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
大家伙都围了上来,好在现在天上不再劈雷,扯闪的声音也停了。
“你真的!真的是个傻的!”吴有因对着季甜破口大骂,“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跟我爹交代,我爹怎么跟你爹交代!”
“这不是没事嘛。”季甜讪讪的说,其实雷劈下来的时候她想起她爹说的话就有点后悔了,不过做都做了,她还是忍住了恐惧,没有撤开。
“你看我下次还带你出来不带!”
吴有因简直要气炸了,决定下次再也不带这傻子出来了。
不过后面季甜扯了扯他的袖子,喊了几声哥哥,这小孩哥就又喜笑颜开了。
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季甜面前的黄鼠狼。
这黄鼠狼躲在她的手下,倒也没事。
“它长的可真长欸。”
“是啊,脖子也长。”
季甜也打量着这个黄鼠狼,她其实也没在现实里见过这东西,这黄鼠狼又矮又长的,浑身是黄色的毛,就尾巴尖和脸是黑色的。
“还是猫好看,我家养了一只黄猫,可会抓老鼠了。”有一个小孩开腔,季甜羡慕的看了她一眼,季怀真自从知道家里黄狗能说话之后,就什么也不让季甜养了。
黄鼠狼趁着众人聊天的功夫突然弹起,柔软的身体往林里一窜,很快就不见了,原来刚刚它是在装死。
“让它跑了。”
小孩都挺遗憾的。
吃了没盐没味的烤鱼,大家清点了螃蟹,又互相分了分,才往回走,边走着还变想着刚刚的事情。
“你说这雷为啥要劈它啊?”
“不知道,偷谁家鸡了吧。”
“偷鸡还被劈啊,我觉得是做坏事了。”
“做什么坏事,这么小的东西难不成还杀了人不成?”吴有因笑了起来,“这黄鼠狼要是能做恶到天打雷劈,那杀人犯岂不更要天打雷劈,但你们谁见雷劈过那些人呢?”
“是啊,要是做了恶就会被雷劈,那牢里的那些人天天头上都得挨几下。”黄三郎附和。
季甜的心稍稍的安了下来,那个黄鼠狼只要不恩将仇报就好。
黄鼠狼到底报恩还是报仇的想法暂时得放放,季甜一回去季怀真就告诉她明天休沐带季甜去山上还愿。
“什么山啊,还什么愿。”
季甜现在不想沾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
“就在城外的六明山,里面有个道观,前些日子你魇的那样厉害,我就去求了求。”季怀真不好意思的咳了咳,“而且那个侠士说里面的是他认识的真道士,让我没事可以去学一学掐诀什么的。”
“他说什么?让你没事去学掐诀?”
季甜满脑袋问号的看着眼前的父亲。
“嗯,他说我是有一些修炼天赋。”
季怀真捏了捏袖子,神情既得意又有些忸怩,季甜瘪着嘴看着季怀真,自己什么天赋都没有,自己的父亲却随随便便就可以去学些道术。
“不是说最近城里有人家里出事吗?”
季甜突然想起吴有因说的话,当时被那大鸟打断了,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谁跟你说的?”
“吴有因,他说你跟县尉伯伯这几天都忙着呢。”
季怀真“哦”了一声,摸了摸季甜的脑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就不要管了,再说了,事情忙还不让人休息了?”
“今天早点睡,明天好出门。”
季怀真开始收拾院子,现在这个家就只有他们二人,季怀真很多事情都是亲历亲为。
吴县尉倒是劝过季怀真买几个仆人,但是季怀真不愿意家里多出来陌生人,就一直是父女俩相依为命的过着,但季甜渐渐也大了,有些事情季怀真也不好插手,于是琢磨着仔细看看,给季甜挑一个丫环。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季家门口就到了一辆马车,季怀真提前租了车夫。
清晨的城外薄雾笼罩,一股潮湿的绿草气息,季甜就坐在马车前面,看着路旁的风景。
突然马惊了一下,车夫连忙牵着马从路旁绕过。
“噫,是条死蛇,这马,咋这么大了还怕蛇。”
季甜往后一瞥,果然是条大蛇,这蛇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身上都是车辙印,被压得干瘪。
“真可怜。”季甜看着那条蛇,想把它往路边挪挪吧,但又有些怕这些爬行动物。
六明山不高,季甜随着季怀真随便爬爬就看到了一个简易的道观,里面绿瓦红墙,倒是修的好看,有一个巨大的香炉摆在庭院当中,里面燃着香,有淡淡的雾气从炉中飘逸而出。
道观里供奉的是三清祖师爷,季怀真带着季甜跪在蒲团上还了愿,捐了些香火钱,就跟着道士学捻诀,季甜在旁边学也没有用,只得自己在一旁编着草玩。
“嘿,丫头,让一让。”
有道士抬着做法事的贡台走了过来,院子实在太小,不然就能直接过了。
季甜往旁边让了让。
道士却没抬脚,他盯着季甜的脸瞧了瞧,“你这丫头,最近怕是不太平。”
说完才继续抬着贡台往里走,季甜赶紧跟上,追着他问,“道长,你多说点啊。怎么个不太平?”
现在季甜对道士的感官没有那么好,再说眼前这道士还不如她见的那个长得更像道士,态度上就有些怀疑的意思。
道士的脾气也怪好,他看着也就三四十岁,耐心的又说了一句,“你不要多想,反正你已经招惹了,就受着吧,反正也死不了。”
“啊?”季甜抬着头看着这道士,这道士一点也不按季甜的想法来,这时候不应该多推荐一下自己道观的平安福什么的嘛。
“你这样说话,不怕香客再也不来了吗?”
季甜眨了眨眼,抱着手臂。
“不来也好,不耽误我们修炼啊。”
确认了,这是真道士。
“您看看我有没有修道的天分!看看吧,看看吧。”
季甜心里又升起一些希望,她扯着道士的衣服不让他走。
道士又看了季甜一眼,连根骨什么的都没摸就直白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不要老想些有的没的。”
季甜叹了口气,很快的接受了自己真的什么天赋都没有的事实。
至于道士嘴里的招惹,怕不就是那只黄鼠狼了,反正救也救了,季甜现在也不后悔了,反正也死不了,来就来吧。
季甜又跟着季怀真坐马车回去,路过那蛇的时候,季甜还是没忍住,叫车夫停车,从路边捡了根棍子,忍着不适把那蛇挑到了路边,以免这蛇死了还要被马车轧来轧去,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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