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余看着他吃完饭才走，絮絮叨叨地像个老妈子。
没过多久，对面急救室又推进去一个病人，两个跟在后面被关在门外的女孩抱在一起大哭。
栗原盯着地板，时不时就会有人从身边经过，带起的风让他有点冷。
滴。
抬头看了一眼急救室的灯，还亮着，依然在抢救中。
滴。
他晃了一下头，可能是太累了，所以幻听了。
栗原打开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已经是深秋了，凉水浇到脸上，他精神一振，提神醒脑。
滴。
滴滴滴。
还没完了？
“滴，栗原先生您好，系统009为您服务。”
栗原擦脸的手一顿，这声音是从他脑子里传出来的，现在的幻听都这么真实了？
系统:“滴，听到请回答哦。”
栗原自言自语道，“见鬼了……”
系统:“亲，建议您用意念交流，避免被人当成神经病哦。”
他试了一下，还真行，“你是什么东西？”
“听说亲正在找工作，这边可以给您提供一个……”
“不需要。”
系统继续说：“听我说完您再考虑要不要拒绝嘛。”
“你现在能让陆群醒过来吗？”
“……不可以诶。”
“滚。”
这个系统脾气也不好，立刻火了，“你爱干不干，小爷还不伺候了！”
然后就没声了。
栗原以为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了，揉着太阳穴靠在椅子上。
他穿的不少，却总觉得冷，一股凉意自胸口泛起，消不下去。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这种不真实感让他有些存了些侥幸，希望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滴。”
被他气走的系统又厚着脸皮回来了，“嘿嘿嘿，亲，再商量一下，你替我们办事，作为报酬，这边给你三倍工资。”
栗原还是那一个字，“滚。”
系统:“陆群快死了欸。”
栗原把水瓶捏得变形，彷佛被他抓在手里的是这个嘴欠的系统，“闭嘴。”
系统:“你答应替我们办事，陆群就不会死。”
“想清楚哦亲，再拖下去，他就该没气了。”
栗原烦躁得不行，想砸东西，又不敢，怕弄出的声响太大吓着医生，拿手术刀的手一抖就完了。
他压着火气，“你觉得我会信你？”
“你觉得一般情况下你能用脑电波跟别人说话吗？”
见栗原不说话，系统知道他动摇了，“不试白不试嘛，你想想，医生都说没什么把握能把人命保住，不如试试玄学？”
把陆群送来医院的路上不止一个医生跟他说过，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栗原冷静下来，想了想，是这个道理。
就算真被骗了，把自己赔了，也没什么关系。
虽然不知道这个系统从哪来的，但肯定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栗原又看了一眼急救室，灯还亮着，他死马当活马医，答应了。
“你说要我替你们办事，办什么事？”
“不难，需要你完成几个任务。”
“什么任务？”
系统甩出应付人必备金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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