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莱姆时,他的脸色比前几次还差,好看的金色长发因顺着发尾滴落的水珠而凌乱,连身上的衣服都是水。
可你记得来医务室前看到的是蓝天白云,是大晴天。
鉴于昨天莱姆给你的阴影还在,你并不是很想和莱姆共处一室。可你知道,莱姆带你出去是出于好意,只是过程和结果并不像想象般顺利罢了。
想到这,你克制住身体无意识的颤抖,柔声朝一言不发站在门口莱姆询问他此行的目的。
“是哪里受伤了吗?”
由于莱姆带着墨镜,和他四目相对的你看不清他的表情。下一秒,身上还湿漉漉的莱姆几步走到你的跟前,掏出了好看的贝壳。
“这个,送给你。”
看着眼前还看得见水渍的贝壳,你似乎知道莱姆浑身湿透的原因了。也是这样,你对莱姆的行为更加摸不着头绪,眼前的贝壳也是一样。
“为什么要送给我?”
你和莱姆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可以送礼物的程度。而单纯的疑问句,换来莱姆疑似恼羞成怒的反应。
只见他放弃了等待,抓起你没受伤那只手,把贝壳放在你的手上。由于他的动作很快,你没有拒绝他的时间。
你的视线在手上湿润的贝壳和做完这一切表情好了不少莱姆间环视,意识到你在看他后,莱姆才接上不久前你说的问题。
“…给你就拿着。”
说完,浑身湿透的莱姆转身离开,一路上还能看见他身上的水滴留下的痕迹。离开的莱姆大概是遇到本乡了,饶是你还在房间,也能听到不远处本乡问莱姆浑身湿透跑去干嘛的声音。
这让看到医务室随处可见的水渍的你沉默了。想到本乡马上就知道莱姆干了什么,你拿着贝壳的手就忍不住颤抖,怕的。
果然,走到门口看到门口和室内的水渍后,以及拿着显眼的贝壳讪笑的你,本乡的表情变了。
“我就知道、莱姆那家伙走来这还能做什么...”
难得见到咬牙切齿的本乡,这让你很意外。但也只是眨眼的功夫,本乡就恢复平时和你相处的表情。
“莱姆给的是生的贝壳吧?我帮你打磨成能放起来的饰品吧。”
不得不说,本乡心很细,上来就替你解决了拿贝壳没办法的难题。
当然,换你来想办法,不管有没有解决方案,最后你都会趁甲板没人时扔回海里。理由很简单,你并不需要这些,送你贝壳的还是让你心情复杂的莱姆。
想到这,即使本乡主动提出帮你打磨的提议,你还是问出了客套的话。
“可以吗?”
“可以,闲着也是闲着。”
有了本乡的肯定答复,你将手中还有咸湿的海水的贝壳转交给本乡。
见本乡拿到贝壳时微皱的眉头,你才想起这种触感于爱干净的本乡是一个雷点,当即从本乡手中拿回贝壳,向他表示歉意。
“抱歉,我应该洗过再给你的。”
还在为你突然反悔的反应失神的本乡,听到你的道歉后露出了然的笑容。
“你误会了,我是在为莱姆没想过这个问题而头疼。”
说到让医务室险些变成水帘洞的莱姆,从你手中拿掉贝壳,顺手从一旁的桌上拿出湿毛巾替你擦手的本乡说起了莱姆的事。
“他很奇怪吧?一身湿跑过来给你塞了没处理的贝壳,又一声不吭离开。”
“估计是谁和他说你可能喜欢这种物品,他下海找的。”
本乡的话让你想起了莱姆来时湿透的衣服和头发。所以...莱姆是现抓现送吗?
或许是你的表情过于明显,哑然失笑的本乡继续为莱姆的行为打补丁。
“莱姆估计是想为昨天吓到你的事道歉。但他知道现在的你很怕他,他也不怎么会说话,就送东西给你了。”
逻辑和道理你都懂,但莱姆的反应和表现,你大概再花几个月也无法理解。
与此同时,本乡松开了你被贝壳弄脏的手,意识到自己就这么把手给本乡擦的你脸上的温度上升了些许。
如果做这件事的人不是面不改色的本乡,你大概会怀疑对方是假借爱干净的名义占你的便宜。
见本乡放好毛巾就去门后拿打扫工具,见证了医务室被弄脏过程的你急忙起身。
“那个、还是让我来打扫吧,毕竟医务室弄成这样,也有我的原因。”
闻言的本乡打量着你,你想到还包着绷带的手,为自己的行为加上附加条件。
“我不会弄湿那只手的,所以放心把打扫的事交给我吧。”
“什么都不做...我会过意不去的。”
在你逐渐变得微弱的声音中,本乡将手中的拖把交给你。
“我知道了,那医务室的卫生就拜托你了,我去处理贝壳,这样可以吗?”
不仅顺着你说的话让你干活,也给自己找了事做。本乡的体贴程度,让你为之感激时也松了口气。
“可以的。”
本乡拿着贝壳离开了,你则是用干的拖把拖着医务室里的水渍。如果不是惯用手还包着绷带,你还想把医务室的桌子和椅子都擦一遍。
让本就干净的医务室保持原有的整洁。可惜,要打湿毛巾的工作总是要弄湿手,你便把擦桌子的工序改成换床单。
自你常驻医务室后,基本都是你在这里的床休息。即使船上的人很大可能不会来医务室躺床,你也该做点正事了。
你拿出干净的床单,将为数不多的床换上新的床单。虽然换床单不需要碰到水,但还没拆线的手动起来还是有点困难,好在你凭借着居家的小技能弄好了每个角落。
再来就是枕套。你不知道哪个枕头用过,便把所有的枕套都换过新的了。做完这些后,你看着整洁的床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我能在这里午睡吗?”
突然响起的男声令你下意识转头看向门口,站在门口的是昨天和你聊过的香克斯。或许是时间的原因,背着白光的香克斯比昨晚看上去更好说话。
你不知道脸上挂着一抹浅笑的香克斯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在门口看了多久。一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可能都被香克斯看到了,你就觉得尴尬。
然而目前你该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香克斯的问题。
“应、应该可以?”
虽然本乡说船上的人不怎么会过来,但也没说一定不会来。至于没受伤的人能不能在医务室睡觉...你不好说。可问题又来了,香克斯是船长,他想睡,本乡还能赶他不成?
综上所述,你觉得香克斯是可以在医务室睡觉的,不确定的语气也有了几分底气。
“可以的。”
也不知道是哪里戳中了香克斯的笑点,站在门口的香克斯笑得上半身打颤,边笑边从门口走进来。
在你不解的注视下,走过来的香克斯在离你最近的床上坐下,还能听出一丝笑意的男声提出了新的话题。
“你真有意思,一般本乡换了床单都不会让我坐下的。”
不说还好,香克斯这么说,答应香克斯进来的你倒吸一口冷气。而先斩后奏的香克斯躺下了,还感叹新换的床单和枕套很好闻。
按照笑容守恒定理,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这不,再次折返医务室的本乡看到在病床上躺着的香克斯,还在手足无措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看着他的你,即使没人告诉他过程,本乡也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别担心,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走进来的本乡先是安抚了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选项的你,随后在你的注视下,走到香克斯躺的床边,毫不留情地在香克斯的背上来一巴掌。
力度之大连有些距离的你都能听清,被拍了一掌的香克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正皱眉头控诉本乡的力度太重。
对此,本乡回以无谓的表情。
“躺舒服了吗?躺够了就给我起来。”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看了一出算是以下犯上的戏码的你试图把自己缩成一团,以免香克斯在事后把被本乡拍的那巴掌怪你头上。
事实和你想象中的截然相反,香克斯不仅没怪你,连眼神也没分给你。
“知道了知道了,现在就起来。”
从床上坐起身的香克斯打了个哈欠,在本乡的“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的低语中朝你露出于海贼而言,过于灿烂的笑容。
“你想去甲板转一圈吗?今天的天气不错,或许能看到海王类。”
截至目前,你只在克洛克达尔那里见过香蕉鳄鱼,还有各种罗宾的动物坐骑。至于香克斯说的海王类,你还真没见过。
想到船上的其他人,不太想和让其他人给予更多关注的你还是拒绝了香克斯的邀请。
“我还是待在这吧,去外面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在思考该不该制止香克斯带你去甲板玩的本乡,因你的回答莫名松了口气。被拒绝的香克斯看到了本乡的反应,不动声色地隐去了他的发现,故作遗憾地接上你的话题。
“欸,好吧!那我先走了。”
目送了香克斯离开医务室后,本乡扭头和你说起了香克斯的事。
“头儿就是这样。遇到正事才会有点架子,平时不惹麻烦就不错了。”
虽然是抱怨的话,但本乡的语气里更多是宽慰的意思。你知道,本乡是希望你别把香克斯刚才做的事放心上。
作为医务室的主人都不在意,你一个外来者怎么可能会放心上?
“哪里,我觉得这样的香克斯也很可爱。”
随口说的话引得本乡睁大了眼镜,他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可、可爱...?你说头儿?香克斯?”
出乎意料的反应让你急忙改口。
“啊...抱歉,是这种说法不好吗?那、平易近人?”
意识到你的话里没有任何暧昧倾向的本乡笑了,笑得上半身东倒西歪,边笑边摆手,让你别在意。
直到本乡止住笑声,他抹去眼角笑过头溢出的泪,重复了你最后说的话。
“你说得对、平易近人。”
你以为这个话题会到此为此时,本乡顺势说起了你拒绝香克斯的提议。
“那你为什么不和头儿去甲板看海王类?”
这个问题和你刚才的回答形成鲜明的对比。不得不说,本乡很会抓重点。
刚说过香克斯平易近人的你自然不可能说害怕其他人的话,随口编了理由糊弄本乡。
“因为、我怕晒黑。”
你说着,看向医务室的窗外,一眼便能看到窗外打在窗户上的阳光。玻璃制的窗户能看到一圈圈的光晕,连带着放在窗台的绿植也因阳光变得更有精神。
想到阿拉巴斯坦热得你想直接到晚上的太阳,你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毕竟今天的太阳这么好,对吧?”
你说着,转头向本乡询求意见。原先还在和你有说有笑的本乡却别过头,小麦色的肌肤上似乎染上一抹红晕。
“是、是啊,太阳这么好,确实容易晒黑。”
一定是气温的问题,被你注视的地方才为此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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