后,有的就感觉颇为不自在了,跳着跳着就不由得乱了节奏,有点同手同脚了;有的倒是越跳越兴奋,不停地向她抛眼,示意她下来一起玩……
朽木七樱直接无视了几个眼角抽筋的人,眉梢一挑,颇为不解地看着同手同脚的男子。那人见此,索性不跳了,走到一边休息。不知为何,被她看着,他感觉压力好大。
其中一个向朽木七樱抛眼色的男子见她没什么表示,也不跳了,直接走向她。男子的三个同伴见状,相互以眼示意,然后也一同走了过去。
“这位小姐,你不和我们一起跳舞吗?”那人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人,女子精致的脸颊上未施粉黛,长发覆腰,额头两侧垂落几条俏皮的小辫子,身上穿着中袖的红色衬衫,纤细笔直的双腿被及踝的黑色束脚裤子包裹着,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皮肤,脚下蹬着一双黑色的短靴,整个人的气质和周遭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因为如此,她往边上这么一站,就显得很有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男子的话刚说完,身后的同伴们已经走到朽木七樱的身边,不怀好意地将她围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见到这个情景,有的停下跳舞等着看热闹,有的则吹起了口哨。
朽木七樱神色不变,略一抬眸,墨黑的双眼漫不经心地从左到右扫了他们一下,而后抬脚,准备离开。几人见她不仅不搭话还想着离开,立马不约而同地向她逼近了过去,包围着她的圈子半径顿时缩得只剩下约莫半米的距离。
朽木七樱低头,摸了摸手腕上戴着的蓝色终端机,而后抬头,默了几秒,终于开口道:“不和你们跳。”她要跳舞也只会和礼司跳。
开头说话的男子听后,啧了一声,用放肆的目光看着她,压根不理会她的拒绝,强硬地说道:“是吗?不过,今天你不跳也得跳!”说罢,他就按捺不住地伸出手,冲着面前这副好看的面孔摸了过去。
然而,那只手还没触及女子的脸庞,就听到“咔啦”的一声,紧接着是男子惊天动地的的惨叫声,只见他的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被对方的两根白皙的手指捏住,手腕无力地垂落着。
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发的情况惊住,舞步停住了,人声收住了,音乐也戛然而止了,整个舞池顿时鸦雀无声。
“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们听不懂,嗯?”朽木七樱看着脸色痛得发白的男子,问道,说话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半点喜怒。她也没再浪费时间等待对方的回答,一个提脚,直接将男子踹飞了出去。
随着人群的连忙躲避,“砰”的一声闷响,手腕受伤的男子被她踢得跌出几米之外,整个人趴倒在地上,嘴里吐出痛苦的呻|吟。
因为她的这又一惊人的举动,有人惊叫,有人倒抽气,有人吓得捂嘴,瞪直了眼看着她……在场的所有人完全没想到这个看着优雅文静的女子会这么暴力,一出手就如此伤人。
朽木七樱踢完人之后,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然后离开舞池。这一回,没人敢拦住她,剩下的围着她的人,见她要走了,怂得齐齐后退了几步,就怕她出其不意赏自己一脚。
她离开之后,整个舞池子有片刻的凝滞,过了一些时候,才恢复热闹,被踹趴在地的男子已经被同伴扶走。
朽木七樱没有返回吧台坐下,而是选了距离吧台不远的空置的隔间休息。隔间并不是完全封闭的,只是用半人高的大理石砌成,上面铺了一层花草点缀了一番。她坐下之后,感觉有点口渴,肚子也有些干瘪,向吧台那边打了个响指,等服务员过来之后,又点了两杯和之前一样的果汁,还要了一份薯片简单解谗。
点的东西很快就送了过来,朽木七樱打了个哈欠,压下涌起的困意,一边喝东西,一边吃薯片。两种东西这么配着吃,她倒是觉得别有一番小滋味,瞄到桌边放着的单子,她指尖随意一挑,翻开,很是悠闲地看着上面写的东西,一溜看下来,都是各种千奇百怪的酒名,她看得一知半解的。
吃喝完后,朽木七樱刚把单子合上,对面就坐下了人,眼下的光线也随之被遮挡了部分,形成半身的阴影。她疑惑地抬头,看着眼前的人——除了正对着她坐下的一人,对方的身后两侧还各站了三人,他们齐刷刷盯着她,那眼神就好像看着猎物一样。
那人刚坐下一会,就有服务员将啤酒摆上桌,来回送了好几趟,密密麻麻的酒瓶占据了半个桌面。
朽木七樱一言不发,两手置于腹部,双腿交叠搁在桌上,靴尖点着酒瓶,样子看着颇为懒散惬意,一点询问来人是何意图的意向的都没有。
“这位小姐,你今晚出手打伤了我的兄弟,总得付出一些代价吧。”坐在她对面的人忽然开口说道,对方身体健壮,染着一头金色的短发,右耳戴着一颗黑色的耳钉,手臂上的肌肉隆起一块块的,眉目间有股戾气,看着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朽木七樱听了他的话,才知道这些人是为何而来,此时被她打伤的那人已然不在,敢情那家伙是搬了救兵来之后,就跑去治伤了。
“哦,那要付出什么代价?”她略微歪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那人径自撬开了其中一瓶啤酒的盖子,而后手指掠过桌上的那些酒水,一副非常好说话的语气道:“喝了它们,就当你给我那位兄弟的赔罪。”然后,提出的要求却一点都不让人好过。
听到这句话,朽木七樱搁下自己的双腿,用手轻轻拍了拍膝盖,接着,她两侧的嘴角缓缓扬起,笑了,手掌托着下颌,睨着男子,语气轻快而新奇地朝对方说道:“打从我出生到现在,你是第一个要求我赔罪的人。”
“凡事总有第一次的,你以后要学着的还有很多。”金发的男子看到她这么一笑,心头忽然跳了一下,忽略心头的不适,他说道。
“我怕你们受不住我的赔罪。”朽木七樱瞅了瞅他,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站着的那些人,语气似是似非地说道。
对面的男子听后,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了几声,他这么一笑,身后的那些人也跟着大笑出声,大伙全都好像看无知的傻子一样看着朽木七樱。
“怎么会受不住。”男子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越看越心痒,心头的火烧得噼里啪啦的,“赶紧赔罪,然后哥哥带你去做好玩而刺激的事,就我们两个人。”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他没想到今晚可以遇到这样的一级货色,实在是走大运。
后面的人听到他这句话,好像鼓劲一样,纷纷吹起了口哨。
“哦,什么是‘好玩而刺激的事’?”朽木七樱任由对方打量自己,伸出手,拿过一瓶酒,莹白|粉嫩的手指衬着暗色的酒瓶,煞是挑眼,瓶身上凝覆的水珠子从她的指尖滑落,滑过纤细的手腕,没入衣袖里。她手指一挑,“嘭”的一声,开了瓶,挪到自己鼻翼下,好奇地闻了闻。
“让你做过一次后就欲罢不能的事。”男子说道,打量人的目光越来越放肆。
“噹”的一下,朽木七樱放下酒瓶,瞥了对方一眼,不理会刚才的话,转而问道:“你们知道这里是吠舞罗的地盘吗?”
“吠舞罗?”男子好像听到什么大笑话一样,“你们知道吠舞罗是什么吗?”他侧头,问着后面的几人,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将吠舞罗放在眼里。
后面站着的几位很是配合地一致摇头,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吠舞罗?我们听都没听过!”
“你看,吠舞罗算什么东西,连他们都不知道。”男子轻蔑道,“你还是乖乖喝了这些酒,喝完之后陪哥哥去玩。”他催促着,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里。
“嗯,你说得对,吠舞罗确实算不上什么东西。”朽木七樱无轻声应道。话一说完,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整张桌子被她向前一踹,猛然撞向男子,男子一个措手不及,猝然被撞,痛得身子向前倾倒,与此同时,朽木七樱的手快如闪电一般抓向对方,一把扣住那人的喉咙,接着手腕一翻,又是“砰”的一声爆响,男子的脑袋就被她直直地砸落在桌子上,整张脸紧贴着桌面。桌子受到撞击,震颤了一下,虽然如此,桌子上放着的啤酒仿佛被无形的东西定住了一般,没有丁点的晃动。
在大家都当场懵住的时候,朽木七樱一把将男子的脑袋掰向上,只见男子的额头和嘴唇已经流血,她看也没看一眼,顺手抄过桌上还没开封的一瓶酒,利落地塞进对方的嘴里,食指的指节敲了一下瓶盖,酒就被咕咕地灌进对方的喉咙里。
男子压根来不及喘气,满口的啤酒就灌满口腔,啤酒不断地溢出他的嘴角,他难受得青筋暴起,脸色涨得发红。他奋力,手脚乱蹬,想挣开对方的钳制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撼动不了丝毫,整个人只能以别扭的姿势受辱着。
“你找死!”男子的同伴们回神后,见此情况,气得破口大骂,一起跑上前,准备抓住对方。
朽木七樱手指飞掠,残影过眼,随即听到砰砰砰的接连几声,六个酒瓶一个不落地砸在他们的脑门上,瓶身一个个蓦然爆裂,酒水和玻璃渣子迸射得到处都是。
一群人被砸懵了,捂着发痛的脑袋愣愣地惊在原地。
朽木七樱跨起左脚,靴尖压在男子的手掌上,而后从快要窒息的男子嘴里抽出空了的酒瓶。
男子的嘴巴刚获得自由就大口大口地喘气,迫不及待地呼吸新鲜的空气。
“哥哥?”朽木七樱把玩着手中的空瓶,看着他,轻轻笑出了声,“谁给你胆子自称我的‘哥哥’的?”说罢,手臂一甩,酒瓶“嘭”的砸在对方的脑袋上。
男子来不及痛叫出声,登时就被砸晕了过去,脑袋渗出了鲜血。
朽木七樱松开手中破碎的酒瓶,将晕过去的人一把抓起,好像丢垃圾一样将他随意地丢在地上,然后看向面前还没反应过来的一伙人,语气徐徐地说道:“吠舞罗当然不是什么东西,它代表的是规矩——镇目町的规矩。”
最近迷上了《全职高手》的动画,看得好激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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