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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月上枝头,这个时候城门还没关。

从宫门外走出,暮色沉沉,月寒风晦,呜哑低吹着,霜露附着她往日清亮的瞳孔里,显得又湿又暗,前面是布满尘土又宽敞的大路,她往要去的北边望去,依稀看到相连的林枝像阴魂的爪牙。

三十几个将士要和她一起出发,她们的家人来为她们送别。

有声音硬咽道:“路上慢点走,别生病了。”

“早点回来复命,我在家中等你。”

有人分神偷偷瞥她,月辉照得其他人脸刷白模糊,可这人却不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觉得像是月辉化成的仙人,故而他偷瞥了一眼又一眼。

魏蝉衣此时已经戴了大半天枷锁镣铐,肩背酸疼僵硬,她心知接下来的一路还很长,有不知道多少苦楚,她只能忍受。

不知道姨母表姐怎么样,应该会受不少苦,但不至丧命。

她早些便和表姐蔺梓焉做了一些安排,本是基于有备无患的忧虑,哪知会这么早用上,不过比起在京城处处受桎梏,也许去偏远一些的地方会更好。

一个人牵马过来,吩咐还在依依不舍分别的将士,“别说了,走吧,今晚月色好,看得清路,趁天亮能赶到下一个地方。”

说完她骑上马走在最前面。

剩下人也陆续跟上,魏蝉衣腰间系着的绳子被其中一个女人拉扯了一下,“自己老实跟上,走得慢了抽你。”

魏蝉衣沉默地走在她们后面,在宽阔的路面变窄时她回了下头,已经看不见城门了。

曲府。

曲若清往日张扬漂亮的眼睛无神地半阖着,一副失了神的模样。

曲相匆匆而来,问他的情况。

莫离担忧道:“公子从三皇女被带走时便不进饭食,如今已经第四天了,身体可怎么办啊。”

曲相心疼极了,“快去传膳啊,公子病了我惟你是问。”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声音放轻,劝慰他:“清儿啊,自己身体最重要,熬坏了可不好,听娘的话,吃一点吧。”

曲若清缓缓地转过头,面容憔悴,眼神疲惫又悲伤,随后想起了什么,怒瞪着曲相,神色狰狞哀怨,“如果不是你把我带走关起来,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殿下被带走,为什么!为什么要拆散了我们?”

曲相一下朝就赶过来,却被自己心疼的儿子埋怨,她委屈又哀其不争,“你在那儿有什么用啊,陛下亲自下旨给三皇女定的罪名,谁也拦不住啊。”

曲相想起今日早朝的内容,整个朝堂仍笼罩在这件事的风波之中,更何况蔺将军在朝中并无交好的盟友,朝中的情势几乎是一面倒的情况,两个刚刚上朝的皇女对陛下表衷心,坐立不安,看陛下的表情,她对这事处理的结果很满意。

她定了定神,“清儿啊,娘不会害你的,从现在开始咱们就跟三皇女没关系了,你再闹脾气娘也不会放你出去……”

她被崩溃大叫的曲若清赶了出去。

门外看守的人连忙把曲若清拦住堵回屋里。

曲相心有余悸地整了整衣冠,又在门外朝里喊“清儿,记得吃饭啊”。

昔日的文贵君如今已尊宠不在,位分被贬,弃于冷宫。旁观者尚觉得令人唏嘘,物是人非,设身处地地想,更觉得文贵君不知该多么难以接受。

燕云手里攥着卷成团的小纸条,低眉顺眼的,快走往冷宫走,回到破旧的宫室,把纸条交给文贵君,“公子,宫外传回的消息。”

文贵君长发束起,素衣布衫,气质高雅,丝毫不显落魄。他本名蔺澜庭,只是进了宫后名字早已弃之不用,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净了手,拿过来仔细察看,好半晌,疑问地拧起眉,“东南,她怎么会去那里?”

燕云不解,“东南?蔺将军的领地不是在西北吗。”

蔺澜庭揉皱手里的纸条,脸色阴了下来,“东南有勾献,对大魏虎视眈眈,虽然几年来一直对大魏进献,看似俯首称臣,但其稻光养晦,不可同日而语。”

燕云也愣住了,“那三皇女是故意这样的。”

蔺澜庭凝望着前面的天空,“她居然瞒住了我。”

燕云:“三皇女毕竟也算是蔺家人,渴望去战场建功立业”

蔺澜庭忍着怒火,冷道,“做蔺家人哪儿好?有个蠢得挂相的姐姐就够我受的了。”

燕云:“……”

他居然想不出一句替大将军辩解的话。

又连着十几日赶路。

刚出发时,这些人还有说有笑的,可数十日奔波过去,谁也没有再把精力浪费到赶路以外的事情上,马也累的不行了,马上的人怕它累坏了,几日前也下来自己走路。

“再快点,不早点把人交到那些个大人手里,咱们几个都没好果子吃。”

人群里回应出几个沙哑稀拉的“是”。

人人脸上都蒙了一层土色,拖着步子晃荡地走,又走了几座村落,队伍领头的也受不了了,扯着声音喊,“再加把劲,穿过这片林子,到了下个镇上,咱们好好歇会。”

又是几声稀稀拉拉的“是”。

魏蝉衣戴着枷锁的皮肤处已经磨出血迹,每次歇息短暂地愈合,结了血痂,又在下次赶路时再次磨刮出血肉,此时肩膀,手腕和足踝早已无法直视,加之连续赶路数日未曾净脸换衣,她此时简直比气丐差不了多少。

看管她的人尚且受不了这一路的辛劳,还负重着的她却没多少情绪似的,始终不发一言,沉默得像一座雕像。

几日下来,兵卒也对她放心不少,沿路歇息时,不再特意用绳索捆住,谈起她的事情也越发无所顾忌。

这座林子实在不好走,路两旁是高达万丈,幽深遮日的树木,哪怕是正午也层层密盖,透不进一丝阳光,除了她们一行人发出的声音外,林中只有偶尔几声清脆尖锐的鸟鸣声。

领头不满地看着后面拖拖拉拉的众人,又训斥了几句,士卒一个个只能提起劲,多赶几步,脚步踏过扬起的灰尘笼住整支队伍。

领头也累得不行,她转过身看看好像歇过来的马匹,正踩上脚踏上马之时,一发利箭在惊飞的乱鸟之中射了出来。

魏蝉衣一路上为了缓解肩部疼痛都垂着脑袋,在利箭脱弓时耳尖捕捉到这极其细微的声响,耳朵轻轻一动,反应极快,立马跪伏倒在地上顺势翻滚,可枷锁还是限制了她的发挥,一旁的士卒发现她的举动,惊叫一声,抽出刀来朝她砍去。

魏蝉衣动作更快,停止翻滚,用脑袋和双手撑住地,腰部发力,双腿用力高高扬起,脚上的镣铐甩出去击中了士卒的眼睛,

士卒顿时惨叫一声,手里的刀掉在地上。魏蝉衣就着这个姿势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身影瞬时消失在树林中,遍寻不见。

一系列的动作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而那支箭此时才刚刚射中马儿,马儿受了惊,嘶叫着高抬起前蹄,正维持着上马的动作,还没反应过来的领头被一蹄踢了出去,胸囗凹了下去,嘴巴吐出一口血,眼不瞑目地死去。

几个士卒慌乱地去看她的情况,也被疯跑的马踩踏。一时林中响彻痛苦地叫喊声,剩下十几人连忙躲到安全的地方,无措地看着眼前混乱的情况。

“一共来了几拔人了?”魏蝉衣把肩膀上架着的枷锁扔在地上,与地面相撞发出闷的声响。

“八拔人,其中只有两拔是同一来处的。四拔来自皇宫。”身前身姿挺拔的黑衣人声音低沉。

“呵,真是迫不及待啊。”魏蝉衣冷笑着,顺手脱下身下这身发臭的衣服。

黑衣人转身背过去,“属下去处理剩下的押兵。”

没多久,黑衣人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魏蝉衣,“对了,你怎么不多放几支箭?我差点被捉住砍上。”

黑衣人声音闷闷的,“我就剩那一只箭……”

魏蝉衣摸着下巴看看她,又看看现在的自己,她现在不提身上的伤,光是头发在地上打转时沾着的土就让人受不了,对方也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身黑衣扎眼地不行。

总而言之,一点也不像能赶路的样子。

魏蝉衣拍拍脑袋上的土,“走吧,先找个地方收拾好,对了,你带钱了吧,无许。”

“……”

大魏,陇城。

虽然是个城镇,但这地方实在偏僻,所属的乡镇基本都在连绵的山坡里,城里人烟稀少,颇显荒凉。

魏蝉衣和谢无许两人装扮了下,用伪造的文书进了城,在城里找了家便宜的酒馆。

魏蝉衣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后,露出伤口察看,想起隔壁的谢无许应该随身带着伤药,于是拢上衣服,松着衣领,下床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谢无许开门后,脸色不禁黑了下,声音急道,“把你的衣服穿好!”

魏蝉衣不明所以,“盖在伤口上太疼了,我不要,快点快点,把你珍藏的金疮药给我用点。”

说完便钻进谢无许的房间。

谢无许手抓着门,眼睛死死闭上。

她刚合上门转身,就见魏蝉衣把衣裳已经脱到手臂下,两条光裸的胳膊全露了出来,伤口经过水的冲洗,来回磨破的痂一点不剩,露出好大一块正在渗血的肉。

谢无许喉咙哽住了,快步走上去,取出贴身保管的药瓶。

魏蝉衣看她扯出木塞,手指在瓶身上敲几下,淡黄色的药粉自瓶囗均匀地撒在伤处。

“哎哎,太多了,只是看着严重,但都是皮肉伤,没伤到内里,撒多了浪费你的药。”

魏蝉衣往后撤,拒绝了谢无许想再撒一层的动作。

谢无许还盯着伤口,“药放着不用才是浪费。”看样子还想再上几层。

魏蝉衣心里一暖,冲她笑笑,“真的用不上,帮我拿布条包住吧。”

谢无许听到这话,一下顾不上继续劝说她了。她身体猛一下僵住不动,表情都空白了,像里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一样。

但魏蝉衣正低头小心地用手指匀出药抹在手腕上,没注意到她奇怪的表现。

“怎么了,你不会这么狠心,让我自己包扎吧,我手都要抬不起来了!”魏蝉衣控诉地看着她。

谢无许又僵了会,艰涩道:“……没有,我在想别的事情,那……你坐好,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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